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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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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了喜事放心里谦逊是她素养高,但不能说因为她自身约束得紧,就要所有人都和她一个样,那是霸道。
至于得意忘形,会不会喜极生悲之类的,就不是她的问题了。原本都是自己选的路。
春华便和吴妈说,“妯娌间的事,难道还嫌前些年被闹腾得不够吗?且气量大点吧,倒是那个妾的事情,你可看好了前些天把她送去谯县的骡车上了?”
“老奴亲自看着的,您就放心吧,准没错,”吴妈说起这个更来气,“您可怜她什么?这样的贱婢,就该把她卖山沟里去。您让她去配人,真便宜她了。”
此时北方尚有五都,许都、洛阳、长安、邺城、谯县,达官贵人多是每处都有了宅子。她家是魏王近臣,更是少不了每处置宅子预备着时不时要随驾。
眼不见为净,她把人打发到谯县,虽也是五都,倒是去得最少的。“都是为了个出路,”春华这么说一点也不觉得过分,司马懿要不是个官,人家小少女未必稀罕,“这样的女子最会看眼色,谁能带她出去的不免还要待价而沽。谁不知道为妻要好过为妾的?我让她去配人,做的是管事的妻子,真是她能得的最好的出路了。”
吴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您也太宽和了,怎么不想想这**背后竟然还想使花招?太……”
“太窝囊了是吧?”春华笑道。
吴妈有些讪讪的。“做人就是窝囊的,做正室的更是窝囊,”她也冷嘲讥讽,“爷们儿惹出的事,我要收拾残局,还要收拾得利落、干净、圆了所有人的面子,我呸。”
“夫人。”吴妈这回有些担心了。
“也就是咱们私下说说,不妨事。”春华道,“她要不阻了我,我乐得和气,给她的好出路。她要识相的就该知道什么才是真对她好的。”
吴妈不甘,“您就该把人不打趴下不罢休,现在您倒是放了她,往后她要和十一娘说些什么……”
“别说她见不到,就算见着了又如何?”挑唆她女儿来报复我这个“情敌”?“她会不会犯这个怂还二说,姑娘十多年的归我养,乍见了个‘生母’就反水了?那就该我反省了。”
吴妈还待说什么,被春华挥手阻止了。
春华道,“我怕什么,她们母女俩的日子都要靠着我过,不求着我拉她们一把也要求我高抬贵手。吴妈妈你且想想,流民造的是什么反?只要有一口饭吃,一天日子过得下去,谁愿意被朝廷抄家灭口。”
人,不怕日子好过,就怕日子不好过的。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伏姬要是此刻是被卖窑子里,卖山沟里给又穷又老的鳏夫续弦,或者是重新充了家伎给人当小的,她都该为了自己的命运抗争一下。
这是绝了人家的路,逼得人家不得不跳反。
不跳,乖乖让大妇处置了是个死,至多跳了,也是个死。如果要侥幸成功,勾起了主人的宠幸,那么她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你绝了人家的路,人家就要内跳反发狠,于是也就阻了自己的路。
当主公的,不能把内奸不当人看。
春华很明白梁山好汉最后被乖乖招安,凄楚告终的全过程,变相来说,这也是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百姓的所需很低,有了一口吃的就不会冒杀头的危险造反。
伏姬要是能够安安稳稳地配人生子一辈子,过得了好日子,哪怕只有一天,要她回来再累死累活撬大妇墙角的,她也不干。
自己的前程,自己男人的前程,乃至于全家的性命都在大妇手上的,有小日子过也是靠着大妇,这样的情况下,伏姬都该自己烧香盼着春华高抬贵手,遗忘过去不快的。
春华根本不怕伏姬再闹出个“十八年后”,挑唆女儿为自己报仇的。绝对不会!
如果这对母女还有见面机会的话,伏姬不但不会认女儿,还会一个劲儿的避着——免得显得自己要和夫人抢女儿,预备旧事重提的。
伏姬是个识相的人,伎籍出身,这样的女子惯会权衡得失的,什么都是假的,实惠才是真的。
便是因为这样,她得了春华一句话后,伺候就真的没再出过任何幺蛾子了,也一点没提要见女儿什么的。
安安静静地躲院子里休养,安安静静地被人捎上了车送去谯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小妾的问题,总算交待完了
有些人会说这是圣母吧,但在我理解的世界观里,【做任何事都是要有目的】。
所以在我眼中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如果有所谓好坏的话,我觉得,一个人做事如果是有目的性,那么便是道德的;如果一个人做事没有目的性,那么便是不道德。 前者的话,哪怕他做的事本事是不道德的,但我觉得是能够谅解的;后者的话,就是那种纯粹只是为了作恶而作恶的人,这样的才是真正的不道德。
成人的世界里没有完全的黑白,只有有必要与没必要,而认识到这一点的我们,都已经老了。 我喜欢春华,是因为曾经玩游戏有一个奇妙的回复。
【本宫心慈手软,从不手刃杀人】,恩,该是这句了。 在现实社会中,以直接粗暴手段下手的,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也损害了自己。试想,谁会喜欢和一个“精明”的人在一起呢?真正精明的人,从不会让人觉得他精明。
能够双赢的,才是最好的局面。这不是妥协,而是现实的智慧。 当然,如果合作的那个人是个蠢蛋,他根本就不明白双赢意义的——假设伏姬是个脑残蠢蛋,春华也不会吝于下狠手的。
87、黄梅不落,青梅落(一)
就在次男、三男得到升任的同时;时任衮州刺史的长男司马朗在居巢慰军时;得疫病死去。
这一点确为疫疾之年;哪怕再都城内都感染死者无数;建安七子直接去五,陈琳、徐干、应⒘蹊澹煌豸釉蛩烙谀甑住
加上已经死去的孔融、阮瑀;建安盛年的代表人物在这一年悉数凋零,可堪说是建安末年的哀声谢幕了。
这样的死亡率并算不得是稀奇,事实上,在三国之时死于战争的远远比不上死于战争之后饥饿、流民、疾病的;由疫病而死的人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二。
这也就是张仲景要著《伤寒杂病论》的至关重要的原因。
然而这一年,张仲景早已过世两年。
建安时代的落幕;不但是代表文人们的逝去;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也渐渐的凋零,老一代神医如华佗、张仲景都死了,而新生代交接不上,使得疫病来袭时,北方更显得没了抵抗力。
这种建安晚年的青黄不接,新老交替不上的情况,不但在技术上,在政局上也是若此。
长男死去的消息到了司马家,老建公都快昏厥过去。
实在是黄梅不落,青梅落。
司马懿都快四十了,比他大将近十岁的哥哥也都要到知天命之年了,女儿嫁人都已经生了外孙,两个儿子,过继的侄子十一岁,亲生儿子三岁,都没到成人能当家的年纪。
吊唁的仪式上,曹丕也替父亲来致哀。
内心里,争储多年的曹丕对这样家族继承的事例比寻常人看得更犀利。
司马家兄弟中,曹操更提拔司马朗,这是看着司马防建公的面子,对曹丕而言,司马朗的官职除了是给这个家族增加分量,进而给自己增加分量的外,并没有其他感情了。
要说交情的话,他更看好这家的次男司马懿一点。
心里想道一声恭喜,到底这一家人内部还是团结的,并不如曹家为了立嗣诸子弟已经打破了头。
这一声恭喜也就埋在了心里。
明眼人都知道,作为次子司马懿就算本身再有能力又如何?他还有个名分上更正,年龄更优势,官职位份的哥哥。
现在父亲在他还能有份倚仗,要是父亲死了,无论是嫡子庶子都要看着嫡长子哥哥脸色过日子。
然而看着司马懿脸上的悲恸,曹丕知道这一声的恭喜大概还是要埋肚子里。
私利点说,司马朗死了,司马懿的前途才会更光明。但作为弟弟的,还是死去前妻同母所生的兄弟,司马懿只会痛苦。
曹丕还是找了个空,见建公老头已经是悲痛得有点神志迷糊了,如今这府上他能找上担当的就只有司马懿了。
“阿爹听了也是痛心疾首,”曹丕来主要还是带来曹操的意思,“只是自古君不入臣门……”
“我省得。”司马懿主持着丧礼,还得和其他达官贵人搭话。
司马朗死了,曹操是羞于再见建公了。
司马朗年轻的时候跟过他做主簿,当时年轻有带了点政治幻想的司马朗,让曹操略有气恼,使他“致病”,以示给年轻人一个打压。
然而内心中,曹操却是准备抬举他的。不为了什么,就冲着嫡长子这一名号,其时的人,多是这样思想。原本继承的时候,也确是嫡长子比谁都更正统。
后来让年轻小子反省完,曹操一步步地让重用他。年轻的文臣能干的太少了,老一辈如荀彧这一代人死的死,隐退的隐退,是该时候要培养起新人了。
最初的时候,曹操哭郭嘉,因为郭嘉年轻,脾气又好,和司马朗同一个年龄,但比司马朗得重用的不知越过了多少个等级——直接就给专门为他僻了个“军师祭酒”的职务。
人们会说,曹操手下有个鬼才军师郭奉孝,但不会说有个军师司马朗。两人同一个年龄,司马朗当县令的时候,郭嘉都已经封侯了。
曹操是预备提拔郭嘉延续荀彧做第二代谋士掌门人的,他的年纪也正好,辅佐两代人,曹丕上台的时候,也正在政治家的黄金年龄——前提是,他还活着。
正因为如此,郭嘉死的时候,曹操心中最佳的人选没了,他才会这样的悲伤。
不是因为郭嘉死了,建公这儿还有些交情,曹操是想不到去提拔培养司马朗的。
然而最后,司马朗也死了,死在曹操预备让其去涂金之旅中,不但失去了个能用的臣子,曹操也羞于见建公了。
作为司马家的媳妇,春华也是在列的。
婆婆年纪大了,而长嫂如今是寡妇,行事不便,司马朗的葬礼事宜,最好还是要司马懿夫妇用上心的地方更多。
司马懿对大哥有感情,做弟妹的春华却是一般。原本叔嫂、大伯与弟妹这样的关系就要避讳些,没感情反而是最正常的感情。
便是这样春华也不见得巴望他死,私心里知道嫡长子死了,嫡次子才有机会。这是事实。
但她还没巴望着人死,巴望着所有只要压在她头上的人都死——这是病态。
人只有靠自己强势才是真的强势,而不是幸灾乐祸,每天手舞足蹈希望对手一个个都倒霉去,这是色厉内荏的弱者所为。
便是这样她也能感受到这个家的氛围渐渐在变化。
原本的下人们一点点地在偏向她,妯娌们也更透着善意,婆婆则如今有事必要叫上她的。
往年的仇怨不说,名分上往后怕是要次子继承的,长嫂赵氏虽然在,身份上还是个寡妇,大家族的事更不得她出面了。
一边忙碌着,一边听她家长子阿师回来说,“今日太子家大郎阿睿竟然和我还有阿昭说话,他平日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还真奇怪。”
阿师当然也感受到这样风向的变化。
春华不怎么喜欢曹睿,虽说做长辈的,她总该宽厚些,但只要一想到要她赔上自己的女儿,怎么也是不乐意的。
“你往日不是说不喜欢看见他么?”
阿师道,“他一个堂堂男儿,竟然好做妇人装,和他妹妹阿芬互相打扮,实在是……”
春华笑了出来,这可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看着笑话也舒心,前提是别是她儿子就好。
阿师又说,“我看他和阿昭说话,怕阿昭年纪小吃亏,总要护着他。”
“你有心了。”春华为阿师能护着弟弟有些欣慰,但一想到小儿子,噗,那个坑爹熊孩子,曹睿撞上他,还真不知道谁更吃亏呢。
这一个月的时间,把夫妇俩都给累趴下。
等事情忙完了,夫妻俩不免事后还要清算一番,都有点大战后累虚脱了的感觉。
两人坐在茶室里,倒也相宜。
春华尚是二十多岁的丽人,而他已不复年轻时俊朗世家子的样貌,年纪愈长,他就更消退了锐气,重剑无锋。
似乎从没见到过他有过年轻人朝气的一面,永远是稳重的,老成的,哪怕是司马朗,年轻的时候还会有过政治理想,仲达自出仕后,便是一个“官僚”,而非“政治家”。
家庭,朝局,这么样想着,春华倒更觉得他俩像是战友。
如今来讲,司马懿对她是什么,孩子的父亲?一起承担家庭责任的同事?
要说爱的话,她自己都觉得牙酸。特别是经过伏姬事后,她都该心冷了。
对一个优秀的男人来说,女人是什么?小妾是玩物,老婆是管家,保姆,生育机。而对一个女人来说,无论优秀与否,家庭的比重都占得太多了。
丧仪后,司马懿自己都累得不轻,到底还想着对春华说,“你还怀着孩子,别多累着。”
一时间,春华不知该说什么。
许久,缓缓回道,“你也别累着。”
仲达倒是有些看不懂妻子了,“你有心事呢?”
夫妇这么多年,春华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很清楚,“怀着孩子,别操太多心,左右有我在。”
交握住她衣袖下的手,“今时,咱家的日子比起过往已经好过多了,你也别多费神想事,人要活着,哪一天找不是一些伤神的事。”
这是在安慰她了?
春华瞬时有些看不懂他,又不敢置信,男人究竟该是怎样的生物,一边找着小老婆,一边对她关心体贴。
和他认真,你就输了。
“不碍事,我又不是头一次生孩子了。”春华如今也看开了。
看着他俩交握住的手,心里泛起异样的情愫,或许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明白过爱情吧?
而一路艰辛下来的仕途,或许自己对他更像是个家人,父母兄弟都有着利益冲突,也只有自己会和他到最后。
说是爱情的话,倒不如说这一辈子,更像是共同承担人生的战友情。
于此,她忽然有些明白,周式婚仪上的礼仪,所谓夫妇死后同享一份祭品,共牢而食大概也就这个道理了吧。
未来,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不会少了她的名字。
他们生时要被拴在一起,死后也会拴在一起。
想到这个,轻抚小腹,“大哥丧事结了,你就快些到王太子身边吧。一月未见,我怕他和上次样的又犯了混。”
说到曹丕,司马懿也累了,“他总算是能按捺得下那么多年,如今名分已定,只要不出了大乱子,他想如何也随他了。”
春华道,“想想上次呢?好不容易成了五官中郎将,偏偏自个儿给闹得,封侯的却是临淄侯。便是如今名分定下了……想想历朝历代,未必没有废……”太子。
司马懿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随他去吧,如今也就是气焰嚣张点,还能如何了?”又冷笑,“丞相就算想再反复,也要看朝廷禁不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时局难道已经坏成这样了?”
北方时局能够好么,前些年大兴土木,长战线作战的弊端都出来了,以前还有荀彧这么个天才的王佐之士给曹操把场面勉力糊过去,如今挑大梁的人没了,荀彧死了多年后,原先窝着的弊端都加了倍的来报复了。再加上这年疫病肆虐,都快死了三分之二的人口,田里庄稼没人种,国家机器运作不起来,税收收不上,对南面的战事还不能停……最关键是都城里权贵的华庭盛宴不能停,曹操还要张罗着盛世场面。
司马懿冷笑,曹操倒是废太子呀,朝政都千疮百孔了。也就是对外说得好听,中原地大物博,雄兵良将的。
曹操绝对是已经支挡不了废太子对时局的危害了。
曹操到底是老了。
说来说去,曹丕这货占便宜的地方也就在这儿了。
88、黄梅不落,青梅落(二)
曹丕果然是得意忘形了。
立为王太子后;当日就作宴;他就喜不自禁地搂着身边人的脖子说:“您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被搂的这个人叫辛毗;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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