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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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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所有长老异口同声地称月灵为“少夫人”,樊通的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丝心酸之色,但当月灵回头看向自己时,他已迅速隐藏起了瞬间的情绪波动,坚定地对她点了点头,同时向她送去了一抹鼓励的微笑。

月灵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合了合眸,她深吸口气道:“那好吧。”

“少夫人,您答应了?”司徒云闻言不禁大喜。

“可是……我年轻识浅,又没有经验,这么重的担子……”


   

柔肩担道义 狂心积怨毒3

  “别担心,少夫人,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是吃干饭的呀!”司徒云爽朗地笑了,“有我们给少夫人保驾,您只管放手去做,什么都不用担心!”

“那……就多谢诸位前辈了。大家快请起吧!”一一扶起各位长老,月灵与樊通交换了一个眼色,在众人的簇拥下入城而去。

*  *  *  *  *

“公孙云峰,你他妈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你倒是告诉我,该怎么收场,怎么收场,啊?”

面对着接二连三传来的失利战报,禾野再也顾不得什么首领的风度,当着众多属下的面对云峰暴跳如雷地大吼。云峰只能冷汗涔涔地低头诺诺,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说实话,这次的事情他的确理亏。如果他能多用心考察各方面的情况,应该不难看破对方的设计,可他自擒住浩原后就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从对方嘴里逼问出宝藏的下落,在战事上花的工夫明显少了,落得这样的下场,怨不得任何人。

禾野大发雷霆,云峰的难堪自不必多言,而坐于一旁的骆无花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禾野虽没有骂她,但骂云峰的话就好像字字句句戳在她心上,让她比直接挨骂还要难受。

这次的战事失利,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她太过自以为是所致。她原本自信满满地向禾野许诺,由她来鼓动城内的月神教信徒“起义”,与都乾大军里应外合,没想到,等她开始着手实施计划的时候,却发现在独孤明出事后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已经众叛亲离,竟然没有一个信徒响应她的号召。

派人去打探消息后她才知道,原来,司徒云在接到乌山传来的急报后就及时采取了措施。他并没有派兵镇压那些为她卖命的信徒,而是请出如今的月神教主祝清澜,带上重要证人卜惊天前去向那些信徒揭露她的罪行,劝他们弃暗投明。

卜惊天在得到了女儿的许诺后便与先前判若两人,这次能有机会立功赎罪自是竭尽全力,在他和盘托出的铁证和祝清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那些信徒对她的盲目崇拜终于渐渐被瓦解了,最后,景月族长老会未动一兵一卒,便成功地把内患化解于无形之中。

得知那个曾经对自己痴心到愚蠢地步的男人如今也彻彻底底地背弃了她,她突然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空。这些日子,她近乎疯狂地埋头苦练武功,试图逃避内心的空虚与恐惧,虽然功力得以突飞猛进,可仍免不了夜夜噩梦,不得安睡。

大半生的苦苦追索,换来的却是权势富贵尽付流水,到头来就连一个真心向着自己的人都没有,她真的搞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上天的不公,世道的荒谬,还是……她一开始就错了?

“不,我没有错,我不会错的!”一个色厉内荏的声音在她心底狂吼起来,“像我爹那样一辈子老实本分的人,又落着什么好下场了?要不是我努力为自己寻出路,恐怕根本就活不到今天。是你们的错,是你们所有人都对不起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暴怒中,她一把拔下了自来到都乾族那日便戴在头上的金钗想要扬手掷去,可想了想,终究又悻悻然地把它收进了怀里。

“卜惊天,等我们清算旧帐的时候,我就拿它给你陪葬!”

定了定神,她冷笑着打断了禾野的训话:“大头领何必如此着急,我们手上不是还有张最后的王牌吗?公孙师爷,是时候该把它拿出来了吧?”

云峰怔了怔,立刻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点头:“是是是,独孤浩原还在我们手里。现在景月族当家的是独孤浩原的女人,一个妇道人家,我们拿住了她的男人,不怕她不就范。”

“行了,你们看着办吧。总之一句话,要是再不成,我们就等着一起完蛋好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禾野愤愤然地离营而去,丢下满帐灰头土脸的残兵败将们面面相觑。

*  *  *  *  *

眼看着胜利在望的时候,所有景月族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今天一早,都乾军队放出话来,浩原就在他们手里,如果景月族人想要他活命,就必须先答应他们两个条件:第一,立即停止进攻,把主力部队撤到到十里之外,第二,要现任族长水月灵带着所有长老以及卜惊天亲赴阵前细谈其他条件,若做不到这两点,今日午时,他们就会杀死浩原祭旗。

“卑鄙!”看着对方用飞箭射来的书信,樊通恨得牙痒痒的,若出这恶毒主意的人此刻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把这家伙一刀劈作两半。

“少夫人,你怎么看?”司徒云沉吟着把目光移向月灵。月灵虽然已经答应了担负起族长的职责,但仍坚持要求他们暂时不要改口,司徒云知道她仍抱着迎回浩原的希望,也就不在这称呼的问题上多作纠缠了。

苦苦思索良久,月灵终于艰难地开了口:“既然少主在他们手里,我们当然不能见死不救,我觉得,可以暂时答应他们的条件。”

“暂时?”司徒云微微眯起了眼眸,“少夫人的意思是……”

“退兵可以,要我去见他们,也可以。但是,退兵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此罢手,在撤退的过程中,我们也要做到人不离鞍,剑不归鞘,严密监视敌方的动静,随时做好应战准备。如果他们只是要求和解,并且保证不会再侵犯我们的领地,这场仗可以不再打下去,可如果他们提出的是对我们族人不利的非分要求,那……”

说到这里,月灵羽睫一颤,语声突然顿住,几经努力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未尽之言。

“少夫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司徒云点了点头,向她投去了钦佩的一瞥,“我和其他诸位长老想的也正和你一样。我原本还担心你……少夫人远比老朽想象的要坚强得多,老朽佩服。”

“我其实一点都不坚强!”月灵苦笑着掩住了面庞,“你知道吗,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让浩原平安回来,什么是非,什么正邪我都不管,就算再不要脸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可是……我太了解他了,要是我真的那样做了,他会生不如死……”一声心力交瘁的低叹中,柔肠百结的泪水模糊了她布满血丝的双眼。

“少夫人……”司徒云同情地看着她,心被无法言喻的内疚狠狠揪疼。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先前坚持把这副重担加到她肩上究竟是对是错,要她来做这个抉择,实在是太残忍了,这样的情形,就算对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来说,也无疑是生命不堪承受之重,更何况她只是个本已饱受创痛的平凡女子而已。

就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月灵已经擦干了泪水沉声道:“卜……卜先生他愿意去吗?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囚犯,但这次行动并不是他的分内之事,他有选择去与不去的权利,我们不能强迫他!”

“年炅已经去问过他了,他说……”顿了顿,司徒云的神情中透出一丝了然内情的感慨,“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刀山火海,他都愿意陪着你!”

月灵娇躯一震,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但只是转瞬即逝。“那就去做准备吧,我也该动身了。”她缓缓站了起来。

“我陪你一起去。”樊通平静地望着她,语气中是不容推辞的坚决。

一刹的犹豫后,月灵感激而无奈地笑了:“好。”

怀着一丝忐忑目送月灵与樊通并肩走出政务堂,司徒云定了定神,也立即飞奔而出去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悲情赴烈火 断肠诉箫声1

  在司徒云率领的一营精锐士兵的随护下,月灵、樊通,以及除病卧在床的公孙谨之外的所有长老纵马出城,来到了双方约定的谈判地点。被从狱中暂时释放出的卜惊天在年炅的押解下随后而来。目光相接间,至今尚未相认的父女二人不约而同地恍惚了一瞬,却又同时无言以对地移开了视线。

对面就是都乾族的军营。仅从数量来看,这支败阵之军仍可谓规模庞大,但细细看去,整个队伍却是死气沉沉,所有的人与马都透着不堪重负的疲态,一面已残破的虎头旗迎风飘扬,显得有些讽刺,又有些凄凉。

“你们大头领呢?”樊通瞪着最前排的都乾族士兵问道,“不是他要我们来谈判的吗?我们少夫人已经来了,他不会事到临头反倒躲起来了吧?”

就在那小卒瑟缩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人群中陡然响起了一声轻笑:“区区小事,何必大头领出面,还是让我这老朋友来陪少夫人聊聊吧。”

笑声中,一人迈着扭捏的步子姗姗而来,月灵呼吸一窒,顿时如见鬼魅地呆住了。

“怎么了,我的小美人,不认识我了吗?”来人调笑地冲她扬了扬眉。

“公孙云峰!”樊通愤怒地斥道,“对少夫人放尊重点!”他虽不知道云峰和月灵之间的往事,但仅凭对方厚颜投敌和对月灵言辞轻薄这两项就足以让他火冒三丈了,若非这次的交涉关系到浩原的生死,他早就一拳揍过去了,又岂容对方毫发无损地在这里大放厥词?

“算了,樊大哥,我们没工夫跟他计较,正事要紧!”已逐渐定下心神的月灵悄悄安抚了一下樊通,抬头对云峰道,“浩原人呢?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跟你们谈任何条件的!”

“一个只比死人多口气的病鬼,也值得你这样牵肠挂肚!”满怀妒恨地轻啐了一口,他回头朝身后的山上指了指,“你看那儿!”

月灵疑惑地抬头,看清山顶上的情形时,她心头一震,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只见骆无花满脸狞笑地站在山巅,手中挟持之人正是自己日夜牵挂的浩原。短短十余日不见,他竟已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体无完肤,衣衫上沾满了红一块,紫一块新旧不一的血迹,早已分辨不清原来的颜色。

“少主!”

景月族的军队中响起了一片怒吼声,义愤填膺的士兵们纷纷向山脚下涌去。

“看来你们是不想要他的命了!”冷笑声中,骆无花按在浩原背心上的手掌劲力猛吐,浩原顿时蹙眉战栗了一下,一缕血丝随之渗出嘴角。

“不要!”月灵失声尖叫起来。那一掌就好像正中她的心窝,让她痛得几欲晕去。“都给我回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过去!”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众士卒咆哮。

景月族士兵们虽然群情激愤,但眼见骆无花对浩原狠下毒手,又怎敢再轻举妄动?无奈之下,只得颇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条件了吧?”骆无花悠然地斜睨了月灵一眼。

“你想怎么样?”怒视着得意洋洋的骆无花,饱受愤怒与心痛煎熬的月灵脸色发白,娇躯颤抖如风中残叶。

“很简单,想要他的命,自然要用别人的命来抵!独孤明夫妇已经命丧栖凤岭,就算便宜了他们,剩下的人当中,第一个自然就是你……”骆无花的目光在月灵身上停顿了一瞬,随即缓缓移向卜惊天,“还有他!”

微微一顿,她又喈喈怪笑起来:“长老会那些曾经给独孤明父子出馊主意的糟老头儿们也跑不了。独孤浩原好歹是族长的儿子,用这么些人命来换他,不亏吧?”

“无花夫人,你搞什么?”山下的云峰闻声不禁又急又怒地冲着山顶大喊,“大头领是要我们来跟他们谈投降归顺之事,你怎么能只顾报私仇,自说自话地乱来……”

“你给我闭嘴!”

话音未落,骆无花冷不防地遥发一掌,一团赤红的火焰朝云峰倏然飞去,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火焰当头罩了个正着。

“啊——”

震耳欲聋的惨呼声中,云峰砰然倒地,四肢扑腾地在地上翻滚挣扎起来,他身后的几个士兵慌忙跑上前想去救他,谁知刚一触到他身上的火,便也立刻惨叫着滚做了一堆,随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惨叫、挣扎、火焰……还有火里的人。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几个原本活蹦乱跳的人竟变作了一堆焦黑的灰烬!

月灵和樊通面面相觑,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当日他们和她交手时,她功力虽高,可还没有到这般恐怖的地步,没想到在这段时日中,她的烈焰神功居然精进如斯。其他从未见识过骆无花身手的人更是只觉毛骨悚然,全场顿时起了一阵骚乱。

“哈哈!”骆无花疯狂地仰天大笑起来,“谁再碍我的事,这就是他的榜样!”

笑过之后,见无人敢再作声,她又凝起嗜血的目光瞥向了月灵:“独孤少夫人,你怎么说?”

“骆无花!”月灵尚未开口,卜惊天已经目龇欲裂地怒吼起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要我的老命尽管拿去就是了,干吗扯上别人!”

“怎么,我要你女儿的命,你心疼了是不是?”骆无花眯起了眼眸,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我就是要她给我儿子偿命,要她死得惨不忍睹,让水柔漪那小贱人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稳,哼哼!”

“你这个疯婆娘!”

暴怒如狂的卜惊天顾不得自己的腿伤,一跛一拐地想往山上冲去,可才行出几步,便听一声娇叱横空响起:“站住,别逼她对浩原下手!”

他只能颓然停步,无奈地望向满脸焦急之色的月灵。

“骆无花,我知道,你恨我娘,也恨我,这种刻骨铭心的恨已经折磨了你整整十八年了,如今卜飞的死更倍增了你对我的憎恨,是不是?”合了合眸,月灵忽然翻身下马向前走去,“好,既然一切因我而起,今天,我成全你便是了!这件事和浩原没有关系,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杀了我,你就放过他们,不要再多造无谓的杀孽了,好不好?”

“少夫人!”樊通、卜惊天、司徒云等人心急如焚地想来拦住她,却不料她忽地腾身一跃,飘然落到了半山腰上。

“司徒长老,对不起,我辜负你的期望了,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浩原死!这副担子,只能请你重新替我挑起来了!”回首凄然一笑,月灵轻提裙裾决然向山顶走去。

“灵儿!”

忽然,一声天外来音般的呼唤清晰地传入月灵耳中。她怔了怔,茫然停步,凝目望去时,惊见先前一直气息奄奄地斜靠在骆无花身上的浩原缓缓抬起头来,失神的黑眸陡然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彩。

“记住,为了我,好好活下去!”扬起布满血口的枯唇,浩原憔悴的面庞上漾开了一抹春日阳光般和煦的微笑。就在月灵方觉心头浮起一丝不祥预感的时候,他忽地身形一侧挣脱了骆无花的挟制,回身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方左腋下击去。

他上次与骆无花交手时就发现她的命门在左腋之下,但以对方武功之高,通常情况下要突破其严密防守击中她的命门是根本不可能的,而此刻,他与她靠得如此之近,无疑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他之所以咬牙忍受百般折磨坚持到现在,也正是为了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

果不出他所料,卒不及防之下中招的骆无花发出了一声痛苦而绝望的哀号,浑身功力顿时被击散,在一阵密如爆豆的“劈啪”声中倾泻而出。

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骆无花满怀怨毒地把残存的烈焰神功凝于掌上,发出了临死前的最后一击,吐着火舌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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