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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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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我!”大宝像条鱼似的乱跳乱撞,还挥起稚嫩的拳头照着樊通胸前一阵猛捶,可所有的反抗都如蚍蜉撼大树般徒劳无功。

“你到底干什么了?”樊通皱眉瞅着这个恼羞成怒的孩子,“是不是偷了人家的东西?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谁说我偷东西了?”大宝受伤地咆哮起来,“士可杀不可辱!别以为你个子高、力气大就可以欺负人,我跟你拼了!”“呀”的一声大叫中,他弓起身子一头朝樊通撞了过去。

这句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士可杀不可辱”让樊通大感意外,愕然间,大宝的脑袋已“砰”的一下撞上了他的肚子。他是有功夫的人,受到外力撞击,体内的真气本能地就产生了自卫反应,因此头腹相碰之下,被攻击的他纹丝未动,撞人的大宝反倒如皮球般抛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

“哎呀,这是怎么了?”这时,刚刚赶到的云岫惊呼着朝大宝奔去,手忙脚乱地把他扶了起来,顿足道,“摔到哪儿了?哪儿疼啊?快告诉姐姐,你说话呀!”

看她急得语无伦次的样子,显然是极为心疼大宝,两人哪像是失主与窃贼的关系?樊通不禁又懵住了。

面对云岫的关心,大宝却是一脸不领情的冷漠,半晌才懒洋洋地开了口:“有什么好说的,摔死了才好呢!反正像我这样的人,本来也是多活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的米粮……”

“啪”的一声,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云岫以许久不曾出现的泼辣姿态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欠揍的小混蛋!大夫不过是说你的病比较难治,又没说治不好,你就这样要死要活的,亏你还说长大了要做个大英雄呢!英雄?我看狗熊都比你强!”

在挨打的少年、旁观的樊通以及路人们惊愕的目光中,云岫强咽下喉头涌动的酸涩,红着双眼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人,他在比你还小的时候,不,应该说从一出生起,就得了无药可医的怪病,大夫曾断言他活不过十岁。可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一天天顽强地挺过来,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努力让自己,让别人活得更好,虽然他最后还是走了,但他至少为自己,为所有爱他和他爱的人努力过了,这才叫英雄!”

说到这里,她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原本义愤填膺的怒骂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利箭般刺入了身旁两人的心扉,樊通早已知道她说的是谁,而大宝在愣了一愣之后,也颤着声说出了答案:“你说的是……少主,浩原哥哥?”

“没错,我说的就是我们的少主,独孤浩原!”抹了抹模糊视线的泪水,云岫俯身抱住了面前那显得有些茫然无措的少年,“大宝,真正的英雄不仅要有勇气无畏地死,更要有勇气努力地生,轻易放弃生命的人是最没用的胆小鬼,你明白吗?”


   

缘起善堂路 迷踪现亳村2

  “我……”许久似懂非懂的沉思后,大宝用力点了点头,“嗯!”

“那你还要不要继续治病?”

“嗯……我想治病,可是钱……”

“乖乖治病就是好孩子,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云岫破涕为笑地亲了他一口,随即抚摩着他被打的面颊歉然道,“还疼吗?对不起,姐姐刚才不该打你……”

“不!”大宝严肃地摇头,“姐姐打得对,是大宝不好!大宝以后再也不会惹姐姐和管事的叔叔阿姨们生气了!”

说话间,两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妇人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见一切已尘埃落定,两人一个劲儿地向樊通和云岫道谢:“多谢樊队长,多谢公孙居士,让你们费心了!”

“不客气,快带大宝回去吧!”云岫朝着她们温和地微笑。自听了祝清澜之劝后,她就打消了出家的念头,改做了在家修行的居士。

目送着二老一小三人渐渐走远,总算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的樊通转向云岫赧然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人……那个,脑子一根筋,糊里糊涂的,差点帮了倒忙……”

“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来得及把话跟你说清楚!”云岫又是感激又是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辛苦你了,樊大哥!”

“嘿嘿!”樊通窘笑道,“公孙小姐,你这么客气,我就更不好意思了。瞧你这大哥长大哥短的,我怎么敢当?”

“人与人之间本就该互相尊重,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云岫感慨地叹息了一声。看到樊通,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战青,樊通运气好,跟了个把他当过命兄弟的主人,而战青生前却受尽了她的气,最后连丧仪都被她搅了,母亲战大娘又险些被她害死,每当想起这些,她的心总是一阵又一阵的疼,虽日久亦无法忘怀。

“公孙小姐……”犹豫了一下,樊通小心翼翼地劝道,“你就别再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了,战兄弟在天有灵,若是看到你如今的作为,也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云岫凝眉一怔,惊讶于这个看似鲁直的汉子竟能如此敏感地体察到她的心事,一瞬的失神后,她宽心地笑了:“你说得有理,谢谢你。对了!”她忽地想起一事,“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当完了值,不回望月堡陪水姐姐吗?”

樊通闻言顿时涨红了脸:“论做善事的热情,我是远不及你,但偶尔……也会想尽那么一点……那什么薄之力……”

“绵薄之力!”云岫抿嘴一笑,点头道,“哦,原来你是要去春晖善堂,我刚从那里回来。常去那儿陪陪那些孩子们是蛮不错的,既帮助了别人,自己也开心。不过你平时要当值,不像我这么闲,没时间出力的话,捐一点善款也行啊!”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宝那傻孩子,就是因为知道善堂为他的病花了不少钱,最近开支比较紧张,所以想偷偷溜走不再治病……”

“需要多少钱?我来出!”樊通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说过之后才觉得这话有点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之嫌,于是尴尬地挠了挠头道,“我是没多少钱,不过只要能帮大宝,砸锅卖铁我也会把钱凑出来的!”

“可是我已经跟善堂的容总管说好,由我来资助他的,难道你要跟我抢?”云岫佯怒地瞪起了眼睛,见樊通又窘得无地自容,她嫣然展颜道,“算了算了,那就一人让一步,我们各出一半,一起来资助他,好不好?”

“一……起?”看着笑颜如花的云岫,樊通再次傻了眼,那还说得出什么“好不好”,回以对方的惟有不知所措的傻笑……

*  *  *  *  *

走过开满金黄色菜花的农田,踏着竹桥跨越清澈见底的小溪,一间柴扉半掩的茅舍赫然呈现在月灵眼前,屋前的院子里,碧油油的各色蔬菜迎风舒展着肢体,绽放出一片沁人心脾的绿意。

这就是澹台思澄嫁入宁家之前所住的地方,乌山城北郊亳村中毫不起眼的一处农家小院。

深深呼吸了一下风中弥漫的泥土清香,月灵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

第一次来到这里,她是为了请澹台思澄带独孤明回望月堡去养病。望月堡本是独孤家的地方,主人夫妇避居乡野,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少夫人”倒鸠占鹊巢,她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个事儿。

“如果你不愿意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可以搬出去。”当时,她是这么对澹台思澄说的,宁家命案虽是因骆无花间接利用云岫给她下了蛊毒而起,但那些人毕竟是她亲手所杀,她至今仍觉愧对澹台思澄。

“我不回去,并不是因为你!”澹台思澄的回答平静得如一泓无波的秋水,“我和明哥的感情经历了太多的波折,现在还能在一起,这已是上天的恩赐。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受纷繁世事的干扰,只想静静地陪着他,就请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她无法再说什么,只能带着遗憾郁郁而归。

此后,她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几趟,悄悄地在门口放下一些药材、食物和生活用品,然后再悄悄地离去。

一开始,她是不敢见澹台思澄,后来,她渐渐爱上了这个地方,也终于开始体会到,澹台思澄的选择是对的,她和独孤明,这对历尽磨难的有情人,是该拥有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净土了。现在,她不想打扰他们这份宁静的幸福,所以每次依旧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浩原,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羡慕你爹和澄姨!虽然,如今的他们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双目失明,但他们仍是我所见过的最幸福的夫妻。如果你还在世,我们也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家,那该有多好!”

情思惘惘地一叹,月灵解开包袱,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整齐地在门口码放起来。就在她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背后忽地一阵微风飒然,一道掌力既快且准地向她肩头袭来。她吃了一惊,急忙闪身躲避,饶是她动作不慢,仍被掌风的边缘刮到了一下,顿时痛如刀割,与此同时,她也看清了袭击自己的人。

“澄姨?”她惊异地叫出声来,站在她身后的正是白发如雪的澹台思澄。她知道自己每次前来,澹台思澄其实心中都有数,既然没有拒绝,便是接受了她的心意,不再怪她了,可今天,她竟会出手攻击自己,这实在叫她难以理解。

“是你?”听出月灵的声音,澹台思澄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惊讶。眨动着已无视觉的眼眸思索了片刻,她歉然道:“是我糊涂了,脚步、转身的声音都不一样,刚才的那个应该是男人才对。怎么样,伤到你没有?”

“不要紧!”揉了揉兀自有些火辣辣作痛的肩膀,月灵疑惑地问道,“澄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的什么男人……”

“是这么回事……”定了定神,澹台思澄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刚才,她和倩儿一起端着熬好的稀粥准备去喂独孤明进食,不料一进门便发现有人潜入了房内。那人见她出现,立即跳窗而逃。她匆忙检视了一下独孤明的脉搏,确定他没事后就让倩儿守在屋里,自己追了出来。

那人轻功不弱,她出来得晚,一时间追赶不上,因她急于截下此人查清其来意,于是用七成功力打出了一把金花镖,没想到,对方居然一一躲开了,没伤着半点,最后到底还是让他逃了。

月灵不禁听得暗暗心惊。澹台思澄现在虽然双目不能视物,但往昔身手仍在,即使未尽全力,能在她的金花暗器下毫发无伤的,这世上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独孤伯伯真的没事吗?”她忧心地锁起了眉,“要不,回头我派几个人来保护你们?”

“不用!”澹台思澄淡淡地摇了摇头,“你忘了吗?卜先生已经把那件金蚕护身甲送给了我们,有了它的保护,没人轻易伤得了明哥。况且……”她沉思地顿了顿,“凭我的直觉,对方似乎不像有什么恶意。”

“哦?”月灵诧道,“此话怎讲?”

“我发现他时,他就在明哥床前,若要立即下手,我根本来不及阻止。我追击他之时,他也只是一味躲闪,自始至终未还一招,其实,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和我一拼,我又看不见,占便宜的还是他,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你说,这像是居心不良之人所为吗?”

“是啊!”月灵深有同感地点头,可眉头却皱得更深了,“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没有恶意,大可光明正大地来访,何必偷偷入室,见了你又忙不迭地逃走?我可真是搞不懂了……”

“我也想不通!”澹台思澄耸了耸肩,脸上却仍是一派云淡风清的平和,“不过,这也没什么。他若从此一去不回,我们根本就没有操心的必要,如果他日后再来,便总会有暴露真实意图的一天,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样吧,我会小心的!”澹台思澄不再给月灵多说话的机会,直接做了决断。从片刻的沉默间感觉到对方欲言又止的郁闷,她想了想,忽然展颜笑了:“月灵,认识了这么久,这会儿,恐怕是我们俩说话最多的一次吧?”

“嗯?呃……”

“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澹台思澄感慨地轻叹了一声,“这两年来,我经历了一次生死劫难,又过了那么久远离尘嚣的日子,心渐渐平静下来,过往之事也渐渐看开了!”她抬手轻拍了拍月灵的肩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也是时候该放开自己了!”

不待月灵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作出任何反应,她已意味深长地续道:“我指的可不只是宁家的事!浩原要你为他好好活着,不该是要你受困于对他的责任,只为了替他完成未了之志或是照顾他的家人而活,我相信,他应该更愿意看到你有自己的新生活,你说是吗?”

在月灵惊愕的目光中,澹台思澄带着恬静的微笑,从容地转身向自己的小屋走去。阳光透过树荫在她如雪的白发间洒下了一串随风摇曳的金色斑点,是那样的温柔灵动,那样的眩目欲醉……


   

怅然遥相望 疑是故人来1

  “族长,都乾部落的新首领桑吉打算派使者前来,与我们重新订立交谊,你怎么看?”

政务堂内,六大长老与月灵围坐一堂议事,主管外事的上官岑长老说起了目前的最新情况。

月灵的心弦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若非都乾部落先后发动了两次不该发动的战争,十八年前她的母亲不会含冤惨死,两年前浩原也不至于在最后的日子里受尽折磨,到头来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说实话,她至今仍对这个部族的名字有着难解的心结。然而……

战争的罪魁祸首都已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她没有理由痛恨所有的都乾族人,更何况,部族之间的交谊不能与个人恩怨混为一谈,她知道自己不可以任性。

“我觉得,这是对我们两族都有利之事,只要他们有诚意,我们当然应该接受!”月灵看向司徒云,“司徒长老,您说呢?”

因月灵经验尚浅,众长老与她商议后,决定增设相当于副族长地位的首席长老一职,由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司徒云出任,以便更好地帮助她稳定景月族的政局。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确得了他的不少臂助,获益匪浅。

“族长说的是!”司徒云以长者的眼光慈爱地看着月灵,唇边浮起了一抹赞许的微笑。她重感情但并不缺乏理智,的确是有能肩负起全体族人命运的胸怀和魄力。

“我也赞成。不过我担心族人们会有抵触情绪。”这次发话的是公孙谨。儿子死后,他明显苍老了许多,但经历苦难锤炼的他如今行事的作风更沉稳,思维也更缜密了。

“这是难免的!”司徒云沉吟道,“毕竟他们曾给我们带来了两次深重的灾难。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如今的首领桑吉为政之道与禾野截然不同,主张以和为贵,而且……”他顿了顿道,“最近发生了一件与我们景月族以及相邻各族利害相关的大事,不知各位可曾听说?”

“司徒兄说的可是绝岭鬼凤之事?”令狐贤达长老接话道。

“不错!”司徒云深深点头。

大约两年前,一个身份不明的神秘人出现在栖凤岭,凭着绝顶的身手和过人的谋略逐步收服了那些各自为政的所谓八大山王、十三岭霸、七十二家寨主,经过两年来的整顿,在他统一管辖之下的栖凤岭各寨变得井井有条,隐隐有自成一族之势。

此事一经传出,周边各族无不大受震动。虽然较之其他部族,栖凤岭版图不算太大,人数也不算太多,但他们个个都是舞枪弄棒出身,剽悍勇猛,有以一当十之能,又有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首领,一旦成了气候,势力将不可估量。

为了摸清栖凤岭的底细,各族都派出大量人手前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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