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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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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让我好好想想……”年炅把这段时日刑捕队向自己汇报过的情况在心底迅速整理了一遍,随后道,“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据最先听到中毒者呼痛声的安骥和毛子雄二人说,在出事之前,曾见都乾族的龙知政一夜起来五六次……咳咳,好像是吃坏了肚子,他们那时有点担心饮食有问题,但他自己说是凉水喝多了的关系,他们也就没再多问……”
他说话的时候,樊通一直心不在焉地埋着头,似乎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没在听他说些什么,而蓝叶则是小心翼翼地听着,当他说到龙锦麟拉了好几次肚子的时候,她的眸中情不自禁地闪过了一抹惊愕之色。月灵正在专心地听年炅汇报情况,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但经验老到而又心思细密的司徒云早把这些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琢磨起来。
听完了年炅的禀报,月灵蹙眉沉吟道:“皇甫爷爷也说,据诊断,龙锦麟因为曾服下过作用强烈的泻药,在所有宾客当中中毒最轻……这两件事,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我有话要说!”
忽然,一声大喊把厅堂之内的所有人都惊了一跳,大家齐齐抬头看去,只见樊通“腾”地站了起来,满面泛红地看着月灵。
“怎么了,樊……樊队长?”月灵望着他愕然拧眉。
“族长,属下一时糊涂,没有将一个重要情况及时禀报年长老,现在想来,真是大错特错了!”
“什么?”年炅不禁大吃一惊,“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侧首看了看低头默坐于一旁的蓝叶,樊通狠狠一咬牙道:“昨晚给各房送饭之前,我曾看到蓝副队长从珠花中倒出一些粉末准备放入一碗汤内,我立即进去阻止,随后质问了她几句,但她给出了听似合理的解释,因为我本就没有看得太清楚,又信任她平时的为人,不想无事生非,所以就没把这事告诉你……”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指蓝叶有下毒的嫌疑,蓝叶平素在刑捕队的业绩和口碑都很好,众人一时间实在难以相信她就是阴谋毒害各族来宾之人。
瞬间的愣怔后,年炅忽如火山爆发般跳起,一把揪住樊通的衣领狂吼起来:“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蓝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分明是你想推卸责任,才胡乱编出这样的谎言来陷害她!”
“年长老,年长老,你冷静点!”坐在他身旁的公孙谨、令狐贤达等几位长老一起冲上去拉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按坐了下来。
月灵初听樊通之言也是颇为惊讶,她和其他人一样难以相信在刑捕队表现出色的蓝叶会执法犯法,可她更不相信樊通会为了推卸责任而陷害蓝叶,定了定神,她扬声道:“年长老,你且稍安勿躁,樊队长只是说出他看到的情况,并没有确指蓝副队长就是下毒之人,他不是也说,当时看得不是很清楚吗?我们不妨听听蓝副队长自己怎么说,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听她这么一说,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把目光移向蓝叶,只见她螓首低垂、双手紧绞地蜷缩在椅子上,一张俏丽的瓜子脸已然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看到她这大失常态的样子,大部分人不由得都开始有几分相信樊通的话了。
众人异样的眼神让年炅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他顾不得在正式场合应有的礼仪,一把揽住蓝叶的肩膀大声道:“叶子,你别怕,有什么话就大胆地说出来!年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叶子,这声他在心中呼唤过千百遍却始终不敢当着她的面宣之于口的爱称随着澎湃的心潮脱口而出。在一片讶然的目光中,蓝叶吃惊地瞧着满目柔情、神情坚毅的年炅,泪水霎时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串串落下。
“叶子,你别……别这样!”年炅慌忙伸手替她拭泪,“有年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年哥,我对不起你!求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不配,真的不配……”蓝叶别开脸孔,哽咽着开了口。
年炅的手蓦然一颤。她的反应让他嗅出了些许不妙的味道,疑惑间,他的心下意识地提到了喉咙口。
片刻的犹豫后,蓝叶抹了抹泪水,缓缓抬起头来:“樊队长没有陷害我,他说的,都是真的!”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窒了,年炅更是呆若木鸡地定在原地,灵魂仿佛瞬间游离了他的躯体。
艰难地扶桌站起,蓝叶踉跄地走到月灵面前,双膝一屈跪倒在地:“族长,蓝叶辜负了您和众位长老的信任,实在是罪该万死……”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月灵心乱如麻地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是各族首领与你有仇,还是……”
“不,不是这样的!”蓝叶突然摇头尖叫起来,“樊队长没有看错,我的确是往哪碗汤里加了药粉,但那不是毒药,只是泻药而已,而且我也只加了这一份,各族来宾为什么都会中毒,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情势奇峰突起,原以为真相即将大白的人们顿时又愣住了。刚才还面如死灰的年炅闻言立即扑到蓝叶身边,垂死挣扎般急喊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那你赶快把事情说清楚啊,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快说出来,族长和诸位长老都会相信你的!”
“没错,蓝副队长……”月灵定了定神道,“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确实不是你下的毒,我们自然不会把罪名强安到你头上的!”
“其实……”蓝叶张口欲言,可就在话到嘴边时突然顿住,最终化作了一抹凄然的苦笑,“我没什么可说的,总之……就是鬼迷心窍了!但我真的只是下了泻药,并没有下毒,信不信,随你们吧!”
“蓝副队长,你这是什么态度?”司徒云微愠地开了口,“如今的情势你也知道,各族来宾都在给我们施加压力,要求我们早日查出真凶,目前除你之外还没有找到其他可疑之人,你要是不说清情况,如何洗脱自己的嫌疑?退一万步讲,即使大家都相信你没有下毒,那下泻药也该有下泻药的动机啊,你们刑捕司问案,嫌疑人该如何交代问题,你不会不懂吧?”
蓝叶抿了抿唇,垂首不语。
“说话啊,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到底有什么苦衷,你倒是说出来啊!”年炅近乎哀求地推搡着蓝叶,然而,蓝叶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甚至认命地闭起了眼睛。
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司徒云回头对月灵道:“族长,这事……你看怎么处置吧。”
沉吟着注视了蓝叶片刻,月灵黯然道:“按族规,既有嫌疑,只能先下狱了!众位长老,你们说呢?”
众人无不为蓝叶莫名其妙的固执而扼腕叹息,但答案都是一致地点头,惟有年炅如石像般僵立不动。
“年长老,请不要因私忘公!”司徒云沉下脸,向他投去了严厉的一瞥。
“罢了,你们说,我还有反对的理由吗?”了无生气地长叹一声,他放开蓝叶,疲惫地站起身来。突然,他转身冲向门口,一脚踹开大门,发疯似的冲出政务堂狂奔而去。
“年长老!”
坐在近门口处的上官岑起身欲追,却被月灵涩声叫住:“算了,由他去吧。”
含泪朝年炅踉跄远去的背影看了最后一眼,蓝叶木然站起身来,迈着僵硬的步子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面如死灰地向被司徒云叫来押解自己的刑捕队员走去……
* * * * *
尽管因为蓝叶涉案之事心情沉重,但忙完政务之后的月灵还是顾不上休息,第一时间来到迎宾传舍,拐进了栖凤岭群雄所住的东北侧院落。
由于刚经历过一场毒伤的折腾,他们这边的人又是最后解毒的,此时,所有的人都在休息调养,院子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影。月灵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走到了凤魈影所住客房的门口。
停下脚步后,她抬手想要敲门,但忆起凤魈影那喜怒难测的怪脾气,却又不免有些怀疑,自己这会儿来找他到底该是不该。
她倒不是怕他会对自己怎样,只是知道他素来不喜见外人,自己在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跑来,万一惹恼了他,岂不是对他的身体有害无益?可要不亲眼看看他现在状况如何,她又着实放心不下。犹豫再三之后,她蹑手蹑脚地蹭到窗口,眯起眼睛从窗缝处看了进去。
屋里的凤魈影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在一人独处的房间里,他竟仍是从头到脚一身黑,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肤外露,只是头上黑纱斗笠的位置略微偏了偏,以便把头靠在枕上。
月灵的嘴角不自禁地抽了抽。这人,防范之心还真是重,就这样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的真容吗?她知道他会这样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她也不是非要探人私隐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不可,令她不安的是,如此一身打扮,怎么可能休息得好?难道在他心目中,保住容貌的秘密,居然比自己的身体健康,甚至是性命还重要吗?
刚想到此处,只见凤魈影双手扶着床栏,略显吃力地爬了起来。月灵吓了一跳,以为又像躲在山洞外那次一样被他察觉到了,照他那脾气,若是知道自己躲在这里“偷窥”他,没准又是一场暴风骤雨——虽说他发脾气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但现在他的身体这么虚弱,动肝火总是不好的吧。
心念未已,她便发现自己料错了,凤魈影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踉跄着走向床前的一张八仙桌,抬手去取桌上的茶壶。
原来,他是口渴了想喝水!月灵松了口气,但随后心情却又沉重起来。他的武功远在她之上,正常情况下,她即使闭了呼吸也是逃不过他的耳目的,这回,他之所以没有发现她,原因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他中毒之后又消耗内力,元气受了很大的损伤,如今他的功力远远没有恢复到正常的水准,耳目的灵敏度自然也就差了很多。
这死倔驴,都这副德性了,还是不肯让任何人到屋里服侍,真是个……真是个要脸不要命的主!
凤魈影对于守住自己容貌秘密的执着程度,实在让月灵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就在她趴在窗台上直生闷气的时候,屋里却是变故突起。
因为体虚无力,凤魈影刚提起茶壶便双腿一软摔倒下去,茶壶也自他手中滑脱直线下坠。茶壶落地后必然摔个粉碎,要是他再跌倒在那些碎瓷片上,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见此情形,月灵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什么会不会惹他生气,当下一掌劈开窗子飞身而入,纤足一挑把茶壶踢起送回了桌上,同时伸出手去,不偏不倚地抱住了朝自己身上倒来的凤魈影。
执法何犯法 真相复迷离2
一跤跌入眼前那温软馨香的怀抱,这样的结果显然太过出乎意料,凤魈影愕然伏在月灵胸前,竟是全没了往日的脾气,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开口斥骂,除了抓着她肩头的手微微颤抖之外,好半晌都是一言不发,纹丝未动。
感觉到他鼻端呼出的柔暖气息轻轻拂过自己的颈项,宽阔健壮的胸膛紧紧熨帖着自己的身体,月灵不知为何有些晕头转向、心猿意马起来,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动阵阵掠过心房,让她混乱得不知所措。
等了又等没见凤魈影有起身的打算,她终于撑不下去,只得轻咳一声窘笑道:“凤……凤先生,你病体初愈,不适合久站,不如……我送你回床上去可好?”
凤魈影激灵了一下,似乎刚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下一刹,他立刻像被蛇咬到似的从月灵怀里跳起来,踉跄着想要自己走回去,可不知是因为身体本就虚弱,还是方才的意外让他乱了心神,他的两条腿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不过挣扎着冲出两步,身子便又向左一歪栽倒下去。
月灵追上去想再次扶住他,他却在她的手将要触上自己的身体时拼命朝前一扑,就这样躲开了她,硬生生地让自己摔倒在地上。
看着匍匐于地痛苦喘息的凤魈影,月灵愣怔着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讷讷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我是妖魔鬼怪?我是毒蛇猛兽?你居然……宁可让自己摔倒,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问出最后那句话时,她心里没来由的好一阵委屈,鼻子酸酸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了。
凤魈影脊背一僵,似乎因她语气中流露出的委屈伤心震动了一下,但随后却森然冷笑起来:“你难道忘了?在九绝寨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对我太好奇!我来参加部族会盟,这是公事,你别以为我在公众场合能客客气气跟你相处,甚至帮助你解决这次的危机,就是跟你有了什么特殊的交情,就会容许你干涉我的私事!我摔倒也好,摔死也罢,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谁允许你闯进我的房间的?谁允许你靠近我的?你滚,你马上给我滚!”
“我不!”月灵突然也大声吼了出来,那音量之大,不仅惊呆了凤魈影,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稳了稳神,她瞪着地上的凤魈影沉声道:“你说我没资格管你?你说我没资格进你的房间?拜托你搞搞清楚,这是谁的地方!你是我们景月族的客人,住在我的领地里,身为景月族的族长,我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要是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出事,那不仅是你的不幸,也是我的耻辱!”
“还有,记得帮那些人疗毒时你跟我说过什么?你叫我像个族长的样子,记住自己的职责,不要感情用事,对不对?很好,那我现在就把这句话还给你:凤大当家,别忘了,你是栖凤岭的首领,那么多兄弟还指望着你,你有什么权力为了赌这一口莫名其妙的气,就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轻贱自己的生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如此不负责任的做法,可对得起那些把你奉若神明,惟你马首是瞻的生死兄弟!”
这一番痛快淋漓、掷地有声的怒斥把凤魈影骂得呆若木鸡、哑口无言,片刻的对峙僵持后,他缓缓垂下头去,显然是认输了。眼见微微缩肩、伏坐在地的他竟是有那么点楚楚可怜之态,月灵心一软,满腔怒气顿时消失无踪,于是赶紧上前把他拉起来扶回了床上。
“好啦好啦,你吼我一通,我也吼你一通,大家算是扯平了好不好?你身体不好,就别再生气了,乖乖坐着,我去给你倒茶!”
巧笑嫣然地说了几句表示和解的话,她好像完全忘记了适才的不快,转身便走向了桌前。看着她轻抬素手执壶倒茶的样子,靠坐在床头的凤魈影身子又颤了颤,那微微飘动的黑纱下,朦胧氤氲的目光似是有些痴了……
* * * * *
“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呀?”
结束了一天政务的公孙谨刚回到家,就见女儿云岫带着一脸急切的神情迎了上来。
“什么情况?”公孙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哎呀,还有什么,当然是那个下毒的案子嘛!”云岫急得直跺脚。
“哟,我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族里的大事啦?”公孙谨故作惊讶地提高了声音。
“爹!”云岫娇嗔地嘟起了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身为景月族人,不是都应该关心的吗?”
“对对对,还是我宝贝女儿说的对!”公孙谨微笑着把女儿搂进了怀里。片刻的温馨过后,重重隐忧又浮上了他的心头:“我们景月族第一次举办这样重大的活动就出了这么个乱子,唉,真是出师不利哟!”
听父亲心情沉重地说起那个案子,云岫也觉得很吃惊。樊通曾跟她提起过蓝叶,她对这姑娘的印象还不错,甚至想过有机会要与对方结交一下,没想到,如今犯事的会是这个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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