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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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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澜笑着点了点头。阚经农离开后,她回身推开窗户,斜倚在窗台上极目远眺起来,看她那怡然自得的样子,就像是在看风景,而不是在等着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一阵轻缓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后,沙哑的嗓音带着满腔惊喜蓦然响起:“祝姐姐,真的是你!”故人重逢的喜悦让浩原下意识地挑起了面纱,以便把这个阔别多年的知交好友看得更清楚。

“好久不见了,原弟!”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祝清澜目光柔和地打量着正朝自己走来的浩原,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知道你还活着,真好!”

微微一怔,浩原突然想起不对,急忙扯下了面纱,瞬间的窘迫后,方才发出了五味杂陈的一叹:“两年不见,祝姐姐的道行真是越来越深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见到现在的我会是这种反应。”

通常来说,不了解他的人看到他那张被火烧伤过的脸,多半是惊恐万分,而知道他的经历又真心关怀他的人,即使不哭天抢地,也难免唏嘘感叹,能如祝清澜这般平静地面对他——就好像他和正常人没有任何不同,放眼世间,这样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不!”看出浩原重新拉下面纱那一瞬的慌乱和狼狈,祝清澜轻轻摇头,目光中透着慈母般的怜爱,“不是我的道行变深了,而是你的心被某些东西困住了。你还是你,本就没有什么不同,我若不是现在这样的反应,那又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稍稍一顿,她伸手拉着浩原一同坐下:“还记得吗?当年我受了伤,却碍于出家人的身份,拒绝你的扶持,是你告诉我,修行在于心意,而非形式,正是你的当头棒喝让我幡然醒悟,这才成就了我日后的修行。怎么,当日那个曾以过人的大智慧点醒过我的人,如今,自己反倒勘不破这点执念了吗?”

“祝姐姐谬赞了!”浩原愧然道,“我本就是个愚钝的俗人,怎能与你相比?当日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真正事到临头时,才知道劝人容易劝己难,况且,世俗中的人,本就无法像你们那样把皮囊外相视若无物的……”

“我明白!”祝清澜平静地点头,“人生在世,总难免有所执着,即使出家人也是一样,在意贵贱,在意美丑是执着,在意行善或是为恶,在意对道的参悟与否,不也是执着吗?若当真对世事无一介怀,那也就与草木无异了。不过,在意是一回事,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你在意的问题,又是另一回事了。”

“祝姐姐!”浩原报以苦笑,“我知道你今天是特地来劝我的,可是……”

“不,你错了,我不是来劝你的!”祝清澜端起桌上的香茶啜饮了一口,淡淡道,“我今天来共有三个目的,第一是看看你过得怎样,顺便和你叙叙旧,至于这第二和第三嘛……”

“是什么?”浩原诧异地拧起了眉。对方的三个目的之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下意识地放松了对劝解者习惯性的抵触和戒备。

“第二是受人之托,转告你几句话!”祝清澜头也不抬地继续喝茶,“樊队长要我告诉你,他十分感激你想要成全他和月灵师妹的一番心意,但是,这份好意,他恐怕是无法接受了,因为如今的他终于明白,缘分不可强求,他已经找到了冥冥之中等待着他的那个人,而月灵师妹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期盼的那个人,始终都是你!”

浩原方自一愕,她已笑着放下茶杯道:“这里的茶很香,环境也很幽雅,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可惜月神宫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料理,我怕是不能久留了。临走前,我得完成今天的最后一个任务!”

她边说边整理着衣衫站了起来:“告诉你一件事,日前,龙锦麟向周边各族放出了与月灵师妹订婚的假消息,看来有借此迫婚的意图,我那倔强的小师妹很是恼怒,今天一早,已经启程到都乾部落找龙锦麟理论去了!”

“什么?”浩原闻言顿时震惊地站了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事?这……这弄不好可是要出乱子的呀!”

“唉,我是个出家人,这些爱恨纠缠的乱子,可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故作无奈地一叹,祝清澜款款向门口走去,“话我已带到,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告辞!”

“祝姐姐……”

片刻的失神后,浩原抬头急唤,可轻功超卓的祝清澜早已远去无踪。惶然独立于重新变得寂静无声的冷月轩中,他的耳边不停地回响着祝清澜临走前所说的那几句话,一颗心不觉七上八下、焦灼不安起来……


   

锋镝痛别离 沙场喜相逢1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偶回来啦,呼呼呼~~~~~~

哇哈哈,撒花的一并收了,群么一个(^o^)/~

TOい紫晶湮つ:至于那龙某人,秋后的蚂蚱一只,嚣张不了多久了哈~~~

TO各位:下一章将有恶性事件发生,心脏不够强的请做好保护措施^_^


策马走在都乾族首府天琅城的大道上,身着当地服饰的月灵一边研究着手中的一张地图一边翘首四望。

此次,她并非以景月族族长的身份前来,而是打算先以个人名义拜访龙锦麟,和他好好谈一谈,争取找到个最不伤和气的办法来解决这桩麻烦。为免引人注目,她特地改换行头,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普通都乾少女,好在都乾土话的口音与景月族语相差不远,她又与龙锦麟和桑吉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说几句日常用语也还蒙混得过去。

又往前行了一阵,一座与平民住宅全然不同的气派府邸赫然出现在眼前。“该是这里了吧?”对照了一下手中的地图,月灵翻身下马朝门口一个家丁模样的小伙子面前走去。

“请问……这里是知政长老龙锦麟府上吗?”她模仿着当地人的口音问道。

“呃……”小伙子愕然抬头,看着这个容貌清秀却面有胎记的姑娘愣怔了一瞬,咽了咽口水,他结结巴巴地答道,“是,是,没错!请问姑娘你是……”

“我是他一个朋友,今天特地来拜访他的!”月灵温和一笑,彬彬有礼地道,“这位大哥,能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吗?你只要告诉他,一个脸上有月牙胎记的姑娘来找他,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有胎记有什么关系,没胎记的女人也没你漂亮啊!”小伙子有些恍惚地瞧着月灵,心底暗暗赞叹,见月灵面色不豫,他赶紧端正了一下神色道,“真抱歉,姑娘,你来得可是不巧啊!这几天,我们族里举行一年一度的秋围,咱家主人跟着大头领去西郊围场了,要半个多月才回来呢!”

“是吗?”月灵拧起了眉头,眸中透出深深的焦虑之色,“真是的,怎么会这么不巧呢?”

“姑娘,要不这样吧,你就在府里住下等等咱主人?”小伙子满心期待地大献殷勤,“主人不在,府里的事儿都是由管家做主,我和管家关系很好的,只要跟他打个招呼,保管没问题……”

“不用了!”月灵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可没时间在这里等,请你告诉我围场在哪里,我去那儿找他!”

“哎呀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小伙子顿时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围场哪是我们这种老百姓去的地方?这是要闯祸的呀!”

“我自有分寸!”月灵淡淡一扬眉,“大哥如果想说,就烦请告诉我一声,否则的话,我这就告辞了!”说着,她转身拉马作势欲上。

“哎,姑娘,等等,等等!”小伙子赶紧追了上来,见月灵回头看着自己,他苦笑了一下道,“真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姑娘!好吧,我告诉你!”他连说带比划地指明了道路,说得倒是十分详细。

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对方所说的方位,月灵颔首一笑道:“我知道了,多谢大哥,告辞!” 说罢,她飞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哎,姑娘,你慢点走啊!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你以后还会再来吗?”小伙子老大不甘心地在她背后大呼小叫,话音未落,如风飞驰的一人一马早已远去,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之外……

*  *  *  *  *

西郊围场,一队都乾贵族手持弓箭,策马追赶着一头惊慌逃窜的梅花鹿,跑在人群最前面的是前都乾族勇将穆赤的儿子穆赫里。

穆赤曾参与了禾野发动的侵略景月族的战争,兵败后随禾野一同自杀,那时,留守天琅的穆赫里已在军旅中崭露头角。桑吉登位后,为安定人心,对归顺自己的禾野旧部不咎既往,照样量才任用,武艺超群又颇具军事才干的穆赫里被逐级拔擢,现已成为驻防天琅的右卫将军,而仅高他半级的左卫将军容恬是桑吉的姐夫,能与现任大头领的亲信一处共事,可见得桑吉对他的赏识绝对是非同一般的。

不消片刻,穆赫里便把其他追逐者远远甩在身后,看着已被逼入死角无处可逃的梅花鹿,他的唇边浮起了一丝傲然而又冷酷的微笑。从箭囊中取出羽箭搭上弓弦,他如游戏般轻而易举地拉开了手中的强弓,拖着白色翎毛的箭矢瞬间化作死亡闪电朝着绝望的梅花鹿飞射而去。

眼看着预想中的牺牲者就要倒在自己箭下,忽然,树林里毫无征兆地又飞来一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那支箭的箭身。飞溅的火星中,两箭同时坠落于地,死里逃生的梅花鹿扬起美丽的眸子朝后来那支箭射来的方向看了看,一声温柔的嘶鸣后,转身奔入林中消失不见。

“妈的,是谁搅了老子的好事?”穆赫里恼怒地扭头看去,只见一身宝蓝衣袍的龙锦麟驱着座下的白马,手提弓箭笑吟吟地自树后走了出来。

“穆赫里将军,对不住了!”他拱了拱手道,“你看那头鹿腹部肥硕,步履蹒跚,显然是有了崽的母鹿。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这一大一小一条生路吧。”

“你这蛮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像那些文人那样,玩儿什么婆婆妈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把戏了?”穆赫里须发翼张地瞪着他,“我看……你他妈的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被那些排斥外来者的当地贵族叫作“蛮子”,早已不是第一次了,龙锦麟也早就从一开始一听到这种蔑称就火冒三丈的状态,修炼到了百毒不侵,拿他们说话当放屁的境界。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一个异乡人要想在当地立足,就不能过分得罪这些“土皇帝”,反正,他们讨的只是口头上的便宜,论实力,自己绝不输于他们,论受宠信的程度和实际的得利,自己也不少于他们,既然什么都不少,又何必浪费时间精力去和这些真正的“野蛮人”斤斤计较呢?

看着如好斗的公鸡般怒视自己的穆赫里,他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道:“将军此言差矣!第一,龙某虽粗通几手武艺,但骨子里还是个文人,所以我本就是婆婆妈妈,猫哭耗子假慈悲之辈,偶尔做些迂腐之事是完全正常的。第二,龙某从无存心与你作对之意,将军是草原上的雄鹰,龙某区区一介寄人篱下的穷酸书生,又怎敢与将军您作对呢?您说是不是?”

被他这么油腔滑调,似谦卑似调侃地胡诌一通,不善言辞的穆赫里一时间倒无话可说了,轻蔑地暗笑一声,龙锦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拨马走了。

回到自己休息的营帐,龙锦麟放下弓箭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不知为何,今天回来之后,他的心情超乎寻常的好,尤其是想起那头母鹿临走前向自己暗送的秋波,以及那声似道谢似告别的温柔鸣叫,他总有种想打从心底里笑出来的感觉。

“其实穆赫里说得没错,以前的我的确是从来不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今天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过,干了之后还真是蛮过瘾的。说不定,那头美丽的母鹿哪天会化身成一个绝世美女来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哎呀不对!她可是已经有了小宝宝的,这一来还要带个崽儿,我岂不是成了鹿爹爹?哈哈,这可是不妙啊不妙!”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他不知不觉地有些困倦,就这样靠在案前沉沉睡去。朦胧中,假想的鹿仙子和月灵、蓝叶的身影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那些看不清面目的美女搅得他心乱如麻,晕头转向,一声烦躁的呻吟之后,他忽忽悠悠地醒了过来。

“龙知政,你睡醒了?”

一个嗓音沙哑、沉稳淡定的男声劈头响起,龙锦麟睡眼惺忪地怔了怔,随即蓦地惊跳起来。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通体黑袍、垂纱遮面的不速之客姿态悠闲地坐在他对面,手里捧着的正是他回来后刚刚泡好的香茶。

“我是怎么进来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在这里了!”黑袍客慢吞吞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茶很香!想不到,这里也会有这么好的茶,难得,难得!”

黑袍客的面貌虽然全不可见,但仅凭这身打扮和特殊的沙哑嗓音,龙锦麟便已确定对方是谁了。

“好久不见了!”此刻的他已恢复了镇定,面带微笑地坐了下来,“想不到南坪一别,我们竟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阁下神出鬼没的身手,真是让龙某大开眼界啊!喜欢这茶的话就多喝点!”他大方地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您要是不嫌弃,龙某这里还有几斤上好的茶叶……”

“多谢龙知政的好意,这就不必了!”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以龙知政的智慧,想必应当知道,我今天并不是来讨茶喝的!”

“我当然知道!”龙锦麟朝前倾了倾身,眼眸微眯间,目光陡然变得犀利锋锐起来,“但在谈正事之前,有个问题我一定要弄清楚,不知我该称呼您凤先生、凤大当家呢,还是……”刻意地顿了顿,他咬牙道出了四个字,“独孤少主?”

黑色的面纱无风自起,但刹那间便重新静静垂落下来。“龙知政的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沙哑的嗓音中透出淡淡的笑意,“不错,在下正是……独孤浩原!”

龙锦麟原以为自己的突然袭击可以对方至少是暂时的乱一下方寸,没想到浩原竟这样坦然承认了,结果反倒是他落了个措手不及。

片刻的愣怔后,意欲夺回上风的他定下神来重新开了口:“如果我猜得没错……独孤少主今日定是为月灵而来。怎么,你这个掩姓埋名在深山老林里躲了两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甚至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敢公开的人,有一天,竟也会有决心重现人世,来与我一较短长了吗?”

“不,你错了!”浩原摇了摇头,“首先,我得声明一下,请不要在我的姓氏后加上‘少主’二字,景月族如今的族长是月灵,这‘少主’之称未免不伦不类。第二……”他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我也不是来跟你较量什么短长的,我来,只是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

“哦?”龙锦麟微挑起了双眉,“那……龙某倒要洗耳恭听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请你立即消除那个拙劣的谎言给月灵带来的困扰!”浩原含愠冷睨龙锦麟,一针见血地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卑鄙,也很无聊吗?月灵的未来,该由她自己做主,任何强加于她的决定都是对她的不尊重,一个连对她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说自己爱她?”

这话说得龙锦麟面上不自觉地一烫。其实,事情做出后,他自己也有些后悔,但他是个生性高傲之人,怎肯在被他视为对手的浩原面前认输?不以为然似的一笑,他大声道:“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尊重她的意愿,让她自己来选择。不过……你以为她会选你吗?”

腾身而起,他带着几分嘲弄之意向浩原逼近过去:“别以为她会为你流几滴眼泪,吹几句曲子就是还爱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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