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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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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月灵一怔,抬头望向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对,两个人,你,和我!”浩原坚定地点头,目光中漫溢着微带凄色的温柔,“直到……上天不给我时间再陪你……或者,你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陪伴你的那一天……”

“不!我谁都不找,我只要你陪着我!”

脱口而出的急呼中,月灵一把抓住了浩原的手,抓得紧紧的,就好像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一样。

“灵儿?”浩原愕然凝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月灵把他抓得更紧了,清澈的剪水双瞳中闪烁着殷切的期盼和求恳之色。他的话,狠狠揪疼了她的心,也让她觉得好害怕,她忽然意识到,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数日,但现在的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她真的无法想象,一旦没有了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看着月灵满脸毫不掩饰的依恋神情,浩原的心弦剧烈地颤抖起来,心底那团压抑已久的火焰终于势不可挡地冲破了理智的藩篱,熊熊地燃烧了他的整个灵魂……

*  *  *  *  *

“徒儿无能,这次的事情没有办好,请师父责罚!”

月神宫内,廖知春神色恭敬地跪于骆无花座下请罪,与先前在卜飞面前的妖媚和在师妹面前的倨傲判若两人。

“行了,起来吧!我早知道,独孤浩原这小子没那么好对付!”骆无花淡淡挥手,似乎对这样的结局既不意外也不愤怒。

“看他一个离死不远的病夫,鬼心眼倒不少,居然料到我们会用毁堤这一招!”廖知春讪讪地起身,语气中满是不甘。

“他有的恐怕不只是鬼心眼而已,我们以前太低估他了!”骆无花阴鸷地眯起了眼眸,“还记得我们要处死那小贱人的那天吗?我本来想在她身上留下点暗伤,好让她在离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没想到,独孤浩原突然挡在了她的跟前。我知道清澜偷偷教过那小贱人武功,所以下手时用了七分力,普通人要是挨上了,当场就会五脏碎裂而亡,可是他……”

“他竟只不过晃了晃,咳嗽了几声?”忆起当时情形的廖知春开始明白对方所指为何了,“师父,这怎么可能?”她惊愕地低呼道,“也许……是他硬撑着,所以当时没有发作?”

“那你这几天可曾听到望月堡传出什么噩耗?”骆无花扬唇冷笑,“没有吧?那就证明,就算他受了点伤,也不足以致命!现在,你还认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夫吗?”

无言以对地沉默了半晌,廖知春咬牙道:“好小子!看来,独孤家的人还真是不容小觑!师父……”她抬头看向骆无花,“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别急,会有办法的!”骆无花拿起法杖悠然地擦拭着,“是人,就都有弱点,而男人的弱点,通常便是女人。知春,你说对不对?”

听闻此言,廖知春心头一震,不禁提心吊胆地偷瞟了骆无花一眼——对方正专心地擦拭着法杖,不似有什么试探或是讥刺她的意思。她稍稍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自她正式出师起,骆无花派给她任务时便是向来只问结果,不管过程,如何办事,都由她自己去任意发挥,所以,她勾搭上卜飞的事,骆无花应该是不知道的。

其实,原本就算骆无花知道也无所谓,大家彼此彼此,谁都不是什么恪守清规戒律的人,否则也不会热衷于争权夺势了,适当利用一下自己的美貌,也不过是用以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现在的问题是,她把卜飞纳入彀中是要把他变成自己的工具,而不是骆无花的,一心继承骆无花衣钵的她已经开始着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这点私心又怎敢让骆无花知道呢?

“不管怎样,以后还是小心点的好。这老狐狸的心思,可是谁都捉摸不透啊!”

廖知春暗暗想着,于是摆出一副茫然而虔诚的姿态上前问计。听着对方吩咐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情不自禁地落在那根金灿灿的法杖上,强烈的占有欲在她的心头蠢蠢欲动起来……

*  *  *  *  *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早就没事了,用不着看大夫的!”

在屡次抗议无效之后,浩原不得不半推半就地按照月灵的意思坐下让族里的第一神医皇甫松把脉,而这位德高望重,有妙手回春之能的老人家原本是应他之邀来为月灵检查身体的。

“你不看,那我也不看,就让我们一大一小一起死掉算了!”月灵威胁地瞪圆了双眼。面对她的致命杀招,浩原只得举手投降,不再说话。


   

清曲感娇娃 巧言惑浪子2

  “你的气色看起来是有些问题!”皇甫松捋着颈边如雪的白发,郑重其事地打量了浩原片刻,随即伸指按上了他的腕脉。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老头儿立刻如中了箭的兔子般惊跳起来,唇边的白须随着他急促的喘息抖动不已,“你前几日受过内伤?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吗?难道忘了当年应先生是怎么嘱咐你的?你……”

“皇甫爷爷,我没忘!”浩原忙不迭地打断了他尚未出口的话,“我就是因为不敢造次,所以才只能像个白痴似的被她打。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了,不是吗?”

皇甫松似是气愤而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返身坐下神色肃然地道:“是,这次是没什么,可你要是真知道爱惜自己,根本就不该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万一下次……”

“没有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我保证,我发誓!”浩原一脸的坚决和虔诚。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月灵满腹狐疑地朝两边各瞟一眼,最终把目光定格在浩原身上,“应先生是谁?他嘱咐过你什么?”

“真受不了,你的耳朵能不能不要这么尖?”浩原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温和地笑着解释道,“应先生也是族里的一位大夫,曾经和皇甫爷爷一起给我看过病的。他也无非就是嘱咐我一些要多休息,不要太劳累之类的话,大夫对病人不都这么说的吗?皇甫爷爷,你说是不是?”他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朝皇甫松使了个眼色。

皇甫松皱了皱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是”。月灵还来不及细思一下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便听浩原在自己耳边小声道:“快让皇甫爷爷给你检查,结束之后,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听他这么一说,月灵不禁想到了自己那尚未全部解开的身世之谜。自跟他回来以后,她天天盼着他和自己谈这件事,可对方全没有半点提起之意,她有求于人,不好意思追逼太紧,也就只好强忍着不问。现在,她猜想他要跟自己说的多半就是这件事,不禁激动万分,当即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情,乖乖由得皇甫松去摆布了。

好不容易挨到诊脉、开方等等一系列程序走完,她不由分说地把老头儿推出门,回身急不可耐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我的身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谁说我要告诉你什么关于身世的事情了?”浩原挑眉作惊讶状,“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没别的啦!”

“什么?你敢耍我?”月灵气得差点昏厥过去,就在她的满腔怒火即将喷涌而出的时候,浩原手掌一翻,变戏法似的取出了一管通体翠绿的玉箫,凑到唇边吹奏起来。

霎时间,悠扬的乐音如珠玉倾盆、水银泻地,直把月灵给听呆了。恍惚中,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片明月当空、万籁俱寂、水天相映、树影婆娑的图景。一如那日在月下沐浴清辉的心神俱醉,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双眼,沉浸在梦幻般的美妙境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了,她意犹未尽地睁开眼来,慨叹道:“真是太好听了!能告诉我这首曲子叫什么吗?”

“《水月吟》!”浩原深深凝眸,“喜欢吗?”

“《水月吟》?”月灵一怔,随即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原来真是跟月亮有关呀?看来我对音乐的领悟力还不错……”

“喜欢吗?是我专门写来送给你的!”浩原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只有靠近月亮的时候,才能找到亲近母亲的感觉吗?你的心情,我懂,但我可受不了你那种整天往屋顶上爬的方式,所以就想了个变通之策!”

赶在月灵对他话中的些许调侃之意作出激烈反应以前,他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有没有听说过天柱山脚下的明月湖?我十六岁那年去过一次,至今都忘不了。皓月当空的夜晚在湖上泛舟,水天相映,波心微荡,冷月无声,碧漪间如玉的月影就好像触手可及……”

在回忆中沉醉良久,他才由衷感叹道:“那里才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观月场所,写这首曲子最初的灵感就是从那时有的。”

“这世上真有这么美的地方?”月灵满怀憧憬地出神道,“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你现在不方便到处跑!”浩原先小小地打击了她一下,紧接着给她送去希望,“不过明年……不,以后每年你生辰的那天,我都可以陪你……”稍稍一顿,他似是想起什么,于是瞥向月灵的小腹慨然笑道,“还有咱们这位同样与月有缘的小朋友一起去!到时候,我还吹这首曲子给你们听,好不好?”

“真的?”月灵的眼中顿时绽放出欣喜的光彩。浩原很捧场地给了她一个肯定的表示。

心情大好的月灵忘记了要追究浩原先前故意误导她的“罪责”,注意力渐渐被他手中的玉箫吸引了过去。

“我还以为,只有在祭祀仪式上演奏的乐师才会这些五花八门的玩意儿,没想到你也会!”她兴趣盎然地支着下巴道,“这个,难学吗?看这么根绿油油的管子,上面扎几个洞,怎么就能吹出那么好听的乐曲?”

“想不想试试?”浩原立刻很大方地把玉箫递向她,“这个送给你。要是不嫌弃我的造诣比不上那些乐师,我就教你玩玩!”

“你比不上他们?”月灵笑瞪他,“真不知是谦虚还是虚伪!”说着,她又郁郁地叹了口气,不太自信地道,“怕只怕……我这人太笨,让你白费心思!”

“不敢试就算了!”浩原闻言当即收回了手,带着几分嘲笑的口吻道,“我认识的水月灵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料现在竟怕了这么根绿油油的管子!”

“谁说我怕了?”月灵立刻火了,“试就试,有什么了不起的?拿来!”

话音方落,她便“呼”地扑上去,以抢夺的方式抓向了浩原手中的玉箫……

*  *  *  *  *

夜晚,南坪城的天香乐坊内飘出了阵阵袭人欲醉的丝竹之音,只是其间夹杂着与之不太协调的男女调笑声,使得这个本该清幽高雅的地方有些变了味。

“卜少爷,好久不见你露面,今儿个怎么想起我们姐妹来了?”名叫紫鹃的大姑娘手抚筝弦,半嗔半笑地向身旁的卜飞抛去了一个媚眼。

“姐姐的话可真多!卜少爷肯来就是赏脸,我们用心伺候便是,哪能刨根问底地烦人家?卜少爷,你说是不是?”二姑娘绿杨抱着琵琶挪了挪身子,似有意似无意地往卜飞肩上靠去。

“就是,就是!来,卜少爷,再喝一杯!”三姑娘绛雪立即附和,趁着乐曲的间隙放下笛子,殷勤地给卜飞倒了一杯酒。

卜飞仰头哈哈大笑,一口喝干了杯中琼浆,同时顺手在绛雪腕上捏了一把,回头又揽住了绿杨的纤腰。二女装模作样地抱怨着,唇边却笑开了花,离得较远的紫鹃满脸妒色地瞪了两个妹妹一眼,暗自把银牙咬得格格作响。

就在这时,窗外不知怎的起了一阵怪风,呼地吹灭了室内的灯火。卜飞方自一惊,只听耳边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呼,怀中的绿杨莫名其妙地横飞出去,和身周的其他几名女子滚做一团,杀猪般哭嚎起来。

卜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跳起来就想逃走,可他方才转身便觉背后一麻,连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稀里糊涂地失去了知觉。

朦朦胧胧地昏睡了许久,当他逐渐苏醒的时候,眼前隐约出现了一个女人妖艳的影子,他心头一惊,尖叫着跳起身来,却又双腿发软地跌倒下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刚才色胆包天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怂的男人!”

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傲然俯视自己的女人,卜飞从兀自颤抖的双唇中挤出了一句色厉内荏的指责:“知春,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难道让我狼狈,让我丢脸你就会觉得开心?像你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又受得了你?”

“那你们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廖知春轻蔑地横了他一眼,“你以为……那些对你投怀送抱、温柔体贴的女人就是真心待你好了?她们看中的,不过是你兜里白花花的银子而已!你跟她们一夜春宵,就真的能消愁解困,畅心开怀了吗?”

“我……”卜飞一时语塞,片刻的默然后,他一把抱住廖知春放声大哭起来,“知春,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是风流过,荒唐过,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整颗心就都系在你身上了,这你是知道的呀!今天我去找那些女人,实在是因为我心里烦,我憋得慌,可我又找不到你,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廖知春像哄孩子似的搂住了他,轻拍他的脊背道,“我看得出,你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我就是怕你心情不好,会稀里糊涂地被那些贱女人骗,所以才气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呀!好了好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嗯?”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爹一点都不疼我,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拿正眼看过我!”卜飞沮丧地苦笑道,“我以前总以为所谓的严父都是这样,要维护他一家之主的地位,总要摆摆架子嘛,气归气,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可是……可是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廖知春诧异地问道。

“妈的,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卜飞又哭又笑地捶着自己的胸膛,歇斯底里地吼道,“难怪他一直都看不起我,只因为我是他捡来的没人要的野孩子,是靠了他的施舍才活到今天的!可这是我的错吗?谁让他自己娶了个不能生的女人?他们病的病,疯的疯,这才让卜家没了种,却凭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一切?”

卜飞的话直把廖知春听得好一阵目瞪口呆。她本也不是真心关怀卜飞,只因需要一个可供自己差遣的心腹,这才耐着性子问长问短地笼络卜飞。在她想来,像卜飞这样的公子哥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伤心事,无非就是家里不供给他用以花天酒地的银两,或是看上了哪家的漂亮姑娘却无法得手而已,对方道出的这件身世秘闻倒真是让她始料未及。

头脑飞快地一转,她正中下怀地暗笑起来,同时以过人的演技挤出了两滴同情之泪,紧握住卜飞的手哽咽道:“别难过了,他们越不疼惜你,你就越要疼惜自己,更何况,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知春,我现在可真的只有你了!”卜飞软弱地看着廖知春道,“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呢?”

“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打算好的!”廖知春瞅着他钩魂摄魄地笑,“没了亲生爹娘那又怎么样?只要你听我的,你会得到更多更多,我保证!”

“听你的,我会得到更多?”卜飞梦呓般重复着她的话,似乎有瞬间的清醒,随即却又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灵堂起风波 交心谅幽情1

  久违的万里晴空终于宣告了这次洪灾的彻底过去,在结束最后一点扫尾事宜之后,独孤明和公孙谨率众返回了南坪城。

回城后,独孤明席不暇暖,立即召开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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