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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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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朗抓住白尘的手,白尘疼得抽冷气,努力笑道:“我想取悦你啊!馆里的师父都说我的手上功夫很到位,一定会让你舒服的,试试好吗?”
  “不用。”单朗起身,挥手灭了灯,依旧盘膝一边,“睡吧,我不会丢下你。”
  “我不信!你一定会趁我睡着了走掉……”
  “我虽算不上一诺千金,但只要我说了便不会更改……”
  “可是你突然就答应带着我了……”
  “没有突然,你被野狗咬成那样都没哭喊求饶,我说不带你走,你却哭成这样,甚至想用你自己都厌恶的事来讨好我,因此……”
  单朗顿了顿,“我不会丢下你,明天启程去阳州,那儿会有地方给你住,所以睡吧!”
  “好。”白尘安心靠回枕上,不是安心于单朗说的言而有信,而是单朗顿言之前的那个因此,之后应该是对他的嘉奖甚至欣赏,至于为什么转了话头,大概觉得欣赏一个男*妓很下作吧?
  白尘悄声苦笑,咽下喉头哽咽,含泪睡去。
  翌日继续赶路,七日后,阳州到了,白尘不时掀帘探望,满是好奇的眼里时而惊喜,时而惊咋,单朗仍是漠然面色,甚至有些垂头丧气,打发走马车后,带着白尘进了一条幽静小巷。
  一路青石板,偶有香花爬墙,一直走到小巷尽头的院门边,单朗跃进去从里面开了门,白尘还愣着,听单朗闷闷道:“这是我的地方,不常回来,钥匙早掉了,里面有些脏乱,你不是会收拾……”
  “交给我!”白尘撒欢进去,到处转了一圈便熟悉了环境,立刻着手清扫收拾,果然是居家一把手,个多时辰就打扫干净,并且准备做饭。
  “我没有银子,也不知道上哪买米面……”
  “等着。”单朗出了门,居然还是从墙头上跃出去的,白尘失笑,回屋做一些扫尾工作,把卧房柜子里的棉被抱出去晒,然后清扫床铺,没人住的缘故,垫底的床毡都是霉味,白尘整个揭起来,却发现床头的垫板有些异样,近前一看,竟是活动的,小心地揭开来,只是一眼,便令白尘目瞪口呆。
  暗格里放着一个荷包,抖着手拿起来,是的不会错,就是这个荷包,里面装过牛腩杂糖,后来只装牛肉干,最后一次,装过一付平安锁,瞧,还在里面的,时日太久的缘故,原本耀眼的金色锁片,如今已有些黯淡……十年了……
  “你在发什么呆?我在院里叫你都不应,东西买来了,你……”单朗顿住,一步上去扳过白尘,顺着白尘泪流不止的眼看下去,随即夺过白尘手上的荷包,“不要翻我的东西,做饭去!”
  白尘不动,单朗有些恼了,“你的伤早就好了,我可是尽着上好的药给你用,还想赖着不做饭……”
  “那个荷包是你的?”白尘木愣愣问了这话。
  单朗也愣一下,然后才发现原本装在荷包里的平安锁竟然在白尘手里,于是伸手夺过,“再说一遍,不许翻我的东西!”
  “是你的?”白尘中邪般只问这个。
  单朗不答,把锁片装回荷包,见白尘愣愣地只知道流泪,不由恼道:“你再娇弱也是个男人,就算不会做饭我也不怪你,不要学女人洒泪耍赖……”
  “不是学,你瞧瞧我的手,女娃都没这么嫩……”
  “你说什么?”单朗不自主上前一步,却被白尘拉了手,眨巴着泪眼笑道:“你教我练剑好不好?如果我有你这么厉害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你……”单朗愕然结舌。
  白尘还是笑,“不教我练剑,交我做朋友可以的吧?”
  “你是……”单朗惊疑难言。
  白尘笑得越发灿烂,“我们只做朋友不做敌人,将来两国交战,你就不是通敌,如果我说了不算,那你说,你这么厉害,你说了肯定算!”
  “你真的是……”单朗顿住,不敢相信白尘真的是十年前那个爱撒娇的小少爷,那个总是缠着他各种赖皮的小嫩娃,那个已被灭国的金蒙王室后裔,那个被二哥戏称为小活宝,本名金成,但应该早就死掉的……
  “我恨你,小狼哥哥。”
  白尘如此一句,单朗无法再怀疑,因为这是十年前最后一面时,小活宝说的最后一句话。
  单朗紧紧闭一下眼,轻叹,“早就觉得你象了,没想到你真的是金成……”
  “不,我叫白尘……”
  “你若真是白尘,怎能说出刚才那些话?”单朗恢复漠然面色,语调也平静无澜,“十年前,你要我教你练剑,我说你的手比女娃还嫩,下辈子也没可能!你要交我做朋友,我是大凤人,你是金蒙国王储的唯一子嗣,我们原该是敌人,金蒙王都被我大凤破城当日,你跟你父王逃出城东门二十余里便被追兵围困,我和我二哥赶到时,你父王已中箭将死,却依旧拔剑自刎,以此换得你不死,当时你说了,你恨我,之前你不知道我就是你恨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就是小活宝,现在你可以接着恨,哪怕你已改名白尘,哪怕我已不是你的小狼哥哥,但你可以恨。”
  单朗眼神诚恳,白尘还是笑,“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十年前的事,谁知你记得蛮清楚嘛!只是你弄错一件事了,当年我说的恨不是针对你,不过我早就不恨你二哥了,如果不是他穿了管家的衣服引开追兵,我和管家根本逃不了,也许你觉得我是金蒙王室后裔,应该恨你们灭了我的故国,可是我不恨,信不信随你,但你给过我一个承诺,还记得吗?”
  单朗点头,“当年你要拜我为师,我骗你磕了一个头,后来被我二哥骂了,所以我就跟你道歉,当时我就说了,要我磕一个还你不可能,算我欠你一次,日后你若有难,我必倾力相救,所以说吧,要我做什么?”
  “带着我,保护我,一辈子。”白尘异常郑重。
  单朗微皱眉,手上的荷包攥了攥,掌心被荷包里的金锁片硌得生疼,须臾便松开,郑重吐出一个字,“好。”
  随着单朗这一声,白尘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前很担心遭到拒绝,现在好啦,而且他的小狼哥哥一点没变呢!还是那个又凶又冷,骨子里却温柔如水的狼崽!
  白尘撒欢跑去做饭,单朗却在原地呆了许久,不是后悔应了白尘,而是在自我质疑,为什么呢?看到白尘因为自己的应诺而舒气展颜的时候,自己竟会有那么一丝欣悦,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四月初二,单朗成亲的日子,白尘以为会见到单朗的两位哥哥,谁知单朗这边的亲人一个都没来,问起原因,单朗说是他要求的,否则他就不成这个亲了,白尘不解,单朗只添加了一个解释,就两个字,麻烦!
  白尘好笑之余又莫名郁闷,虽然单朗还跟十年前一样,讨厌麻烦,但是再麻烦还不是成亲了,而且新房没有设在小巷的小院里,另外买了大宅子给新人住,并且不准他过去,害他只能送到院门边就得回头,可是不想进去,今晚,小院就他一个,单朗要在新宅大院跟新人洞房呢……
  白尘怏怏地做了晚饭,却一口也吃不下去,随便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书来看,翻不上两页就没了兴趣,开窗往外看,院门处黑糊糊、静悄悄,墙头上也不会跃进熟悉的身影……熟悉吗?
  十年不见,小狼哥哥竟能长得这么高,记得那时只比他高半个头的,究竟是怎么长的啊?害他踮起脚也只到小狼哥哥的肩上高一小点,小狼哥哥还有一处地方也长坏了,十年前还会偶尔笑一下的,现在半丝笑容都没有,难道这十年里发生过让他再也笑不出来的事?
  不可能吧?小狼哥哥的大哥是江湖第一黑道,暗盟的首领之一,二哥更厉害,有一个做过皇帝的爱人,他本人也做过大凤前朝的男后凤麟君,有这么厉害的背景支撑,怎么可能遇到笑不出来的事?
  又或者象他那天说的那样,成亲让他很烦,所以他才笑不出来?但是成亲是喜事,难道冷着一张脸去拜堂?又或者新娘不太漂亮,但是已经定下了,他又是言而有信的人,所以只是为了履行承诺而成亲,其实心里不乐意,然后才笑不出来?
  大概是这样吧!不然还会是怎样?
  白尘继续捡起书来看,心不在焉翻了十几页,倒是发呆的时候多,听远处梆声响,竟是三更天了,此时小狼哥哥在洞房吧?
  白尘心下涩然,稍事清洗便上了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搬了椅子去院墙边坐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盯着墙头看,明知那上面不可能跃下人来,可是看着安心一点,干脆连被子抱来吧,心里一安定就有点困了呢!
  翌日清早,单朗跃进小院时吓了一跳,上前推醒白尘,“你怎么睡这儿?”
  “屋里就我一个,睡不着。”白尘揉着眼睛,又懒懒地打个哈欠,随即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不怎么,我先睡会儿,做好饭叫我!”
  “好。”白尘拥着被子笑,盯着单朗的背影,大红喜服竟晃疼了眼,抱着被子跟进卧房,却见单朗已经睡着了,一手搁在胸前,一手垂在床边,指上捏着配装的红色发带,有大半垂到了地上。
  白尘小心地抽出发带放在床边小几上,扭头看着单朗的睡颜,悄声坐过去,定住了看,他的小狼哥哥呢!眉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
  白尘心跳如鼓,逃命般出了卧房,单朗慢慢睁开眼睛,发带被拿走时他就醒了,知道白尘又在看他,虽不知有什么好看,但也不用凑这么近地看吧?几乎脸对脸了,就象昨晚那个女人要亲他……
  白尘也想亲他吗?单朗无端恶寒,心底却无端空落,翻过身继续睡去。
  厨房里,白尘在熬粥,这两日试出来了,单朗不吃甜食,偏爱肉类,所以蒸个腊香肠,再拌个凉菜,配粥应该不错吧?
  一切妥当,白尘拿托盘端了出去,谁知单朗已经起来了,白尘忙跑去打洗脸水,回来却见单朗已经开始盛第二碗。
  “你就饿成这样吗?脸都不洗一个,来我给你擦擦!”
  “不用。”单朗偏头避开已到脸上的帕子,见白尘有些尴尬,于是夺过帕子胡乱抹了一把,继续端了碗吃。
  白尘顿了顿,坐到对面,托腮盯着单朗,渐渐有些疑惑,“你好像真饿坏了?昨晚不是有喜宴吗?你没吃?”
  “乱七八糟的,谁吃得下去?”单朗开始盛第三碗。
  白尘愣了愣,“什么乱七八糟?”
  “什么都乱七八糟,别问了!”单朗面现不悦。
  白尘识趣地闭嘴,跑去厨房炒了一盘鸡蛋,正赶上单朗添第四碗,并夹了最后一片腊香肠,见着炒鸡蛋时,给了白尘一个满意兼谢意的眼神,然后继续吃。
  白尘还是托腮看着,喃喃发问,“你的媳妇漂亮吗?”
  “不知道,没注意看。”
  “怎么会?再说你年前也看过了呀!”
  “忘了。”
  “那你昨晚掀盖头的时候总看了吧?”
  “看了,没太注意,现在也忘了。”
  “你……”白尘语塞,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稍微想了想,笑道:“带我去看看你媳妇好吗?”
  单朗不语,咽下最后一口,站起身来,审视般看着白尘,“你怎么知道掀盖头的事?”
  白尘愣了一大下,笑道:“这种事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说过呀,你不知道?”
  单朗皱了皱眉,似在自语,“我是昨晚才知道的,之前虽想过会很麻烦,但是没想到这么麻烦,我以为掀了盖头就完事,谁知还要洞房,她竟然……”
  单朗顿住,白尘也愣了愣,“她竟然什么?”
  单朗叹气,“没什么。”
  “明明就有!”白尘抓着单朗的胳膊,“告诉我呀,她竟然什么?”
  “她好像要亲我。”单朗微有怒色。
  白尘哭笑不得,“她是你媳妇,亲你很正常吧!都洞房了还不准亲吗?”
  “我没洞房!”单朗几乎怒吼。
  白尘愕然,“你……你不会是……那个……那个吧?”
  “我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两个哥哥都是跟男人一起过,我也会那样吗?”单朗甩开白尘,真有些恼了。
  白尘涩涩一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不行,如果真的有问题,你该早些就医……”
  “我大哥医术高明,我一身所学多数传承于他,若有需要就医的问题,我自己就能……”单朗顿住,随即羞恼,“你以为我那方面不行?”
  “不然呢?你昨晚没洞房吧?一般都会认为你不行啊!”白尘忍笑。
  单朗黑了脸,突然拉过白尘的手按在某处,“你不是手上功夫了得吗?试试看我行不行?”
  白尘红了脸,低头嗫嚅,“你别……抓疼我了……去……去床上……我……给你试……”
  “不用了。”单朗放开白尘,见白尘全身都在抖,心里微觉烦躁,却又烧起莫名怒火,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怎么你吗?或是你想我怎么你,就象方才你想亲我那样,但是很恶心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男人!我不洞房只是因为我不想!最后说一遍,不许过问我的事!”
  单朗说完就走,白尘追了两步,见单朗只是去淋浴更衣,于是回去收拾碗筷,至于单朗刚才那些貌似伤人的话,其实只是恼羞成怒罢了,果然没变啊,还跟十年前一样,一生气就口不择言,不过只跟亲近的人生气哦,或者说,小狼哥哥是专门回来生气的,那个新娘才不是他亲近的人,我才是!
  白尘得意地笑,洗好碗筷就找了单朗的衣服送过去,正碰上赤着身体出来拿衣服的单朗,两人都怔了一下,单朗先回神,讷讷地接了衣服,本想进去穿,又觉得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于是慢条斯理穿起来,手脚却难免僵硬而笨拙。
  白尘一直低着头,心里想着要避一下,身子却动不了,余光瞟到单朗半天穿不好,顿时有些好笑,低头上去帮忙,自然而然的动作,仿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其实已落下十年的时光……
  “我还想叫你小狼哥哥,可以吗?”
  “没人的时候,可以。”单朗夺过腰带自己系好,顿了顿,拍拍白尘的肩,“你不是我的仆役,不用做这些侍候人的事,倒是该找人来侍候你……”
  “我不要!”白尘抱了单朗的胳膊,“不要别人,只有我们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眼神,仿佛经常被弃的小狗,单朗软了心,适度抱了白尘一下,“放心,不会有别人。”
  白尘点头,有些留恋单朗的怀抱,却不敢主动上前,担心惹恼单朗,更担心被单朗误会,因为单朗说了不喜欢男人,虽然是气话,但在有时,气话亦如酒后真言……
  “走吧!”单朗一声喊,白尘愣睁,“去哪?”
  “你不是想去看我媳妇吗?”
  “哈?”白尘苦笑,“我是说笑的,你当真了?”
  单朗沉沉呼气,“不要跟我说笑,虽然没问过你,但我知道这十年你过得不好,如果早点知道你是他,我不会让你被野狗咬……”
  “你想弥补我吗?或者赎罪?”
  “我何罪之有?当年金蒙王荒淫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大凤不是灭了金蒙,而是救金蒙子民于水火……”
  “我不是说那个,我只是担心你觉得有愧于我,就算你不承认,但你对我有负疚感,我没说错吧?”
  单朗不答,闷了半天才若有似无点一下头,白尘也丧气般垮了一下肩,“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这两天都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因为我不希望你对我负疚,还因为我好像成了你的麻烦,如果不跟你相认就好了,但那样就没法留在你身边,可你只是碍于当年那个承诺才勉强带着我,其实心里恨不得我死……”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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