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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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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这不重要。”单朗拥住生气的人儿,轻拍笑哄,“告诉我,朱敏玉找你什么事?”
“不告诉你!”白尘小翻白眼,轻咬单朗的胳膊一口,泄愤完毕,正色道:“人都是自私的,我是个中翘楚,从前为了亲近你,为了讨你喜欢,我能灭掉自己的家国,那其实也是一种自我满足,后来疲于奔命,费尽各种心思置换面具,穷尽各种手段防人避人,有时为防万一也会先下手为强,在身份被揭穿之前,置对方于死,譬如八岁那年,我杀了一个跟我同龄的小孩,因为他说我长得象某张缉文上的某人,也许他是说笑,但我心里有鬼,不杀他,我心里的鬼会窜出来反噬我,会咬得我尸骨无存……”
“别说了。”单朗紧紧抱住怀中微颤的人,这付纤小的身子里藏的不是鬼,而是真正的白尘,没有宏伟志向,只求活着,只求简单幸福的白尘。
“你现在不能休她,算我自私也好,恶毒也罢,在我不能以真实身份坦然而活之前,我只能拿她掩人耳目,或者说,她是我用来保护你的道具,只要她依然是逍遥候的夫人,就算你把我宠上天去,也不会引起恶劣反响,即便宫里那位问起,你也能应对自如,不是吗?”
单朗冷笑,“他哪有闲心管臣子的家长里短?惠王居心叵测,暗里勾结玉甸国王子,一面纵容敌军烧杀边界,一面请旨求战,企图以此获拥蜀州兵权,继而独治蜀州,届时自有人为他上表请言,皇上碍于各种利害,不得不进封他为蜀王,但这无异养虎为患,惠王必定拥兵自重、坐地为大,之后必定上演夺位戏码,因此不能让他得逞。”
白尘点头,“就是说,咱们要去蜀州杀了惠王?”
“杀人不难,难的是杀住人的野心,这是皇上的原话,还说不忍心杀自己的侄儿,可是又叫我看着办。”
“那你打算怎么办?”
“皇上叫我看着办,我什么都没看到,自然没什么打算,去了再说吧!”
单朗抱起白尘去沐浴,哄着白尘玩了一回合,见白尘兴致不高,自己心里也压着事,于是不再放纵,说些暖心话哄着白尘睡觉,直到白尘安稳入梦,单朗才渐渐皱起眉头。
午间在宫里议完正事,皇上玩笑般提到白尘,甚至御准他纳人为妾,虽是说笑神色,但君无戏言,倘若从蜀州回来后,皇上真的旨令朱慧珍替他操办纳妾事宜,他是遵旨而行,还是抗旨出逃?
小活宝想活得光明坦荡,所以不能逃,本想休了朱慧珍,从蜀州回来后,直接请皇上给他和白尘赐婚,可是小活宝忐忑惯了,凡事都求个万无一失,所以不准他休妻,当然也可以遵旨纳妾,以此为过度……
不,绝对不行,委屈了小活宝是其次,主要是我不乐意!
我的人,天下无双!凭什么作妾?好女不嫁二夫,好男没有二心,有人停妻再娶,行啊,把我逼急了,我停妻嫁人,反正嫁给小活宝我也是夫!
哼,等着吧,你敢下旨让小活宝作妾,我就敢穿着女人衣服接旨,你恼了更好,我带着小活宝逃命去,到时他会知道,漫天缉捕的日子也可以没有忐忑,只有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朱慧珍一夜忐忑,好不容易才捱到天亮,听侍从回报候爷出门了,这才整装去了东厢小院,只要让那男宠明白她的重要性,再替她跟夫君美言几句,夫君定会收回前言,不再休她。
朱慧珍进屋时,白尘正在收拾东西,只等单朗进宫回来,他们就要启程去蜀州,来时只带了一个小包袱,都怪单朗每天回来都要给他带一件小礼物,害他收起来好麻烦,扔了又绝对舍不得,带去蜀州又太累赘……
正思量不定,突觉身后有人,回头见是朱慧珍,先就愣一下,然后请人坐到了外间,心里难免怨愤,怪乎双大哥说这女人疯了,一般哪有直接进人卧房的?
白尘有些没好气,所以倒了茶就打算继续收东西,谁知朱慧珍竟是专门来见他的?莫非知道他们要去蜀州,想一起去?
“你不是说我身份卑贱,不配跟你同座说话吗?一早就专门来找我,难道训话来的?”
白尘不带讥讽,朱慧珍却异常羞愤,气得额上的伤一阵阵疼,眼里泪花乱迸,咬牙道:“你不要太得意,就算夫君休了我,你也别想入主正室,谁都知道你出身妓馆,即便夫君替你改了身份,也改不掉你肮脏的过往,你这样的人,做妾都嫌低贱!”
白尘恍悟般点头,“原来不是训话,而是来骂我,只是你以为真的骂起来,我会输给你吗?不跟你对骂,只是因为不管怎样你都是输,你出身名门,才貌俱佳,可是单朗不喜欢你,昨天还说要休了你,我不准他休,你知道为什么吗?”
朱慧珍诧异不解,白尘故作嗔怪,“你的记性未免太差,那天你说我不能给单朗生小孩,当时我就说了我很生气,所以我要用尽一切手段把你熬成中年老妇,我今年十六岁,熬你十年,我才二十六,你却已经三十二了,有兴趣的话,我再熬你十年,整整二十年,你都是夜夜空房,抱着你的夫人名头从如花美眷苦到人老珠黄,我则正当壮年,再万分贤惠地给单朗安排一两个美妾,生下的小孩挑一个跟我姓,每天抱你面前晃一圈气死你!”
白尘边说边笑,朱慧珍早就气得头顶冒烟,用了挣命的劲才按捺下来,冷笑道:“我不信夫君会宠你那么久……”
“所以我才不准单朗休你,就是为了让你看看单朗会宠我多久,你是逍遥候夫人又如何?我卑贱得不配做妾又怎样?单朗心里只有我,只喜欢我,只要我,而你……”白尘甜甜一笑,“活寡一个!”
朱慧珍惊怒而起,却两眼一翻,生生地气得晕在地上,白尘叫来内院的两个丫头,“扶她回去好生侍候着,再把她受伤的消息散播出去,好叫各位官家太太来探望她,你们也记得帮她添油加醋,好叫我的恶名更恶一些,就是这样,下去吧!”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跪下道:“白公子怕是误会了,奴婢不曾外传此间任何事……”
“上报也是外传,敢说你们不是哪位大人家里借调来的?敢说你们没有跟真正的主家说过这里的事?敢说地上这位夫人没给过你们好处,你们没说过我半句坏话?”
丫头惶恐不敢言,站着的那个也跪下了,“请白公子恕罪,我们的确得过夫人的好,但是从未说过您的不然,纵然上报过此间事,也是据实而言,而且是主命所致,还请白公子体谅明察。”
白尘故作不悦地嘟了嘴,“你们的主子未免太无聊,看似好心派你们来侍候候爷,其实只为探知他人隐私,真叫人怀疑你家主子是女的,一心想嫁给候爷才这么处心积虑,其实很无聊!”
两个丫头惊惶又尴尬,其中一人讷讷道:“白公子千万慎言,须知祸从口出,奴婢的主子,不是白公子能轻言漫语的人。”
白尘冷哼一声,“就算你们的主子是哪位王爷,保不定也是喜欢候爷了才这么无聊……”
“皇……主子只是关心候爷,之前候爷娶亲时,主子不曾着人庆贺,因为知道候爷娶的不是心仪之人,何况候爷向来冷情,后来听说候爷偏宠一人,主子担心候爷为人所骗……”
“你家主子的担心也很无聊!这世上有什么人骗得了单朗?论及骗人,单朗只是不屑为之,否则他才是最大的骗子!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被单朗骗了,单朗从来不是冷情人,他只是天生喜欢男人,而且有不可告人的喜好,所以才故作冷情以作掩饰。”
白尘说着就瞟了地上一眼,很满意两个丫头惊骇的表情,以及地上装晕的女人明显地一滞,嗯很满意,谁叫你们欺负我的?编个骇人话吓死你们,逍遥候夫人又怎样?宫里那位我都敢骗,他很快就会知道单朗其实喜欢在下面,这个谎言不是为了吓他,而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好叫他知道,单朗不因特殊缘由而宠我,只因我是唯一敢把逍遥候压在身下的人而已。
呃……如果真的能压就好了……白尘想得红了脸,两个丫头越发难堪,急忙扶起夫人离去。
午饭时,单朗回来了,跟卫平稍事交待后,带着白尘离了府宅,并未立即出城,而是去了一家茶楼,顶层雅间早就坐了一个人,白尘乍乍一看就觉眼熟,不及细想就暗抽一口冷气,这人跟小狼哥哥的二哥夫极其相像,难道……
“皇上想看的人,臣带来了,接下来还要急程赶路,恕臣不能久留,这就告辞了!”
单朗一面说,一面拉了白尘要走,门边却多了两个黑衣人,单朗一个冷眼扫过去,两人并未放行,只是低了头,单朗的手扣在剑上,白尘暗自叫苦,回身跪到桌边,叩首唱拜,“草民白尘,能得皇上亲自召见,万分惶恐……”
“你当真惶恐?”温厚的嗓音,并不温和的语气,甚至隐含怒气。
白尘叩首不语,身子却颤抖不住,单朗一把将人抄在怀里,坐到对面椅上,似笑似叹道:“皇上别吓着臣的人,臣陪皇上喝完茶再赶路总行了吧?”
这话大不敬,砍头绰绰有余,皇上却丝毫不怪,甚至亲自倒茶,推到白尘面前时,若有似无笑了一声,“你倒有些胆色,只不知,你是怎生把逍遥候推倒的?”
嗯?白尘目瞪口呆,绝想不到突然受召,竟是因为早上自己说的那番谎话,虽然知道会被报给皇上知晓,但没想到回报的速度如此之快,更没想到会因此而见到皇上,这样的结果完全超乎想像,而且骇人之极,现在皇上直言以问,给他十条命,他也不敢御前撒谎。
“回皇上,草民不曾……那个……候爷。”
“宝贝别怕,你明明每夜都那个我,而且是我的喜好,既然被皇上知道了,也就省了我伪装掩饰,此去事了,还请皇上准我休妻嫁人……”
“你休想!”皇上半怒半嗔,甚至拍了单朗的头顶一下,“你可以不喜欢你的夫人,但你不能骗朕,当日为了回绝玉甸国公主,你才匆匆娶了朱氏,之后碍于故人面子不便休妻,前后找了两个女人陪你演戏,都未能激怒朱氏,所以你才让这小孩陪你演一出龙*阳大戏,却不是为了让朱氏死心,而是要朕替你作主休妻,但你以为恢复单身便能娶到臻月郡主?亦如你怎么都不喜欢朱氏那样,臻月郡主怎么都不会喜欢你,何况朕不会准你娶她,此去蜀州,你敢因情误公……”
“臣早就不喜欢她了,就算喜欢,臣也是公私分明,绝不会误了皇上的大事!”
单朗说完,一口喝干茶水,拉起白尘出门下楼,直接打马过市,跑出城门十余里仍一脸冰霜,白尘不敢出言询问,但他知道,单朗真的喜欢过臻月郡主,或者还喜欢着,或者真如皇上所说,他只是陪演一出戏,却不是为了恢复单朗的单身,只是配合单朗的自暴自弃,好让那位郡主知道,单朗娶不到她,便宁可豢养男宠,也不与别的女子苟*合……
不对,小狼哥哥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小狼哥哥说了不喜欢男人,但也说过,他不是别的人,他是小活宝,言下之意,不论他是男是女,小狼哥哥都喜欢……
可是相较而言,小狼哥哥更喜欢那位郡主吧?又因为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所以心底的喜欢就成了心上的禁忌,一旦被人提及,就会激起一直隐忍的痛——无果的爱恋,脆弱的伤。
那么我呢?又是小狼哥哥的什么?疗伤药吗?还是传说的忘情丹?白尘暗里苦笑,其实怎样都无所谓,哪怕小狼哥哥并不真心喜欢他,但他是真心的,有时候,有些事,一个人努力就够了,亦如小狼哥哥是他的神,信爱追随就行,不求善终,只求无悔。
所以决定了,不问那个郡主的事,不去触及小狼哥哥的隐痛,但是关于皇上不得不问,而且要细致地问。
“你在皇上面前是不是太嚣张了?就算你真是宠臣,但始终是臣,哪天他不需要你了,过往的恩典便是你的罪由,甚至他今日对你的好,都是为了来日寻你的罪而埋下的伏笔……”
“没那么复杂,他要杀我,随时都有堂皇理由,因为他知道我是前朝宗法大人的孙子,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因此他可以毫无理由杀我,而且他杀过,当年我四处寻找你的时候,他也派了杀手四处跟着,全都是皇家秘门特训的暗影高手,也亏了他们的陪练,我的武功神速精进,后来我懒得跟他们过招了,自己回京请命,他封我做逍遥候,我替他收拾碍眼却不便明除的人,这就好比悍匪归顺朝廷,我以身家性命作抵押,换得他稍低戒心,不再疑心我苦寻敌国王孙是异心贼胆,至于我态度嚣张,那是因为我俯仰无愧,他会容忍则是心里有鬼。”
“什么鬼?”
“私心鬼。”单朗伸手将白尘捞到面前,再顺手牵了白尘的马,然后无比疼惜地亲亲白尘的后颈,“纵然亡国,你也不该受逃亡之苦,当日我哥夫答应过我二哥,尽量兵不血刃,绝不屠城,不杀金蒙王孙,所以当年王都城郊的追杀,不是我哥夫的命令,而是当今皇上的秘令,但也不是死令,而是尽量活捉,谁知你父王自刎而死……”
“不是自刎,是被我害死的,我变相弑亲,活该生无宁日。”白尘语气淡然,言毕,自嘲一笑。
单朗无语劝慰,只能亲吻示意,半真半假怨叹,“你个小坏蛋又打岔,我要说的是,皇上追捕你并非常规意义上的斩草除根,而是想拿你讨好他的心上人,一国之君岂可放纵私情?但他这样做了,所以他是私心鬼。”
“皇上也是人,人都有私心,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活捉我就能讨好他的心上人?”
“我也不明白,大概他黔驴技穷了吧?他的心上人是庆王,而庆王的父亲是被金蒙国王,也就是你的爷爷害死的,总之是段陈年旧事了,后来灭金蒙国的时候,你爷爷不等大军进城就病逝了,你父王则是那样没了的,而你被我二哥放跑了,所以他要抓你回去献宝,对庆王而言,你是仇人的孙子,拿你泄愤也是一样的吧?他大概这么想。”
“那他真可怜,花这么多年都没讨好到心上人,难怪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着,但是从他肯为一个人费心这多年来看,庆王应该是他的唯一,可我听说宫里有不少嫔妃,所以他不止是私心鬼,还应该是色鬼吧?”
白尘说着就笑,单朗也笑,“对,他是很无奈的色鬼,那些嫔妃都是庆王撺掇朝臣们替他选的,他原本要立庆王做凤麟君,可是庆王死活不做大凤男后,理由很无聊,说是未能亲手报仇,无颜祭告家祠,这恐怕也是皇上一心拿你的缘由,所以在茶楼时,我才会急着要走,因为他一直盯着你看,幸亏你长得不象他想像的那样……”
“你直接说我长得不象我父王就行了,缉文上的画像都是皇上凭想像叫人画的吧?可是就算我再长十年也不可能变得跟父王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皇上不但是个私心而无奈的色鬼,还是一个脑子有点笨笨的可怜虫!”
“你也很嚣张哦!”单朗故作厉色。
白尘却越发得意,“你不服吗?我是小狼哥哥的人,他嚣张,我得势,他逍遥,我得利,他若遭遇不测,我陪葬。”
“百年后吧,埋了你,我再死,在那之前,我不敢死。”
“一言为定!”
“绝无更改。”
嗯,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哪怕你心里还有别人,甚至更加喜欢她,但你许了我百年,所以不强求了,不是你的唯一也罢,来日得你亲手埋我,便是给了我完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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