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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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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哽咽但笑,单朗紧拥亲吻,“没有自私,否则不会负险奔忙,也不是舍不得金链,别人看来是财物,于你而言,那是念想,甚至希望。”
“没有希望,因为我不知道你会寻我,其实我有些记恨你的,那时你没看我一眼……”
“我不敢看!”单朗一脸懊恼,“从你帮我偷兵符那天开始,我就不敢看你了,后来虽不要命地寻你,但也害怕寻到的时候,你依然恨我,不愿跟我走,误认你死于战火时,我是真的想过死,但也知道就算黄泉路上追到你了,我同样不敢看你,不是愧于灭了你的故国,而是恨我不曾对你好过,从初见时骗你磕头,直到分别时都没给过你好话,你记恨我,应该的。”
单朗愧色长叹,白尘却笑了,“你对我好过的呀!攻陷王都的前一晚,你不是陪我玩小人偶吗?你还故意输给我,我当时可高兴了,真的!”
单朗淡淡嗯一声,慨叹,“那时我们虽玩得高兴,但如今日一般,我哥夫跟我二哥靠窗说话,谈的正是攻城之事。”
白尘笑,“早就想问你了,又怕你不方便说,现在是要告诉我吗?”
“不是告诉,而是商量。”单朗正色道:“你也看出他们军备戒严,贸然强攻必不可行,所以只好让他们内部乱起来,最大的慌乱莫过于国王猝死,王城一乱,其余拥兵重镇必然失措,再以疲兵之术令其失城无所,当然那是双飞他们的事,咱们只需攻占王城。”
“双大哥会带兵?”白尘不可思议,当然不是怀疑双大哥的能力,而是奇怪双大哥会参与军国之事。
“他虽是半疯癫,但也算能人一个,即便胸无大志,可是老板发话了,他不从就得丢饭碗,别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相反,何况胃口被叶安养刁了,所以他不是带兵布战,而是为自己长远考虑。”
“那么叶安也跟来了?”
单朗点头,白尘开始还笑,随即苦闷,“我觉得他们的任务还简单些,咱们的太难了,稍有疏漏,反而会被对方制住……”
“所以我才说商量啊!后日虽是婚期,但也是行大事的日子,所以明晚会有人来接你……”
“我不走……”
“不是要你走,你依然在王城,只是去个安全而隐秘的地方等我……”
“我不!”
“听话好吗?”单朗扳住白尘的脸,“乖乖的不要闹,定下大局我就来接你,半刻也不会耽误!”
“可是我担心你!咱们又没带多少人来,一支送亲队伍就想攻下王城,简直痴人说梦!”
单朗轻弹白尘的额头,“这支队伍是我的奇兵呢!兵贵精不贵多,怎样的梦都会成真,放心吧!”
怎么可能放心?但是强自跟随恐怕会成拖累,所以独自避险反成了益助,白尘闷闷点头,“好吧我听话,但你要保证好好的,如果你敢出事……”
“我不敢。”单朗把白尘的手牵引到胸口,“这儿装着你,只有你,全都是你,不敢出事。”
白尘整个贴上去,紧紧靠在单朗胸前,泪水湿了单朗的前襟,扒开来,在上头留下一个见血的咬痕,难舍而忧愤的发泄。
翌日,白尘称病不出,这是为了缺席婚宴而作的准备,午间时,玉甸国王子亲自送来补品,慰问病人是假,讨好大凤逍遥候是真。
单朗依旧不耐应酬,叫了惠王作陪,一来完美地扮演了沉溺美色的无能之辈,二来也是趁机多跟小活宝磨腻亲热,说笑一阵,亲吻一番,白日就这般过去。
丑时,更深夜静,接应的人来了,白尘假寐不醒,由着单朗把他抱给别人,再由着那人带他在黑暗中穿梭飞跃,个多时辰后才停下来,然后听到一个明显忍笑的声音,“白公子松松手,床上睡去可好?”
白尘猛然睁眼,“卫管事?”
卫平微笑作答,把白尘放到床上,“天还早,况你一夜未眠,径直睡到午饭再起吧!”
白尘环顾周遭,“这是什么地方?”
“城郊村舍,也可说是荒居,不过对面住着一对姐弟,算是我们的邻居吧!”
白尘郁闷,不是说了也在王城的吗?单朗又骗他!白尘拉被子蒙了头,腹诽一阵,忧心一阵,最终败在困倦下,醒来已是未时,来不及穿鞋就往门边跑,拉门就见卫平坐在廊檐下剥花生,抬头给他一个笑,起身拉他回屋穿戴整齐,侍候他净面梳头,亲切自然,竟似从来如此。
“王城那边怎样了?”白尘只关心这个。
“放心,一切会如候爷所料。”卫平端来饭菜,“吃些粥食吧!省得晚饭吃不下……”
“我什么都吃不下。”白尘起身,“在这儿能看到王城吗?”
卫平笑而不语,找了披风给白尘系好,带着白尘去了一处高地,伸手一指,“那儿就是王城所在……”
“我什么都看不到。”
卫平笑,“我也看不到啊!但我相信候爷。”
“我也没有不信,只是平白担心而已。”白尘裹紧披风,“这儿风好大,你穿得薄,不如再往前些,找个避风的地方好吗?”
“再往前只有一处断崖,那儿风更大,而且视野没有这边开阔,何况我不敢让你久驻野地,你若着凉生病,我可就失职了!”
卫平拉着白尘往回走,白尘也不拗,反正知道路径了,过后可以自己来,现在则要熟悉周边环境,之前没来得及细看,此时才知这儿真有些荒居的感觉,通共就两处房舍,他们居用的稍大些,对面的所谓邻居家则十分敝促,一间小瓦房配了个草舍灶间,不过房前屋后打扫得十分干净,可见主人很勤快。
“我们要不要去跟邻居打招呼?最好送点礼物什么的,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根本是霸占了人家的主屋,对不对?”
“不是霸占,而是正当合理地买下来,甚至是道义而为,他们是长居此间的猎户,几月前,父兄丧生于捕猎途中,留下姐弟贫苦无着,我们此来也算急人所难,走后,房子依然是他们的。”
“这就好,但他们是土著,我们是明显的异国人,乍乍入住,他们不会起疑心吗?”
“不会,一切都打点妥当,纵有万一,灭口即可。”
卫平微笑答话,眼神竟也温和可亲,仿佛灭口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中,但也可见,杀人于他而言是常事。
白尘心下微凉,神色越发沉肃,“不许有万一,任何可能会影响大局的事,我都不允许。”
“那我现在就去灭口?”
“我不是那意思!”白尘甩开卫平的手,不及发火就见小路上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自然是所谓的邻居了,白尘立刻换上友好的笑容,听卫平跟这姐弟俩亲切招呼,弟弟的一个爱理不理,姐姐则红着脸,但也大方答话,给了卫平一把青菜,然后带着弟弟进了屋。
白尘好笑又诧异,进屋后,不无揶揄道:“原来你是靠色相打点妥当的,那个叫瓦秋的女孩明显喜欢你了,如果他们当真坏事,你果然下得了手?”
卫平一面准备做饭,一面笑道:“我只听命于候爷,目前听命于你,但凡是主命,我无所不从。”
“你为什么听命于单朗?”白尘不等答复便冷笑,“你真正的主子是皇上吧?之前单朗说了要带我吃百花宴,可见将我移到此处不是他的意思,昨夜你来接我时,单朗一句话也没跟你说,可见他不高兴你,还在京城时,我以为你是他信任的人,可是我们走那天,你甚至没送我们出大门,失职又失礼的管事呢!”
白尘笑得讥讽,卫平还是一派温和,“大体来说,你猜得不错,但我不会做不利于候爷的事,这一点,请你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样?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只是皇上未免太高估我,一个配合演戏的贱民罢了,哪值得皇上劳心费神?”
“原本不值得,可惜候爷一再声明对你的喜爱,甚至愿意宣读臻月郡主的赐婚圣旨,如此一来,皇上之前的猜测似乎被推翻,若非候爷有大事在身,皇上必定亲自审你,如今只能将你拘离开来,一是担心你耽误候爷的大事,二来也是真正关心你的安危,因为你是唯一能令候爷展颜开怀的人,候爷则是皇上尤其珍视的臣子。”
“照你这么说,我该叩谢皇恩喽?”白尘懒散歪靠,白眼加冷笑。
卫平回以微笑,默默炒菜,默默盛饭上桌,事毕,默默退下,出门时微微顿了顿,低语,“你很聪明,但不必试图激怒我,能说的,我不会瞒你,不能的,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失言,另则,你想看我穷凶毕露的模样,但我向来与人为善,在你面前展露的我,便是真实的我,这一点,请你相信。”
卫平微笑退下,白尘郁闷却不丧气,细心加耐心,一定能从卫平身上查知皇上的真意,究竟是疑心他的身份了,还是单纯以他为质,逼迫单朗又答应了什么事?
单朗应该是听信了皇上的安危之说才将他移到此处,但事情真这么简单吗?卫平也说皇上有可能亲自审我,不是问,而是审,只此一字就不简单,要我安心放心且相信,绝无可能!
但又未尝不是好事,小狼哥哥在王城行大事,我在此间刺探圣意,同样是大事呢!
只是卫平这个人不怎么好对付,笑面黑心狼一只,而且笑得跟真的似的,说什么与人为善,张嘴就要杀人灭口,这都不算,还伪装温良哄人欢心,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因为没有什么比欺哄人的真情还残忍,那个叫瓦秋的女子,其实已经被卫平杀了一刀,只是要等他们走后,她才会觉得痛,这就是卫平的与人为善,笑话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卫平人如其名,不论白尘如何旁敲侧击、如何恶意试探,他都平稳又平和,两天后,白尘失了耐心,甚至穷凶毕露。
“你不是说目前听命于我吗?那你自尽吧!”
卫平奈何一笑,“请问我自尽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相信你,日夜防备,很累。”白尘实话实说。
卫平点头表示理解,盛出炒好的花生仁,“吃吧,候爷说你喜欢……”
“你别岔话,更别提到单朗,因为我很担心他,你却不告诉我他的情况,前晚王城方向火光映天,必有战事发生,昨日午间你又点了我的穴,害我睡到下晚才醒来,期间你必定去了王城,但是回来不跟我透露半点消息,可见事情不顺……”
“你多虑了,事情很顺利,不跟你说是因为你没问我……”
“我这两日问的事情不少,有哪样你好好答过?”白尘丧气挥手,“算了,不说别的,你把王城的情况细致说来便是!”
“我已经说过了,一切很顺利,只是王子走脱了,候爷忙于缉捕才没来接你。”
“接我事小,可是那么要紧的人怎么就放脱了?王子握有一半兵权,让他走出王城的话,必然召兵反扑,单朗只领了一只奇兵,突击有余,守城不易,一旦失掉王城,后续计划便不能实施,所以……”
白尘骤然起身,“快,带我去王城!”
卫平不动,笑道:“王子并未走出王城,只是隐匿某处而已,即便密令召兵,各处人马也不能及时扑救,只因他们已自顾不暇,纵然没被我方人马袭击的地方也是闭城不出,有长年拥兵妄图自立者,也有丧王无主失措者,但不论哪种都是静待事变默守者,所以王子所谓的兵权并无实效,缉拿他只是因为他带走了臻月公主。”
明白了,单朗忙着救臻月呢!白尘蜷回椅上,闷闷地吃了几颗花生,笑道:“皇上觉得单朗宠我过多,所以拘我在荒野,现在单朗为了臻月公主满城奔走,这又是何等的偏宠?救回公主后,皇上该把公主拘在什么地方才能表示他对臣子的珍视?”
白尘挑眉笑问,卫平不受挑衅,倒一杯茶上去,苦笑道:“你一心吃醋就好,何苦言指皇上?且针对之意太过明显,平日不收敛,来日有幸面圣,难免会不敬失态,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听取。”
“平白无故,谁会为谁好?单朗虽用你,却非信用……”
“这一点你就说错了,候爷向来用人不疑,另则,请恕我直言,你虽聪颖擅察,但谨防过甚,器量稍显狭小,又或是经历过太多不幸……”
“我是小倌出身你不知道?”白尘忿忿岔言,半是自嘲半冷笑,“你想说的是我配不上单朗,皇上也是因此才将我拘离开来,在你们看来,即便单朗真的喜欢男人了,也应该是个出身清白,单纯又可爱的人,绝不是我这种脏了身子也罢,连心地都阴暗无光的卑劣小人,可是单朗就喜欢我,有本事杀了我啊!给单朗找个你们理想的人,瞧瞧单朗是要谢你们,还是自尽了来追我?”
白尘愤言掉泪,卫平还是万年不变的微笑,绞了热帕给白尘擦脸,重新续上热茶,再次坐回下首,笑叹,“你是自话自伤,我却以为两相欢喜便是般配,自有你以来,候爷竟似脱胎换骨一般,旁人或许有误其它,我却知道候爷是真心欢喜,于我而言,候爷所喜,便是我幸。”
白尘愕然,“你……你不会是……那个……不是吧?”
“喜欢候爷?”卫平代为言明,随即轻笑,“放心,我不是你的情敌,纵是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况我有未婚妻。”
“那你还跟瓦秋眉来眼去?”
“我以为那是礼貌,与人言谈不该侧目斜视吧?”
“可她喜欢你,你没那意思就不该与人谈笑,来日你一走,她该怎生伤心失望?”
“我本无意,她要自诩伤情我也无法,或者突然冷漠对待……”
“不行,那样也很伤人!”
“那么依你说,我该怎么办?”卫平貌似请教,实则逗趣。
白尘恨恨道:“我管你要怎么办,你又不是我的朋友,再说你也不是真的犯难,能得皇上重用又得单朗信用的人,有的是法子拒人而不伤人。”
“路人而已,伤否无妨,但也可见你其实……”卫平顿了顿,却也没了后续。
白尘一下就站起来,得意笑道:“你说过不论何种情况都不会失言的,刚才明明失言了,我其实什么,你倒是说啊!”
卫平但笑不语,起身打算去做饭,白尘追上去,“你不说也行,告诉我单朗是不是又答应皇上什么了?”
“你其实很善良。”卫平说着还抚了白尘的头顶一下,然后去了厨房。
白尘则愣了好半天,不为卫平说的善良,那东西他早就没了,让他惊心的是单朗果然应了别的事,虽然卫平没明说,但已经给了答复,只是不能详解罢了,不过以目前的境况而言,已经足够推测一二。
皇上把他拘离一边,表面是希望单朗利索行事,其实是借此让单朗冷静下来并回归所谓的正途,或者已经给单朗物色了理想人选,如果真是这样就没事,因为怎样的变故都有法子应付,唯独他的身份被人怀疑,从而连累到单朗,这个,无法开释,死局一个!
看来之前真的太过谨防,如果皇上怀疑他的身份了,根本不用迂回婉转,直接绑他回去千刀万剐就是,而且单朗也放心他独在别处,仅此一点便说明此番拘离跟他的身份一事无关,唉,真是紧张过头了,连小狼哥哥都不相信了才会疑虑万千……
有过吗?不相信小狼哥哥,有过?
不,没有不相信,只是身边没有小狼哥哥,便会怀疑一切,多年的养成,于今而言是恶习,于曾经,却是必须。
卫平说他器量狭小,请问哪个疲于奔命的人不是谨小慎微、草木皆兵?随时可能被缉捕,可能会丧命,谁还管什么风度优雅、气量宽容?转背又说他善良,可惜那种童真一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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