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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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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尘子专事御花园的亭台洒扫。”庆王温言代答。
  皇上默了一下,突然揪起白尘的头发,白尘吓得两眼发直,却见皇上眯了眯眼,然后笑得异常温和,“很好,这个奴才果然机灵,只是小尘子这个名字不太好,这般白净肤色,以后,你就叫白尘吧!”
  “皇上恕罪,奴……草民不是故意的!”白尘真的要哭了,额角的伤还疼着呢!今日真是找死来的!
  皇上但笑不语,庆王则一脸诧异,上前拉起白尘,“你莫不是单朗喜欢的那个白尘?”
  这个问法好奇怪!白尘哭丧点头,“王爷别生气,草民不是有意撒谎,本来是在河边等人送腰牌的,当然也不是进宫做坏事,只是想去看看惠王……”
  “娼妓也有别后真情么?”皇上冷笑岔言。
  庆王微皱眉,终欲言又止,白尘屈愤难抑,当然也有些仗着庆王的温良,倒要看看这个笨蛋皇帝所谓的爱又有几分真情?
  “草民虽然做过小倌,但是单朗从不嫌恶,在他心里,草民是他的宝,得人护爱如斯,草民亦觉尊贵,在外无有丝毫自卑,在家亦是放任撒欢,同样的,在家里的单朗不再是冷情逍遥候,只是一个尽情享受家之温暖,任笑任哭的平凡男子,皇上自是不屑这般小户情调……”
  “你放肆!”皇上抬脚要踢,庆王忙拦护上前,“皇上请息怒,恕臣直言,臣不觉得小尘……白尘说错了什么,虽略有不敬,但大意无咎,还请皇上放他回去吧!”
  皇上喘息不语,白尘轻拉庆王的衣袖,悄声道:“你们平时都是这么相处的?”
  庆王微窘点头,白尘啧叹,“难怪你们幸福不了!这哪是爱人的相处之道?你别跟他客气,我今儿也豁出去了!你听他刚才讥言讽语嘲笑我的出身,所以你借着这个跟他发火……”
  “怎么可能?”庆王微恼,面色微红。
  “怎么不可能?”白尘嗔目,故意高了音量,“他不是爱你吗?我听你们还君啊臣的,这根本不是爱人好吧?难道你们私下里也是这么彬彬有礼地相亲相爱?那他根本就不爱你,你恐怕还不如得宠的妃子……”
  “你找死!”皇上揪过白尘就是一耳光,打得白尘晕头转向,幸亏庆王及时扶住,否则他不狠摔一跤才怪!
  “皇上息怒,他是臣带进来的,一切罪责在臣一人,求皇上放他回去!”庆王把白尘拉在身后,自己则俯首拜求。
  皇上满目惊痛,显然不忍庆王如此,却也不曾出手拦扶,白尘拉起庆王,自己跪了下去,“皇上不必处罚王爷,即便王爷不带草民进来,草民自己也会来,擅入皇宫罪不可赦,草民是明知故犯,皇上依律处置便是,不过草民临死之前有话要说,但求皇上容许草民畅所欲言。”
  “不必说了,滚出去!”皇上挥手,其实已经赦免了白尘擅入皇宫的罪。
  庆王拉起白尘,白尘却反拉了庆王,“王爷只知我是单朗所爱的白尘,还不知道我就是金蒙王孙吧?”
  庆王惊愕,白尘点头,“王爷果然不知道……”
  “你真不想活了?”皇上探手过来,却被庆王抬臂格开,神色前所未有的决绝,皇上怔然,随即拉住庆王,“不是你想的那样,朕原想告诉你的,只是目前还不能杀他……”
  “王爷从来就不想杀我!”白尘苦恼又悲愤,“我那天已经说了你们之间有误会!你一定要说没有,可是我都把管家的事跟你说了,你竟然还以为王爷想杀我,可见你真的没有用心体会过王爷,还说爱他呢!哪里爱了?”
  皇上怒不可遏,却被庆王眼中的泪光所止,白尘紧拉庆王的手,“王爷不要难过,管家虽不在了,但他不曾有怨恨,总是教我宽怀予世,从前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他是不希望我记恨皇上,因为他知道你喜欢皇上,所以他要我宽怀,其实也是要你宽怀,不必记挂恩情,更不要因为皇上的缉捕而郁结在心,他希望你敞怀去爱,希望你幸福啊!”
  白尘狠抹一把泪,触到嘴角的伤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瞪了皇上一眼,庆王也微有怨色瞟了一下,同样抹去不知何时滚落的泪,扭身跪拜道:“恕臣不敬,臣与故人弟子因缘相遇,现下容臣携人离宫,但求皇上恩许!”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我好不容易才盼得你主动进一次宫,你就这么……不许走!”
  皇上一边把庆王拉在身后,一边踹了白尘一脚,庆王惊声呼止,可惜白尘已经被踹倒,不过很快就爬了起来,捂了肚子笑道:“没事儿,皇上根本没使劲,今日我先回去,王爷难得主动进宫,皇上累心国事也难得敞怀一次,况且你们真的有诸多误会,就趁今日一并诉清了吧!互不相知的隐痛已经痛了十年,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这样的人都可以幸福,你们凭什么不幸福?所以幸福吧!我先走了!”
  白尘说完就跑,管他们要怎么弄呢!再呆下去绝对要命!皇上打他根本已经打成习惯,庆王都说他是故人弟子了,皇上却没一丁点顾忌,真的很笨呢!讨好爱人都不会!
  但是我又会吗?因为小狼哥哥要我乖乖在家,我没听话,我不乖,还跑来找打,而且不经打,好像……大概……有那么一两根骨头不太对劲了……
  小狼哥哥知道了会心疼,我怎么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呢?而且还经常撒谎骗他,上次是睡晕了自个儿磕的,这次呢?
  无聊了爬树摔的吧?虽然不象我会做的事,但是只要我这么说了,小狼哥哥总是信的……
  善意的谎言不会有恶报,相信这个就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单朗生病了,病得很严重,皇上派了御医诊治,可惜没能进入逍遥候府宅,于是皇上知道了,这小子又在闹脾气,姓白的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果然高估了么?原想着再下作也是王家血脉,不识趣也该识得大体,上次砸伤他,单朗只是偷了两天懒,可见不知他是被人所伤,这次不过小踹一脚,单朗却装病不理事,显然是白尘恶语相告,又或是真把他踢伤了?
  皇上带着随侍去了单朗的宅子,应门的是林霄,一见皇上就傻了眼,随即砰地关了门,然后又哗地拉开,跪到地上哭求,“我错了,不是故意关门的!因为不能放你们进来!单朗会打死我的!皇上不要怪我……”
  “起来吧!”皇上拉着林霄的手,“多大的人了还哭成这样?朕没有怪你不是吗?走吧!带朕去瞧瞧单朗病成啥样了?”
  “好。”林霄兴兴点头,一手还抹着眼泪,走不多久就顿住了,“不是啊皇上!单朗没有病,因为白尘不乖,爬树掏鸟窝摔断骨头了,单朗很生气,然后以身作则,一起闭门思过,所以不见任何人。”
  爬树掏鸟窝?如此拙劣的谎言不如不撒!果然是个城府颇深的小子!故意笨拙了引得单朗疑心,令其渎职以示私愤,看似单朗狂妄,其实白尘尤甚,想借此让朕爱屋及乌么?还借此使得单朗闭门谢客,连朕心爱之人想来探望故人弟子都不得进入,偏偏这个故人弟子是个极端恶劣下作之人……空有王家血脉,却无半点王族风骨,可惜了,却也可恨!
  “你乖乖带朕去瞧单朗,朕许卫平带你去皇德寺后山温泉小住两天,如何?”
  “皇族才能去的地方哎,听说很好玩!”林霄一脸神往,随即苦恼,“我很想去的,可是在这个家里,单朗又当爹又当娘……不是,我是说他象我们的家长一样,我们都要听话,不然就是不孝,别说其他人不听话,就是白尘调皮捣蛋了也会被他打屁股,皇上别不信,上次白尘乱睡觉磕了脑门,单朗一面给他擦药一面还骂他呢!这次他爬树,错犯大了,单朗罚他抄家训呢!”
  “家训?”皇上莫名其妙。
  林霄使劲点头,“就是家训啊!还是白尘提议的,那次我们坐牢回来,白尘说要弄个家规,就是要大家相亲相爱什么的,我睡着了没太注意听,虽然有三儿作记录,可是我看的时候不小心烧掉了,不过白尘没骂我,说是天意,之后他吃了逍遥丸回来又说要弄家规,可是内容都是忠君爱国啊,努力做事什么的,不怎么象家规,单朗就添了一些对个人的要求进去,两相整合就变成家训了,白尘这次就是犯了单朗添进去的其中一项,不准家里的人随便受伤,可他摔断骨头了,所以罚抄家训三百遍!三百遍啊!”
  林霄替白尘叫苦,皇上则有些愣神,心里却有些复杂,只是一时难以辨识清楚。
  林霄悄声道:“我想跟卫哥哥去温泉,所以我悄悄带皇上去看单朗,皇上也悄悄看,然后悄悄回宫,单朗就不会知道我触犯家规了,好不好?”
  “你带朕去看单朗,怎么会触犯家规?”
  “会的呀!因为要听单朗的话,这个也是家规,就算惠王还住家里的时候都要乖乖听话呢!有次他不乖,单朗罚他扫地,不是扫一点点,是整个宅子都要扫,要不是三儿帮他,他扫得完才怪!”
  林霄说着就羞惭地笑,“虽然我也想帮他,但我怕单朗知道了,说我不乖,所以我没帮,不过这次白尘被罚抄家训,我终于义气了,可惜我的字没有白尘的漂亮,所以单朗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罚我去守大门,还说不能放进一只蚊子,不然……”
  林霄顿住,皇上轻笑予抚,“无妨,你之言语亦如童言,朕不会怪罪。”
  林霄眯笑点头,然后羞羞地笑,“我没有觉得皇上会怪罪啊!因为我刚才突然反应过来,单朗不准我放进一只蚊子,可是没有特定不准放进什么人,所以我放皇上进来也没有触犯家规对不对?”
  “对,因为朕不是蚊子,但你还是悄悄带朕进去,因为闭门思过的人害怕被人打扰。”
  林霄郑重点头,把皇上带到西厢小院,左右看看,悄声道:“他们在房间里思过,我是不敢去打扰的,皇上悄悄去窗边看看,然后悄悄回宫,好吗?”
  皇上抿笑点头,抚抚林霄的脑袋,挥手让林霄退了出去,然后悄声走到窗边,并不偷看,偷听而已。
  白尘如林霄所说,侧卧榻上,一手托腮,一手有一笔没一笔地抄着家训,写不上两个字就长叹一声,然后哼哼喊痛。
  单朗歪坐椅上,闲闲地看书,懒懒地喝茶,听白尘喊痛也只嗤笑,“别想我安慰你,你若真怕疼怎敢爬那么高?我在院门边就看见你了,都叫你别动了,你还故意摔下来,考量我轻功来着?还是以为我一昧心疼就免了你的罚?”
  “不是啊!如果你不吼那么一声,我也不至于摔下来,再说我以为你会接住我嘛!”
  “我当然能接住!但我以为你会很听话,叫你别动你就绝对不会动,谁知我刚进院门就听你啪的一声,要不是你骨头摔断了,我会罚你抄抄家训就了了?”
  “那不然呢?你还要打我吗?”
  “你不该打?”
  “你舍得你就打呀!再说我不怕!比你凶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说逃亡路上遭抢遭劫,就是在望春馆里也少不了被人踢来打去,不过打我最凶的都不是那些人……”
  白尘说到此处却是笑,窗外的皇上则心下一凛,又听单朗骂了一声小疯子,然后是白尘越发娇狂的笑声,“我才没有疯呢!真正疯的是打我最凶的那个人,刚开始我还想着怎么报复一下,后来才听人说他是真的疯子,相依为命的女儿跟人私奔了,他是气疯的,后来见着长得好点的人都会打,大概他女儿也长得不错吧?可我是男的!真是冤枉!”
  “后来呢?”单朗端过茶水喂给白尘,然后把人扶了半卧在自己怀里,抚摩似抚慰。
  白尘舒服得闭眼笑,梦话般续道:“后来他就死了呀!乡邻们凑钱埋了他,管家也凑了份子,可是管家死的时候,所谓的乡邻都视而不见,我自己卖进望春馆还预支了九十两添上,本是为了支付官兵所谓的免役费,换来的是管家的尸体不说,根本没有半文余钱治办丧事,馆里又不肯再支借,你知道我是怎么埋的管家吗?”
  单朗皱眉不语,眼中却隐现泪光,白尘则淡淡地笑,“除了坑蒙拐骗,我也不会别的了,但我那次没有太多时间去谋划骗局,所以我去抢,埋伏半日才碰上一个看起来有钱的,可是很不幸,人家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人称宵夜一点红,不过也很幸运,那般恶名昭著的人听了我的事,二话不说就帮我埋了管家,还留了些银子给我度日,我差点求他给我赎身了,可我不能走,我还要给管家报仇,如果他是杀手,我肯定会求他……”
  “当日打过管家的那些人已经被我杀了,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若你一定要矿场主事的命,我也绝无二话!”
  白尘惊疑,“你什么时候去杀的?”
  “就是上次啊!主要是去堋州杀那伙人,然后顺便去金州杀一下天神教教主……”
  “什么叫杀一下?”白尘轻捶笑嗔,牵动伤处又丝丝抽气。
  单朗轻笑摩抚,“那种谁都可以充演的教主是杀不完的,所以只是杀一下而已,倒是统领那伙兵士的矿场主事杀掉便是杀掉,单看你想不想杀?”
  白尘冷笑兼叹息,“杀了又怎样?管家能活过来吗?况且有位江湖郎中给管家把过脉,只说管家能活到那时已算奇迹,我却知道管家是不放心我独自过活,硬撑着一股心劲陪我一路逃亡,那天皇上问我可曾恨他缉我十年,我说不恨,虽是真话,但是想到管家,我会忍不住替庆王恨,虽然我没资格,因为逃亡是我自种的因果,但是缉我一人不行吗?十年来的缉文上都有管家的画像,害得管家拖着伤残之躯还要自毁容颜,你应该记得的吧?管家是那么俊俏的人啊……”
  白尘哽咽难言,单朗无语劝慰,只能转了话头,“你呢?又是怎么掩去金蒙王族天生自有的纹案?去年相认时,我曾有意看过,没发现它在哪……”
  “你为什么有意看?怀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吗?”
  “我哪来那么多疑心?只是好奇而已,就算你的纹案是长在屁*股*缝里……”
  “你才长在屁……不跟你说了,就不告诉你!”白尘嗔目红了脸。
  单朗嘻笑似赖皮,“告诉我嘛!小活宝最乖了!到底长在什么地方啊?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讲给我,等你好了,我得好好看看……”
  “看不到了。”白尘涩涩一笑,“你还记得当年我父王自刎时说的话吗?他说我不再金蒙国的小王子,只是一个随叔父逃命的寻常百姓,这话在别人听来是父王为了保我性命的托词,但是对我而言便是被驱出户,管家则是驱逐执行者,破城当日他们就料到是我换了兵符,所以我不配拥有王族纹案,父王那话也是命令管家消除我的王族象征,方法很简单,用烧红的金针沿着纹案刺划一遍,结痂后再来一遍,如此七次之后,纹案再不附身,所以你看不到了的,我也不告诉你它原来在哪儿,就不告诉你,让你好奇去!”
  我不好奇了,我只心疼,那不是简单的除纹,而是血泪斑驳的刑罚!那时你才六岁啊,我的小活宝!
  单朗切齿含泪,白尘却嘻嘻笑,“我是小气又自私的人,可是你把我宝贝得幸福死了,别说忘了曾怎样痛过,就是应该记恨的人,我都不太记得了,所以那个矿场主事就算了吧!何况当真要报仇的话,自有真正的元凶,却不是我能报复的,但他这十年也不是那么快活,管家曾说人心虽强,天意难违,各人的善恶该是怎样的报偿,老天自会一一偿付,因此一切恩怨都顺时而流吧!我早就不恨了,你也不要替我恨,好吗?”
  单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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