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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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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尘笑,“都说救命之恩难以回报,太子却只许他一愿,可见也不是那么喜欢他,难怪皇上要把他赐给单朗了,这就隐示了一个意思,相较而言,皇上比较信任单朗,觉得某人再不济,单朗也会给予庇护,太子却未必继承此意,但是派送如意丹的人应该会忠实执行皇上的命令,即便换了皇帝也不会更改,所以你之忧虑纯属多虑!”
  白尘哈哈笑,仁武候不置可否,心道,小人儿为他人想得周到,却似乎不擅长为自身谋划,倘若单朗也不为其周全,那就是老天赐给我的良机一个,且等着吧,攻心之事不可操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7 章

  四月十二日,惠王家宴新科进士,仁武候也在受邀之列,一切如谋划般顺利进行,不过白尘并未作陪,而是跟着单朗进宫去了。
  庆王明日就要随帝离京,唯一牵挂的人便是白尘,因此在琴心阁摆下酒席,不令他人作陪,只与白尘单独小饮,也果然不提前情是非,只叙叔侄情分,几番依依情,几杯离怀酒,庆王微醺,白尘把人扶到内间软榻上,自己则跪坐一边小心服侍着,未几,庆王睡去,白尘悄声出去。
  常言酒逢知己千杯少,庆王虽不是完全的知心人,但也算十分贴心人一个,因此白尘酒量虽好,却也醉在庆王的贴心下,思及席间庆王的诸多关怀之言,白尘暖心的同时也酸了心,本想去找小狼哥哥,又不敢在宫里乱走,只好在琴心阁的小花园中散步醒酒。
  春勺盛垂,夕照引困,白尘半醉而卧,反正花丛繁盛,不会被人瞧见,又想到此时家里的宴席上,应该是才子佳人各有所向了吧?还有仁武候也应该寻了跟太子说话的机会,细想来,仁武候也是个可怜人……
  “好了,你不必跟来,朕要去看庆王。”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散了白尘满心纷乱,又不敢现身见驾,只能静卧花丛中,几乎屏住了呼吸,还以为是皇上的近侍太监随驾而来,谁知下一刻便听到端木霖的声音。
  “皇上果真明日要走吗?”
  “你不必忧虑别事,朕走之后,单朗会在每月十三日与你共宿一处,否则次日白尘便得不到如意丹,你只用心求你所爱便是,倘若单朗不善待你,你可让你的近身侍卫带信给送药的人,只要白尘得不到如意丹,单朗自然会思量轻重……”
  “如果他知道我也参与了如意丹的控制,恐怕会生我的气。”
  “生气又怎样?朕已经告知他了,明天就是十三日,你可小试一下,他若不从,你后日就不给如意丹,即便白尘捱得过毒发的痛苦,单朗也未必忍心,下个月,他应该会听你的,只是切记一点,你只能凭此求你所爱,不能以此干涉单朗的公务。”
  “我不会的,除了他的喜欢,我别无所求。”
  “如此就好,朕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倘若你已倾尽全力还是得不到单朗的心,并且仍不想放手的话,你可以求太子杀了白尘,只是不可明言请杀,求得太子默许便可,到时你可以命人给白尘下三十宁,那是逍遥丸唯一克解不了的慢毒,朕还给你留了两个暗影,他们终生供你驱使。”
  “谢皇上!”
  “不必行礼了,回去吧!”
  脚步声渐远,周遭也死一般寂静,最后一丝夕照没入西边,余晖映不明太过宽广的天,黑夜,即将来临。
  白尘抹去额上冷汗,整个人从恶梦中醒来一般,身子抑制不住的抖,心跳响在耳门,脑中嗡乱一片,心底豁开一个冰冷的裂口,却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所伤,但有一点很清楚,明天,乃至今后每个月的十三日,小狼哥哥都要跟某人同宿一处,但是会吗?
  白尘冷冷一笑,不再回琴心阁,寻个宫人带他去了勤省殿,单朗在朝臣宿值的侧殿里跟人说话,白尘静候门边,那人出来后,他才撒欢跑进去,“可以回家了吗?”
  单朗失神般愣一下,上前牵起白尘的手,并不说话,一路静默着出了宫门,坐上马车,驶过护城河的桥面,听桥下水声孱流,如泣如诉。
  “明日我要宿值宫中……”
  “你又不是侍卫!”白尘揪着单朗的衣襟,“不许去!以前朱慧珍留你在她那边过夜,你还说天黑了不回家的要么是坏人要么是旅人,这话是你说的吧?所以不准在外头留宿!”
  “公务所需罢了,太子即日便要登基,诸多事务尚待……”
  “理事的又不是你一人!难道六部尚书明晚也宿值宫中?还有丞相……”
  “丞相卧病月余,皇上已默许其归乡贻养,我虽不具相才,近月来却是勉力替行,事务也是过于繁重,明晚也有要事……”
  “什么样的要事?”白尘笑得戏谑。
  单朗微露不悦,“你说过无心朝事,怎么今日突然感兴趣了?”
  “我虽不是读书人,但好歹识得几个字,又对大凤有着执念般的爱意,偶尔关心一下国事不可以吗?”
  单朗微怒,“还以为你改好了,怎么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话?”
  “好吧!”白尘深吸气,绽开一个乖巧的笑,“我想知道小狼哥哥明晚有什么要紧事,如果不告诉我,我会睡不着……”
  “困了就会睡着,不许问了!”单朗扭过头去,挑开车窗帘子,仿佛在看沿路的街景。
  白尘盯着单朗的侧脸看了一阵,最终悄声叹气,乖乖蜷回单朗怀里,不管怎样,他相信小狼哥哥不会背叛他,因为毒发的痛苦可以忍受,爱人的背叛,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忍受,也不可原谅!小狼哥哥深知这一点,所以不会背叛!
  翌日晚饭后,单朗如前言所说,去宫中宿值,白尘送到大门边,马车早就去得没了影,但是回去吗?不,他在等一个人,如果等不到,说明他又小人之心了,如果那人果真也要出门……
  “你在这儿做什么?”
  呵,居然等到了!白尘苦嘲一笑,“你呢?天都黑了还要出门,难不成是去做贼?”
  端木霖微微低头,夜色下看不清他的面色,但是微窘的声音已显露心虚,“我只是突然想回那边屋里一趟……”
  “今晚还回来吗?或者一去不回?”
  “怎么会?明早……明天总要回来……”
  “你不是回那边屋里,而是去宫里吧?”
  “啊?”端木霖骤然抬头,随即干笑,“我……我怎么会去宫里……”
  “你应该去啊!”白尘倚在门边,抱手笑道:“皇上虽是传诏让位,但也是悄然离朝,今晨也不令人相送,害你不能依依话别,只能趁夜进宫睹物思怀,以此感念皇恩,不是么?”
  “嗯……对,我是有这个打算,所以不陪你说话了,明日见!”
  端木霖拱手要走,白尘冷笑,“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什么准备?”
  欢爱之前的准备啊!小狼哥哥可不是耐心前*戏的人!白尘心下刺痛,面上温柔一笑,“你应该作好死的准备了吧?我也是,但我不接你的招了,你有很厉害的前腿,后腿虽细点,也会很厉害,我拼死也扭不过,所以你可着劲儿的吧!”
  白尘说着就关门进去,直到端木霖的车轮声彻底听不见,他才从门上直起身子,抹去不知何时掉落的泪,不想惊动屋里的三儿,悄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案桌边,床头上,榻柜前……到处都摆着小狼哥哥送的小玩意,都是去年送的了,今春二月开始,小狼哥哥困于朝中,心情一直抑郁,难得真正开怀一次,所以不再寻着有趣玩物送他……
  三儿说,单朗和惠王都不是合适的人,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可是合适就一定喜欢吗?但是喜欢了却不是适合的人,最终走不到一起吧?
  凭着十年的相思,撑得起一世的相守吗?再深的爱,再多的依恋,终究抗不住世事的冲击,难道只有象小狼哥哥说过的那样,寻个清静地方,不受世俗纷扰,朝夕相处,片刻不离,如此才能守得住共有的爱恋?
  不是那样的,真爱应该无恐无惧,无敌于天下才对!可是今夜屈服的人是谁?用你一次违心的欢爱,换我明日一颗如意丹,吃下去,后日不会痛,但是我会死,因为我真正的如意丹是你啊,小狼哥哥!
  白尘抹泪推窗,月中天,更漏残,一夜痴念,托腮至天明……
  院外脚步轻微,鬼魅般闪进一人,又鬼魅般离去,桌上是一方小盒,内中嵌有如意丹一颗,白尘含笑抚玩,步入中庭小花园,晨风撩动一池碧波,微皱乍平,再起涟漪时,却是被一颗红色药丸所激——不扔了它,我会死,要命的不是毒发,而是情离……
  单朗只道白尘已经吃了如意丹,所以安心手头事务,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晚间回到家里却不见小活宝,寻至西院也不见踪影,不过林小子也不在,大概又跟往常一样,两人相约去吃夜市小摊了吧!
  单朗懊丧回屋,路过三儿门边时,听屋里似乎在吵架,驻步听了一小会儿便没了兴趣,凤步鸣这家伙太愚笨,海誓山盟有什么用?直接吃了三儿就行!
  单朗摇头要走,却听三儿一声恶吼,“别碰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是故意应婚?随你以退为进还是欲擒故纵,都妄想我上当!早就说了,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是一回事,我没弟棣那么聪明,但我在这种事上比他冷静,要我象他那样忘却自身,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另一个人,我做不到!”
  “你不必做到这样,由我来忘却自身,我来托付……”
  “你也做不到!最少你卸不掉职分,不管你情愿与否,你都会象单朗那样,而我不象弟棣那样忠君爱国,皇上朝政什么的,关我屁事!我向来只图自己痛快,弟棣总说他自私,说他是坏人,其实除了他,我没见过别的好人,因为好人总是为大多数人考虑,弟棣就是这样,他的忠君爱国也是希望大家能够安心度日!
  “我虽是医者,却没有他那样的仁慈,生死关头我才不管什么朋友爱人,别说皇上拿我的朋友作人质,就是拿住大当家,我也不会屈服,最多事后给他报仇,绝不会受制于人还事事忍气吞声,但是跟了你的话,只要你一天是王爷,我就会被迫受制,甚至象弟棣那样上一趟街不知要受多少人的笑骂,各种难听难堪难受,他都装聋作哑,没人听他哭诉抱怨吧?因为他都是寻个僻静处自己发泄一通,回来便带了如常的笑容,据说他是单朗的小活宝,你以为,我也能做那样的活宝吗?”
  三儿言毕冷笑,带了隐忍的哽咽,惠王叹息无语,门外的单朗早就呆滞,要不是听三儿说起,他哪知道街头路人也会欺负他的小活宝?从前他名声不显,小活宝也不会受人关注,如今他是朝野皆知的辅君重臣,简直头顶光环,满身荣耀,却没映照到小活宝,反而让他为人所诟,虽不曾亲耳闻听那些恶语,但是凭想像就知道有多恶劣,再加上端木霖的存在,小活宝的风评只会越发糟糕!
  单朗痛心自责,思及昨晚之事,更是愧痛揪心,甚至不敢在此时面对小活宝,于是留书桌上,只说明日新帝登基,今晚宿中宫中便于明日行事。
  白尘回来就只见着如此简信,心里虽微微难过,但是庆幸更多,因为不想让小狼哥哥看到他毒发的样子,那肯定很难看,比当初被人那样了还难看吧?
  别人施予我的伤害只会让你恨,但你变相施予的,只会让你痛,所以不让你看见我的痛,你便会以为我安然如常,至于下个月的十五日会不会被你看见,那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是否在十三日继续外宿,如果是,那么你将依然看不到我毒发的丑态,如果不是,我会很高兴在你怀里痛得死去活来,那是你宁可心痛死,也绝对不背叛我的证明!
  你说过同生共死的啊!我都作好死的准备了,你为什么不来?
  别说你是不忍我毒发痛苦,这不是爱我,这只是代我言败,纵然那人只得到你的身体,我也败了……
  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别说与人分享,就是被人沾到一丁点,都是我守护不当的缘故,自己的东西为他人觊觎,继而为他人享用,一步步败下来,都是自己的错!
  所以我不怪你,我只恨我无能!
  或者喜欢真的不代表合适,只要合适了,终会喜欢,双大哥也说过,所谓恩爱夫妇,习惯而已……
  你会习惯他吗,小狼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8 章

  宝德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太子即皇帝位,改年号成顺,大赦天下。
  单朗随帝谒见众臣时,白尘独卧京巷小店中忍受挖心噬骨的痛,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毒发时的丑态,所以一早就避入此处,本以为要独自捱过痛苦时光,谁知路上就遇到一个多事的家伙。
  仁武候初时不知道白尘为何清早就投宿小店,直到白尘毒发,他才惊怒而心疼,果然的,皇上一走,白尘便不能按时服用如意丹,可是单朗不知道吗?
  心中万般疑惑却无暇探问,小人儿疼得咬牙切齿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叫人如何不心疼?又如何忍视?却又如何不拥之与抚?
  个多时辰后,白尘松开了紧咬的丝帕,虚弱却得意地笑,“逍遥丸,不过如此!”
  仁武候按下满心酸痛,含笑点头,“虽只如此,却只有你能无声忍受,此时先别说话,好生歇会儿。”
  白尘闭目以答,仁武候绞了帕子擦去小人儿脸上的汗,见那玉白颈上也有汗渍,想来身上也被汗湿,可惜不能宽衣予拭,听小人儿呼吸渐平,轻轻拉起小人儿揪在胸前的手,摊开来,那手掌上竟有依稀血痕,可怜小人儿痛成这般也不曾喊出一声,逞强或是倔强,还是因为身边没有可以撒娇的人?
  细心却也简单地给白尘擦洗一番后,仁武候买来精致粥食,一直在店家的小火上热着,守着白尘醒来才盛上去,候着白尘吃好了又送上适口的热茶,却见白尘眼中闪泪。
  “你且耐着多喝些,我略略放了些盐,只因你流了太多汗……”
  “我没嫌难喝,本想谢你照顾我,但又恼你瞧过我之前的丑态,更恼你一路跟来,今日太子登基,你本该上殿贺颂……”
  “今日纵然天帝上朝,我也只会伴你此处,你若自以为那般痛苦模样是丑态,来日我若病痛难耐,必定请你前去观望,由着你看回去就是了!”
  白尘失笑,抹去眼角泪滴,乖乖喝了盐咸的水,口感极差,心底却熨贴,听仁武候问起此事根由,本不想道与他人,却因受人照顾而自觉亏欠,何况仁武候不属于那个家里的一员,又为人耿直坦率,虽出身武将却有温良君子风,算得意气之交吧!
  白尘将那日不意偷听到的话原样道来,仁武候冷叹冷笑,“我虽猜到某人会挟私以谋,却不料早有庇护者为其谋算,只是某人未免太过激进,你也不该独自承受,就算不与单朗明言,最少暗示一二……对不起,我不该过问你的私情是非,只是我以为爱人之间应该毫无隐瞒。”
  白尘涩然冷笑,“我向来信从他,他若撒谎,我便只能说假话,他若隐瞒,我也不会道明底细,何况这事是我咎由自取,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拘于朝中,我却不是为了如意丹,更不是忠君之事,只因他说过,他二哥曾叮嘱他忠于职守,你知道他二哥是什么人吗?”
  仁武候点头,“我朝第一男后,凤麟君。”
  “嗯,那是一个大智大善,却似乎永远纯真的人,也是单朗曾发誓要为之努力,令其幸福快乐的人,但我以为这背后还有一个缘故,当年他哥夫为了他二哥才会不做皇帝,他二哥虽乐于闲居,但也有愧于心,所以才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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