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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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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挡在身后,因为单朗似乎有些神智不清,好几招都差点落在白尘身上。
  仁武候招架之余还要护着白尘,原就落了下风的局势越发糟糕,好几次都是堪堪避过,先前又中了一掌,唇角已然溢出血来,白尘惶急又恼火,顺手抄个东西砸过去,本意是稍稍打个岔,谁知一下就打在单朗头上,而且一下就见血了,究竟扔的什么啊?白尘自己都惶惑,掏了丝帕上前,却被单朗推开。
  “你恨不得我死吗?”单朗说着就笑,和着一脸血迹令人悚然,白尘心疼又自责,“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突然晃过来?我本来是瞄准墙上,谁知失手……”
  “你没失手!但我只是破了点皮,你的相好却被我一掌打成内伤……”
  “别胡说了!”白尘嗔怪上前,“家里有上好的伤药,你先拿帕子捂着,咱们……”
  “滚开!”单朗重力一掀,白尘直直撞向墙面,幸亏仁武候半途拉住,顺着冲撞的力道将人护在怀里,这是自然而然的事,看在单朗眼里则是明目张胆的出轨!
  单朗再次发掌而来,白尘下意识伸开双臂,“你消停一下!都受伤还要……”
  “你心疼了?”单朗森然冷笑。
  白尘啧叹,“我当然心疼,虽然你皮糙肉厚……”
  “但他细皮嫩肉?”单朗说着就挥了一下手,白尘只听耳边有风声,随即就听仁武候又一声闷哼,显然被单朗用内力凭空打了一掌。
  白尘怒极,随手搧了单朗一下,打完却把自己吓一跳,不是惊惑自己怎么会打了小狼哥哥,而是惊心于小狼哥哥的眼神,亦如十年前初识时的凶冷,那时小狼哥哥说了什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现在的小狼哥哥就很想杀人吧?眼睛有点红,想哭的样子,眼神却坚冰般直破人心,不疼,但绝对冻得死人!
  “小狼哥……”
  “你去死!”单朗语气平淡,人也走得淡然,闲常茶客般,却非尽兴而去,因为肩头垮得厉害,失望?失神?失了心……
  白尘追了两步便回头,仁武候摆手,“我没事,你快去跟他解释清楚,还有恩人的事你且放心,快去吧!”
  白尘歉意点头,追到楼下不见单朗,疾步跑回家里也不见,房前屋后到处找个遍,还是不见,难道又去宫里了?
  白尘回屋拿了伤药,打算追进宫去,可是在院门边就遇上端木霖,也是拿了一个小瓷瓶,另一手还提了食盒。
  “你也要进宫吗?”端木霖虽是笑着,神色却有些着急。
  白尘心里很乱,脑子里却开始惯性分析,嘴上直接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单朗受伤了?难道你派人盯他的梢?”
  “不,我没有,因为想给他送点吃的,所以在进宫的路上就碰见了,又见他一脸的血,而且不理我,我想……我觉得……我只是回来拿宁神丹,宫里不缺伤药,所以你不用给他送药了,他最近都很累,却总是失眠,今日被人伤了,或许能因此休养几日,睡前吃一粒宁神丹再好不过,不跟你说了,我急着去看他!”
  “站住!”白尘揪了端木霖的领口,“你怎么知道他失眠?这几晚你都夜不归宿,难道跟他睡一屋?”
  “没……没有……”端木霖侧目,脸上红成一片,“我们只是偶尔……你别……他还是……喜欢你的……我只是……”
  “少废话!带我进宫就行!”
  “改天好吗?今日不方便。”端木霖脸色更红。
  白尘怒极,“你他娘的月事来潮啊?老子又不是要上*你,有什么不方便?”
  端木霖错愕,“你……你怎么满嘴粗俗?再不济,你也是单府的人,以后别这样了,会被人……”
  “老子本来就是土匪一个!带我进宫就不杀你,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你别生气,今日真的不方便带你进宫,因为有好几个外邦王子来朝参拜,皇上特许众位王子游乐宫中,等会儿单朗也要陪宴,另有个别王侯及要臣都要携家眷同乐,你去了,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白尘顿住,心下涩然,我不是单朗的家眷,我只是男宠,不,我什么都不是,连小狼哥哥都叫我去死,我岂止不合适?我根本是碍眼的存在。
  白尘松了手,端木霖急匆匆去了,那么慌乱的步子不是怕了他这个土匪,而是欣喜若狂奔向喜欢的人,等会儿还要跟喜欢的人同席同乐,十分般配的供人奉承,享受皇家无上恩泽,获得外邦王族的无限尊重……
  我去了算什么?只会令单朗脸上无光吧?就象我失手伤了他,令他一脸血污,我还打了他的脸,呵呵,庆幸又荣幸!
  小狼哥哥那么厉害的武功,被我打得头破血流还搧耳光,可是没动我一下,只是叫我自己去死,以他目前的权势,几近皇家赐死了!
  可是死吗?
  是的很想死,但是不敢啊!敢欺君,敢抗旨,敢阴皇帝,敢打王候,就是不敢死,因为小狼哥哥还在人世,还因为他说过,活着才有无限可能,所以我不敢死!
  不管未知的是哪一种可能,只臆想一点便不敢死——我若死了,小狼哥哥可能会后悔叫我去死,可能会因此自恨,可能会伤心欲绝……会吗?
  不知道,却也因为这个不知道,同样的不敢死。
  所以懦弱的不是端木霖,而是我,相反,他很强,无知者无畏,无畏者得胜,所以无敌于天下的不是爱,而是天意,在我伤了小狼哥哥之后却不得去道歉,不得解释,不得原谅,最终会不得小狼哥哥的喜欢,而那人适时并适合地陪在小狼哥哥身边,从而赢了人又得心,非我不战,天意使败!
  白尘浑噩浑想,回过神才发现已经走到皇宫护城河,堤上青青柳,堤下呜咽流,抬眼远处皇城,极目皆是巍峨宫楼,某殿某处有某人,那人身侧有良伴,只不知心上可还有旧人?
  我……后悔了……不该为了前皇一个放心,把我心爱的人拘困此地,不该为了前朝凤麟君一个安心,把我心爱的人献给无穷无尽的朝事,不该为了莫名其妙的不忍,把我心爱的人一点点地让了出去……
  悲悔莫及的人,原来是我!
  但我原地守候,你可会为我回头?可会拥我入怀?可会让我继续做你的宝?
  会与不会,且等且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0 章

  夜阑珊,远处梆响二更天,白尘蜷靠桥栏边,一直盯着宫门方向,不久前那里出来一群人,奇装异服显然是外邦王臣,可见宫宴已散,所以小狼哥哥也该出来了吧?
  白尘目不转睛守望,果然宫门处又出来几个人,可惜只看身影便知里头没有小狼哥哥,所以不用站起身来了,反正桥面够宽,就算他躺成大字,也不用妨碍这些人的马车,白尘颓然叹气,听身后车身驶过,却似乎有人靠近,然后响起一个半生不熟的声音,“白公子?”
  白尘懒懒回头,定睛看了看,凝神想了想,然后起身拱手,“贾大人。”
  所谓的贾大人摆手笑,“别这么叫我了,那次公堂审问,我也是奉命行事,其实我姓甄。”
  呵,甄大人是你,贾大人也是你,真假都是大人,姓氏真假便无谓了吧?白尘心下笑侃,面上恭敬一笑,“甄大人劳于各种公务,现下好不容易值休,就不必屈尊探问贱民了,或是小人不该站在这儿?”
  “白公子说笑了,再说我也不是大人,从前奉职内迁侍卫,如今依然堪守本职,倒是好不容易轮休一回,没想到在儿遇到白公子,上次虽是奉命行事,但还是想跟你道个歉,我知道你上次是认真的,被那般对待了,任谁都会屈愤,所以真心跟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甄侍卫抱拳低首,白尘反觉歉意,“你没做错什么,当日是我冲撞太多,那位师爷说我太过刚烈,其实年少无知罢了,如今回想亦是好笑,因此你我都不挂怀于心了,好吗?”
  甄侍卫欣然点头,顺着白尘时时瞟视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你在等单候爷吗?”
  白尘点头,甄侍卫劝哄般轻拍白尘的肩,“回去吧!候爷早些时候就回府了……”
  “什么时候?我一直在这儿都没瞧见?”
  甄侍卫莫名尴尬,“那个……大概不是走的南德门,因为嘉义候的马车停在东华门那边,单候爷又有些醉了,所以皇上让他们先行退席,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单候爷,可是为什么不跟他出席今日的宫宴?”
  白尘听说单朗早就回去了,而且是坐了端木霖的马车走了别的宫门,简直象是知道他守在这儿似的,因为之前一直是走的南德门,突然改道怎不令人生疑?听甄侍卫问他怎么不参与宫宴,这却令人难堪亦难言。
  “你也知我是小倌出身,今日有外邦王族出席,我哪有资格同座?”
  甄侍卫一脸困惑,甚至有些困扰,“怎么会呢?这几日单候爷都盼你进宫陪他,宫人们都赌单候爷究竟喜欢谁,虽然多数押的是嘉义候,但是嘉义候几乎每日都去探望单候爷,却不见单候爷稍露笑颜,所以我们这边赌赢了,今儿又开了一局,赌单候爷会带谁参加宴席,皇上问我应该押哪边,我说继续押你这边,因为白天时看见候爷出宫了,肯定是去接你进宫赴宴,可惜你没去,皇上和我都输得很惨,又说是我害他输的,所以罚我回家给他带酸腌菜。”
  白尘越听越傻眼,最终羞恼,“你们怎么拿人家的事来打赌?还有他是皇上,你带他玩什么不好?玩赌?还给他带酸腌菜?什么跟什么啊?”
  甄侍卫笑得无辜,“我有什么办法?皇上以前去过我家,吃过一次就念上了,不给他带,他就罚我帮他做功课,我一摸笔杆就浑身不对劲,看见书就想瞌睡,所以只能带酸腌菜,再说不是我带皇上玩赌,是皇上带我们赌,今儿输惨了,皇上连你也怪进去了,说你让他失望了,还说你输给什么人不好?输给白痴……呃,你知道的。”
  白尘哭笑不得,小嗔一眼,“你赶紧回家酸腌菜吧!我也要回家了!”
  “天太晚了,我送你一程。”甄侍卫俨然兄长的架势,白尘欣然领受,一路说笑而行,未几便亲和似友。
  单府内,端木霖终于称心如意,十三日那天虽与单朗同床,却未能如愿,他虽情*欲烧身,单朗却无动于衷,说到底,他的容貌和身子自然是比不上白尘,但他不求得到全部,只求分享一二,若能和平共享便是完美,可惜白尘不擅长此类宽和,害他不得不强势夺人,偏偏单朗不好好配合,不过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也要庆幸白尘始终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单朗忙于公务疏忽了他,他便出外寻找其他趣味,今日甚至玩到天黑也不回家,单朗醉着回来一昧喊小活宝,进屋不见白尘才开始发酒疯,不摔东西不打人,只说要去他的房间睡觉。
  想来还是有些心酸,他不是小活宝啊!身上的人根本错认了,可是完全醉了吗?不是吧?否则怎会喃喃唤着小活宝,动作却不甚温柔,倘若压着的是白尘,单朗不会如此粗暴吧?
  但是粗暴未尝不是好事,因此而留下满身痕迹,亦算单朗留给他的美好记忆,明日酒醒,纵然冷漠如前,他也能依靠身上的印记安慰好自己,倘若能说服白尘宽容待人就好了,朋友间分享美事不是常事吗?从前那些朋友虽不真正诚心,但是只要他喜欢,朋友们就会全部让出,这么一比较的话,白尘虽善解人意,却不是合格的朋友,易地而处,如果单朗喜欢的是他,而白尘也喜欢单朗了,那么他会乐意分享,因为这才是朋友。
  端木霖满心纷乱,身体某处被某物钉入后,便不能思虑其他,整身心都浸入死亡般的快*感,抑制不住的呻*吟早就脱口而出,间或唤出藏于心底的昵称,“小朗……”
  窗外,白尘如遭到雷击,回来的路上都在担心醉酒的小狼哥哥,想着他头上的伤,想着他因为误会而伤心失望的身影,还有那双凶冷却也伤痛的眼神……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想多了……小狼哥哥已经习惯跟那人欢*爱了呢!那人也叫他小狼,是小狼哥哥准他这么叫的吧?
  也是啊,前皇都说端木霖良善至纯,至纯的人才能做你的小活宝吧?我早就被世事磨得面目全非,早就不是你的小活宝,早就失去了被你疼爱的资格,早就不该妄想兄弟爱人一般的一生一世,你也早就忘了吧?那个带着我、保护我、一辈子的承诺,你是忘了,还是不想再履行?
  我们曾那么那么的好啊!好得象是不会醒的美梦,象是要一辈子做下去似的……但是醒了,不怪你醒得太早,怪我梦得太沉,浑然忘了再美的梦也是存于现世,而现世,从不允许美梦成真……
  白尘淡淡一笑,抹去泪痕,恶作剧般轻叩窗棂,“给老子小声点,太他娘的吵了,再淫*娃荡*妇似的叫,老子让你变成杀猪的嚎叫!”
  屋内顿时安静,不止声音,似乎连动作都停下了,白尘仰头大笑,一直笑回自己的房间,拴好房门,抹去笑出来的泪,哼着跑调的小曲宽衣上床,枕边还放着用来安心催眠的单朗的中衣一件,随手抓过来狠命地撕,布料破裂声十分悦耳,从眼角处灌至两耳的泪水却很烦人,拿撕碎的布条塞住,挡了不争气的泪,也阻了隔壁恶心的声音,一举两得,聪明啊我!
  白尘冷嘲一笑,拉被子蒙了头,抱着破烂中衣睡去,梦里,小狼哥哥只喜欢他,只跟他亲热,只带着他,只有他……
  翌日,单朗惊梦般乍醒,难以置信地瞪着怀里的人,见鬼般猛然推开,一下就坐直了,满眼惊疑至惊惶——怎么会呢?昨晚明明是跟小活宝……
  不对,小活宝昨晚又偷人去了,还以为他会追来道歉或是解释,可是别说追进宫去,就是这个家,他也不想回了吧?还以为喝醉了回来,他会象从前那样照顾他,可是没有!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单朗起身穿衣,不等端木霖答话就出了门,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可是见鬼,小活宝不是没回来睡吗?怎么门是拴死的?
  单朗一脚踢开,怒气冲天地进了里间,白尘被单朗踢门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半卧起来,见单朗面色不善,侧头想了想,爬出被窝并不下床,直接跪在床上,“候爷请恕罪,贱奴不是故意赖床,若知候爷一早就会来贱奴的屋里……”
  “你给我闭嘴!”单朗上前揪起白尘,却见白尘微皱眉,随即又笑,“对不起啊,贱奴马上给候爷备洗澡水,因为候爷有点异味,也不知沾染了什么,贱奴实在是闻不惯……”
  “你又沾染了好东西吗?”单朗狠狠松手,下一刻却揪住白尘的里衣往两边一撕,显然是查点的意思。
  白尘抱肩装哭,“候爷不要啊!贱奴还没洗脸,还没净身,还没润抹后*庭,会污了候爷的眼,扫了候爷的兴……或者候爷想让贱奴扮演良人遭遇暴行?”
  白尘说着就急速缩到床角一侧,伸手扒乱一贯柔顺的发丝,一指伸到嘴里抹了点口水涂在眼下充泪水,左边衣襟拉至肩下,然后抱肩作惊恐状,一边摇头一边哀求,“不要……大爷不要啊……我是好人家的孩子,爹娘盼我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若是被大爷……那个了……我……我……”
  白尘语不成调,演得逼真,单朗却哭笑不得,倒也折服于小活宝的演技,仿佛不是演,而是有过许多悲惨经历……不,不是仿佛,根本是实情,漫长的逃亡生涯,无数次苦难凶险,稍有疏忽便会命丧黄泉……
  天偌他的小活宝安然来到他身边,纵然改不了某些恶习,其实不算恶习,只是……再大的缺点也不能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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