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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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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果然往武大哥家派了眼线,只是你怎么就跟我明说了呢?
  “小尘在想什么?是不是我的情意让小尘感动了?小尘终于回心转意了吗?”
  你这说法好像我曾对你有意似的!就算你不是皇帝,我也不可能喜欢一个小孩!
  “皇……你别浑说了,我也没想什么,只是担心你平日疏于课业,惠王虽不在宫里,但他应该给你留了功课吧?可是据我所知,你好像会跟宫人聚赌,甚至会偷偷出宫,我所知的那次,你是去了仁武候家,其他时候,去的恐怕不是正经地方,茶楼酒馆也罢,若是去了不合宜的地方只会乱人心性,当然了,这都是我的猜想,只是你个别言辞不符你的身份,何况你年岁不至,有些事,不是你应该想的……”
  “小尘并非鄙我无能,而是嫌弃我的年纪,可是我会长大啊!小尘只比我大六岁,耐心等我五年,到时我会成为了不起的男人,保护小尘,疼爱小尘,好吗?”
  好个鬼!你以为这么深情款款地捏我下巴很风流吗?虽然你眼神动作都很到位,但你的年纪真的很让我嫌弃啊!
  白尘扒开凤允翊的手,正色道:“我那天说过了,你现在就已经很了不起,但是不论你的情意缘于何故,我都不会接受,你也知道的,我只喜欢单朗,就算你的情意只在朋友份中,但你是皇帝,我同样不敢以友论交,如现下这般与你同榻而坐已经令我惶恐万分,所以请恕我不能如你所愿。”
  凤允翊慢慢苦了脸,突然又笑了,“小尘果然忠贞不二,我现在也真的比不上单朗,小尘不要我也是人之常情,当日我对小尘一见钟情,还以为做了皇帝就能随心所欲,谁知万事皆不如意也罢,连小尘都嫌弃我的皇帝身份……”
  “不是这个意思!喜欢与否跟身份无关……”
  “我若不是皇帝,小尘最少会跟我做朋友吧?”凤允翊挑眉,有几分皇帝样了。
  白尘一时语塞,低头思量一阵,然后直视凤允翊,道:“你若真的喜欢我,便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跟你做朋友,非是不愿,而是不敢。”
  凤允翊点头,从襟口处拉出一条挂链,解开来戴到白尘脖子上,同样塞了藏进衣服里,安抚般轻拍挂链所在的地方,“这是我母妃为我穿连的祈福挂坠,我一直戴着从未离身,今日送给你,坠子上嵌了三颗珠子,来日我若有负于你,或是欲行你不意之事,你可摘还一颗给我,我绝不拒你所请,纵然我现在很无能,但是君无戏言,你只放心便是!”
  白尘一时失措,心里则感动又惭愧,小皇帝虽分不清情意类别,但可谓情真意切,自己则从未待之以诚,即便是为来日不谐作考虑,也未必太过谨防,何况真有变故顶多再次逃亡,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好吧,这付坠子我暂且收下了!那么作为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派人监视仁武候?”
  凤允翊愣了又愣,苦叹,“小尘有点不解风情啊!我刚才的言行无异海誓山盟,小尘即便不回以深情,最少也送我一点什么东西为证才是常理吧?我这儿满心期待着呢,谁知小尘突然问这么无聊的事……”
  “到底谁无……”白尘抬头深呼吸,然后换上笑脸,“改日我煮茶给你喝,现在你先答我的话好吗?”
  “真的吗?”凤允翊抱住白尘的腰,头枕在白尘腿上,笑得一脸幸福,“我好高兴啊!小尘明日要来给我煮茶,后日会给我做好吃的,对吗?”
  “对,如果你解我疑问的话。”
  “皇叔曾暗示仁武候自请逍遥丸,仁武候装傻不应,我做皇帝后,他却借着暮王信件自请逍遥丸,要我如何不生疑虑?只因小尘也需要如意丹,却是单朗牺牲色相换来的,小尘不愿服用,所以我就担心仁武候会在如意丹上做手脚,看似替小尘寻解药,其实会在药里加入下流东西,从而得了小尘的身子,所以我才派人盯着他,只要他敢拿如意丹作文章,我就英雄救美,到时我就可以……呃……英雄救美。”
  凤允翊讪笑似讨好,白尘完全没好气,“你应该为了家国大事派人盯他的梢,而不是为了那种无聊事!你是皇帝,怎么可以……你真是气死我了!”
  “小尘别生气,来,吃点花生消消气!”凤允翊喂一颗给白尘,喂一颗在自己嘴里,轻叹,“我是皇帝不假,可是我登基之前已对小尘一见钟情,凡事皆有个先来后到,当然我也明白不能耽于私情而误了天下,可是天下之大,小尘却只此一个,要我如何放得下?却要如何才能两者兼顾?我曾为此日夜焦愁,太傅深知我心,为我解析不少,虽无实用价值,但他有句话深得我心,他说天下皆在陛下掌中,于心上放置一人又有何难哉?”
  凤步鸣这个混蛋!白尘暗里切齿,就猜到是他教给小皇帝那些乱七八糟的,可是再乱也该有个限度!
  “你别听他的!天下不是掌中玩物,置于心上才是正道……”
  “我的心满满的都是小尘,放不下别的了!再说我不认为好皇帝是把自己累死苦死,就算我父皇和皇叔那样勤政的好皇帝不也半途溜了吗?他们为什么放心溜走?还不是因为有放心的后继,当然不是我,而是他们悉心栽培的忠良能臣,这些人才是拱托天下的手掌,我只需要爱惜每个指头,让他们安心且放手去做自己该做的就行了,所谓用人不疑,知人善任,不单朝臣如此,大凤每个子民也是各在其位,各行其是,顺应大道而为,一切自然有序,如此就能天下太平,而我这个皇帝,为什么就不能在太平盛世里爱我所爱?”
  凤允翊故作委屈,眉眼里却满是笑意,白尘暗里折服于小皇帝的言论,面上不屑一笑,“你说的太平盛世也包括暮王谋反吗?”
  “那个是小菜一碟,交给单朗他们就行了,小尘只需要安心且快乐地过好每一天,如果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起我,便是给了我最大的安慰,如果遇到烦难时不再去别人家,而是来找我,那便是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否则我会觉得皇帝还不如一个失宠的臣子,连自己想要的人都保护不了,甚至不得其信任,我真是个失败的皇帝!”
  凤允翊苦笑自嘲,哪有半点小孩的样?白尘愣神片刻才微微寒颤,莫名的肉麻又好笑,“勤政爱民便是好皇帝,保护友人或是得其信任都是小事……”
  “护一人尚不能,何以护天下?”凤允翊捧抚白尘的脸,“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甚至不关心我是何时对你一见钟情,你肯定以为我邀你夜谈那次是我们初次见面,其实除夕宴时我就一往情深,当时你没看我一眼,我却满心满眼都是你,后来皇叔又召你入宫,听说皇叔去庆王府了不可能见你的时候,我简直是飞奔着去见你啊!可是你拒绝了我,不愿跟我住在皇宫,你跟单朗走了之后,我是真的哭了,那是我自出生以来,第二次哭,真是情为何物啊?生死相许算什么?直叫人哭得如丧考妣!”
  凤允翊摇头苦叹,白尘忍无可忍,笑得东倒西歪,面上却袭过一抹温热,不觉惊惶只愤慨,奈何亲他的人终究是个小孩,否则皇帝又如何?这般轻薄放纵之人……
  “我错了,小尘别生气,我是情不自禁,但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下流心思,而且以后不得小尘允许,我不会再放纵……”
  “别说了,我没生气,你也不用自责,只是以后不要这般乱来就行,现下我要去找单朗,你也该多理些正事……”
  “走吧!”凤允翊拉起白尘,“我也要去勤省殿,单朗请来的傅先生是良相之才,我得用心留他下来,太平盛世,缺之不成哪!”
  这还差不多!白尘暗里点头,不着痕地挣开小皇帝的手,退到小皇帝身后,之前在水亭里没有别人,此时出了水廊便是一众宫人候着,皇帝纵是小孩也不可牵手而行啊!
  白尘低头跟随,走不多远就听凤允翊令退宫人,回头牵了他的手,“小尘不要拒绝我,此去勤省殿有一条幽静点的路,早就想牵着小尘的手漫步宫中,今日圆我此梦吧!不要拒绝我,好吗?”
  白尘不语,只是更紧地握了小孩的手,不为小孩的痴言傻语,只为小孩含笑发问,却微湿的眼——很寂寞吧,原该玩伴绕身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5 章

  成顺元年八月,傅氏为相,同月特指仁武候为协理大臣,一时间朝野哗然,揣测各异。
  逍遥候府宅内,白尘在做饭,武长青再次入朝后,他便搬回旧居,今日是中秋,昨天就邀了武大哥来这边吃团圆饭,午间时单朗带了口信,说丞相也会来,要辛苦他多做些饭菜。
  辛苦么?白尘暗自好笑,真正辛苦的才不是我,一个个鲜衣锦服奔朝忙,早出晚归赛牛马,呵呵,到底谁辛苦?
  “小尘笑什么?”
  嗯?白尘骤然回头,凤允翊苦了脸,“我虽是不请自来,但是小尘也不用见鬼似的吧?”
  “你怎么又……你来干什么?”白尘回头继续做菜,凤允翊还在颓丧中不及答话,一旁打下手的林霄搬根小凳给皇上坐了,安慰般拍拍皇上的肩,讨好般凑到白尘身边,悄声道:“咱们不能得罪他,他显然是来混饭吃的,虽然很失礼,但他是皇帝,不过他吃不了多少,如果你不高兴,最多我少吃一碗……”
  “不是嫌他吃白饭,你先回屋。”
  林霄闷闷点头,闷闷出去,凤允翊却很高兴,“小尘一个人忙不过来吧?我做小尘的帮手好不好?”
  “你回去!”白尘往门外看了一眼,“你一个人偷跑来的?”
  “没有偷,武长青知道我来这儿……”
  “重点不是谁知道,而是谁陪你来的?”
  “小甄啊,他在外院调戏你家小走仆,我怕被他带坏了,所以独自进来找你,对了,我是来吃中秋宴……”
  “这儿没有宴席,你赶紧回宫!”白尘揪起凤允翊,谁知被小孩勒了腰,且有死不松手的意味。
  “小尘不要撵我,宫里什么人都没有,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啊!”
  白尘滞然,心下酸成一片,不再扳弄小孩的手,望空长叹一声,轻轻搂了小孩一下,“坐回去吧!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告诉我。”
  “小尘有什么特别想做给我吃的,尽管做,我不挑食,只要是小尘做的,我都喜欢!”
  凤允翊笑得眉眼弯弯,白尘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或者说,他一直都被小孩哄得团团转?好像是的,比之顺帝,眼前这个小皇帝才是他没辙的人,却不是真正对付不了,依旧是不忍二字绊人手脚——孤家寡人么?若非特指君王的话,他也是呢……
  谁又不是?单朗之血亲早就被他自己灭掉,卫平则自幼就是孤儿,林霄受其父牵连,举家获罪而死,唯剩他一人,武长青虽有一妹,却非同胞,丞相傅俭却是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也是孤伶一人,算起来,今日在座的都是孤儿一般的人呢,不过小皇帝显得有些多余……
  “你们不用特意照顾我,现下不在朝堂,大家别当我是皇帝……我是说……能不能关心我一下?这儿没有老需要尊,只有一个幼小需要爱。”
  凤允翊讪笑似陪笑,但是没人理他,单朗在给他的小活宝剥虾,嘴上低语不歇,卫平也在照顾自家小傻瓜,不准林霄饮多酒,武长青则在讨好丞相,算是父债子偿吧,傅俭之父曾被武父错参,最终忧愤辞官、忧愤而死……
  “你们真的不理我吗?”凤允翊问着就拍案低吼,“朕生气了,朕要喝酒!小尘给朕斟一杯来!林霄侍候朕吃鱼!烦请丞相将单武二人带到别间议讨公事!钦此!”
  哟,皇帝真个生气了?没带随身太监来,自个儿宣旨了?众人目光交流一番,迅速达成协同意见,由单朗亲自斟酒赔罪,桂花蜜酿口感极佳,后劲不小,只需一杯便能放倒小皇帝,瞧吧?倒了,小孩就该早点睡觉,影响大人们说话不是乖娃娃!
  单朗把皇帝交给甄侍卫,又招了两个影子一路护送回去,然后便回到酒桌上,此时才是大人们尽兴饮酒的时间,可惜丞相酒量极差,三五杯便停箸谢宴,打算回了,武长青殷勤相送而去。
  林霄醉得又唱又跳,卫平又哄又抱,带回西院良宵去也!一桌狼藉独留白尘一人捡拾,可惜只收了一半就被单朗拉进卧房。
  “今晚可以吗?”单朗贴耳试问,自上次试过之后便不曾再得,次日也不敢问小活宝的意见,所以不知自己是否还被嫌弃着,小活宝回家之后也不曾再试,小半月过去了,今晚再不主动提及,自己非憋死不可!
  白尘岂不知单朗的心思?自己也不是还嫌弃着,只是近月单朗都异常劳累,如今傅俭留朝为相,总算落定一桩大事,不止单朗,就是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原本也打算今晚好好……
  “我们谈谈好吗?”
  单朗点头,心里忐忑不安,小活宝从没这么正经地要求谈谈,一般而言,这是要抛弃他的意思吧?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武大哥家的意图?”
  “你有什么意图?”单朗反而莫名。
  白尘却笑了,“原来你是一心为公才启用他,如此我就释怀了,否则总有累你谋私的嫌疑,哪怕武大哥本身就是能人,但是突受重用,就是我也想法颇多,别人恐怕误揣更甚,何况皇上未必释嫌,却对武大哥的任用不置一词,又或是信任丞相之故,可我听说丞相之父原是殁于武氏手中,当然丞相不是挟私之人,但是难免相处不谐……”
  “不会的,他二人都不是私怀之辈,何况父辈之事早在顺帝时就已释清,我知你是从今日席间察觉傅俭不喜武长青,虽果有不喜,但于公事无碍,论起来,他二人亦算竹马之交,只是后来人事多端,难免相误相疏,尤其武长青故作那般恶名,傅俭又是廉洁固守之人,即便不信道途流言,也会疏远避嫌,何况遣信相问,武长青也不曾自辩呢?如此,傅俭难免嫌恶在心,但只私下而已,绝不会涉误公事。”
  单朗虽细致解说,心里却微酸,小活宝不是担心朝臣不谐,而是独独担心武长青。
  白尘则释然于单朗的解说,只要丞相是真正看中武大哥的才能就好,短期内或许会有些不良的言论,但是二人合作理事之后必有功绩成效,到时一切恶语皆会不攻自破!
  要紧事已无疑虑,谈谈无聊事吧!白尘偎进单朗怀里,“你有替端木霖打算过吗?”
  “有,我想让他协同作乱而死。”
  “你说什么?”白尘几乎惊骇,确定单朗不是说笑后,惊骇不再,只剩悲愤,“你怎么可以设计他?你明知他从来都是被人利用的对象,虽是他自己不用心分辨的缘故,但究其原因,却是顺帝过分宠溺所致,凡他所作所为,顺帝一昧称好,有时他不是去求得谕准,而是需要一个指导或参谋,但是他一开口,顺帝便无所不应,长时如此才会使他心眼蒙蔽,但你凭心而论,他真是一个坏透了的人吗?”
  单朗闷声不语,许久才憋出六个字,“他是一个麻烦。”
  “他也是一个信托。”白尘蜷回单朗怀里,闭眼喃喃,“你知道吗?我也曾受人信托,那年逃亡至蜀州,管家伤病难支,幸亏一位大娘好心收留,当时满村青壮都逃荒而去,她是寡妇,带着一个小我两岁的孩子,但她仍把最后的吃食给了我,她是活活饿死的,临死求我照顾她的孩子,我应了,但我是骗她的,走那天,小孩一直追着我们,一直在后面哭喊,我没回头,一次也没,因为我不敢,如果回头,我一定会带上他,他会成为我和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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