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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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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朗点头,瞅着双飞出门后才召出一个影子,悄声嘱咐几句便挥手令退,影子闪身不见,单朗却微现尴尬,奔到门边拉了白尘的手,“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守了叶安一夜,我都怕吵着你……”
“影子干吗去了?”白尘问着就瞟视里间,不想惊动里面的叶安,甩手就走,单朗赶紧追上,一路陪笑着回了东院,奴才似的侍候白尘喝茶。
白尘浅抿一口就冷笑,“你从前跟我说过,试剑庄的庄主卖过你很大的人情,你不会撕他的面子,现下他女儿有可能就是买凶杀我朋友的主谋,你一边提示双大哥去查实,一边召影子去保那位大小姐,当真两面圆泛,里外光鲜!”
单朗愕然,随即有些屈愤,“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觉得我会为了场面上的圆泛就饶过伤我朋友的人?十个试剑庄也抵不过一个叶安!他是我发小!我是担心双飞狠不下心,特意叫影子去盯着,他要是帮梅如雪逃跑也由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杀了梅如雪就行,那样既惩治了真凶,也不用连带试剑庄,或是你不高兴这样惩凶,一定要刑判明罚?”
白尘一时语塞,嗫嚅半晌才怨声嘟咙,“我又不是故意误断你,谁叫你跟那个影子鬼鬼祟祟,我竖起耳朵都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你又是杀人不眨眼的样,从你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他虽蒙着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明显愣了一下嘛,我就以为你吩咐他保梅小姐,影子们跟你的日子不短,因此知道你重情重义,愣那一下肯定是你不重义了嘛!”
白尘虽有狡辩嫌疑,但也是变相道歉,单朗搂人入怀,一指轻点怀中人微撅的嘴,“小赖皮!更是个小坏蛋!倒也蛮机灵的,居然看出影子有迟疑,其实只是担心我私行惩治而已,毕竟叶安遇刺之事乃是皇上御笔批查,揪出刺客却不见主谋,皇上必定不饶,细致追究的话,难免查出我私意擅行,影子是怕我因此获罪罢了!”
白尘点头,给了单朗歉意一吻,随即正色道:“你不会平白使令,所以梅如雪果然是此事主谋,对吗?”
“不对哦!”单朗故弄玄虚,当然不敢久卖关子,舔舔怀中的人唇以作自我奖励,笑道:“她只是从谋罢了,即便嫉妒生恨,真想杀了叶安,她也不会贸然买凶,小甄也说了,那两个刺客并未全力出招,应该只是受雇残人肢体,这恐怕是梅如雪单方面的意思,主谋则是真想要叶安的命,但不是刻意针对叶安,不管双飞喜欢的人是谁,都会遭遇刺客,明白了吗?”
白尘皱眉,“我能明白什么?不管谁是主谋,伤了我朋友的人都该死!倒是你说双飞会狠不下心,难道他对梅如雪还有旧情未断?”
“旧情与否不知道,我只知道双飞不是狠心人,当日为了双翅而弑兄,之后的疯癫却不全因为双翅,有一小半是自我质疑却又无果,最终浑乱了心智,其实是双重的自我谴责,恨自己不能痛快弑亲,恨自己不能泯灭私怀,如今这事也一样,除非叶安真的遇害,否则他狠不下心去杀了梅如雪。”
“所以你就帮他杀?”白尘微带讥讽,随即轻叹,“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梅如雪死,只是担心姑息一回,后患无穷,或者梅如雪现在正后悔着,那日在茶楼偶遇,她虽愤恼不甘,但是并无杀意,如今受人挑唆而行凶,到底没有取人性命的意思,可惜不能笃定人心,因此不敢确定她不再作恶,从而只能杀之绝患,不是这样的话,或许应该放她一条生路,何况叶安必定不希望这般结论,让一个无谓之人的死横亘在两人之间,不管在意与否,都是事实。”
白尘伤感慨叹,单朗皱眉又皱眉,最终沉叹,“罢了,或许你是对的,只是要我轻易饶人也不可能,断她一臂小以惩戒……”
“一定要残人肢体吗?”白尘愠怒,自然是想到了卫平的左臂,那是他终生的隐痛。
单朗苦笑,“不残肢体只能残心,我已手下留情了,或者你说吧,怎么处置?”
“我……”白尘结舌,是啊,总不能莫名其妙就饶人吧?最少要让对方不敢再作恶!小以惩罚都只是教训,未必长久持效,好了伤疤忘了痛简直是人之常情,何况还有叵测小人从旁撺掇……
“我觉得杀了主谋便能遏制恶源,你没这样做,必定因为那个主谋现在还不能动,否则会打草惊蛇,对吗?”
单朗笑,轻括白尘的鼻子,“小鬼头!跟我就不必隐言了嘛!分明已猜到谁是主谋,也知道为夫有些犯难,何不献计以悦?”
“你不讨好我已算轻慢,反要我取悦你,是想讨我一封休书吗?”
“我错了!”单朗陪笑又赔吻,手上轻摩按抚,神色却渐次冷肃,声音也略微低沉,道:“雷袭虽是主谋,但若除之以绝,无异警示暮王,令其越发谨慎,从而不敢请诏进京,也就不能逮之以灭,你应该也有所察觉,雷袭是暮王安排的一颗死棋,就象你跟林霄说的那样,他坏得很明显,引得我们疑而查之,确定他是暮王的人之后,也就确定了暮王派他前来的作用所在,他是暮王用来试探皇上的一颗效应石,即便暮王的私兵已被我暗自收编,但是不敢保证他没有其他后备,又因他的招式太繁乱,我一时难下断章,目前唯有见招拆招,不敢先发制人,皇上提议召他进京,我却担心此举令他惊惶而激进行事,因此我希望他能请诏自来,在此之前,我不会打乱他的棋局,因此才不擅动他的人。”
白尘恍悟点头,“我就猜到你必定有些许疑难,否则不会慎行至此,怎样的棋子都好摆弄,死而不死的不可妄动,因此雷袭只能暂时留着,可是暮王又怎会请诏进京?你收了他的私兵,他到现今都没什么反应,你又是悄悄行事,他乐得一撇两清,皇上也不曾降旨谕示,他又何必怀罪请见?”
“所以我需要一个反证,此人,非雷袭不可。”
“你想反用暮王的棋子?”白尘匪夷所思。
单朗笑而点头,“你不是说端木霖喜欢上雷袭了吗?这样好啊,端木霖沐享皇恩多年,如今总算有了报国之心,由他去祸害谋逆乱臣不是很合适吗?”
“嗯,你连伪白痴都用上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棋子是你不能用的?只是你忘了吗?当日你要他协同作乱而死,我说不可以的,除非他自己作,否则不要陷害他……”
“他喜欢上雷袭了,这是我陷害的吗?雷袭高兴被他祸害,这是我主张吗?何况我是在成人之美,也是忠于顺帝的信托,不但给端木霖配个他喜欢的人,还帮他喜欢的人改邪归正,指证乱臣贼子,以此建功立业,从一颗死棋变成活棋,还光明堂正,不是很好吗?佛祖普渡众生也不过如此吧?我简直度恶从善了,你该夸我啊!”
单朗一脸邀功又故作委屈,白尘好笑又好气,最终亲亲单朗,“我不管你要怎么办,但有一点,不许你因为端木霖而脏了手,他最终是死是活,是好是歹,都要顺应事态而定,不许你刻意杀之!”
单朗不置可否,许久才自嘲般笑叹,“你曾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是那日你跟林霄说,你要看端木霖身败名裂、血溅午门,我并非刻意偷听,但若不偷听,我怎知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当日你要我忠于信托,可笑我竟当了真,之后还曾多方嘱咐,生怕端木霖遭人冷遇贱待,那日偷听到你那话,我才知我有多愚昧可笑……”
“不是的!”白尘惶急又心疼,更多的是愧欠,勒住单朗的脖子亲吻致歉,“我错了,不该隐瞒真实想法,但那是因为我自己都有犹豫,与其说我在跟林霄剖谈真实想法,不如说我只是需要倾诉,有些话,越是亲密的人,反而越难出口,何况你又这么宠我,要是告诉你,我恨不得端木霖死,你还不立马跑去杀了他?但他不值得我们任何人脏手,要不是他害你哭成那样,我其实不望他死,因为我始终觉得他有点可怜,我能原谅他对我的伤害,只是不能原谅他对你的,总之我其实有点矛盾,但是以后不会再隐瞒真实想法了,原谅我好不好?”
白尘难得这般语无伦次,单朗好笑又心疼,“我何尝怪过你?只是恨我不能察知你的心思,看在我这么笨的份上,以后不要瞒我就行了,至于端木霖,你也不必为其矛盾犹豫,即便你不说,偷听到你望他死那日我也知道,你只是因我之故而恨他,但是就如你不希望梅如雪的死横亘在双飞和叶安之间那样,我也不希望端木霖的任何情况老是穿插在我们之间,因此你不要为他烦心,我也不会刻意算计他,一切顺应事态,大局为重,好吗?”
白尘笑而点头,随即一声冷抽,“你快阻止影子,不然梅如雪就死了!”
“别急,我刚才已经手势指令了……”
“你身边有几个影子啊?”
“随身听用的两个,其余四下行事。”
“哦。”白尘无端寒颤,单朗轻笑,吻在白尘耳边,“放心,即便两个都在,不该看的,他们绝对不看,何况现下都不在了,乖乖让我亲亲……”
“没心情啦!我要去看叶安,等会儿还要去看丞相,你自便吧!”白尘兔子般跳下软榻,抹油般溜出门去。
单朗并不追赶,含笑愣神一阵,心头却总有一线阴霾,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7 章
双飞不是狠心人,但若有心,岂无冷暖?
当日为了双翅而弑兄,之后心智狂乱却非疯癫,只是心死成灰而已,如今一抔心灰为叶安所救,揣着一颗鲜活,自是恩怨分明,爱恨轰烈!
找到梅如雪后,双飞并无多话,只问买凶事件,梅如雪如白尘所说,买凶之时纯属心魔驱使,缉令一下,只剩满心懊悔,听双飞质问,惊惶之下全盘托出。
双飞暗里思忖一番,嘱咐梅如雪自首,梅如雪惊愕,随即哭倒在双飞脚边,“我是一时糊涂,双大哥一定要救我,自首与否都难逃一死,双大哥当真忍心……”
“你亦算我的旧识一个,却忍心伤我最爱,我又该拿什么心不忍你送死?许你自首是为梅庄主所虑,拿你归案的话,试剑庄一应老少无人能免,你又忍心家人陪你一道送死吗?”
梅如雪凄惶瞠目,摇头喃喃,“不……我不能连累家人,但我不想死,双大哥救救我!只要双大哥不说,没人知道是我请的杀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速速自首吧!”
“不!我不想死!一切都是雷从事的主意,自首也该他去!”
“即便如此,你也是从犯,何况你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的主意,我若猜得不错,他只是口头建议,你是整个事件的执行者,现下已经拿住其中一个杀手,若令指认,他也只认得你,你若供出雷袭,只会罪上加罪,刺杀朝廷命官已罪不可赦,诬陷京都事员也是罪责难逃,何况雷袭是嘉义候举荐的人,本身亦是王候人家的食客,供他出来只会加快你的死期!”
梅如雪两眼发直,突然抱住双飞的腿,“你救我!不然我现下就自尽!”
“你敢畏罪自杀,令尊会连判以死,其余家小或充军或流放,无人能幸免。”
梅如雪惊恐万状,一直跪在墙角的贴身丫头跪行上前,“求姑……双大人救救我家小姐,奴婢愿意替小姐自首,只求大人放过我家小姐,一切罪责只在奴婢一人!”
丫头说着就重重叩头,然后拉了梅如雪的手,“小姐不要愣着了,告诉奴婢是怎么请的杀手,付了多少银子,如此才方便奴婢回应公堂。”
梅如雪茫然点头,随即如梦初醒,“对,你去自首最合适!”
丫头点头,催着自家小姐答先前的话,梅如雪兴兴欲言,双飞一指点了丫头的穴,俯身抱起丫头,“此等义仆,奈何愚忠?却也不忍观其送死!”说着,淡瞟梅如雪一眼,“你若不愿自首,且等官差缉捕吧!”
双飞闪身离去,知道暗处有单朗的影子监控,因此不必担心梅如雪逃窜,抱着丫头回了家,正遇上要出门的单朗,把之前的事简述一番,单朗点头表示知道,只是觉得丫头是个麻烦,双飞原是义愤而出手,此时才觉措手。
“你们在做什么?”林霄问着就冷抽一声,“你们偷人了?还一起偷?白尘和叶安知道吗?”
单朗翻个白眼就走,不跟林小子一般见识,留下双飞一脸尴尬,暗里急速思谋一番,冲林霄哀怜摇头,“该说你走运还是倒霉呢?这丫头喜欢你家卫哥哥了,不介意做妾呢!我想着卫平自小孤苦,原是向往热闹家庭生活的,这丫头正好给他生些小孩……”
“不要!我不要!”林霄一下就红了眼,左右看看,指着门外,“你扔她出去!我不准卫哥哥纳她,不管多少小娃娃,我都会给卫哥哥生!不要别人多事!你扔她出去!”
“扔出去她会自己回来……”
“扔得远远的!不准她回来!”
“我倒想把她扔出京城,可惜现在全城戒严,而且是你家卫哥哥带着禁军把守各个出口,你让我怎么扔她出去?”
双飞一脸爱莫能助,抱着丫头往里走,林霄双手拖住,“不准带她进去!我有办法扔她出城!你找马车来,你驾车,我们扔她出城!”
“不行,我是刑部的官员,此时正在戒严,驾车出城的话,嫌疑颇多,再说叶安还伤着呢,我没功夫管你家的事!”
“那你又带她回来?分明害我来的!我不管!你不准带她进去,帮我准备马车就行,我去丞相家找白尘来帮我,你等着!”
林霄说着就跑,双飞嘿嘿笑,叫了小走仆备好车,把丫头放进车里,回屋拿些银票又附上书信一封,一并交予小走仆,嘱咐他把丫头送到某处某庄,届时呈上书信,彼处庄主自会接应。
小走仆是卫平一手调*教,刀山火海都去得,送个人出城小事一桩,何况还有禁军统领的宝贝及逍遥君一路押阵,此等小事甚至屈才了呢!
白尘原本在丞相家闲聊混茶喝,半途被林霄央告而来,虽不完全了解事端,但是能够肯定林霄被双飞阴了,不过怎生都是自家人的麻烦事,再麻烦也得收拾。
马车驶到城门时被拦了下来,除去城防守卫,另有禁军严密盘查,林霄时常去卫平的公房处走动,也会跟着卫平巡视军操,加之本性活泼可爱,禁军中几乎无人不喜,譬如此时盘查的禁军队长原本冷着一张脸,见着车里窜出的小孩时,顿时笑逐颜开,听小孩要出城时难免迟疑。
林霄苦了脸,拉着队长耍赖般磨缠,队长一面笑哄,一面要掀了车帘查看,谁知被人从里面掀开,队长先是愣一下,然后才抱拳行礼,“小人不知车里坐的是逍遥君,失礼之处,还请君候见谅!”
“无妨,倒是我们不该值此非常时期添加烦扰,只是家中有人遭了血光之灾,又听说南郊小相寺的平安符十分灵验,因此想为家人求取,若是不方便放行……也罢,或是明日再去……今日……真的不行吗?”
白尘一脸哀凄,隐隐泪光十分可怜,看得队长莫名生疼,也是莫名其妙挥手放行,半晌才惊觉失职,只能嘱咐手下严把口风罢了。
京郊官道上,马车辚辚远去,白尘久久目送,若非毒物控身,真想自在来去,或车或骑,跟着小狼哥哥四处游历,不为自我玩心,只为偿补小狼哥哥当年独自漂泊的孤寂……
“糟了,我们怎么回去啊?”林霄几乎哀嚎。
白尘笑叹,“走呗!难不成你背我?”
“可以的啊!我比你大,比你强壮,比你有力……不是啊,我们是驾着马车去求平安符的,走回去的话,马车上哪去了?就算车坏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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