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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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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以死谢罪?以死追寻?
叶安切齿半晌,最终长叹作罢,不论怎样,那人是双飞的父亲啊!再恨再恼,又能怎样?
“如果是单朗,早就清算完毕!”白尘冷笑进来,显然听了方才屋里的对话。
叶安不置一词,唯苦笑,白尘重泡了茶来,不再提及不快之事,两人临窗品茗,闲话春光,都是一般劳心人,何苦计较无谓?
廊下一声痛呼,是随地春困的傻瓜磕了不知何处,窗边两人相视莞尔,院中桃枝窜粉,枝上鸟儿叫,春光好,莫为凡嚣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9 章
成顺二年三月,辅国大将军卸职离朝,同月,六部官员稍有变动,或调或贬,朝堂尽留信臣,各地要职也依势变更,自此,朝局平稳衡度,及至月底,大局尽固庙堂首座,少帝凤允翊正式独掌天下。
无官一身轻,单朗恢复了逍遥候的自在生涯,当然这是表相,暮王一日不除,天下终患隐疾,但是对方性属狐狸,大意逮之必不可得,侥幸得之恐化豺狼,唯有懈其劲意,松其谨防,瞅准时机方能一击而中。
此是后话,目前最要紧的是逍遥快活,今日风和日丽,正合叱马郊外,单朗兴兴提议,饭桌上无人回应,甚至小活宝都充耳不闻,为什么啊?
一桌人陆续吃好,陆续散去,白尘收拾饭桌,端了脏碗进厨房,单朗一路跟着,心里莫名忐忑,愣了半晌才上去帮忙,偷偷观察白尘的脸色,似乎没有生气,可是刚才又不理他,为什么啊?
单朗有些委屈地叹气,白尘放好最后一个碗,拿帕子给单朗擦净手,伸臂圈住单朗的脖子,“我很高兴跟你郊外骑马,可是你就不能悄悄带我去吗?非得当着大伙的面大谈你的游乐计划,也不想想他们都是被谁害得没了自在,或是你真的没感觉到,他们刚才真想群殴你了!”
“管他们呢!我们去骑马放风筝,南郊那边有个山货场,也许能买到你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小兔小猪……”
“你才对猪感兴趣!”
“没有啊,我只对你感兴趣。”单朗虽一本正经,还是偷了香吻一个。
白尘笑叹,“我虽想去,但是昨儿就应了皇上,今日午后进宫……”
“不准!”单朗拉起白尘回屋,找出一套猎行装,“这身衣服你还没穿过,今日正好……”
“陪我去宫里,改日再去骑马,好吗?”白尘说完就咬唇,故作的委屈。
单朗更委屈,“你明知我如今不方便随意出入皇宫,说是要我陪,其实是拒绝跟我玩,但是算了,我在护城河桥上等你,你别听皇上废话,拿了东西就走,我带你去梨香园听戏,好吗?”
白尘点头,随即奇怪,“拿什么东西?”
“西锦国进贡了两块护心玉,皇上要给你一块。”
“不是给,是赏赐。”
“真个赏赐就该叫人宣旨携来,巴巴叫你进宫去拿,贼心不死!”
单朗醋火愤言,白尘也不劝,重重一吻便熄了单朗的火,而后携手出门,白尘进宫,单朗在桥上守候,想起去岁四月,小活宝也曾在此守望他,往事多误,皆因好事多磨,如今的幸福都是小活宝诸多苦痛换来,他能给小活宝的却少之又少,难怪小活宝宁愿跟林小子说真话,也不跟他剖谈真意,他原也不值得信托吧?
“你在等白尘吗?”
单朗点头,稍微站开一点,不想跟端木霖靠得太近,及至今日,他仍恶心当初那事,哪怕小活宝已经原谅他,但他无法原谅自己。
端木霖有所察觉,也稍微退后一步,不敢看单朗,目光投向宫门处,“我有事找白尘,也想在这儿等他,可以吗?”
“什么事?”单朗答非所问。
端木霖欲言又止,轻轻摇头,“不是什么要紧事,也不是特意瞒你,但我只想跟白尘说,可以吗?”
“为什么只跟他说?”
“因为他很可靠,而且善解人意。”端木霖说着又觉失言,“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可靠,只是他比较……可靠一些。”
端木霖略显局促,担心自己的话惹恼单朗,单朗则心不在焉,旁人的看法与他无关,但若小活宝也觉得他不可靠……不,他本来就不可靠,因为小活宝真的没跟他提过要求,也没跟他商量过任何事,纵有商量,也都是他的事,而他,从不知小活宝有事无事,并非不关心,而是小活宝不肯依赖他,因为他不可靠……
单朗心下黯然,面上淡淡笑,因为白尘出来了,可是见鬼,端木霖竟敢越到他前头,小活宝也似乎不反感端木霖的存在,甚至带着微笑倾听端木霖的诉求,然后一脸温和地付之以法……什么时候的事呢,小活宝已经朋友般对待端木霖?
单朗伫立原地,直到端木霖带着一脸欣悦离去,他才慢步上前,闷闷地拉了白尘的手,满腹疑惑也闷在了心里。
“在这儿坐会儿吧!”白尘把单朗拉往堤边柳荫下,拉出衣襟里的玉,“好看吗?”
单朗点头,伸手抚弄一下便塞回衣襟里,顺势按在白尘的心口处,并不说话,只是感受掌心触及到的跳动,也许这样就够了吧?不得小活宝信赖也罢,只要小活宝鲜活生动地呆在他身边,不再生死不明,不再只活于他心里,如此,便怎样都好。
“你跟雷袭摊牌了吧?”
嗯?单朗愣一下才回神,只是奇怪小活宝怎么知道的,白尘笑嗔,“你不是要反用雷袭吗?我都努力帮你了,你不谢我也罢,摆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单朗还是愣一下才恍悟,“你是为了反用雷袭才对端木霖友好?”
“不然咧?”白尘故作调皮地眨眨眼,继而苦笑,“我不是圣人,即便圣人也怨叹,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对他的友好都只是利用,那日送那小丫头出城回来时遇上端木霖,他的诸多言辞颇具悔意,所以我趁便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叫他去了解雷袭的一切,今日他果然来汇报近日成果,这便是我想要的成效,以他对私情之事的执着,雷袭的一言一行便逃不过他的全心关注,而我是他温柔体贴,并且十分可靠的朋友,有关雷袭的事,他不来找我商量怎么行?”
白尘说着就笑,单朗则微微不悦,“你利用端木霖来监控雷袭,很高明的手法,但是我呢?我又能为你做什么?一直都是你在为我着想,都是你在帮我,我却什么也没为你做,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是我不够爱你,还是我不值得你依靠?”
单朗一派颓丧,白尘却冷笑,“什么都不是,你只是巴望我出事罢了,跟允……皇上那样,你们都希望我出点什么状况好英雄救美,当真见不得我悠哉乐哉,偶尔无聊了拿你们的事情来历练一番么?”
单朗张口结舌,是啊,小活宝是聪明智巧的闲人一个,因着对我的爱意和满腔爱国情怀,才会志趣于国事之中,这也说明小活宝身心安逸,无所需求,自己所谓的想为对方做点什么,难不成希望对方麻烦缠身?
“我近日才是闲得无聊吧!否则怎会胡思乱想至庸人自扰?”单朗自我笑侃,随即附在白尘耳边,“你可跟端木霖提示雷袭的真实身份,如此便可加快进程。”
“就等着你这话呢!”白尘微嗔,随即轻推单朗一下,“起来啦,我要去梨香园听戏!”
“遵命!”单朗抱拳,带他的小活宝听戏去也。
三日后,端木霖再次汇报成果,白尘给予中肯建议,而后依照单朗所嘱,隐讳提及雷袭身份之事,端木霖虽木讷,但只反应迟钝而已,又三日后,果然一脸惶急找上白尘。
“你那天说雷袭貌似某个逃犯,但我觉得比这糟糕,他好像在暮王府上呆过,暮王有谋反之心,你不知道吧?”
不是谋反之心,是真的在谋反,只是被秘密遏制罢了,此事唯内阁要臣知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别胡说,暮王只是不得顺帝喜爱罢了,哪里至于谋反?”白尘闲闲剥花生。
端木霖急急辩诉,“至于的,顺帝在位时,他虽不常奉诏进京,但他每年都给我送礼,顺帝说他居心叵测,去年皇上登基时,他本该进京朝贺,但他推病不来,却叫人送信给我,邀我去他封地小住,我拿给单朗看了,单朗叫我去,说我会在那儿直登极乐,我今天才反应过来,单朗是说我去了会死,联系顺帝之前的好多意思,我敢肯定暮王有谋反之心,你不信吗?”
“信否都是私论,你别往外头说就是了,倒是雷袭在暮王府上呆过,是他告诉你的,还是你叫人查出来的?”
“我怎么会查他?因为你说他长得象逃犯嘛,所以我直接问他是不是,他说曾经是,后来暮王帮他清了案底,然后我就知道他在暮王府上呆过了。”
“你来跟我说这事,他知道吗?”
端木霖点头,白尘心里大笑,面上故作沉吟,“你虽不理朝事,但是顺帝时,你亦算心腹臣子,因此你怀疑暮王有谋反之心也非空口胡刍,但也不能凭空呈报,那日你说雷袭回应了你,却不愿跟你亲近,想来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因为他有诸多不得己的苦衷,究竟是什么呢?你何不直言相询?如此才能早日解开他的心结,你们才能开怀度日,你觉得呢?”
端木霖羞色点头,随即拉了白尘的手,“你是我最贴心的朋友,如果雷袭真的做了坏事,请你一定要帮他求得宽赦!”
白尘淡淡笑,借着端茶的动作,抽回自己的手,轻撩杯盖似在思量,半晌方苦笑,“倘若雷袭真帮着暮王做了坏事,我不会代为求情,所以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你应该奋力自救,梅小姐买凶刺杀朝廷命官,因自首而获宽刑,此事可算你的参照一个,你说呢?”
端木霖恍悟点头,匆匆拱手谢过,匆匆而去。
白尘冷笑一声,随即大怒,这个混蛋居然跑了,我居然失算到这种地步,应该叫他付帐啊笨蛋!茗仙楼的茶点杀人不见血,银子啊,我的银子!
端木霖果然该死!林霄要吃什锦果我都没应过一次,今日居然为个混蛋付帐!还好没怎么动过,可以打包回去……看什么看?小爷我是逍遥君不假,但我没有俸禄,没有其他进帐,我是小狼哥哥养着的,我是穷人!
白尘恶瞪茶楼伙计,恶狠狠打包出门,揣着一腔怒火回家,一见单朗就揪住又捶又吼,“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为了圆满你们那些破事,我至于跟他去茶楼废话吗?三两银子啊!三两你知道吗?破财免灾他懂不懂啊?居然给我跑了!我的银子啊!你赔我!赔我!”
白尘又抓又咬,欲哭无泪,单朗初时莫名,随即了然,心头则异常愉悦——小活宝拿他泄愤呢,不再躲到僻静处独个儿发泄了,真好啊!
泄愤的人仍在捶打怒骂,被打骂的人却笑得象个傻瓜,哼,一对疯子!闻声来瞧热闹的三儿冷笑定论,翻着白眼离去,暗里则满怀欣慰——好像……合适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0 章
端木霖不负所望,雷袭更是令人满意,寻着机会跟单朗供述了罪行,另外提供了暮王的诸多罪证,单朗一一收取,回头就呈报上去,皇上召丞相及一应要臣商讨之后,将暮王罪证拟作诏书,着令暮王即刻自罪。
四月底,暮王进京,果真负罪情状,甚至不曾携带侍从,独身前来,大有单刀赴会之意。
皇上如常召见,浑不似问罪情态,甚至请了义兄作陪,家宴般圆桌置菜,另有禁军统领之妻腆笑斟酒,旁边冷着脸布菜的则是见习御医,不怪三儿脸色难看,他是八奇寨三当家,请他治病杀人可以,凭什么叫他给人布菜,这是宫女太监干的事好吧!
“吃啊!别客气嘛!”凤允翊眯笑劝食,浑不顾帝王威仪,倒似殷勤小人。
暮王含笑谦让,架不住小皇帝的热情,最终随意进食,心下自然是另一番猜度,来之前已作好各种应对准备,最糟糕莫过于堂上受押,谁知竟是如此待遇,若说此是鸿门宴,席间却无胜武之人。
绝色清雅的逍遥君,笨拙可爱的林小公子,冷颜却也俊俏的御医,三人都是弱质少年,倘或不是暗藏绝技,便是小皇帝私喜滥用,否则怎会陪衬此席?
暮王心思百转,面上不动声色,酒来见底,菜至不拒,倒要看看小皇帝唱的哪一出?
凤允翊给白尘夹了一个珍珠团子,歉意般冲暮王一笑,“你那边有小三儿侍候,朕就不给你夹了,何况你不爱吃团子,对吧?”
暮王谦恭一笑,“皇上体恤臣下,小王不胜惶恐。”
“不必惶恐,你感念皇恩,知晓朕的体恤之心便好。”
凤允翊谈笑若常,暮王心下凛然,小皇帝将体恤二字吐得稍重,此是暗示他自罪,手法未免嫩了些!
“皇上圣心仁德,关怀臣下至口味喜恶,实令小王感怀在心。”
暮王拱袖,凤允翊摆手笑道:“朕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何况政事繁重,哪有功夫关心臣子们的日常细况?知道你不爱吃团子,只是五年前不意获知罢了,那年的除夕宴上有一道五福团子,你一直没碰,虽然也有其它没碰的菜,但是朕赌你不爱吃,后来问到你的近侍,果然如朕所猜,因此朕赌赢了,只不知,今日这席面,朕可还赌得赢?”
暮王心下微寒,面上笑言,“皇上自是天偌祥福,万事皆胜券在握,何况闲情小赌,更是只赢不输。”
“果真么……”凤允翊自语一般,随即朝白尘伸手,“给银子吧!他说朕赢了,就是说他以后不会再起反心!”
白尘但笑不语,暮王沉肃以对,“君候何以断言小王有反心?此番虽奉诏而来,却是为小人所诬,皇上不曾明堂问罪,君候却妄下断章,甚至以此赌言皇上,小王倒想细听端详,不知君候可愿告以明言?”
“王爷莫恼。”白尘斟酒以请,笑道:“王爷先前也说了小赌乃闲情之事,原本不欲拿王爷之事开赌,只是皇上为着王爷之事跟内阁要臣发了火,如王爷方才所言,皇上也道王爷是为小人所诬,奈何小人所示证据太实,臣子们不敢轻视,皇上又不肯降旨予罪,好一番争执后,臣子们无奈让步,皇上才得以附证下诏,及至王爷进京,皇上仍不肯明堂质问,非要家宴叙旧,白尘也是意气之下才开了赌,皆因单朗前番巡务竟收得不少散兵游勇,虽不知何人私养,但是月前查出不少地方贪腐,个别罪臣供言曾为某王假公济私,多数银钱流入军用,加之王爷被小人供罪之事,白尘也就胡乱揣度了胡乱开赌,只不知,白尘可当真输了?”
暮王久不作声,林霄原本在一边斟酒,此时突然跑到白尘身后,“我怕,王爷有杀气……”
“别胡说!王爷是习武之人,加之身份高贵,言行举止皆是王家风范,自有一番凛然英气,怎会是杀气?”
白尘说着还轻拍林霄一下,凤允翊也嗔怪般瞪了林霄一眼,林霄委屈得嘟了嘴,抬眼看着三儿,“你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应该察觉王爷有杀气,对不对?”
“我饿得要死,没功夫察觉什么!”三儿一脸愠色,极其不敬地瞪着凤允翊,“皇上找别人布菜吧!臣饿得前心贴后背……”
“你吃啊!朕先前说了随意的,你自己不吃,怨得谁?”
“臣不喜欢这种摆设一样的饭菜,要么放臣回家吃饭,要么赶紧弄好今儿这事,臣还赶得上城东小摊上最后一碗馄饨!”
三儿说着就转视暮王,“他们都太软善也太磨叽,皇上则是太重兄弟情,所以不跟你翻脸,除去凤步鸣,你是皇上唯一的堂兄了,之前单朗收编你的私兵时就想同时除掉你,皇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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