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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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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刮须时划下的伤,满身劳累的汗渍,却穿了一件半新的衣衫,为的是不让他看见奔波的苦累,体贴却令人心疼,说什么仙灵岛有点远,以为他不知道那是千里外的飘渺之地吗?五日来回,纵是小狼哥哥这样的高手,也要拼掉半条命……
  罢了,休闲看戏吧,不要再管朝野纷争,天下苍生之祸福,重不过所爱之人的悲喜,纵然身处乱世,只要身边有小狼哥哥,何处不天堂?
  累你至此,对不起,爱你不够好,这是最后一次,今日之后,不要你忠君爱国,不要你完满他人,如你许我一般,我要随你喜恶,凭你所愿任逍遥,我陪你。
  白尘靠在单朗胸前,静静听着单朗的心跳,幸福,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2 章

  暮王并不介意别苑中多一枚棋子,虽然这颗棋危险且不容摆布,但是对方自投罗网,而且叫人试探之后,果如其言,单朗没了内力,这就相当于长着翅膀的老虎折了翼,空剩一付獠牙罢了,不足为虑。
  “传闻逍遥候冷心无情,今番可见路言不可信,又或英雄爱美,人之常情?只是本王不信你是为了化解体内蛊毒才失了内力,不便告知真相也罢,本王从不强人所难,这是顺心蛊,你自己看着办。”
  暮王推过一个小盒子,单朗掀开盒盖,看也不看就吃了下去,偎在他怀里的白尘原本在打瞌睡,此时抬眼审视,“怎么样?什么味道?现在有什么感觉?”
  单朗略微尴尬,歉意般亲亲白尘的额头,“对不起,因为不知道你感兴趣,所以没细品,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尝了告诉你,好吗?”
  “哦。”白尘十分扫兴,随即又兴兴道:“前番皇上中的是噬心蛊,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心口疼痛的毒物,那你中的顺心蛊就是让人顺心如意的意思,对不对?”
  “聪明!”单朗给了嘉奖一吻,白尘高兴得红了脸。
  暮王狐疑而烦躁,面上仍持守温雅,“顺心蛊有主仆之分,单朗吃的是仆从类属,主位由我操控,不顺我意,他便不得安逸。”
  “你累不累啊?”白尘不无鄙夷道:“常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又言寡道失助,无道之人失心丧德,更遑论得统天下?似你这般凭物控人,终是下成而后无成,即便侥幸得坐龙庭,以你之能,不过满朝皆是蛊毒所控之辈,无人归心所用是其一,其二便是你因控人而受另类所控,不言百姓福祸,天下宁乱,只设想一点便令人不屑于你。”
  白尘说到此处,掩嘴打个哈欠,猫咪般拱进单朗怀中不欲再言,暮王皱眉不悦,单朗一面拍抚自己的宝,一面笑叹,“王爷何等聪颖,怎会痴等后面的话?白尘所言设想,不过朝堂景象罢了,你凭着毒物控制一班文武,看似坐主龙庭,实则为朝臣腹诽观望,坦言之,龙椅上不过一怪物罢了!”
  暮王怒目而起,身后侍卫响应主子的态度,探手过来,却被单朗的冷眼所惊,顿在半空的手不由颤了一下,暮王怒视侍卫,后者硬了头皮欲上,单朗冷叹,“此人熟谙王爷声色,可见跟随王爷多年,然亦不似死士忠贞,莫非王爷手下果真都是些中蛊之人?”
  暮王愠色不语,侍卫面上微滞,肯定答复不言而喻,单朗蹙眉,“我有十个影子兄弟,每人又有十个影子小弟,每个小弟又有帮手无数,由上至下均是同心同力,此德缘于平日相亲相爱,所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不过王爷恐难领会,别说手下亲侍,就是血脉之亲如皇上,王爷也相煎甚急,可叹皇上时至今日仍不愿王爷为天下所仇,仁心胜过其父仁帝,王爷以为呢?”
  暮王嗤笑,“妇人之仁罢了!”
  单朗眯眼不语,白尘睡眼朦胧,呢喃,“都说女子柔弱似水,水善利万物,泽下养生,此即仁性,亦即母性之宽厚仁爱,因此妇人之仁又如何?仁者无敌。”
  白尘说着还嘉许般亲了单朗一下,单朗无比受用,暮王羞恼,攥拳半晌方坐回椅上,“仁帝若仁,岂会奏请文帝杀我父王?皇上若仁,岂会奏言顺帝夺我兵权?澄州与桑扶国一海之隔,临海地方常受桑扶海贼掠杀,本王亲临海战大小共计百余场,不得皇恩犒赏也罢,竟连握兵剿贼之权也不得用,年前奏请攻灭桑扶之事也不见回批,又闻北疆失地也不曾拟议收复,如此懦弱皇帝,岂非大凤之不幸?”
  单朗啜茶不语,白尘半闭着眼扯扯单朗的襟领,“他说得有道理吗?”
  “有理无道。”单朗就着手上茶水喂了白尘一口,劝慰般摩抚白尘的额角,理顺一丝拱乱的发,笑道:“他是以封地之王的立场议事,若为一国之君,且登位不久,即便以他之能力,也未必尽皆完善,何况是征战之事?至于他所批驳的不仁,也是站在个人私情而言,何况他父王举兵谋反,即便我哥夫不奏请,朝臣们也会奏言请杀,但是由我哥夫劝其自尽,便能息止众怒,如此也才没有祸及幼嗣,他也才能顺袭王位,可惜他未能感领皇恩,反而步了其父后尘,虽没兵乱天下,但是毒害皇上、霸居宫苑、挟人逼位,甚至质藏顺帝爱侣……”
  “你说什么?”白尘的瞌睡没了,一把揪了单朗的襟口,“难怪你们不一早拿下他,我还奇怪呢,原来是庆王被他藏起来了,那就更不能让位给他,否则庆王必死无疑,还有傅相和双大哥他们,全都会死,现在呢?影子他们不可能毫无行动吧?”
  单朗笑,“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是人到用时嫌不够,否则你以为暮王抓你一个就够了?”
  白尘点头,“我这几日也担心某天醒来发现被困的不止我一人,幸而到了今天只添了你一个,而且你是自己跑来的,所以我大概猜到叶安他们被影子保护着,这不仅是为了防止他们落入此间,还是为了稳固外部大局,不让外人知晓宫中变故,一则安定局势,二则,也是把暮王逼位之事当成家事来处理,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对吧?”
  单朗懒懒点头,一脸无可奈何,“我一直反对,他一直坚持,暮王进城的前一天,我就提议捉人以平事局,皇上不干,把他屁股打开花,他也不许口,还说刑押暮王就相当于落实暮王的罪名,那样暮王就非死不可,不过他现在应该后悔了,庆王不知所踪是一则,他拿皇位仍换不回你是一则……”
  “怎么会?”白尘转看暮王,“你不就是要做皇帝吗?允翊都给你了,你怎么不要?”
  暮王愠怒,“我怎么要?让位诏书上没加盖玉玺,要了也无用!”
  “这……怎么回事啊?”白尘愣睁,这种表情出现在小活宝脸上可谓稀奇,单朗忙于欣赏不及解说,直到白尘凶了一张小脸,单朗才讪笑赔罪,“别急嘛,何况急不来的,玉玺跟庆王一样,也被人藏起来了,更糟的是,拿不准藏它的人是谁,皇上认为是丞相,丞相认为是武长青,武长青认为是我,我认为是皇上自己,因此目前暮王逼位已不是重点,玉玺在谁手中才是重头戏。”
  单朗说完就强调般点头,唇角却抿了又抿,根本是忍耐笑意,白尘莫名羞恼,“允翊没个正经也罢,你们也跟着胡闹,却害我忧心焦虑,既如此,我再也不管你们的事了,什么家国天下,百姓苍生,我真是不自量力又自作多情!”
  “所以我那日就说了嘛,看戏就行!”单朗安抚般理摩白尘的鬓角,然后拦腰抱了人,征询般看着暮王,晚饭时辰了,王爷还不备膳?
  暮王恼了一下,随即莫名含笑,手势命人下去备饭,自己也步出门去,却在门边停了一下,回头轻笑,“逍遥候亦是美色可食,怀中之人更是俊美无双,本王可享齐人之福矣!”
  暮王说完就走,却在门外宣称,今晚由逍遥候侍寝,白尘气得要骂,单朗却笑,“徒逞口舌之快罢了,管他呢!”
  “可你中了顺心蛊,他会以此逼迫!”
  “所以我们要快些吃饭,快些上床啊!”
  “为什么?”
  “因为你体内有无恙丹的灵力,我需要你帮我解毒啊!”
  “什么跟什么?”白尘实实不解。
  单朗边走边笑,贴耳低语,“所谓我没了内力,只是故作了哄他安心,别的毒物也罢,蛊毒的话,我自能化解,只是我有一处十分不妥,非你莫能解。”
  白尘先是点头,随即嗔目,“你想那个就那个呗,害我担心很好玩吗?”
  “可是我吃了顺心蛊的时候,你根本没有担心的样子嘛!”单朗故作委屈。
  白尘冷笑,“我为什么要在坏人的面前表露真相?他想看我们畏惧惊恐,我偏要有恃无恐,想看我们低首臣服,我偏要趾高气扬,别说你就在我身边,哪怕只我一人,我也不会让他痛快,白尘若是屈强下小之人,怎配做小狼哥哥的宝?”
  果如我想!单朗笑而点头,到了饭桌边仍抱人在怀,甜蜜喂食,情话腻歪,躁得一旁侍候饭菜的人慌乱退避,倒是躲在角落里的端木霖慢慢站了出来。
  “救救我……”哽咽如溺水之声,而后啜泣不断。
  单朗皱眉,白尘虽故作不闻,却悄悄掐了单朗一下,于是单朗明白了,却也微微着恼,这人分明该死,小活宝却一再容忍,究竟为什么?
  “三番遇人不淑,其情可悯。”白尘贴耳悄语,单朗整个愣住,质疑脱口而出,“我也算一番?”
  “不算的话,莫非你曾有意于他?”白尘挑眉,半是嗔怒半疑怪。
  单朗急急摇头,“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有意……纯属口误,你千万别多心,我从来只有你一个,曾经那事我只当被狗咬了……”
  “是你做了人家好吧?究竟谁被咬啊?”白尘坐到一边,自己端了饭吃,嘟咙,“我的小狼哥哥是外冷内热的仁义之辈,侠骨丹心的铿锵男儿,在朝忠骨爱国,在外除暴安良,在我这儿,是我有求必应的神,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唉,今儿是我自己看着办的专属日吗?暮王给个毒物让我自己看着办,现下小活宝拿一堆高帽叫我看着办,别的也罢,端木霖是救了也白搭的废物一个,以前还需他签发如意丹,现在彻底没用了,救来干吗?
  “你真的不值得一救,一月前或许还有得商量,因为武长青还需要如意丹,但是皇上赐他的是一年毒期的逍遥丸,去岁五月赐药,如今正好对年,不论我的所爱或友人,都不再需要你,所以不是我不救,而是没有救的价值,明白了吗?”
  单朗语气温和,然言辞无情,连白尘都不满地撇了撇嘴,端木霖更是悲倒在地,抹泪抽泣,道:“我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不是求你救我,而是救救雷袭,他只是一时受了蒙蔽才会益助暮王,因为他说过想跟我平淡度日,即使是骗我的,但他说到自在生涯时,眼里那种向往的神色没有假,他决定自罪那天还跟我说,如果暮王真的御前请罪就好了,可惜我当时没领会他的意思,但不论怎样,他希望平息事端的心意是真的,所以救救他好吗?他不是废物,他很有用,救救他吧!”
  端木霜抓了单朗的裤腿,一双泪眼怔怔期盼,单朗不为所动,白尘却莫名心酸,面上则表现为烦躁,“你向来自以为是,今番求救不过自我论断,他若真如你所说,怎么不在自罪当日呈报暮王的真实计划?就算他受制于某种手段,不敢轻易呈言,但是也不曾暗语喻示,致使暮王奸计得逞,他也算劳苦功高,如今已是暮王心腹臂膀,你若真喜欢他,何不随他堕入沉沦?”
  “不……他会死的……我不要他死……”端木霖泪眼迷蒙,梦语般喃喃,“他应该是贤良忠臣,绝对不能协乱而死,他只是受制于恩情,暮王替他清了案底,他只是报恩,并不真心作乱,他是好人,你们救救他!我可以死,但他不能,救他!”
  端木霖痛声哭求,白尘扒饭不语,单朗冷笑,“你要我救他,可我现今也是暮王的阶下囚,自保尚不能,救人岂非笑谈?”
  “不是笑谈!你也不是阶下囚,你只是为了跟白尘在一起,虽然你没武功了,但是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带着白尘离开,你是他的神,你会为他无所不能,这些我都了解的,可是你们一走,雷袭怎么办?当然我不是求你们带他走,只是求你跟皇上要一个恩赦,最好是一道手谕,那样他就不会跟着暮王一起送死……”
  “皇上若想判死暮王,何来今番局面?”白尘略略抬手,“你起来吧,不是单朗不帮你,而是雷袭不自救,你曾说他才干了得,以他之能,岂会不知暮王必败?但他甘与乱臣,纵然抛予救命索,也要他肯伸手才有生机,不过你想救他也不难,皇上为太子时,曾许你一愿,你何不凭此替他求得恩赦?”
  端木霖摇头,“我那一愿已经用过了,雷袭利用我给皇上下了蛊毒,卫统领查实此事后,皇上赐雷袭一死,我拿那一愿求得了宽赦,如今已无能求取。”
  白尘喟然长叹,继续吃饭吧,不管他了,再管下去,又该心软了,真的很烦啊,明明应该恨极的人,怎么会一再觉得可怜?烦死了!
  端木霖怔怔站着,肚子却发出尴尬的声音,白尘愣了一下,单朗则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去吃饭吧!皇上连暮王都不忍杀,其下的鹰犬最多流放,死不了!”
  端木霖惊了一下,喜色顿上眉梢,“你都这么说了肯定就是真的,只要不死就行,流放的话,我陪他一起!谢谢你,单朗,还有白尘,谢谢你们!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恩情!谢谢!”
  端木霖又笑又哭地跑了,单朗冷眼嗤笑,回头见着白尘有些呆滞,忙凑上去亲亲,“怎么了?”
  白尘摇头,继续吃饭不语,心内却五味陈杂,伴着莫名哀怜,淡淡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3 章

  雷袭不是自救之人,却也不甘作乱而死,前番活命于端木霖求来的宽赦,此是顺了端木霖的话头,他若不想死,随时可以逃离,但是逃到哪去?
  四年前受了暮王恩惠,期间赴汤蹈火,不曾有怨,逐日受到暮王重用,最终知晓了暮王真正的野心,并非攻灭桑扶成就功业,而是坐主龙庭执掌江山……大逆不道!
  “你既有此觉悟,为何迷途难返?”白尘面上闲常,暗里戒心叠障,不为雷袭惯常的狡诈,只为小狼哥哥此时不在身边,暮王请他单独叙话,应是暮王坐不住了。
  雷袭察觉到白尘的戒备,于是坐得随意些,轻撩杯盖,一般闲常答话,道:“非是我执意迷途,而是受制于人,无可奈何。”
  白尘抿笑,“千万别说你也中了蛊毒,据我所知,暮王原本不谙此道,蛊控之术,本是出自你的议提,类似事务也都由你负责,何况你若当真不认同暮王谋逆之事,早就凭你操控蛊毒的本事脱出其中,因此今日究竟所为何来,若是不便直言,且回去想好了再说。”
  “我有一个表弟,只在十年前见过一面,当时大人们许口将他嫁给我,后来姨父获罪身死,全家判流放,我寻至流放地未见表弟,去岁才在端木霖家不意遇见。”
  雷袭顿言叹息,白尘何等聪明的人,当下便理清大致脉络,“你是说,林霄是你表弟?”
  “也是我未婚妻。”雷袭几乎义正辞严。
  白尘不自主地皱眉,忽略雷袭的霸强不提,转问另一个疑惑,“你想为表弟一家报仇,而暮王应了你,所以你助他作乱,对吗?”
  雷袭摇头,“我不是为了谁家,我只为我自己,顺帝错判我姨父,致使无人替我作主婚事,最糟糕的是,害我表弟遭人欺凌,我却未能及时救助,最终成全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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