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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穿越之求真爷们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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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真如自己猜测的一样,是第一人格。
否则,这身体的主导权不会一直在我手上,只要我愿意,便能将他牢牢压于体内,只要我愿意,也能瞬间将他释放。
可他从来没与我争过,无论是将他压入体内亦或是释放出来,他都没有半分留恋,好像从来都不屑与我争夺。
直到那日,我看着他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宫门。
他将她打横抱起,坐上了那辆我亲手布置的马车。
我再也忍不住在她眼前出现。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汝柳城么?”她笑着眉眼弯弯,双手托腮,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面对着她如此温柔的言谈,我心里又惊又喜,却不敢多说半个字,怕她识穿了我并不是他。
“你身体不适,还是先歇息会吧。”斟酌了一会,我小心翼翼地回道。
“你是…景言?”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妥,上一刻还是笑意盈然,这一瞬便冷下了脸。
我感觉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好似被人完全割走了。
诡异地,又疼又空。
我知道自己就快死了。
就像我出生一样,突如其来。
“我没其他意思,就想见见你。”我捂住胸口,随即又放下。
“嗯。”她避开了我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你喜欢过我吗?
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就算消失亦死而无憾。
“没有。”她迅速回道,干脆利落得像是排演过千百遍。
原以为适才看见她的脸色,我已难受到极致,不料此刻却比方才还要难受。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好像生命的水分全部被压榨得一干二净。
“是!很喜欢,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他。”
预想之中的答案,可我接受不了。
想笑,笑不出来。
想哭,也没必要。
反正都要死了。
“那就如你所愿吧。”我听见自己这样说着,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不受控制地阖上。
感到自己的思绪、记忆、渐渐地被抽丝剥茧。
对了,我究竟是谁?
我真的只是个分裂人格么?
最后一刻我还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算了,反正就快无意识了,何必去想,思考的权利也快要被剥夺了。
反正我不会是他,我这样想着,陷入了一片沉寂。
如她所愿地死去。
、番外三:世外桃源花依旧
第一次见到陈燕是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区别于二年级班主任的黝黑粗鲁,三年级的班主任明显温和斯文得多,她没有墨守成规地将男男分成一桌,女女也分成一桌,而是男女同桌。
而陈燕恰巧分到了我隔壁,成了我的同桌。
我从小是个胖子,圆润的体型,肿胀的面部,五官挤在一起难以辨别。
因为外貌体型的缘故,我受到了不少的讥讽嘲笑,可我的心态从来都很平和性格天生就很淡定,对于言语上的欺辱,我通常不太在意。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对于不喜我的人,我通常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久而久之,我也莫名地成了别人眼中孤僻阴暗,难以招惹的角色。
我以前的同桌是个干瘦的高个男生,同桌半年,也只跟我说过四句话,而这四句话都是类似“麻烦你可以帮我把圆珠笔踢过来么,我自己捡,谢谢。”或者“抱歉…那个能不能借书…算了,不用了。”这种话。
看的出,他对我有着很深的恐惧。
本以为这个看似柔弱细瘦的女孩也会跟我前任同桌一样整日里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根本不怕我。
她会在课代表收作业时,将我做好的作业连同她的一起递交上去,天知道那些课代表每次都漏收我作业,导致我下课都要奔去办公室补交。
也会在我铅笔或圆珠笔不慎掉落时,轻巧地俯下身体帮我捡起。天知道我自一年级到现在掉落的笔杆可以绕桌一圈了,其间没有一次我能弯腰捡起,我也不想弄出大动静再引人讥嘲。
甚至我发现她会偷偷地帮我把座位的空隙挪大,天知道这个对我来说是最最重要的,因为每日后边那个同学都会不着痕迹地把桌子移上,为此我从读一年级开始到现在都在跟每一任后桌斗智斗勇。
一个女孩子居然对我如此之好,倒让我有些诧异。
要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女性的欢迎,包括自己的亲妈。
我一整年都怀着一种奇妙的心情观察着这个同桌,看她认真地记黑板上老师布置的笔记,在一大片昏昏欲睡两眼无神的学生中聚精会神地听课,也看见她将所有的本子抄写得密密麻麻,让人望而生畏,铅笔用到手都无法握住才肯丢弃。
学校没有规定日常必需要穿校服,举行升旗仪式的星期一除外,可她每日都穿着那套难看的校服,若不是我知道校服有两套可以轮着换,我简直以为她每日都在穿着同一件衣服。
一年来与她发生的点点滴滴,都从侧面印证了她的生活品质与状况。
她很穷,不是一般的穷。
看着她因长期营养不良而细瘦的手,因常日被暴晒,黑得像炭一样的肌肤,我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难过的情绪。
被人讥讽嘲笑,被人欺负羞辱,甚至被自己的父母嫌弃,我也从未有过如此难过的心情。
幸而接下来的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我都与她一个班,看着她中午狼吞虎咽地吃着食堂难咽的5毛钱饭菜时,我会忍不住掏出自己所剩不多的零钱替买一份2块5的,然后坐在她旁边,假装不小心将她的饭菜全部撞翻,将我那份陪给她。
这种把戏第二次做就被拆穿了,然后她说什么也不肯吃我的那份了。
那日她忍住饥饿,依旧挺直着小身板认真听课时,她那被汗水染湿的发丝卷曲着贴在前额,看着黑板的眼神严肃而专注,阳光照射进来,她的脸庞就像一块磁铁,将我的视线牢牢吸引住。
也许我太早熟了,从那时,我就对她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若是半刻不见她,心里都空落落的,每到周末回去,周一回来时,我的心就好像被羽毛轻挠着,痒痒的。
拜她上课认真刻苦,勤做笔记之功,我成绩也连带着提升不少,可她成绩太过优异,我担心中考她会报C市的重点中学,那地方目前以我的成绩还上不了。
中考前夕,她的情绪明显低落,我问她想报哪里,她皱起眉,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泛白的唇勉强勾起一抹笑:“不知道,也许会去其他地方吧。”
后来,她真的不见了踪影。
在我想方设法的各种打探下,才知道她中考都没考完便离开了这里。
她的不辞而别,是我一直未宣之出口的遗憾。
初中三年,我依然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大多数人对我的印象都没什么变化,孤僻阴沉的死胖子。
不同于其他人总是呼朋唤友,我一贯独来独往,这难免比别人多出了大量的课余时间来消耗,我学了吉他,学了钢琴,学了美术,最多的还是沉浸在各式各样的书籍里。
虽然我并无多大变化,可我家里却早已变化得翻天覆地了。
我直到初三才知晓,自己的母亲原来身份不凡,竟出生于帝都某高干家族,据传根基深厚,远非一般阶层官员可企及。
只因看上我父亲,不顾家族阻挠,跟着他来到了这个三线城市生活,柴米酱醋,鸡毛蒜皮,生生将两人的情感磨损得半分不剩。
在我记忆中,他们似乎没有一次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共吃一餐饭。
他们间的矛盾在我初三时,达到了顶峰,在一日家常便饭的吵架中,父亲扔出了一份文件,离得近的我看得分明,那上面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母亲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了字。
正因他们离婚,我知晓了母亲显赫的娘家。
她问我想跟谁,我想了想,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印象却是陈燕那张黝黑的小脸,细瘦的手臂以及那严肃而认真的眼神。
“跟爸爸。”
母亲那张曾漂亮无瑕,如今却布满色斑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可置信神色。
她有些神经质地朝我吼道:“你疯了,跟我去北京你要什么有什么,你跟着这个穷鬼,你一辈子就完了!”
可最后,我还是跟了父亲。
高中我依旧选择在这个小城镇里就读,在开学的前一天,过于无聊的我,背着把吉他跑去了中心广场,对着四周喧闹叫卖地摊货的卖主,成群结队的广场舞大妈,以及人来人往的各色人群自弹自唱起来。
自娱自乐,娱人娱己,何乐不为。
一开始还有人对我频频抛来异样的眼神,可过了一会,我四周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也许他们是在疑惑,为何我面前只有一块空地,而不是贴着一张字字血泪,如泣如诉的的乞纸。
唱到王力宏那首唯一时,我看到了人群中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是陈燕。
我一愣,一下子便站了起来,推开人群后便拉住了转身欲走的她。
她也愣了,好半饷,她才迟疑道:“你是桃源?”
“几年不见,变得这么客气了,叫我阿源就好。”我笑着凝视着她,她变白了很多,平板疏淡的五官也变得细致起来,身量也拔高了,只是我手心握住的皓腕依旧是那么纤细,脆弱得仿佛只要再用力一些,便会被折断。
“额,阿源,你变瘦了好多,都快不认识了你。”她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回手,可我哪里肯放,只是笑着回:“哪里,只是长高了一点而已,其实还是那么胖,好不容易见面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后来,我了解她跑回来念的高中,居然是那间专出地痞流氓的职业中学。
听她一脸笑意地回答时,我的心不可抑止地泛起一阵疼痛,她曾是那么认真,那么优秀的女孩,曾经我都无法企及的高度,现在竟沦落到就读这种破烂中学。
我不顾她的意愿,拉着不停挣扎的她去到那家职高,硬是将她计算机的专业班改成了普高班,只是帮她垫付了几百块而已,她却流着泪像看仇人一样看我。
但我知道她内心深处也是渴望的,就如同我对她的希望一样。
我希望她的人生履历能漂亮些,希望她别那样早早地就出来社会打拼磨练,更希望她能拥有大部分女孩子应有的一切。
“我是借给你的,下次还我。”不忍看她哭泣,我暗自记下她的宿舍位置与班级后,便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想方设法地接近她,将她看似古板而坚不可摧的严防逐渐溶解,花费了一年时间,我终于使她变相承认了我们的关系。
我终于有种近似于满足的心情。
我将自己的所有积蓄,都一次性地取了出来,我带着她去旅游,吃遍各地的美味,买所有女孩子都喜欢的漂亮衣服与饰品,责令她换下那些看了就碍眼的洗的泛白的衣物。
起先她万般不肯,对于我所有的馈赠与物质上的牵扯,全部都拒之门外,甚至我发现她竟宁愿跟别人借钱也不愿花费我的。
我当着她的面将那些买来的衣服首饰化妆品一股脑地扔进了垃圾车。
她的泪水瞬间落下。
自此后,她便显得有些沉默了,对我的强制干涉也逐渐默许了。
她依旧是那幅认真而严肃的模样,不太会笑,对于新兴的网络事物与信息都不了解,仿佛整个人都与这个快餐社会格格不入。
原本我想着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直到有一日闲聊,我才知道她连什么是白雪公主,什么是格林童话都不清楚。
奇异的,我的心竟又开始泛疼了。
我强迫她去看那些理应是常识的课外书籍,将自己所珍藏的一切书碟画,全盘打包送给了她。
教她吉他,教她弹钢琴,教她上网。
她渐渐地不那么严肃了,她开始试着主动跟我调笑,有时会将网上经典的笑话段子讲给我听,我总是配合地露出吃惊或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对着我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也不再紧绷陌生,日复一日中,这种隔阂不知不觉便已烟消云散。
我享受这她的这种开朗与温柔,牵手,亲吻,情人间的互动终于水到成渠。
因为她,我也不知不觉地开始走出了自己的世界,有了几个谈不上很好,却也不错的朋友。
“你要报这间大学么?”
“嗯嗯!如果阿源没改志愿的话,那我离你学校也好近。”她一脸幸福地笑着,我看了看她,将那句“那干脆我跟你报一样的学校好了”的话咽了下去。
也罢,反正都在C市,两间学校也离得这么近,倒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嗷嗷~阿源,有时我觉你真的好帅,就像现在一样!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是我多想了。”
她在我床上打了个滚后,整个人扑倒在我怀里。
“不如,我们一起减肥吧?”她眯着眼睛,惬意得就像一只小猫。
我苦笑着摇摇头,“算了,你浑身瘦的跟排骨似的,增肥就差不多。”
“那你呢?!你不知道肥胖会导致三高么?”
“我还不到那个年纪吧?”
我的生活习惯一向很健康,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更没有呼朋唤友却夜店约炮的习惯。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阿源被人…嘲笑为死胖子。”
“……”我败给了她。
也许,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男友长得过于肥胖确实是个问题。
一整个暑假,我与她都形影不离。
期间母亲那边打了电话催过我许多次,我都一一推拒了。
我开始着手准备减肥事项,运动与节食双管齐下,可效果依旧不怎么样。
最终听信某减肥狂人的食谱,然后……我肠胃炎加食物中毒住院了。
这算因祸得福么,住院期间我便瘦了十来斤,病好后,体重又陆陆续续地往下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即开学之际,我已成了名符其实的瘦子。
所谓代价,就是得了慢性肠胃炎,时不时来一次胃痛胃酸的,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倒是陈燕,因此自责不已,尽管我多次宽慰她,可她还是放不下,总觉得是她的错,自那以后,她对我的态度又变了,刚开始与她交往时,她是拘谨而惧怕的,后来她变得随意而爱笑,而现在,看似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但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她隐藏在笑容背后的小心翼翼。
我有些焦躁,虽然我极力克制,可多多少少也带出了点阴郁。
她对我的态度好像更如覆薄冰了,我无论做什么决定,她都毫无异议,乖巧得好似一丝脾气也无。
我越发看不惯她这副卑微讨好的模样,明明…我已将所有都献上。
这种古怪的氛围持续了两年,她愈发让我觉得捉摸不透,我对她的渴求早已不是拥抱与亲吻。
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决意向她求婚。
细长白蜡上的烛光摇曳,昏黄朦胧的色调与她精致的妆容交互辉映,她的脸带着一抹细微的笑意,神色平静。
“有什么事电话上说就好了,又让你破费。”她有些嗔怪地嘟哝一句。
“别装傻,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不知道么?”
我有些无奈地说出这本该是她台词的话。
“噗…好啦,我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可阿源你真的不必这样大张旗鼓,你也只是学生,来这种地方消费……会不会太过了。”她皱起眉,眼神有丝不豫。
“不会,你值得。”我抓住了她的手,有些失神地看着她。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细瘦黝黑,神情严肃的女孩了,如今的她拥有细滑白皙的肌肤,纤浓有度的身形,以及明眸善睐的五官。
今晚她化的淡妆很漂亮。
她依旧微笑着看我,丝毫不因我的失态而露出半分诧异与反感。
我从口袋拿出戒盒,轻轻递给她,“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生日快乐。”
她笑意盈盈地接过去,打开的瞬间,她愣住了。
我手脚冰凉地看着她刹那间刷白了的脸色,看着她颤抖着放下戒盒,看着她满脸慌张地解释着什么,看着她慌乱地站起身匆匆离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将手机的卡拔出扔到一边,扑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晕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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