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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染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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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在一个人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原以为两人相处融洽,若这样顺其自然,待傅尔焰满十八岁后,两人共结连理,也是自然,但墨澈的出现,突然让他惊觉,他其实对她一无所知。

她,还是十岁之前的她吗?

她对他的情意,他体会得真真切切,但对她的背景,除了知道她是原赤炎宫宫主的女儿之外,失踪的五年她做了什么,突然出现的义兄,服的什么药,以及为何要瞒着他夜行,都如雾里探花,模糊不清。

而她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冷气息,以及隐约掌权者的气势,不断提醒着他,她并不是单纯得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姑娘。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焰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二十多年来,只被你一人吸引过的心,怕是经不起任何波折。

他押了口茶,心底怅然。



几日后——

“小姐,有消息了。”青衣恭敬地递上刚截获的消息。

傅尔焰接过纸条,仔细读过后沉思了片刻。

“就明晚吧。”

“是。”

隔夜,冬梅苑外——

望着傅尔焰披着夜色斗篷,与青衣两人掠出上官府的身影,上官轻云的脸色不由地沉了几分,直到两人的身影将要离开超出他的视线范围,他才足下一点,悄然跟上。

月牙白的身影,如流星般,在夜幕下划过。

京城城郊北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占地之广,植被之茂密,实属罕见。

相传这林子极其邪门,密林深处直通阴曹地府,入者无不迷路失踪,运气好的可能会在数日过后,饿得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被不小心经过的樵夫救出林子,运气不好的则从此消失在密林之中,连附近村庄的本地人,都不敢擅自进入林子。

密林顺应风水格局而生,经高人布局,自成奇阵,是故不知步法的人入林极其容易迷路,而琼花楼则位于密林奇阵的阵眼,普通人自是无缘得见。

这样的密林,藏个杀手组织的总部容易,做起坏事来则更容易。

在琼花楼门口的空地上,已有人备好了软椅、香茶和点心,傅尔焰脱下身上的夜色斗篷,堂而皇之地入座,正对琼花楼大门,一点都不因这般挑衅行为而收敛,一身火红顿时眩了所有人的眼,即便在夜色之中,她依然是如此耀眼张狂。

两位婢女,服侍着她,或端茶,或捶肩,青衣和一玄色劲装的高大男子立于傅尔焰两侧。

放下手中的茶杯,傅尔焰头也不回地问:“都布置好了?”

“已派人在琼花楼所有路口都做了埋伏,剩下的人从后门入,将所有人都逼向正门,就算有人逃出,也躲不过布置在林中的毒阵。” 玄衣男子立于傅尔焰身后,抱拳回答。

“为何我这般嚣张地坐在这里,都没人出来迎接我?这就是琼花楼的待客之道?”

“许是杀手生性多疑。”

傅尔焰坐定,嘴角泛出媚笑,眼中带着嗜血的愉悦。

“动手吧。”

男子立刻向四周发出信号,只听林中啸声四起,充满肃杀之气。

☆、017 密林杀戮

战斗似呈现一面倒的趋势,赤炎宫精锐自后门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下来,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手。赤炎宫的武功并非高绝,但配上特质的毒药,敌人几乎没有任何提抗能力。

唯独有一伙人,杀出重围,而赤炎宫精锐也并未特意追击,似有意放他们往正门而去。领头的是一近五十的中年男子,白衫美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手上剑泛寒光,快如闪电,一时间竟无人能阻挡,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功力不凡,似是琼花楼精锐。

他们冲出正门,原以为又是一番恶斗,却见正门门口只有五人,除一人是精壮伟岸的男子外,其余都是娇柔的女子,而其中以面纱覆脸的红衣少女则惬意地坐在软椅上,嗑着瓜子,品着香茶,虽仅露一双凤眼儿,却流露出千娇百媚的风姿。

这番与搏命厮杀全然相反的情景,令中年男子着实一愣。

“哦哦没想到人人敬仰,大义凌然的绝情剑居然是琼花楼背后的神秘楼主,江湖可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呢”

傅尔焰说的云淡风轻,嘴角擒笑,搁下手中的茶杯,望着来人。

中年男子细眯的眼带着奸邪,破坏了他原本儒雅的气质。

“你是谁?”为何能一语道出他的身份?他方才并没有用自己的成名剑法,竟也一下就被人识破了。

“红纱蒙面、媚眼勾魂,难道是”绝情剑身后之人喃喃自语。

只消这一提醒,绝情剑君如央便知道了红衣少女的身份,但他还是难以相信,将他琼花楼老底掀出来,又有能力指使手下,将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杀得溃不成军的人,居然是这般年轻的少女。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不由地又黑了几分。

“我与赤炎宫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赶尽杀绝?”他沉声问道。

“赶尽杀绝?我这不是还没动手么?”傅尔焰轻声笑出,若这都算赶尽杀绝,这杀手组织似乎太天真了点。“谁让你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呢?况且,我赤炎宫也有暗杀业务,这也算抢生意吧,灭了你琼花楼,以后暗杀这块,就由赤炎宫独领风骚了。这生意可算是只赚不赔呢。”

见对方一心想灭了琼花楼,君如央直接提剑出招,身后的众人也纷纷亮出武器,在他们眼里,对付五个人至少要比对付一群人来得容易,虽听说赤炎宫宫主深不可测,但她除了杀了原宫主东方,以及一些零星传闻,在江湖上并没有其他出彩的表现,说不定根本没传闻中的那么厉害,而更值得注意的可能是那个高大男子。

傅尔焰果然如他们所料,并没有出手,只是说了句:“石毅,留活口。”

身边的玄衣男子闻言,赤手空拳,如苍鹰般掠向君如央。

毒并非赤炎宫专属,琼花楼也擅毒,但并不如赤炎宫那般专精。

见石毅冲向己方,君如央立刻洒出漫天白色粉末,却不想对方根本不放在眼里,毫不退缩就冲入粉尘之内,与己方厮杀起来。

仗着自己人多,君如央胸有成竹地与石毅缠斗起来,却不想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石毅竟能与他打得不分伯仲,甚至还有余力牵制其他掠阵的人。

阴狠的心盘算起来,这样缠斗下去,等后面赤炎宫的杀手赶到,怕是插翅难逃,既然如此,擒贼先擒王。

给其余人使了个眼色,君如央虚晃一招,趁旁人缠住石毅之时,向傅尔焰杀去。

眼见即将要杀到对方跟前,却见红衣少女依旧悠然地坐在软椅上,眼中浮现嘲弄的神色,君如央心里一惊,怕是有诈,忙收住势头,正要闪避,却已被傅尔焰不知从哪抽出的短剑,划开了胸前的衣物,差点,就要血溅当场。

他迅速后退站定,见那抹红色立于几丈之外,负手面对他,夜风吹过,红色薄纱随风荡出层层波浪,明明是风流倜傥之景,他却犹如坠落深渊般,浑身泛寒。

仅仅一招,他便知晓,此女武功在他之上,方才未刺中,并非自己走运,只怕是她故意为之。

身为杀手头目,他自然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断断不会为了逞英雄,而搏上自己的性命。

他收势,并未放开自己的剑,尽量让脸上表情显得诚恳,恭敬地说:“宫主武功卓绝,果然是当世奇才,赤炎宫在宫主的带领下,必将如日中天。不如我们来合作,只要宫主今天放过我,他日必将为宫主尽犬马之力。”

傅尔焰笑了,双目如新月半弯,似是因听到这样的话而开心,正当君如央以为自己话打动她之时,傅尔焰毫无征兆的直接举剑刺去。

君如央大惊,忙出剑抵挡,只觉提剑的右手腕疼痛难忍,三尺青锋立刻掉落于地,而傅尔焰的剑上竟未沾上一滴血。

君如央左手急点右臂大穴止血,但涓涓鲜血依旧洒了一地。即便一招被废,大惊失色的他,没改杀手头目的冷静,思绪依旧活络。

刚才那招,她明明站在短剑杀伤范围之外,居然瞬间便能出手伤他,难道她已练成以气御剑?

君如央看了看她的脸。

不,不可能。应该是上乘轻功,让他跟不上她的速度。

既然这样——

君如央再次左手拾起剑,向傅尔焰冲去,却在刚要交手时,足下一转,闪向侧面,意图绕到傅尔焰背后给予重击。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正拨得噼啪响,傅尔焰却再次从他眼前消失,顿时左脚跟上方一阵剧痛,站立不稳的他顿时半跪,不得不以剑撑住自己的身体,减轻伤腿的负担。

这妖女,居然挑了他脚筋!

君如央双目赤红地盯着傅尔焰,整张脸因疼痛和仇恨而微微扭曲。

但傅尔焰似乎并不打算罢手,微笑着,毫不留情地又挑断了君如央右脚脚筋。

无法支撑自己的他跌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

见君如央已无任何抵抗能力,傅尔焰蹲在他面前,单手抓起他头发,让他抬头面对自己。

“说,是谁指使你派人暗杀八王爷的?”

君如央咬紧牙根,一声不吭。

傅尔焰倒也不再逼问,而是起身,走到他身后,继续问道:“是谁指使你派人暗杀八王爷的?”

不待君如央回答,傅尔焰竟然一脚踏上他脚跟处的伤口,金丝软鞋还恶劣地转了转,君如央的伤口立刻迸出更多鲜血,疼得他脸色惨白,几乎昏死过去。

“还是不说么?哎呀呀,怎么办呢,我一向不太会逼供呢,这点还是义兄做得到位。”傅尔焰看似苦恼地摇摇头。

此时,石毅已制服了剩余的所有人,一个个都如雕塑般,被石毅点住了穴道。

“我倒要看看,绝情剑是否真的绝情。”傅尔焰用剑指了指那些被点住穴道的人,对君如央笑着说:“如果我一个个杀了他们,你会开口么?如果这样你都不开口,那我便真的没办法了,只能送你上路,大不了不知道的事情我再接着查。”话音刚落,她闪现到一黑衣杀手附近,手中寒光一闪,一条手臂被削落,轻松得如削苹果一般干脆利落。

那人顿时疼得额上青筋暴露,但无奈被点住穴道,无法痛叫出声。

见君无央神色未变,傅尔焰喃喃道:“不是他。”手腕一翻,刚刚被削落手臂的人,便命丧黄泉。

接着她又出现在另外一人身边,看了看君无央的神色。

“不是。”她手起剑落,一颗人头便滚落于地。

如此往返数次,场上活着的人越来越少,而君无央也看得越来越胆寒。

往日,他身为杀手组织头目,手起刀落,取人性命的时候并不少,但那是为了任务,而眼前这个少女,若说为了逼问,倒不如说她在享受折磨人的快感,脸上的表情未变,手上杀人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突然傅尔焰停了下来。

“呵呵,发现你了。”她来到一人身边,剑花一转,挑掉了对方脸上的面巾,在那俊逸秀气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剑痕。

这是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极为清秀,但眼中的恨意将原本的清秀俊容破坏殆尽,他双目似燃烧着一般狠瞪着傅尔焰,心中巴不得将她凌迟致死。

“这位应是琼花楼少主之类的人物吧?是绝情剑的徒弟,还是儿子?真是失敬,失敬。”傅尔焰笑着作了个辑,“这长相,本宫还真不忍心下手呢。”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脸,嘴里说着不忍心,剑尖却迅速一划,在他脸上留下第二道血痕。

绝情剑虽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无恶不作,但对于这个他认作义子的少年却是尽己所能地疼爱,如亲生儿子般栽培,见自己心疼的义子将要惨遭毒手,他痛心地大喊:“住手!”喊声却因疼痛,明显气虚。

“那,你可愿意解答本宫的问题了?”

“你、你这毒妇,你会不得好死的。”君无央咒骂。

傅尔焰神色不变,反手又是一剑,少年身上顿时又多出一道伤口。

“本宫没多少耐心,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本宫的问题。”

“我说我说”

君无央喘着粗气,忍着疼,将谁下令刺杀八王爷,暗中支持琼花楼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我和他凭信物相认,有任务他会联系我,给的佣金也十分丰厚,其他我真不知道了。”

“信物呢?”

“在书房。”

傅尔焰朝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立刻朝琼花楼内走去。

见目的已达到,石毅抱拳请示。

傅尔焰冷冷地瞥了清秀少年一眼,不顾君如央的求饶,冷酷地下达命令:“都杀了。”

石毅正要领命下手,突然,一道清润如泉的嗓音,如平地闷雷,重重地扣入傅尔焰的心中。

“你在干什么?!”

☆、018 东窗事发

“你在干什么?!”

一道月牙白的身影,自树影下走出,霜夜朦胧,看不清他的表情。

傅尔焰僵直原地,一瞬间,竟不敢回头看他,诧异、惊慌、恐惧弥漫心头。

他,为何会在这里?

她尝试着勾起嘴角,露出笑容,但并不成功,僵硬的嘴角一点弧度都扯不出来。

“我不是你看到那样的。”她转身面对上官轻云,把短剑往身后藏了藏,上前一步,刚想找借口掩饰自己的行为,却被他眼中的森冷震慑。

他,在这儿看了多久?

上官轻云的眼神,让她如置身地窖之中,浑身冰冷。

见他鞋尖沾上清露,她突然觉得没有任何辩解的必要了,能把鞋尖沾湿,怕是没开始多久他便到了吧,该看的他都看到了,包括那个不想让他知道的自己,亏他能忍到现在才出来

其实上官轻云在傅尔焰挑了君如央右手时,便已到达,说内心不震撼是不可能的,但他确实有试着理解她,或许是她与众不同的经历,让她只能用杀戮来解决问题,然而,这样的尝试却在她正要对少年下手的时候宣告失败。

见上官轻云沉默无语,傅尔焰自嘲地笑出声:“没错,这就是我,与血和杀戮为伴的赤炎宫妖女,呵呵。”

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难道她的心已经冷硬到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了么?

她的自暴自弃并没有让他的神色有任何变化,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因为沾上鲜血,我就不再是你的焰儿了吗?我还是啊,我一直都是啊,这才是真正的我啊!”她从喃喃自语到有些失控地大喊。“你以为你有多干净?你还不是等我杀了那些人才出现?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啊!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啊!”她不愿一个人心痛,若是她痛,那么不如大家一起痛。

上官轻云依旧不说话,眼中泛起波纹,却在瞬间又恢复平静无波。

他的态度,在傅尔焰眼里却像是他已经不屑对她再多说一字,这样的情况正是她内心一直害怕的,先前游刃有余的自信因而全盘崩塌。

“不要,不要这样看我”她喃喃道,低哑的嗓音在夜风中飘散,格外惹人心怜,一点都看不出她片刻之前,果断地结束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上官轻云的眼中闪过些许犹豫,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浑厚男声,打破诡异的现状。

“宫主,怎么办?”

石毅的声音如一盆冰水浇在傅尔焰头上,让她意识到现在并非解决她与上官轻云之间的问题的最好时机。

她挺起胸,深吸口气,鼻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提醒着她未完的任务,充血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了。

“都杀了。”她再次下达相同的命令,视而不见上官轻云眼中掠过的失望。

石毅领命,向少年走去,面前却瞬间闪现出上官轻云月牙白的飘逸身影。

他立于石毅与少年之间,背对少年,似护定了少年。

石毅并不因他与傅尔焰之间的关系而手下留情,立出数拳,直击上官轻云胸口和门面,却被上官轻云单手挡下,不甘心自己的出招被轻松化解,石毅气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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