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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染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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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一夜帐暖
傅尔焰脚不沾地,带着上官轻云直接回了房,粗鲁地将他扔在床上,立刻闪身出门。
上官轻云抚了抚因她粗鲁对待,差点撞岔气的胸膛,有些吃惊她居然夺门而出。
看来她气得不轻他眼中闪过无奈的神色,嘴边溢出更多黑血。
傅尔焰很快再次回到房内,手上拿着几样东西:一壶酒,一个酒杯,以及一支中空的管状长针。
将东西放到桌上,傅尔焰在酒杯中倒了些酒,拿到床边,冷眼俯视上官轻云明明异常痛苦,却带点恶劣地淡笑着,回望她的表情。
傅尔焰哼了一声。
“别以为伤害自己的身体就能让我就范,你要解蛊是吧?好,我就帮你解。”说完,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拿着长针,眼睛都不眨一下,冷酷地朝自己胸口插去。
上官轻云不曾见过她取心头血的样子,一看她要自残,大惊失色,手指疾弹,一下打落她手上的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拉过她,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贴着她的玲珑娇躯,剧烈喘息。
“你怎么能!”他双目赤红,是痛楚,也是心惊。
她居然能如此冷静自持地扎向自己的心脏,想到两年前青衣送来的小瓷瓶中,她三滴心头血是这样来的,他心痛地浑身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无比压抑。
这是他原本欲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啊
傅尔焰面无表情地瞪着床顶的纱幔,嘲讽道:“现在后悔,晚了点吧。”
上官轻云无力地压在她身上,苍白的双唇吐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怎舍得让你为我伤了自己啊”话未尽,蛊毒再次发作,上官轻云猛烈地喷出口血,倒向一边。
经脉逆转的痛苦使他四肢剧烈抽搐着,全身缩成一团。
傅尔焰瞪大了双眼,看他吐血挣扎,似乎被这场景吓呆了,刀口舔血的她向来能微笑面对各种死亡场景,即使莲足踏尸而过,也不变脸色。
今天他只是蛊毒发作,就已让她双目含泪,心痛不已。
她,真就摆脱不了他这魔怔吗?
凤眸望入他已渐渐失神的双眼。
即便她这般袖手旁观,看着他受苦,即便他已被蛊毒折磨得神智不清,生不如死,他望向她的双眼依旧无比温柔,嘴角依旧挂着她最喜爱的温润笑容。
泪,自她眼角滑落,她似乎预见了自己的万劫不复,但这样的他,让她如何能袖手不救?
若阴差阳错结得秦晋之好
她是不是快要永世不得超生了?
但,一双藕臂还是环上了他的颈项,她流着泪,送上冶艳红唇
一夜帐暖,同床不同心。
不知过了多久,当上官轻云幽幽转醒时,身上的剧痛已经消失,神清气爽,只留下抽搐之后些微肌肉酸痛。
望着身边蜷缩在他怀中,一脸激情过后的疲惫的甜美人儿,上官轻云眼神放柔。
傅尔焰脸上还残余着激情过后的红晕,一双菱唇如孩童般含着手指,紧贴着上官轻云温暖矫健的身躯,如羽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清泪。
他知道她有多不情愿,也知道他有多强人所难,但她终究还是不忍心他筋脉逆转而亡。
他的双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入怀中。
睡梦中被人摆布的感觉,让她有些撒娇地呻吟着,迷糊地翻了个身,光洁的美背贴着他的胸膛,更显契合。
看着她难得卸去防备,娇憨昏睡的模样,上官轻云轻笑出声,一对如染了胭脂般的红润薄唇贴在她耳廓边的发丝上,轻声低喃:“你还是回到我怀中了呵”
男女体力有别,相较于傅尔焰的昏睡,上官轻云却显得精神饱满。
此时,天已大亮,青衣托着装满水的铜质脸盆,轻声推门入房,将脸盆放到架子上,正要如内室唤傅尔焰起床,却于重重帐幔间,惊见一双男性长靴。
她瞪大了双目,大吃一惊。
“姑娘!”
“嘘”为了不吵醒怀中的人儿,上官轻云小心地掀开纱帐,以锦被遮住她的春光,看着青衣,以不会吵醒傅尔焰的音量说:“你家姑娘昨晚太累了,还在睡。”
太累?他们做了什么事会让她太累,从上官轻云裸露的上半身,已不言而喻。
见到上官轻云出现在自家主子的床榻上,青衣微张着嘴,双目瞪得更大了,吃惊得甚至忘了用尊称。
“你怎么会”
两人的动静吵醒了傅尔焰,她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一时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身后温热的男性躯体提醒着她眼前尴尬的处境。
一声长叹,刚历春宵的她眼中不见女子的羞涩,独留一片清明孤寂。
“青衣,你先出去顺便,送点吃的过来。”她的声音,因先前的哭喊,而显得有些沙哑。
“姑娘”青衣担忧地望着她。
当初浑身浴血的主子恨声发誓的场景历历在目,若是主子欢愉,她也不会担心什么,但主子的神情明明一脸若有所思,晦暗不明。
“没事,你先下去吧。”
待青衣关门,傅尔焰默默无语地起身,披上一件外袍,朝脸盆架走去。
上官轻云随意套上长裤,亦无赖地跟着她起身,如影随行地贴在她身后,丝毫不以上身**而觉得尴尬。
傅尔焰将水敷在脸上,伸手要取架上的布巾,身后探出的一双大掌取代了她的动作,大掌将布巾沾了水,细细擦拭着她的脸庞,那般认真专注,仿佛手中擦拭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望着他珍视的双眼,傅尔焰心中一酸,暗自痛恨起自己的意志不坚,摇摆不定。
她心中的纠结,让她不由自主地避过他的呵护,坐回床边。
对于她的冷淡,上官轻云心中了然,依旧贴着她坐到床边,轻轻揽住,一向成熟稳重的他此刻却笑得像一孩子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般纯然。
这般纯然,使傅尔焰不禁将刚要吐出的刻薄之语吞回腹中,只是一双妩媚凤眸更显黯淡。
“焰儿,焰儿,焰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刻多久了么?我心里一直惦念着你啊,惦念到我时常夜不寐枕,只是反复想着你的一颦一笑。”他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动人的情话。
只是这般情话,却让傅尔焰心头更觉烦忧,一颗心像要被扯成两半一般踌躇着。
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上,她流着泪,发疯了般扑在他身上,啃吻他微凉的唇,阻止他未尽的情话,疯狂的吻中渐渐带入苦涩。
上官轻云一翻身,夺回主动权,温柔地回吻她妖艳的脸庞,也吻去她眼角的清泪
☆、062 不加节制
紫花迷情蛊,三日一发作,可自那日凌晨,上官轻云却再未离开过她的房间。
这男人仿佛是要把这两年来的量一次性补满,不分昼夜地拉着她共赴巫山云雨。
刚开始傅尔焰还抵抗地说要他节制,后来在他的诱哄下,身心疲惫的她,连最后一点体力都被他榨干,之能任由他在床上百般摆布,做出各种羞人的姿势,反观他却越来越精神,越来越生龙活虎。
酸软的双腿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几天之内都是由青衣送上三餐,而由他来喂食。
想到他像哄孩子般,哄着脾气阴晴不定的她吃东西的场景,她不由地瞪了他一眼,却发现刚刚还在熟睡的他已经转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径自笑得开怀。
强劲有力的臂膀,环在她腰际,他的嗓音低沉圆润,一双秀气的眼笑得如同弯月。
他说:“‘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向来嗤之以鼻,现在才知道原来此等滋味是如此美妙啊。”
闻言,傅尔焰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踹下床。
“我饿了。”
她慵懒地躺在床上,明明是命令式的口气,由她说出口,却显得像是撒娇般软糯。
穿戴整齐,替她安排好吃食,上官轻云望了望窗外的透亮,后知后觉地想到要回房一趟,不然怕是自家小厮要记得捶胸顿足了。
回首,看了看傅尔焰昏昏欲睡的小脸,他轻笑着走到床边,轻抚着她的脸蛋儿,说:“我先回去一趟,晚上再来找你。”说完,在她额际印下一吻。
傅尔焰眼皮一翻,朝他瞥了一眼,便沉沉睡去,眼下带着淡青色纵欲过度的暗影。
考虑到傅尔焰的名节,以及她暗中正在进行的事,上官轻云轻巧地避开了所有人,刚回到自己房间,只见许灵儿品着茶坐在主位,自己的侍从跪在她脚边,后面还有个冬儿不时用手指戳着侍从的脑袋,指着鼻子骂。
他的侍从虽未及弱冠,却也是个性格刚毅的年轻人,目不斜视,任由对方责骂,一声不吭。
看到眼前的情景,上官轻云心觉不喜,步入房中,轻声一喝:“住手。”
威严的气势,逼得冬儿往后一退,缩回许灵儿身旁。
“是何缘由,劳师妹动手教训上官家的人?”一句上官家的人,暗示了他与她的关系。
许灵儿嘴边大方淡雅的笑容,在听得他言下之意后,微微一僵。
“轻云哥哥说什么呢,什么我家的人,你家的人,我们用得着分那么清楚吗?”
“男女有别,师妹慎言,莫让人留下话柄。”
望着还跪在地上的自家侍从,上官轻云出手托他起身,由于跪了太久,双腿发麻,侍从一个趔趄,朝前扑去,幸好得上官轻云扶住,才慢慢起身。
上官轻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师妹因何处罚我的小厮?”
“轻云哥哥你失踪了好几天,灵儿很担心,但问你这小厮却一问三不知,身为下人,应该凡事以主子为重,他却连主子的行踪都不知道,难道不该教训一下吗?”见上官轻云居然为了一个下人而对她冷言冷语,许灵儿心中充满不甘,嘴上更是头头是道。
“即便如此,也是应该由身为主人的我来判断,况且是我一时疏忽,外出忘记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他,并非他之过。”
许灵儿心知在这问题上纠缠,只会让自己难堪,于是便放柔了语气,问:“那轻云哥哥这几天是去哪儿了?也不留个信给人家,人家好担心呢。”
“没什么大事,师妹无需挂怀。”
许灵儿的目光闪了闪,心里起疑。
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向来行事稳重的轻云哥哥必定会留下口信,他却连口信都不留便匆匆外出,嘴上却说没什么大事,这样的反复着实可疑。
一双柔顺的眼不着痕迹地往上官轻云身上一扫,见他的左手居然恢复如常,许灵儿震撼不已。
当初傅尔焰离开上官府,上官轻云在两天之后突然吐血,惊动了上官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之后傅尔焰用药物控制上官轻云与他燕好的流言,自此在上官府内传得沸沸扬扬,却不见身为当事人的上官轻云出面辩解。
而他的左手也是从那时开始发黑的,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便不难猜想,上官轻云的左手是因为傅尔焰而中毒。
现在,他的左手居然恢复了,难道他和傅尔焰
察觉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许灵儿满脸愁容地告辞,袖底双手紧握,心中慌乱。
入夜时分,上官轻云避开众人,回到傅尔焰房内。
床上的玉人儿还在昏睡。
他褪去身上的衣物,无声哑笑,俊颜泛着微红。
看来这几日,他真是太不节制了。
他小心地上床,调整她的睡姿,将她揽入怀中。
这动静使傅尔焰朦胧转醒,细眯着眼,以为他又想要,嘴里咕哝着求饶:“别,我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放过我吧”
“今晚放过你,我只是抱着你睡,别多想,乖。”
四更刚过,傅尔焰似有所觉地惊醒,一双媚眼一片清明,小心地挪出上官轻云的怀抱,她披上外套,随意用腰带固定好,连面纱都忘了戴,匆匆出门。
门刚打开,一个男子的身形闪入房内,右手袖管一片濡湿。
“白世通!”傅尔焰低声惊呼。
“嘘”额际布满冷汗,虽然受伤,白世通却依旧一副不正经的口吻,“你不想让你床上那位听到吧?”
傅尔焰警惕地朝床上一瞥,见床上的人呼吸平缓,并没有转醒的迹象,才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我夜探老狐狸书房,在暗格里发现了这个和一封信。”
他将一枚刻着图章的戒指和一封书信交到她手上,“没想到老狐狸居然在书房装了机关,还好我闪得快,不然就万箭穿心了。”
“有追兵吗?”
“暂时没。”
傅尔焰蹲下,撕开他的袖子,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
他手臂上的伤并不严重,被箭擦过,留下一道较深的伤口,伤及了大血管,才看起来骇人。
箭上有毒药,普通,量多会致死,但赤炎宫的人多少对毒有些抗性,因而没有大碍。
替他撒上独门金创药,包扎好伤口,傅尔焰才细细查看白世通拼死送过来的戒指。
戒指上熟悉的图案,令她顿时双目大睁,抬头看向白世通。
“这是”
白世通点头确认。
傅尔焰又打开了手上的信,读完之后,心中已有决定。
“我会尽快联系他,由他决定下一步怎么走,你这几天小心点,老狐狸说不定已经发现有人偷了他东西,别被看出破绽,若是迫不得已就溜,我这里不用你担心。”她细细叮嘱。
☆、063 不知餍足
谈完了正事,白世通突然朝她一阵挤眉弄眼。
傅尔焰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眼睛抽筋,扇自己一巴掌就会好。”
“妹子这几天过得很滋润呀,愈发红光满面了。”白世通奸笑着调侃。
傅尔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就说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想出这种下流的主意,原来是你在暗中兴风作浪。”
“我哪是兴风作浪啊,”白世通差点就要为自己喊冤了,“我是看妹子你自从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为兄的急在脸上,痛在心里啊,这不想办法让他自投罗网了吗?别跟我说你用得不尽兴。”
傅尔焰小脸一红。
尽兴倒是尽兴,就是有些太过激烈了但,这只是肉体上的欢愉,与心无碍。
傅尔焰脸色一黯,微微垂着头,幽幽道:“白哥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回不去了,我和他的事,你就不要瞎搀和了。”
见她如此坚持,白世通愈发困惑了,两人分明两情相悦,到底是有多大的阻碍,让他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子踌躇不前?
白世通语重心长地说:“妹子,哥也不跟你说什么大道理,人生在世就几十年,快快活活的才最重要,何必为难自己?”
“我就是不想为难自己,才不愿走回头路啊”
听到她的坚持,看到她脸上隐约的悲戚,白世通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用。
“当年的事我不了解,但我相信你的判断,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你麾下哥再多劝你一句,有些事得过且过吧我先走了,老狐狸怕是快要发现了书房的事了,我等你下一步指示。”说完,闪身进入茫茫夜色。
得过且过吗?
傅尔焰坐在四角圆椅上,白世通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想,她自嘲了笑了笑。
如果自己都没办法放过自己,怎可能得过且过?
她身后通往内室的帐幔轻轻动了动,被人撩开了一半。
指节分明的赤脚有力地踩在沁凉的地上,上官轻云随意披了件外袍,自内室走出。
月牙白的外袍,襟口大敞,露出里面白皙匀称的胸口,在黑暗的只有月光微微透入的房间中,显得异常魅惑,一双明亮的眼目不转睛地瞅着背对着他坐在圆椅上的女子。
“你醒了啊”他的清醒并未让傅尔焰感到意外,刚才在谈话时,她已经察觉到他呼吸的变化。
“是啊。”他轻声应和着,走到她身边,几缕披散的发丝散落在胸前,更添了几分慵懒的味道。
“你听到了多少?”虽说谈话的内容是机密,被他听了去,她却完全急不起来。
“该听的都听到了。”
傅尔焰起身,与他擦肩而过,走到书桌前,在一张不及巴掌大小的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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