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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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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年?原来已经是那么久的事了,真真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她走过去床边,黎绍铮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看着就像无助仓惶的孩子。枕边空无一人,而她明明见到他的眼角流下泪来,在壁灯晕然的微光下竟是如此晶莹。晓寒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有多么令人心痛地爱着一个永远离开了的女人,就如困在自己的地狱里,无论谁也救赎不了。

她牵起他的手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拍着,他便极力往她身上偎,像要寻找温暖,喃喃呓语着:“云殊!桂花都又谢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完)





浮云之繁花似梦一梦:夜深微月下杨枝

回想起来,那已经是一段陈年旧事了!本也没什么好说,却因着朗朗乾坤之下,往事已如流水,带走了七分尘埃,却还留着三分的似锦回忆,供后人深思与怀念!在那样江山美人的年代中,有这样一对男女,他们生如夏花之静美,死如秋叶之绚烂。¬;
¬;
话说天下如今已是四分无裂。西有丁成玺率军卧于滨梁之边,东有顾新舟虎视眈眈,只是碍着北黎南赵有姻亲裙带的关系怕他们两边联手而成破军之势才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古有魏、蜀、吴三分天下之说,但以今日之势,却是哪边都想独自做拥天下,内阁已行同虚设。¬;
那天夜里,黎家异常吵闹,整个府邸就如临大敌一般,不时有人行色匆匆地走着,这天气本就闷,现在这样更是让人烦得紧。倩心本是已经睡下了,此时却被那满屋子的声音扰醒,她披衣出门,在廊子里唤来侍从,问他:“这么晚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侍从停下来,只答:“好像是前边出事了,现在李副将正在厅里等着总司令呢!”¬;
“父亲今早不是去新壤了吗?”¬;
侍从脸色也是极为急切,只又说:“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倩心听了,便自己一个人往前厅走去,一到时,便见厅中聚了许多人,却都是营前的军将。她唤了一声‘李叔叔’,那领头的人便回过头来,见是她,便上前说:“这样晚了,吵到二小姐真是对不住!”¬;
倩心笑着摇头,自有一种清水荡漾之姿。只问道:“听说前边出事了!是什么事?”¬;
李春鹏本以为来的会是大小姐,毕竟她做事比较拿捏得准,像个男儿一样干净果决。却没想到来的是这样一位赢赢弱弱的深闺女子,行军打仗的事怎能与她说。犹豫了许久才不答反问:“大小姐不在府里吗?”¬;
倩心见他的脸色,知道他心中所虑不过是见自己没有将才的风范,于是道:“大姐下去江迎已经十来天了,新壤机场刚建成,父亲一早也过去视察了,而慕棠还小。倩心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是黎家后人,请李叔叔与我说吧!”¬;
听她这样一说,李春鹏才道:“我们的一批军资在关山驿馆被劫了,更糟的是从国外请回来的铁道设计师也被掳走了。那匪头指名要总司令去与他说话。”¬;
“李叔叔知道是哪路的劫匪吗?他们既然说要见父亲,那应该不是一般的山林野盗。”¬;
“是‘戚家堡’的人马!”¬;
倩心听了不免一惊,‘戚家堡’她也是略有听闻,他们虽自命为寇,实则是有相当军事实力的军阀,占山为王,任是谁也怕它三分。近年来不管是哪一边都在尽力拉拢着戚家堡,只是那戚少主并不结盟成派,只依旧独来独往。黎家与他并没有什么过节,他今日做这样的事倒让人觉得气愤。倩心只目光灼灼地说:“我去见他!”¬;
李春鹏这下又犯起难了,确实是不放心让她去,推托道:“二小姐再过两个月不是要大婚了吗?这要是让顾家知道恐怕不太好!”¬;
她只笑着答:“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况且昔宇是明白我的!”¬;
李春鹏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步出厅去,而黎家现在确实也没有人能主事,看着她虽娇贵,却也是通情达理,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让她去了。¬;
关山与京都已是相去很远了,一路上颠颠簸簸,到了时却是隔天深夜了。李春鹏本想着她一个女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便吩咐士兵先收拾一处让她休息,她听了却说:“还是先见戚少主吧!如今我们有求于他,怎能让他等!”¬;
李春鹏听了不禁对她佩服几分,没想到一个候门小姐竟然如此以大局为重,当下便叫人去‘戚家堡’传话。 ¬;
会面的地点是由‘戚家堡’的人定的,就在关山梅领的一处温泉山庄里。戚家家仆把他们一干人引到一处梅坞里,她站在门口,突然就有些犹豫了,那戚少主她并没有见过,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可是此时她竟然害怕了,好像只要推开那扇门,她就再也出不来了。李春鹏见她不动就叫了她一声,她方才回过神来。¬;
轻轻推开门后便见一室温吞,布置得很雅洁,杏木小几上的瓷炉上还燃着檀香。屋子里很静,她轻轻走着,隐约看到镂花屏风后有人。绕进去后便见一双清冽却狂放的眼睛在看着自己,那样肆无忌惮,让她一时竟心虚了起来,就好像做了坏事被大人逮住的孩子一样。而他,穿了一身软绸衫端坐在那里,极慢地倒着茶,眉目清秀间还有一丝老练,除了嘴角呛着一抹玩世不恭的轻笑,通身上下倒没有一处像土寇抢匪。¬;
倩心唤了一声‘戚少主’,戚星繁才回过神,眼前站着的分明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水软弱,看着便是毫无见地的闺阁女子,虽然她刻意穿了一身军装,还把长发束了起来,但却怎么也掩不住小女儿的娇气,特别是那双看见他时便四处逃着的眼睛,让他只觉得想发笑,于是懒散地说:“黎斯年呢?我戚星繁不和女人谈事情。”¬;
听他一个晚辈竟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是全然没有家教的样子,心里又对他厌恶几分,又见他瞧不起自己是个女子,当下便伸手要来李春鹏的军帽,把长发盘好收在帽子低下,只决然地说:“现在可以和戚少主谈事情了吧?”¬;
戚星繁不防她这样做,看着就觉得好玩,手指紧一下慢一下地敲着桌面,看了她许久才说:“那黎小姐想和我谈什么事?”¬;
见他明知故问,她也动起了气:“黎家与戚少主并没有过节,你为什么劫了我们的货车。”¬;
他听着突然就笑得放肆,只说:“我是强盗,做事全凭心情。”¬;
李春鹏看他对倩心如此无礼,一个冲动便要拔枪,戚星繁身后的家仆也做势要出手,倩心叫了一声‘李叔叔’他才放下枪,只听她问戚星繁:“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把军资和人归还给我们?”¬;
他的脸色一下便冷下来,回道:“让黎斯年把靳北一带先吐出来再来与我说话。”¬;
倩心这才想起来,年前父亲征讨丁成玺时是夺得了靳北的土地,今天看来却是丁成玺设的一个局,要东北军与‘戚家堡’决裂。当下便说:“父亲现下人在新壤,而且那样大的一片地方也不是说还就还的。戚少主应该给我们时间考虑。”¬;
他听了也没有二话,起身便要走,倩心一急,生怕他真的走了,便抓住他的袖子。戚星繁看一眼她的手,就毫不犹豫地甩开。嘴角依旧呛着笑,对她说:“我不爱与女人谈事情就是这样,只会拉拉扯扯没有一点本事。”¬;
她知道他是在笑话她,双手握紧成拳,一双明眸看着他:“那你放了我们的设计师,我留下来!”¬;
所有人听了都全愣住了,李春鹏急忙说:“二小姐这是在说什么?要我如何跟总司令及夫人交代?”¬;
她依旧看着戚星繁,并没有一丝退缩:“东北军正在修建南北铁路并不能没有设计师!我留下于戚少主也不会有所损失。”¬;
戚星繁一时觉得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女子,她并不如外边那样弱不经风,况且她说得对,黎家二小姐是比一个设计师有用得多,于是说:“我们都是土匪,二小姐在这会发生什么事戚某人可不敢保证。”¬;
“相信戚少主会以礼相待。”¬;
李春鹏还来不及表态,她已随着戚家家仆出了梅坞。 
这整个温泉山庄都是戚家堡的人马,倩心毕竟是个女子,面对着这样一些陌生男子,心里难免害怕,只是为了先稳住戚家堡的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这几日里,她总是待在房间,并不想出去与他们见面。
起先,戚星繁也并不怎么理会她,只当是庄里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倩心也只知道他很忙,十天倒有八天是不在庄内的,总是天南地北地到处走,所以她如果想走,有的都是机会,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后,她就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那天夜里,庄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异常热闹,烟火腾空,倒是五彩斑斓,把整片天空都照亮了,那样欢声笑语,和乐融融的氛围,是她在府邸从没有见过的。也因着这样的热闹,庄里的戒备也松了许多,本来是派人请她去观礼的,她说身体不舒服就给推辞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披了件外氅走出房间去。整条廊子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想着可能都去广场上看烟花了,这样倒是成全了自己,心里一下便轻快起来,嘴角也扯着一眸淡淡的笑。快走出廊子时,却突然有人出声,只说:“黎小姐现在才去看烟花是不是晚了一点?”

倩心听着心里一惊,分明是他的声音,听着有点轻浮,有点沙哑,却很清亮。抬头一看果然是他,一身干净俐落的马靴马裤,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此时,他随意地靠在廊柱上,清冷的月光剪出他的侧影,看着地上拉长了的他的影子,她的心里竟有点恍惚,突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她记得陪着她的丫头跟她说过他去漠北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可这时他为什么站在这里?还没想清楚时,她悠悠便问出了口:“你怎么在这里?”
戚星繁听了,便一步步慢慢走过去,她也并不退,只底着头看着他的影子越来越短,最后,戚星繁停在她几步遥的地方,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还是…黎小姐要做什么不方便我在这里。”
倩心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她不懂眼前这个人为什么总是用话来堵她,总是挖苦她,笑话她!一时生起了气,只转身往回走。没想到他倒追了上来,也不说话,只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心里不胜其烦,便回过身对他说:“我不走了还不行吗?戚少主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戚星繁提前从漠北回来时便听说她不舒服,便想着来看看她,没想到她是别有用心。见她因为窘迫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他的心竟轻轻扯了一下。以前,这样一身娇气的女子是他最不待见的,可能是夜色迷茫的缘故,今天的她看在他眼里,却是风情万种,就像一朵开在夜里的幽兰,虽然无声无息,却有着世间最动人的姿态。
倩心见他只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一时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像是藏着什么心思怕被看穿似的,她转身又要走。戚星繁像着了魔一样伸手便扯住她的手腕,任她如何也甩不开,只对她说:“不去看烟花了,我带你去看更好看的东西。”
说完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就拉着她往马场走去。 
看着他轻身上马,她倒为难了起来。戚星繁低头一看,才知道她今天穿了一身素青的旗袍,这个样子倒是不能骑马。他也不说什么,只弯下身子,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便把她带上自己的马背,只紧紧圈在怀里。
倩心不防他这样做,脑子一片空白,该做什么她倒也没想起来,耳边只回荡着穿谷而过的风声,他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她抬头看着他还略显稚气的眉目,他手执马鞭,挥洒自如的样子,他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轻笑。她突然就觉得这样的男人太陌生了,自己的父亲总是太过威严,让人亲近不得。而顾昔宇也是一直彬彬有礼,周身全是名门公子的气派。于是,她认为天下的男子应该都是那样的。直到遇到了他,他就像一阵风,一会停留,一会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倩心忽然就感到他很活得很自由,连那样的笑都很随性。此时与他奔驰于天地之间,她的心里一时觉得原来自己活得那样浅薄。 
戚星繁把她带到梅领的顶峰,勒住僵绳后,他才对她说:“你看看,这比烟花美多了!”
倩心这才回过神来,一时就被震住了,从这里看去,连绵起伏的关山山脉尽收眼底,晦明晦暗的群山线条衬着天边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让人生起了苍凉悲壮之感,更远的地方却是一片暖烛微光的万家灯火,更显得这里的孤寂与冷清。自古以来,这里不知染了多少忠良好汉的鲜血,不知洒了多少英雄美人的眼泪。真真应了那句‘一将成名万骨枯’的古话,而岁月终究如大浪淘沙一般,带走了曾经徘徊着的人影,只留下荡气回潮的故事。
倩心看着这里不免悲伤起来,戚星繁见了只拿出怀中的口琴静静地吹着,那样怅然瘦硬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竟是思念的声音。她听着不觉便流下了眼泪,他抬起手为她拭去,她避了避,却更往他怀里靠近,他停下手突然就没了动作,倩心只说着:“我有点冷,还是回去吧。”
他久久没有回答,她觉得纳闷便抬起头,没想到他一下便吻了下来,直吻得她脑子如炸开的锅一样,七零八落的全是思绪的碎片,怎么也拼凑不起来,他放开她时,或许是很久了或许没有,倩心只记得自己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然后抖着声说:“戚星繁,你放肆!”
而他,只是用手指轻轻扫过被她打了的脸颊,然后笑着说:“早就告诉过黎小姐,我是土匪,你在这里会怎么样我不能保证。”
她听着更恨起他来:“你这样卑鄙的小人,我无话可说!”
看她挣扎着要下马,他更收紧僵绳把她困在马上,也着实是被她的话气到,想他戚星繁虽不是在软枕温衾中长大的,但也从来是予取予求的。即便是黎家小姐他也并没有顾忌,当下便对她说:“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过,所以…你不要惹恼了我!”
倩心怒视着他,孰不知她与他的纠葛便是从那时起的,从梅领的那抹月色起的。




再梦:曙色远连山色起

从梅领回来后,倩心就再也没有与戚星繁说一句话。她总认为他是有意让她难堪的,他是在提醒着她是他的阶下囚,否则怎会做出那样轻薄的举动来。而戚星繁依旧不怎么理会她,两人之间表面看着倒是平静如昔,谁也没有再提起那夜在梅领上发生的事。¬;
她是后来才知道这温泉山庄只是他的一处行辕,‘戚家堡’的营寨却是在那有着‘天下奇险’之称的雁峰崖。他年纪轻轻便实权在握,难免会引来嫉恨。¬;
倩心忘了那日自己是要去找他说什么事了,只记得刚走进梅坞时便听见书房传来东西破碎的声响,她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愣在那里,便听到他极怒地说:“他们竟敢倚老卖老,我早晚有一天要把他们全收拾了。”¬;
旁边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东家您不在的时候,二爷和三爷都快把戚家堡给吞了。”¬;
另一个人也出声附和道:“如今世道不好,黎家已经封了我们在靳北的运输线,丁成玺更是觊觎着我们漠北的马场和商队!东家应该早做打算了!”¬;
他本就心烦,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只就得头疼得难受,当下便不耐地对他们说:“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见屋里的人要出来,倩心就往院里的花障避了避。人都走了之后,她刚也想离开,却见他一个人在梅树下站着,依旧是一身俐落的马装,背对着她的身影竟很是孤独,朵朵暮春的晚梅落在他肩上,远远看着就像一幅幽静的丹青写意图,画着他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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