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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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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伯是长辈,应该我敬您才是。”说着喝掉自己手上的酒,又另让人斟满来回敬张司令。两人一连喝了几杯,叶赫少薇又依次向席上各位长辈敬酒,礼数到位,言语有度,行为间颇有几分军人风范。众人都说“没想到大帅还有这么一位女公子,也是老来安慰了。”
42。南北联姻慕容昭又来了
寿宴过后三小姐提出要回去,事出突然二夫人不敢贸然答应还是留她“在这里多陪爸爸几天不好吗?这几天你们来你爸爸可高兴了。”
叶赫少薇在宴会上出尽风头,二夫人这一房又得到了众人的肯定,再留下去三小姐不知道还会再发生什么刺激她的事,只冷冷的说:“我不在爸爸不是一样也高兴吗,反正你们七小姐聪明得很,最会讨人喜欢了。”
二夫人沉默了一下,没想到三小姐这样就沉不住气了,那也没必要再留她跟自己斗下去,就说:“那好吧,晚点跟你爸爸说,你再多呆几天,咱们娘几个好好说说话”又让刘妈去库房拿燕窝给三小姐带回去“这个给你们太太,她每年入冬就咳嗽,吃这个有好处。”厨房送来燕窝糕,她极力让三小姐吃“多吃点,你先在一个人吃两个的份呢,不能委屈了孩子。”宁琬说:“妈就是喜欢小孩子。”二夫人道:“可不是吗,女人没个孩子那活着有什么意思,养个孩子,好好教,将来老了自己也安慰。”白含烟道:“三姐可别像妈那样尽偏心儿子。”二夫人笑道:“女人就是要生儿子才好,有儿子才有依靠。姑娘迟早是人家的,瞧你们不就嫁到我家给我做闺女来了。”三小姐正为连生了两个女儿发愁,也想自己这胎生个儿子,便也十分赞同二夫人的话。
二夫人要三小姐多吃些,又说:“多吃点,生个儿子白白胖胖的,多讨人喜欢呢!小孩子太瘦了容易生病,病病歪歪的有什么用,有儿子等于没儿子,还怕什么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她生过四个孩子十分有经验了,极力向三小姐传授妈妈经,告诉她哪些该吃哪些要避讳,其实三小姐也生了两个孩子还是有些常识的,这些话说多了也不腻,及至听见二夫人说“有儿子等于没儿子”心里触动了一下,她弟弟幼瑄不就是常年多病?这话分明是在讽刺他们。当下就沉了脸,不等告诉大帅直接让女佣去买火车票。大帅知道了十分生气,她说:“爸爸有这家人陪着哪里又需要我们姐弟两个,幼瑄得跟着我走,免得被弄死了都不知道什么人做的。”大帅气得摔了一碗茶,也不见她了,让人传话“以后都不用再来祝寿,没你气得我还多活几年!”三小姐拂袖而去,竟然真的过年都不去了,这是后话。三小姐走了,家里面反倒更加忙碌起来。年关将近,照例是要给各处送年糕的,家里面也要大肆采办年货,少奶奶们的新衣也要重新做了。裁缝、买办、帐房轮流在上房进出,二夫人连着累了几天有点撑不住,还是到一楼亲自过目了送给下属的年货。几件东西用红纸包好再装进个纸盒子里面,吩咐警卫送往各处,关系好的,也有亲自上门来拿的,更近一点的,就是大帅吩咐几位公子亲自送去。
叶赫少薇在家呆了几天又要去上海,谢子言催了几次要她把军火换个地方放着,他准备跟未婚妻去香港,珠宝行也要搬走,叶赫少薇让武田把仓库租下来仍是放在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迟早是要弄走的,她为这个烦了很久,决定亲自去一趟把事情解决。或者听武田的让人带到黑市上去,或者干脆就捐给自己军队,风声越来越紧,反正不能再留在自己手上。
她在饭桌上把决定告诉家里,二夫人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寿宴上她既然已经得到大帅的赏识并且在部下面前露脸那这时候就该好好的呆着跟自己筹办新年跟官太太们聊天打牌巩固自己的地位,跑出去又算什么?白含烟要她帮忙带点东西回来,宁琬还是一贯的贤惠,只是笑着听他们说话。叶赫少琦看了看说:“这时候一定要去吗?女孩怕不安全,现在坏人挺多的。”大帅道:“她不让别人不安全就谢天谢地了。”言下之意是应允了。叶赫少薇觉得在家里她并不是所谓的“公主”或者“无党派人士”,相反的她的话往往占了很主动的地位。比如给官太太们送年货,每年都是年糕和布料,今年她说送钱更实惠,本来是句玩笑话,二夫人就真的每家各加了十根金条用丝绒盒子装着送去,说是给小孩子的过年钱。再比如大帅,他一直有心脏病,医生的意思是适当运动,二夫人就要她每日饭后陪着在花园里走走,路上偶尔他也会问她一些关于军队的问题或者时政分析,她说出自己的观点,有的仅仅是一家之言,大帅也不反驳,更多的是提出更好的意见或者修改她的不足。他们在尽力弥补她童年的缺失把一切最美好都要给她,同时也在变着方法磨砺她,改变她的思维与作风手段。他们教会她有女人处事的细密与阴狠,有男人的大度和果断,同时有军人的气势,敢于指挥千军万马的智慧。学到的太多连她都模糊了到底自己是什么,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女人而是叶赫家培养的下一个继承人,但是明明她的二哥已经是继承人了。一个家里怎么允许出现两个同样有野心的人?
这天照例陪大帅散步,走到一定程度大帅突然问她“一夫还在上海?”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回答:“是呀,他们过年都回不去。”大帅没再问了,脸上还是一贯祥和的神态。他很高,叶赫少薇穿高跟鞋也只挨到他的眉间,尽管老了走路仍有一种军人的威严在里面。叶赫少薇只是静静的搀着他,在他面前她不敢像糊弄二夫人那样胡闹,有时候二夫人未必不知道她在敷衍,只是出于母性不去计较。他们走了一会儿大帅就要回去看文件了,她送他到花架下面,大帅突然对她说“你让一夫过年来这边吧。”她还不太明白这话的真正含义,要他来这里过年?她觉得不可思议,家里面有外人一起,不说他们觉得不自在,武田也不见得原意过来的。同时她也有几分猜疑,大帅知道他们的关系才要武田来?这跟见家长又有什么区别?她心里烦闷起来,沉甸甸的听见什么都觉得难以接受,一时间家里就像跟她有仇似的,她讨厌去二夫人那里,因为觉得一定是二夫人告诉她父亲,即便不是,他父亲也一定会询问她母亲的意见,反正二夫人可定知道的!打起精神应付,家里人似乎还不知道这个,连二夫人都不过问她到上海的事宜,一切都在安安静静的发展着,朝着她预料之中而又之外的方向在发展。
她去上海不久慕容昭就带着静芝来了。这次他们先去二夫人那里请安问好,慕容昭笑着请罪说大帅寿辰本该亲自来,只是家里面有事耽搁了时间。二夫人笑着说没什么“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静芝微笑着坐在慕容昭身边,安静听他们说话,偶尔偏头对着慕容昭笑一下,竟是甜意绵绵。两人一起来请罪,似乎在宣告这什么?果然慕容昭扭捏了一阵方才笑着告诉众人他跟静芝准备订婚了。
叶赫少琦笑道:“难怪你总是不见人,原来真是有事忙!”宁琬说:“欧阳小姐好品貌,跟慕容少爷真是般配。”二夫人问他们什么时候发请柬,慕容昭说准备过些时候再定日子。静芝从香港考试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就跟着慕容昭来这边报告他们即将订婚的消息,倒像是叶赫的儿子了。她还没告诉家里面,万一自己家里不答应怎么办?她岂不是担上了“不孝”的骂名,不但不孝,还私自与人订婚,这在别人看来就是十恶不赦的事,好好的毁掉自己的名誉。她有些担心,还是做出笑脸跟二夫人说话。二夫人问她考得怎样,她只说还好,其实依她的成绩肯定是能进初试的,只是不敢说得太早万一没有录取岂不是招人笑话?
二夫人留他们多住几天,慕容昭说要过年了怕多事打搅,他带着一对警卫过来实在不好留在别人这里。没想到二夫人居然留他们在这里过年,大帅也开口相留,静芝皱着眉不发表意见,她想回家跟母亲在以前,过去的十八年她都是跟家里人一起的,另外她也想找机会趁着过年家里高兴把她和慕容昭的事情告诉她母亲,现在慕容昭要留下来,她断不可能独自离开了。他们要一起的,她要跟着他一步都不离开,他们才刚开始不能就这样结束。
他们住在二夫人那里,两人分别有一间客室,相互挨着,想必是方便他们交流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被别人窥视到隐私,同时也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的恐惧。南州冬天要下雪,她穿着羊皮大衣踩着雪在花园里散步,冬青树上厚厚的一层白,佣人一大早起来就先把路上的雪扫掉了,草坪上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露出黑色的土地。玻璃花房里面盛开着玫瑰,四周的暖气管熏得玻璃上的冰凌化成水珠一点一点滴下来,她在早上慢慢走着,活动身体同时默记昨晚看过的课文。老妈子经过停下来叫她“欧阳小姐”,点点头继续默背文章,那女佣并不离开,而是用极为洋溢的语气朝着前面说“七小姐怎么在大早上回来了?天多冷呀,二夫人才在念叨呢。”
43。南北联姻静芝的焦虑
叶赫少薇从花园口的汽车上下来,貂皮大衣配着三寸高跟鞋,带着皮手套的手上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身后两个女拥提着几大包纸袋,再后面男佣抱着个纸盒子谨步跟着。见到静芝她一点不奇怪,停下来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微笑着叫了声“欧阳小姐”,随后径直走了。干冷的早上有点阳光,水泥路上湿湿的像是雪化了,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应有的一切,突然感觉其实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就像雪化过后的公路,还是干净的!
慕容昭听说叶赫少薇去了上海连说该死“早知道七妹妹在就该等着一起回来的,一个女孩子单独上路多不安全!”他称叶赫少薇“七妹妹”,极力做到兄长的样子去关心她,叶赫少薇只是笑了笑,说:“那倒不必,我喜欢独断专行,有人跟着反倒不自在了。”她回房换了衣服,金纹织锦旗袍搭着白狐坎肩,脚上还是惯有的三寸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蹬蹬的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此时她坐在沙发上侧目看他们,随手点烟,笑着听他们说话;玻璃烟灰缸原本是预备男客抽烟摆上的,慕容昭身前的一个十分干净,叶赫少薇悠闲的把烟灰抖了抖“抱歉了,昨天没睡好”。如此失礼的举动在她做来理所当然甚至有些霸道的必然,她独自跟客人们交谈着,没有长辈的约束应该是活泼的,她却十分冷静,优雅的抿了口茶水,没抽过几口的香烟已经掐灭了。
她只需要提神并不是完全依赖,这点举动已经被静芝看在眼里,漠然的在心里建造出一堵墙将她们隔离开,她不喜欢烟味,即使慕容昭抽烟也尽量不在她面前。房间里的烟味让她觉得不自在,慢慢踱到窗边呼吸空气,窗台上一株玫瑰开得正妖艳,许是下雪,天上还是阴沉沉的,玻璃上反衬出房间里的一切,她想找到慕容昭的影子,看到的只是叶赫少薇妖娆的侧影。
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所有人都忙碌着只有她无所事事,每天早上在花园默记课文然后去二夫人那里陪着说笑,下午跟少奶奶们打牌,一直到晚上一定时候才又回去睡觉,模式化的生活让她觉得她已经是叶赫家的少奶奶;慕容昭每天跟叶赫少琦在一起偶尔也到她们那里看她们打牌,两个人很少有时间说话了,虽然住的近,往往是他在她出门前先出门回去以后才回去,她就像等待丈夫的怨妇般被扔在少奶奶堆里面,她感到几分害怕,人的新鲜感很快就会过去,万一在他对外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前他就对她厌倦了,那么他们该如何相处?他或许还能一笑而过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她呢,她一个女孩子要叫人家怎么看呢?
趁着没事,她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其实是写给她哥哥的。她把她跟慕容昭这几个月关系的变化在里面详细陈述了,最后要他哥哥找个适当的机会在她母亲面前说出来,也可以先吹吹风等她回去再说。她不知道慕容昭准备在叶赫呆多久或者还有什么安排,她想等到年过完了就匆匆找机会让慕容昭陪她去一趟上海,她母亲还在舅舅家里,或者她自己去也可以,她要亲自把这件事告诉她母亲。
信寄出去她又后悔了,万一家里已经给她订了亲或者她母亲不喜欢慕容昭那怎么办?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应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她已经把一颗心完全都给了他,除了他不知道还能再交给什么人。万一他变心了呢?外面的诱·惑太大而他们又没有正式的公告,口头上的承诺他随时都可以反悔的。
这天慕容昭回来得早而她又没去打牌,两个人难得痛痛快快的说几句话。她要他陪她回家去一趟,慕容昭爽快的答应了。她的意思并不只是简答的回家,她要他正式向她母亲提出求亲,话说得极其委婉,慕容昭有点迟疑,静芝道:“我不过要你向我家里面说明白,有什么不对的!难道这话不该对我家说对叶赫家就该说了!”慕容昭道:“我是要去你家也不急于一时呀。”静芝急了,生气道:“那你出去吧,别跟我说话了。”慕容昭转身就走,静芝一个人呆着把这几天的事反复想了一次,她并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相反慕容昭倒是常常对她避而不见,他果然变心了!她难过极了,自己一腔付出就得到这样一个男人,她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要他这样戏弄她!他反悔了她又有什么脸再跟着他在这里呆下去!
一个人呆了几天始终不见慕容昭来哄她,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叶赫别墅里到处都人来人往,官太太们来了一拨又一拨,二夫人忙着接待早不找她打牌了。她独自呆在房间里看书看指甲,她想立即回家去,一想到那封信她哥哥已经收到了又软弱下来,这个时候回去除非跟慕容昭一起,不然她是没脸进家门的。
她在房间里坐到下午方才想起约了宁琬,起身过去,大厅里就听见一阵笑声,男男女女夹杂着想必有不少人。楼上早就摆好了麻将,宁琬拉着雅芙、白含烟下方坐着叶赫少珣,叶赫少琦在旁边看他们码牌,伸手向白含烟说:“别打这个”。白含烟娇笑着在他手上拍了下“谁要你说话了,安静点。”叶赫少琦笑着走到另一边抽烟,见她上来就说:“老四你该让位了,牌搭子来了。”
宁琬见到她猛地笑起来说:“瞧我怎么忘了,本来约了静芝的。”白含烟道:“这没什么,晚上再打四圈补上来就是了。”
叶赫少珣准备起来让她,静芝忙说:“不是,你们玩吧,我是自己闲得无聊了才来走走的。”叶赫少琦含着烟看了她一眼,静芝又像说错话似的解释道:“回去还要考试,我这几天看书头都昏了,走走换个脑子。”她想叶赫少琦肯定要问她怎么慕容昭没陪她,连忙用“自己忙”这个接口推搪过去了。叶赫少琦只是笑了一下淡淡的没说什么。宁琬说:“跟你打牌老是吃亏,换珈珈来好了。”雅芙道:“你怕赢他的钱,珈珈输了他难道就不给钱了?还不是左手进去右手出来。”白含烟笑道:“还是大姐比喻得好,这话真切!”
她站在旁边看他们打牌,始终不见慕容昭上来。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唯独她是外人说不上话。叶赫少琦问他们要哪些年货好让人去办,白含烟道:“家里什么没有,要你来热心肠!”叶赫少琦道:“你今天手气好怎么,说话这么横。”他和白含烟从来是这样的方式交流,一屋子人早就习惯了,静芝以为他们要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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