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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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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这样啊,当时我听着那黑衣人说话时声色俱裂,而且颇为痛苦,他说闻竹不见了,是不是指的是那女的死了?”张利嘴听了别人的话,倒似豁然明白地问道。
“嗯,八成是的!”众人赞成。
“兴许是吴家少爷风流成性,拐了哪家小姐,后来对别人又不好,以至于那小姐死掉了,后来又被那小姐家里知道了,就来找他家里算帐?”
“哈哈!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吴嘉文也有今天?”
“哟,这说起来可不就是红颜祸水啰!”一人高声吆喝道。
“什么红颜祸水!对咱们来说,人家可是福星啊!”只见那人手舞足蹈,“咱们还得感谢那女的呢,若没有她,那吴家能灭了么?咱们的仇能报吗?”
“痛快!痛快!”
接着大家又是你一言我一句,而我,则是再也听不下去。我虽然对吴嘉文深恶痛绝,但如今他已经亡故,而且死法还如此凄惨,也不禁为他难过了起来,况且,听众人所说,不难猜想,是谁杀了他,是谁把吴家灭了门,或者说,是谁替我“报了仇”?一时间心中思绪复杂,百感莫辨。
“老板娘,结帐,”我叫了声,老板娘赶紧笑容满面地跑过来。
“两个铜板,”老板娘用围裙搓了搓手又比划道。
我将钱递给她,便起身正欲往外出先看看马,一不留神,脚下一划,险些摔倒,幸亏老板娘动作敏捷,将我扶住。
“谢谢,”我轻声说道。
“哟,小姐不会是生病了吧,怎么满头大汗,身子还冰凉冰凉的,”老板娘扶住我,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没事,可能是路赶得急了,有点累,”我心中忐忑,拉住她身子才站稳了些,“您先带我到上面休息吧,再劳驾您帮我照看下我的马!”
“好勒,好勒,”老板娘听到我要住店,很是高兴,不注地向我吹嘘道:“我家店在附近也算是响当当的,包准您住得满意放心,下次……”
看着她的一张嘴,只觉得一张一合,却不知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好在在她的搀扶之下终上了楼去,躺了一会儿,精神才好了些。
、180第一百七十九章 巧遇猫盹
“受中央精神指示;为维护国家安全,稳定市价,严厉打击非法敛财,物资总署、货运总局、防御处、警察局联合出动;拉网布线;经过严密部署;于日下抓获一批危害国家安全的通敌叛国者及非法商人;望广大市民以此为戒,克己守法;若发现行踪诡异者;广大市民需履行公民职责,配合稽查,速向联合安全办举报,检举立功者,予以嘉奖,窝藏倒逆者,严惩不贷,特此公示!”
“为表政府此次惩办之决心,详附抓捕名单如下:宋一兵、许德仰、许明、赵成日、何可顺、邱奕辉……”
日夜兼程,两天前我终于来到上海,而见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份报纸公示,我拿着报纸的手颤抖不止,手脚一下子冰凉一片,感觉头脑晕眩,双耳嗡嗡作响,抬头看一眼天上的太阳,竟然起了一圈圈五色的光晕,赶紧扶住身旁的电线杆,这才没有栽倒。
当时不及思考,我马上跑到巡捕房,希望能见着邱奕辉一面。在塞了几个银元后,那看门的巡捕才冷哼两声,趾高气扬地对我说道:“上面有指示,这批犯人是政治重犯,涉及国家安全,没有刘局长的亲笔签名,任何人也别想见!”
“那大哥您帮帮忙,指点一下我该怎么办?”克制住心中的不安与不满,我仍巴望着能从他这里讨到办法,现在,我能想到的法子真的不多。
“这次上边可是动真格的了,我看你呀,”说话间,那巡捕朝我瞅了两眼,贼眉鼠眼地说道:“赶紧回家准备一口好点的棺材吧!”
瞬间犹如晴天霹雳,我一直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两天来,我一直寻思着怎么才能救出邱奕辉,去过警察局,跑了联合总办,找了上海总工会,甚至还去了律师事务所,希望从那里得到援助,总之是做了各种能做的事,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但都无济于事,警察局里的警察是污合之众,只知敲诈勒索,而其它部门更是对我不理不采,就连工会的工人一听说邱奕辉是因为涉嫌贩卖私药而被抓起来的,也对我冷语相向,冷眼视之。
我走投无路,更是对世态炎凉深有体会,其实我一个孤弱女子,在上海无亲无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万般无奈之下,我首先想的是去找邱奕辉那个叫做萧戟的学长帮忙,然而,我却连他住哪里都不知道。四处奔波了两天,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报纸连连大肆渲染此次整治手段严厉非常,政府是痛下决心云云,有些金额巨大的,据上方批示,还会处以枪决,每每这样的报道一出来,看得我是心惊肉跳,更是惶恐不安。走到街上,也能感受到民众情绪高涨,对联合办的此次稽查活动很是拥护,一时间,当局深得人心,只是,我却更感凄凉,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只知当局抓捕不法商贩,却不知道,当局为了提高威望,往往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抓人。我的邱奕辉,决不是会危害国家安全的不法分子,他心心念念的,只是想买些药回去治病救人。
走投无路,我还能再去求谁的,唯有吕詹了。觉得造化弄人,也觉得无限悲凉。我对他的为人行事敬而远之,害怕看到他,处处躲着他,唯恐他见了我后便要逼我就范,再回到过去过那种我不想过的生活,我对他的手段,对他的狠辣很是畏惧,有时也会报以不屑甚至不耻的态度,然而,此时此刻,在我无计可施,无人可求时,我想到的却只有他,人生无奈,如果说他为人阴险狡诈,那么,我便算得上厚颜无耻了。
思量许久,痛恨、纠结、挣扎、难过、叫嚣……让人觉得可悲,让人觉得龌龊,让人觉得可耻,但最终可让我去求得的人还是仅仅只有他。
公馆是进不去的,起初不知道,我妄想让门房通传一声便见得了吕詹,但是我却忘了,大人物始终是大人物,哪是我这种小人物轻易能见着的。不仅吕公馆难以进入,就是公馆方圆三尺以内都不准闲杂人等靠近。最近形势如此严峻,安全措施如此周密,不难猜想,肯定是因为上次的遇袭事件,吕詹加强了自己的安全防卫。
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见着他的办法。听别人说,吕家这几个月来一直到处收集古玩字画,只要是与“竹”有关的,毫无例外都一定要收入囊中。其中原因,不用想,我也能猜到,我失踪几个月,以他这样的本事都没能找到我,定是以为我已经遭逢不测。他用这样不可思议的方式纪念着我,我心中微颤,有忐忑,有感激,有无奈,有心痛,但也带着恐惧,不过,无论如何,它我看到了希望,让我能够有机会见到他,求他救出邱奕辉的希望。
我置办了一套体面的衣服,一大早地就来到拍卖会所前。原想着如果吕詹能来,我便可以不用通过别人而直接见到他,然而,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容易简单,铁艺大门早已敞开,我见着一辆又一辆小车接二连三的开进去,心中越来越急不可耐,因为,没有邀帖,保安根本不会放我进去。
抖了抖精神,决定再试一次,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您好,我是受邀来参加这个拍卖会的,但是路上将帖子丢了,你看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瞄准时机,趁着门侧边一个保安离开,我上前好声色地对一个看起来资厉颇高的领头说道,当然也不会忘记将手里的银元塞到他的手上。
“你再在这里胡闹,我就不客气了!”谁知道那保安根本看不上我塞过去的银元,恶声恶气地对我说道。
“大哥,你帮帮忙,我是真有要紧的事!”我拉住他肯求道。
“你的事要紧还是我的头要紧?上头早交待下来,今天要是出个差池,我们的小命就没了,”那人声色更是粗暴,“走开走开,别在这里添麻烦!”说罢大力将我一推,他力道之大,将我推到了车行道。
“呲——”地一声响,我被吓了一跳,猛然转头看向前面的车。
“孜然姐——”一声大叫将我唤回。
车门打开,一个调皮的身影从车上窜了下来。
“孜然姐,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猫盹儿奔到我面前,迫不急待地询问道,咧笑之间声音有些哽咽。
“少爷他……”猫盹儿见着我便想起了吴嘉文,哽咽着要向我道明。我是知道吴嘉文人面兽心,而他却不知道吴嘉文的品性为人,所以提到他,不免伤感。我叹了一口气,也是伤感,但是这种伤感却有别于他单纯地伤心,而是一种五味杂陈的滋味。
“猫盹儿,嘉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对我细说,”我面露难过地道,心想吴嘉文的事,还是不要对他说的好。
“孜然姐,你不要难过,”他安慰我。
“我没有事,”说话间朝他微微笑过,他见我真没事,也朝我笑了笑。然后问道:“孜然姐,你要进去吗?”
“嗯,有要紧的事,你能帮我进去么?”我急切地说道。
“要紧的事?”他见我说得急切,纳闷地问道。
“快开始拍卖了,里面有几件东西是吴家的,我想买下来,算是对嘉文的纪念,”不想解释太多,也来不及解释太多,既然吴嘉文在猫盹儿心目中的地位颇高,那正好派上用场,“可是,来了之后我才知道还需要邀请函,”说话间,我叹了口气,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猫盹儿,你能帮我进去吗?”
“孜然姐,若是少爷地下有灵,知道你如此对他,也能瞑目了,”猫盹儿安慰我,然后咧嘴一笑,摆了摆手,豪爽地说道:“上车吧,我带你进去。”
我们上了车,车子徐徐开动,猫盹儿递上帖子,我便顺利地进得门来。
“猫盹儿,你今天怎么在这里?”时间空档,我问过猫盹儿。
“我东家今天来参加拍卖会,他太太皮包落在家里了,所以又让我折回去取一次,这才遇到了你,”猫盹儿一边慢慢把车靠稳,一边对我说道。
“你东家?”我疑惑地问道。
“嗯,我的新东家,”猫盹儿解释道,“也是做古董的……”提到古董,猫盹儿又认为提及了我的伤心事,赶紧转过话题问道:“孜然姐,你今天来,想买的是什么?”
我连拍卖品的是些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想买的,但还是搪塞一下的比较好,想到吕家会参加竞拍是因为有竹子的墨宝,于是说道:“这次拍卖的东西有一幅竹子的水墨画,我想把他买下来,以前嘉文给我提到过!”
“孜然姐,”猫盹儿抿了抿唇,皱着眉头向我说道:“孜然姐,你对少爷有心,少爷泉下有知肯定会很感动的,但是那幅名叫《竹》的水墨画却是买不得的!”
“为什么?”我故意好奇地问道。
“最近市面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关系‘竹’的东西,都是已经有主人的了,别人连边都是不能沾到的,”猫盹儿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回事?”听他一说,我明白是何原因,但心里仍旧咯噔一下,嘴上却佯装不知地问道。
“孜然姐,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去哪里了?问少爷他也不说,”猫盹儿也不答我问话,而是嘀咕起来,然后说道:“你是不是才回上海,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抿了抿嘴唇,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你还记得嘉文少爷以前带你去过的千山别院吗?”提到吴嘉文,猫盹儿声音低了些,眉眼打量着我,似乎怕再次触到我的伤心处一般小心翼翼,见我没有异象,才接着说道:“那园子的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吕家少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迷上了和竹子有关的一切物品,当然古玩字画也不例外,这样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手方才罢休,所以,孜然姐,呆会儿拍卖的时候有关竹子的字画你一定不能叫价的,”猫盹儿小心地提醒着我,“就算是少爷生前极喜欢的东西,也不能要!”
“那吕家少爷竟喜欢那些东西到这种地步,一定要据为己有?”怔忡了片刻后我不禁问道,眉眼间已然愁云密布。
“那可不是,为了这事城里都发生了好几起命案了,前些时候我们铺子里还闹了一起呢!”猫盹儿向我一五一十地道来,“说起来那个买主也挺倒霉,他先看中了铺子里的一幅郑板桥的墨竹,后来吕家人进来了,也看中了,便要拿走,那个买主不识得吕家家仆,又顶喜欢那幅字画,两边就争吵起来,后来进来了几个带枪的,二话没说就往那客人头上呯了一枪,头上马上出现一个血窟窿,人马上就倒地死了,”说完后,他睁大了眼睛瞪着我,似要让我引以为荐一般。
“嗯,”听他说过,我心下更加沉重,闭了闭眼,回过神来,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又着实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因为我,多少无辜之人死于非命。
“孜然姐,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去将皮包给东家再过来找你,”猫盹儿对我说道,我应过他,他便往侧门去了,临转身,还不忘再次叮嘱我:“记住了,只要和竹子有关系的千万别叫价!”
“你去忙你的,我自有分寸,”我笑着回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圣诞节,大家圣诞节快乐,亲一个
、181第一百八十章 拍卖会场
起初认为拍卖会所的气氛应该森严肃静;大家都应该放轻脚步,轻声细语,可进去以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走进拍卖会的大厅;其喧哗程度完全不压于闹市区;有些行情知晓者在给自己的同伴低声指导;而另一些竟高谈阔论;说得唾沫横飞,甚至还手舞足蹈。看着大厅内挤得满满的人群;我努力张望着;希望能看到认识的人。
大厅的最前面摆放着一张拍卖桌,现在空著,前方有一站脚平台,很显然那是拍卖员的位置,而旁边一个架高的台子应该是用来摆放竞拍物品的,台下整齐地横列着很多暗红色长椅,是为竞拍者准备的,大部分都被人占了,我走到前排没人坐的位置坐下。
环顾了下四周,打量着周围的人,来到会场的人衣着都比较光鲜亮丽,看来大都是豪门旺族或者颇有身份的人,抬头看到二楼有深色玻璃隔起来的小包厢,应该是为拍卖会的大客户准备的。我在度量,现在正坐着的这个位置是否够醒目,能不能让包厢中的人一目了然地看到我,心中也忐忑,不知道如果他出现,将会是怎么一番情景。
拍卖会场里的人都在聊着天,大家争相谈论着今天的竞拍品,当然,也不乏趣闻轶事。我就隐隐听到了旁边几人正饶有兴趣地说着刚才猫盹儿给我提到的几宗血案。现场有些热闹,我却越来越紧张,坐立不安地来回摩挲着手指,希望着能够见着吕詹,但心中又是十足地害怕见着他。
现场喧哗不止,但当十点十五分一到,拍卖员在拍卖台上宣布拍卖开始时,每个人都立刻就座并且安静下来。拍卖员站在讲桌前,拍卖所的保安站着四围,分布在拍卖场四周监督着一切。
今天的拍卖共有三件,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只翡翠镯子,第二件拍卖品是一个首饰盒子,第三件拍卖品就是那幅名为《竹》的墨宝。
拍卖员在台上大声宣读着竞拍规则,台下的侍者将一面面举价牌发到我们手里。当我从侍者手中接过举价牌时,我惊悚地发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第一件物品,凤鸣翡翠镯,起拍价二十银元,每举牌一次加码十个银元,现在竞拍开始,”拍卖员宣布一声,竞价开始。
“三十银元,三十银元,有人出价四十吗?”那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大声宣布,“好的,有人出价四十银元了,谢谢您,还有更高的吗?”
“五十,六十,哦,那边那位先生出价七十,哦,这位女士出价八十,八十,已经八十了,还有更高的吗?”拍卖员的声音也随着价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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