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好。”她说道,语气很自然,完全没有对我为何出现在这里应该有的惊讶、疑惑或是恐惧。然后居然转身就要离开,此举倒是令我产生疑惑。
“能帮我一个忙吗?”见她离去,我突兀地说道。
“什么忙?”她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
“去见见郑开阳行吗?”
“对不起,其它的忙也许我还可以帮,这个忙我帮不了。”她礼貌地答道。
“帮我说服他,让他带我们去电厂。”我直截了当地说明目的。
“那不可能,”她苦笑着说道,“他天性胆小,自来如此,不可能有人能说服他。”
“你就可以。”
“我对他已经死心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娶我为妻,他说,他要变强大,等他有了本事,会保护我一辈子,让我,让郑大娘、郑大姐都不再被人欺负。但是,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那天那伙人冲进来的时候,他跑了,撇下他娘、他姐姐,两个他至亲的亲人,他跑了。”江月珊一边说着,满眼全是掩饰不住的痛苦,“一颗已经死了的心是不会对他抱任何希望的,他不值得,也不配!无药可救!你们也放弃吧。”
“或许你能改变他,让他变得勇敢起来。”
“那是幻想,让他变得勇敢?”江月珊轻蔑地一笑,“你简直是在做梦。”
“不,他几次三番为你涉险,你是他的毒,也是他的一剂药,你完全有可能治好他的懦弱病。”
“那不可能。”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应该放弃。”我千方百计地说服她。
“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她转过脸,看着窗外的那排银杏树,良久,轻声说道。
“不,你还爱着他,他也还爱着你,这就是希望。”我接过她的话说道。我努力地说服她,希望她能给自己,给郑开阳,给我们大家一个机会。
烈日炙热,那茂密的银杏叶都被晒得耷拉地垂着,没有一丝生气。只是有几只不甘寂寞的知了还在“吱吱——”响着,直直地钻进人的心里,让人有那么一丝不甘平静。
“浅小姐,”她叫我道。
“嗯?”我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姓浅的?”
她没有回答,继而笑着问道:“你和吕当家的什么关系?”
我拧眉,疑惑而警惕地看着她。
“为什么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我愣住了,她也不待我回答笑了一笑转身径直离去。
“你怎么到处乱跑?不是让你呆在我房间么?”聂西泽突然从后面跑上来道。
“我渴了,出来找水喝。”我糊弄他道。
“我房里就有茶呀,你没看到?”他一脸鄙视。
“没看到。你怎么去这么久?”言归正转,我直接问道:“搞到多少钱?”
“这些,你拿着。”说着,他就往我衣兜里塞银元和首饰。
“好小子,还真有你的!”我赞许道。
“这里,还有这里……”
窗外刮进一阵风,吹得窗前的银杏叶沙沙作响,让整个园子一下子有了生气。月珊,不要放弃,给你自己一丝希望,也给我们一丝希望,拜托了。或许,奇迹会出现。
聂西泽对待革命真的很是积极,然而却像个孩子一般。摸着他塞给我的银元和首饰,只能抱以无可奈何的一笑,这些,对于拿去赌场豪赌一番的确不少,但是对于需要筹集的军饷来说,真是杯水车薪。不过,他的积极态度是应该得到肯定的,而且,有,总比没有好。
对聂西泽大加肯定了一番,我便急急地赶回旅店。
“孜然,你可回来了,不好了,韩少帅出事了,”我一踏进旅店,一身便衣的李副官便赶上来对我说道。
“怎么回事?”
“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埋伏,受了伤。”
“伤得重么?”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李副官推开韩宇臻的房门。
“少帅,你受伤了?”见到韩宇臻此时半躺在床上,显是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屋内有很多人在。不过,此时都非常知趣地出了门去。
“孜然,看你因为我受伤而焦急,我很是高兴。”他笑着说道。
“我是因为担心你,你的安危就是全军的安危呐。”然后转而问道,“你身手不错,怎么受伤了呢?”
“回来的路上我得到线索,说日本人将图纸送到南区的总部,所以想去截了来,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不敌,所以受伤了。”
“是什么人?”
“不知道,那个人蒙着面。”
“蒙着面?”我心生疑惑。
“不过我扯掉他袖口,发现他的臂上有一道疤。”
“你确定?”如果没错的话,我肯定这个伤了韩宇臻的人就是雷衍,因为我记得他的手臂上的确有道疤。
又是吕詹。看来他是真的帮日本人做事了。是因为电厂受日本人控制?还是因为老爷子和夫人被日本人绑架?我在心觉得不妙,他哪里是那种肯受制于人的人,但我还是尽力说服自己,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
“孜然。”听到韩宇臻叫我,我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有地图的消息?”
“是的,他们要把图纸交到南区去,用火车送去。是晚上七点的火车,本来我是想在送上火车前去偷出图纸的,看来现在晚了,火车快要开了。”
我看了一眼时钟,还有五分钟才到七点。
“不晚,我去把图纸偷回来。”
“那你小心。图纸是用一个牛皮袋子装着的,上面画着日本的军旗,档案袋是14号。”
“好的。”
静候在东郊车站外,我看了下表,七点五分。如果直奔车站,无论如何时间是来不及的,要从东郊去西郊,列车肯定会从这里通过,我只有在这里等列车到来,伺机攀上火车才有可能拿到图纸。
“轰隆轰隆——嘟——嘟——”火车震耳的轰鸣声伴随着远长的汽笛声传来。两束刺眼的白光射了过来。
我紧紧的攀住列车车身上的铁栏,风驰电掣间,只感觉疾速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紧贴车壁,脚上发力蹬踢,一个纵身上跃顺利地钻进车箱之内。
此处是列车上特设的信函速送车厢。我一眼扫过,车厢内档案架上整齐地放着一封封加急信函。我随意抽出几封来,上面写着的字样不是“机密”就是“绝密”,看来,这节列车不简单。我顺着编号找到了14号档案,迅速打开来。
“明晚七时,定安寺如期交货。”我看着信函,不由得皱起眉来。这字迹和那日在聂宅所见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而且这封信的落款是吕公馆。我拿着信函,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也思量着其中的蹊跷。不是说这是日本人送到总部去的图纸么?怎么只是接头信函?是序号弄错了么?我又小心地将旁边几封打开来,确实没有所谓的图纸。
“哒哒”几声响,车厢外的走廊有动静。我将信函重新装好插入档案架。门“唰——”地一声打开,一记手电白光射了进来,我迅速跳出窗外。
“呯呯——”从窗口处发出枪声,对着我这边连放了几枪。
“呯呯——”枪打在我身后,爆出火花。
幸亏我身手矫捷,要不必被抓住或是中弹身亡。沿着车顶爬过几节车厢发现有人已经追上车顶,我此时也感疲惫,无力再与他们交战,恰准了时机,便从一个敞开的窗户跃进车厢。
“别动。”翻滚起身,我立马用匕首挟制住屋内的男子说道。
“咚”地一声重响,一个珐琅小佛像自他手中跌落到地上。
“好汉饶命,”男子赶紧说道,又马上改口,“哦,女侠饶命。”
“少油腔滑调的,老实点。”我厉声说道。
“我老实,我老实,你别杀我,”虽口上说着老实,但他却不安份地微微偏头看我。一阵惊呼,“啊,怎么是你?”聂西泽叫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眉头也皱了起来,放下匕首,感觉这人阴魂不散。不过此时却正需要他。“开门,开门,检查,检查”正想着,门外响起了嚷嚷声。
我瞟过厢门,手上的匕首不由得紧了紧。他本就不笨,几次三番接触也多少知道我的身份,当即知道门外之人是冲我而来,一张不正经的脸相收敛起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别怕,我来应付。”
说完,朝我眨了一下眼便朝厢门走去,一面走,一面梳理着头发。
“长官,什么事啊?这里可是上等包厢。我们花了钱要的就是上等服务。”他打开门,慵懒却略显霸道地抱怨道。
“公子,有不法分子上了这趟车,您行个方便,我们搜查搜查。”敲门的两人见他纨绔派头,也不敢轻易得罪。
“我这里没有什么不法分子,走开走开。”聂西泽不耐烦地轰手道,随即便要把门关上。
“等等,请公子配合检查,不要让我们为难。”突然,一只手将快要关上的门挡住,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和服的日本人走了进来。人虽然矮小微胖,可是眼神却凌厉非常。他慢慢走向我,眼睛一直停留在我身上。见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机来,计算着和他的距离和角度,以什么方式出招胜算把握最大。
、第二百九十九章 预谋截货
“你干什么?别老不正经想打我老婆的歪主意。”忐忑之中差点就被看穿,聂西泽过来将日本人推了一把为我化解了危机。接着聂西泽又装出一副怯色;后怕般地吞吞吐吐道:“你们别乱来……我是有通行证的。”
“拿给我看看。”日本人倒是不徐不急地说道。
聂西泽急急地从口袋里掏出通行证递给他。我瞟了那通行证一眼;的确是日本官方的通行证。那日本人没有说什么,叠好后又交到了聂西泽手里。
“年轻人年轻气盛呐。”说着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拍了聂西泽一把;道:“好样的。”说着日本人礼节性的低头赔了个罪;“打扰两位了。”也不再看我;带着两个巡警径直走了出去;顺手还替我们关上了包厢的门;。
还好;幸亏聂西泽够机智化解了危机;此时反应过来,我手心里已是一片冷汗。正要谢聂西泽;他却忽然凑近我将我一把揽入他怀中,不等我反应,他的唇已与我的唇紧密相贴。他吻得剧烈,几近掠夺,我脑袋像充血一般轰鸣作响,没有了一丝思考的能力。正要发力挣脱他的束缚,突然感到他拥住我的手在我后腰上猛掐了一下,我当即明白,也就顺从地不再挣扎,也不得已地环手将他拥住。
整个人定定地站住不敢有丝毫动弹,凝神屏气一心只想专注于那扇虚掩的厢门,然而却无论如此漠视不了此时的无奈处境。我同他相拥而吻,是如此的近如此的亲密,他的气息虽然陌生却同样灼热似火,如一股股热流向我席卷而来,心脏怦怦直跳,全身像触了电似微微直颤,的确有那么几秒钟觉得天昏地暗得差点窒息。
“咔嚓——”一声响,门终于被锁上。
“唔——”我挣扎起来,聂西泽却还是没有放开我。
我脚下发力将他一大脚踢去,手上也不假思索一掌掴过去,“啪——”地一声清脆声响,狠狠掴在他脸上。
“对不起,”见他脸上瞬间浮起指痕,我不好意思地道歉,然而却又气上心来,据理力争地质问,“他们已经走了,你没听到门锁上的声音么?”
“我没听到。”他理直气撞地回我道,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停叫疼。
看着他抚摸着自己脸颊的可怜相,我又是内疚又是气恼,真不知他是真的不知人已经走了还是故意装出不知道的样子,好借机占我便宜。
“救了你下手还这么重,活该被他们抓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送到军营里充当军妓!”他啐啐念地咒骂道,“母夜叉!”
“你!”我也有些生气,想和他理论,然而转而想想,的确是他救了我,“好吧,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那是,”见我屈服,他坏坏而得意地一笑,“快过来,帮你的救命恩人揉捏一下。”说着,便我行我素地往床上躺去。
我才懒得理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从地上拾起那个珐琅小佛像仔细擦拭一番后说道:“幸亏没摔坏,”然后看向我,煞有介事的训斥道:“以后做事别毛手毛脚的,你差点坏了大事!”
“那是什么?”
“珐琅器啊,我好不容易才从老头子那里搞到的,最起码值这个数,”说着,他摆出五个手指头。
“你现在带着这东西是要把它卖掉么?”我睨着他,冷声问道。
“非也,非也,”他摇了摇手,对我的冷言相向不予计较,殷勤地说道:“你知道我这要去干什么肯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的,在我的苦苦说服下,我一朋友答应将他私藏多年的另一只佛样馈赠给我,和我恰好是一对,两对合在一起,价值连城。”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它们一起卖掉,那就是一笔可观的经费。”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它全捐出去,让你去筹备军需!”他朗声说道,很有满足感。
“你真是个好同志啊,我的确被感动得泪流满面。”我不能自已地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无奈地肯定道。
……
回到旅店。
“没有找到图纸,”我向韩宇臻和栾大哥说道,“日本人留了一手,没有把图纸放在信函中。”
“那这趟算是白跑了?”栾大哥说道,“只是辛苦你了。”
“那倒没有,虽然没有找到图纸,但是14号文件里却透露出一些消息。”
“嗯?”韩宇臻和栾大哥都提起了精神。
“信函里写着一句话,明晚七时,定安寺如期交货。而且字迹和那日在聂宅看到的颇为相似,似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交货?是什么货呢?”韩宇臻纳闷道。
“和日本人的交易绝对不是什么好勾当!”栾大哥义愤填膺地说道,“无论是什么,我们想办法把它截下来。”
“闻竹,你在想什么?”栾大哥看出了我在沉思,问我道。
我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将这事与吕詹有关的情况说出来。“信函的落款是吕公馆的,所以如果要下手的话,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毕竟,吕家的实力不容小嘘。”我提醒道,深怕他们低估了吕詹,遭来难以估计的损失。
“要不你们看这样怎么样,闻竹带人去截货物,我带人去吕家制造混乱,先打乱他们的计划,然后再借机行事……”短暂的沉寂后,栾大哥提出了自己的初步想法。
商量了一个晚上,我们拿定了主意。办法不是很周详,但时间紧急,也只有这样了。
“闻竹,我有预感,他们所谓的货物,可能是我上次不慎丢失的军饷,”临行前,栾大哥对我说道,“所以,你得加把劲啊,把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不要辜负那些募捐的爱国人士。”听完他打劲的叮嘱,我点头应允。只是,他不知道我和吕詹的万缕纠葛,他的这番善意的打气,只会徒增我的心理负担,还有一种对真相的恐惧感。
伏在草丛中,我思量着事情的前前后后,想着万一事情真和吕詹有关怎么办?万一吕詹真为日本人做事,那我该怎么办?虽然我总是对民族大义,国仇家恨诸事冷淡视之,但当真牵扯其中,我还是不希望我现在认定的他是那种遭人唾弃的卖国走狗。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容易屈服就范的人。
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林小姐,他们一定会从这里过?”李副官问道,我回过神来。
“这是去定安寺的必经之路,他们一定会从这里过的。”
“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我们就才这几个人,能抢到那些货物么?”
“栾大哥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照着计划行事就行,一会儿听我指挥。”看着伏在草丛中的七八人,我也感到很是没谱,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敷衍道。
“来了,”几束亮白的车灯从公路那端射过来,李副官提醒道。
车队靠近,只是两辆黑色轿车。
“准备。”看他们人不多,先硬抢打乱他们阵脚再说。
突然,后面“忽忽”开来另一辆车追上了前头的那辆汽车。
太好了,出现异常,肯定是栾大哥那边行动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