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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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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抑饶老爷子大名,今日晚生才得以拜见,实属恨晚,失敬失敬!”闻周雄耀介绍,吕詹马上站起身来恭手道。
“幸会幸会!”饶老爷子也恭起手道,“早就听闻吕当家的英雄出少年,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双方坐正,便听饶老爷子正声道:“我一把老骨头了,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今天来这里,实是知道你们两家有些事情不如意,得不到解决,过来尽量撮合一下,如果此事能得到和解,对大家都有利。”
“老爷子是我们的前辈,按理说老爷子的话晚辈不敢不听,只是,不知道老爷子口中所说的和解,是什么意思?”吕詹笑了笑,“这和解又是怎么个和解法?”
“吕当家的,那块地皮,说起来离我周家毕竟要近些,”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周雄耀开口道,他此话一出,我看过坐在一旁的饶老爷子,见他眉头微皱。
察觉到了饶老爷子的不满,周雄耀咽了咽口水,又嗫嚅地补充道,“至少,从地理位置上讲是这样,”这话却似更加火上添油,饶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重了。
饶老爷子没有再说话,周雄耀怕再引起饶老爷子的不满,也不敢再出声,此时整个厅中大家凝神屏气,都注视着吕詹,看他如何应对!
吕詹却只是轻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然后弹了弹手指,淡然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周雄耀,神情十分悠闲,像正在看唱戏,并没有立即说话,时间一秒一秒跳动,在紧张凝重的氛围中,却感觉抖然被拉长了,感觉像万年那样持久,空气也凝重得让人窒息。
吕詹再次轻轻弹着手中的雪茄,抿嘴笑了一笑,半晌,方道:“从地理位置上讲,周家离吕家更近些!”
听着吕詹的话,我不明所以,却听场上许多人已经惊叹出声。在心中暗自揣测几遍,这才恍然大悟,也不禁全倒吸了一口凉气,吕詹这话乍听之下似分马牛各不相及,但言下之意,便是放你周家一条生路你不要,非要硬碰硬,那我吕家不单要你的跑马场,索性把你整个周家都收了,你又能怎样?!
我悟出话中之话,再看向周雄耀时,他已经是大汗涔涔,拿出一张手帕正擦着额头上的汗!
各人都未敢发声,只听吕詹又是轻描淡写地道:“话也不能如此说的,这就好比香港,是离英国近?还是离中国大陆近?”说完,吕詹转眼看了看饶老爷子,颔首歉笑。
吕詹这一句倒是问得大家哑口无言,香港本是中国的领土,晚清**无能,在列强武力的压迫下无奈将香港割给了英国作为殖民地,实是弱肉强食,中国近代的最大屈辱!
我暗叹吕詹这话说得高明,明面上说的是中国和英国的国情强弱,暗地里也指代了周家和吕家的实力多寡。
那块地皮离你周家近又怎么样?我吕家凭借势力强大强占豪夺,你周家也只有吹胡子瞪眼干着急的份。
弱肉强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可见这也不是离近离远能决定的,那块地皮,问题也不在此!”
气氛凝重,大家大气都不敢出,此时,又忽闻吕詹侃侃轻笑两声,对着饶承荣道:“晚辈太年轻,想到什么说什么,常常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老爷子见笑了,还请不要见怪,多多包涵才是!”
饶老爷子也恭敬起来,叹了一句,“吕当家的哪是胡言乱语,当真一语中的!”想是饶老爷子作为香港人,也深感其中所受的屈辱委屈,一时也感慨良多。
“老朽今日来这里,并不是想干涉吕周两家的交易,全权是看在我和周家过逝老爷子的份上,希望吕当家的能给周家公平点的机会。”
饶老爷子此话一出,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与周家疏远了很多,就算是很亲密的关系,那也已经是和周家上一辈人的事了,现在和周家关系并不是太过深重,而今天到这里,全是看在过去交情的份上,承过去的一段人情,只为帮周家一个忙,让吕家给周家一个公道,仅此而已!
“吕家是上海的巨头,而周家不过是小小的生意人家,这次豪赌,我们是知道吕当家的心胸气量,不会做动手脚,但是众口难平,外人不知道的,止不定说吕家以大欺小,盛气凌人,这些话虽是诽谤,但传到道上去,着实不中听,有损吕家名声!”饶老爷子声音厚重,说得有礼有节,不愧为元老前辈。
“老爷子想得周全,那依老爷子的意思?”吕詹眯过眼,做出一副好奇和揣测的表情。
“吕当家的,咱们都是道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是我不信任你,吕家只手遮天,要想在这赌场上出个老千,那周家就算有三头六臂,神仙相助也不可能有机会拿到那块地皮!”
“老爷子多虑了,吕詹在道上混,这道上的规矩吕某还是知道的!”
“常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这防人之心却不能无!老朽能活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谨慎,所以,为了小侄的家业,不得不防!”饶老爷子眯过眼,气势压人。
厅中火药味甚浓,大有战事一触即发之势。
“那依老爷子的意思?”吕詹不急,却是笑着问道,“不知老爷子有何高见?”
“吕当家的可否行个方便,今天这荷官,就由周家指派!”说到要求,饶老爷子端了端身子,一脸正直严肃地说道。
这算哪门子方便!此话一出,在旁众人无不喧哗开来,周家怕吕家使诈不肯要赌场指派的荷官,却要求自己亲自指派荷官,那吕家能找人出老千,你周家肯定也有本事找到人出老千!
“这倒是方便,但我吕家可是吃亏得很呐!”吕詹顽笑着说道。
众人均暗自摇头,这铁定劣势的买卖谁会去做,况且就此时的情况看来,吕家完全占尽上风,没理由把主动权交出去,白白便宜了周家,这里讲的是真金白银,可不是讲交情论大度的时候。
“我饶承荣半百一生,凭的就是做事光明磊落,我今天就在这里以人格担保,周雄耀今日选定之人,绝对是在赌场上随意挑选的,决不存在欺诈行为!”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难道就能打动别人,我心里也感叹,这老头子是不是越活越天真了?正在心中冷笑,却听吕詹豁地一下站起身来,“饶老爷子既然开口了,那我吕詹就卖你一个人情,今天这发牌荷官,就由周雄耀来挑!”吕詹说着单手一伸,指向周雄耀,气魄冽人,势压全场!
我站在他身后,心陡然一惊,他是疯了吗?说话如此儿戏,别人的一个人格担保,他竟然就相信了?难道这天下就是用人格或大度得来的吗?真是儿戏!
这“道上人”的脑袋里想的究竟是啥?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猜到的!
不光是我,就连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想到吕詹竟回答得如此爽快,不约而同都睁大了眼睛无比诧异,且倒抽凉气声此起彼伏。四周不似刚才那般静默无声,众人按捺不住,开始窃窃私语,低声议论起来。
此时,却见对面刚刚还坐的周雄耀连忙站起身来,连连恭手,眯笑着道:“谢谢吕当家的!”
饶承荣一拍桌子,对吕詹竖起拇指,那拇指上套着墨玉扳指,很是惹眼,随即大叹道:“吕当家的不愧为当家的,果然好风度!饶某佩服!”
、70第六十九章 赌场风云之猫玩老鼠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吕詹答得爽快,姓周的也笑得开心,但是一旦目的达到,问题又摆在面前了,偌大一个赌场,究竟选谁来充当这荷官,做这发牌的活儿呢?
吕詹虽是应承下来了,同意这发牌的人由周雄耀自己挑选,但吕詹权倾势大,他姓周的还是改变不了弱小的地位,在他心里,肯定还揣测着这众多的人中,搞不好全是吕詹安排的人,说不定个个能出老千,只等他自己把自己送上案板,任人宰割!于是,眼睛四处打量,竟拿不出个主意究竟应该选哪个人。
整个赌场,千百双眼睛都盯着周雄耀,而周雄耀则大汗涔涔,不注地用手绢擦着自己的额头,他四下环顾打量,却不敢随便指人。
不经意间他与吕詹目光对视,又赶紧将头偏向他处。
我收回目光看向吕詹,他神情却是悠闲自得,没有一丝紧张,看着对面举手无措的周雄耀,偶尔抿嘴笑笑,完全是一副只是等着他将荷官指定好,就可以开始游戏的表情。
周雄耀见他如此怡然自得,越发心里慌张,又转过头带着求助的目光看看饶承荣,但那饶承荣见他得了如此便宜还满头大汗,浑身簌簌发抖,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不禁重拧了起来。
“咳——咳——”原来周雄耀还有一紧张就咳嗽的毛病,这下连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也开始看不起周雄耀了。
“咳——咳——”周雄耀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偌大一个厅中寂静无声,却是听到周雄耀阵阵咳嗽,叫人既对他不屑,也为他捏着一把汗。
复而见他将手揣入怀中,掏出只喷瓶来,还好,这人虽然失态,但毕竟还是清楚自己的毛病,早早地就将药准备好了。
只见他拿出喷瓶来对着嘴喷了数下,“扑——扑——扑——”响了数声,却不见有雾气喷出,复而摇了摇,再喷,还是没有,这下众人更是面面相觑,无奈地摇着头。
周雄耀恼怒,将瓶子“呯”地一声丢在地上,皱着眉头对旁边的应侍愤愤道:“叫管事拿一瓶喷瓶来!”
现场场面异常诡异,也让人觉得哭笑不得。众目睽睽下,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他指派了荷官好开始赌局,但他此时却咳嗽不止,实在是吊了大家的味口,那应侍听他这一要求,心下一慌,也顾不得礼貌场合,大叫:“管事,拿一瓶止咳喷雾来!”
这里是豪华赌场,所有设备应有尽有,当然,也会预备客人出现突发情况的各种药品,为的就是赌客玩得随心所欲,赌场能够财源滚滚!
不多时,一个衣着光鲜整洁的红衣应侍拿着一小瓶止咳喷雾急奔过来,周雄耀正爬在桌子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应侍手脚轻柔,虽是一男人,动作却轻柔得像个女人,只见他轻轻将周雄耀扶正,让他抑坐在椅上,对着他的口腔仔细地按动了下,“扑——扑——”周雄耀咳嗽得以舒缓,大大地喘了口气。
周雄耀仍仰着头,好久,气息才渐渐平稳下来,而那握着那应侍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我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刚才他咳嗽不止已是大煞风景,而此时又如此龌龊行径,真是丑态毕露,恬不知耻!
“好多了吗?”那应侍也不避嫌,不仅任由周雄耀抓着他的手,而且还用另一手揉着周雄耀的胸口,一面揉,一面还柔声说道,那声音婉转悠扬,听得我也阵阵肉麻。
我环顾四周,却见赌场众人却不见怪,反而很多人露出猥琐的笑容,仿佛看到俊男美女,才子佳人喜结良缘一般。
笃地,周雄耀两眼放光,一手紧紧抓住那应侍,一手抬高指着他道:“就是他了!”
那红衣侍者听他一喝,不明所以,吓得抬起头来,我这才看清那人相貌,似曾相识,心中一惊,是他!
那晚夜间在吕詹家中见到的那个面如桃花的秀色男子!
我顿时一个颤栗,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都在吕詹的撑控之中,周雄耀的习性毛病包括癖好,吕詹已经了如指撑,这场赌局,还没有开赌,输赢就早已注定。
看着周雄耀欣喜的表情,我着实为他难过,而侧脸看过吕詹,却也发现他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深吸一口气,吕詹,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赌得是梭哈,一共赌十局。
“既然发牌手敲定,那饶老爷子,赌局这就开始?”吕詹欠了欠身,笑着对饶承荣打了个招呼,算是对他的敬重。
“吕当家的请,对于这场赌局,我饶某只是个旁观者,”饶承荣表态,声明自己不会越雷池半步,亦不会再多袒护周雄耀。
“发牌人由周雄耀先生亲自挑选,吕当家的并无异议,此场赌局公平公正,并无半点欺诈嫌疑,”穿着黄马褂的公证人像唱书一般,说得朗朗上口。
公证人此番台面话一即说出,悄无声息的四周反倒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公平?这发牌人是周雄耀选的,背底里有没有安排使诈,谁说得清!想必他们此时都为吕詹捏了把冷汗,或是为他感到不值。
而知道幕后真正操纵黑手的我则在心里暗暗好笑,毫无悬念的胜负之分,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顿时感慨,都说在赌桌上,玩的是心机,赌的是城府,这话一点也不假,只可怜他周雄耀连自己是怎么栽的还不知道!
“赌局开始!”公证人高声说道。
两位对赌人隔着长桌相视而座,灰袍助手将两个铝制嵌边银白筹码箱分别放到他们面前,打开,让两人确认清楚。
那箱子外观精细,大小和普通箱子差不了多少,一经打开,才发现设计巧妙,里面一层复一层,所有层面拉了开来,却已经占了桌面的大半个宽度,里面红红绿绿,五颜六色的筹码尽数呈现在我们面前。
吕詹微微靠在皮椅上,单手支撑着嘴角,看着那灰袍人将层层筹码尽数打开,面色平静,不显一丝情绪。
当灰袍人将箱子全全展开后,吕詹点了点用手支着的头,算是确认无误。
在另一边,周雄耀看过自己面前的箱子,也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公证人拿出一副牌来请双方都验明后便交到那俊美的、临时挑选出的“荷官”手中,在这期间,两名灰袍人动作娴熟而优雅地将箱中的筹码取出,高高地,有序地罗列摆放在双方的正侧面。
我虽对赌博懂得不多,但规矩却还是懂得的,既然定了十局,那便是十局赌完,谁的筹码多,谁就赢得这整场赌局。
吕詹费尽心机安排的人,自然是赌场高手,这一点我丝毫不会怀疑。但却见那美男站在长桌中间,手下边洗着牌,眼睛圆鼓溜溜地,透着胆怯与心虚,不时对四下左瞟一眼,右瞟一眼,似乎从未见过这种大场面似的惴惴不安,而后一不小心,又将一副快要洗好的牌跌散在桌台上,继而又慌慌张张的拾起来重新洗过,引得身后倒汗嘘声一片。
看着他很是突兀的举动,我在心里忖度:这人看似年轻,可功力不浅啊——演戏的本事倒丝毫不逊于玩牌的伎俩!
前面几局,两人下注十分小心,双方互有输赢,周雄耀阖掉了三副牌,而吕詹竟也阖掉了两副牌。
我心中急切难耐,心想这吕詹真是好性情,这一锤定音的事,他非要跟周雄耀玩到最后一局才肯罢休?
如果是我,绝对是来个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免得心中担心焦虑,惶惶不安。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他们心中所想,哪里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揣测明白的?果真,他硬是撑到了最后一把,而且根据台面上的筹码来看,周雄耀此时还略占上风。
难道,猫捉老鼠趣味无穷?那只老猫在抓住老鼠后,仍意犹未尽,将那只可怜的老鼠捉了一次又一次,放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玩弄得那只老鼠筋疲力尽才肯放手罢休?
这赌桌上,表面虽尽显豪情放纵,但暗里各人却是小心翼翼,都怕被人暗中使诈,所以每轮都需要换牌验牌,程序极为复杂,进度也极其缓慢,九局下来,肚子开始“咕咕”作响,我不好意思地侧脸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阿来,见他仍是面无表情地直直站着,根本不在乎我的失态,心下宽慰,暗想:这人平时顽笑不羁,重要场合却心无旁骛。
对于谁胜谁负,我丝毫不用担心,只是好奇吕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作为最后的压轴好戏!睨着眼看了吕詹一下,他拧着眉端坐在皮椅上,面色阴冷,平静地等待着最后一局的到来。回过头来,想了想,又转头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他侧脸轮廓分明,很是耐看,而对于这最后的压轴大戏,心里也越发的期待。
、71第七十章 赌场风云之替罪羔羊
肚子又是“咕——”了一声,我揉了下肚子,这五脏庙和自己闹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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