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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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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遍。
然而,一切的权衡利避都是枉费,因为他此时心中所想,他只是一个父亲,他此时,只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于是,韩成仁眼睛紧皱,半晌多后,缓缓打开眼眸,只说了一句:“你们走吧!”
“爸!”韩宇成还想说服父亲,刚一出口,即被父亲一个凌厉的抬手打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压了回去。
“多谢伯父!”韩宇臻也知道伯父既然开口,言出必行,便赶紧下了马来走到孜然面前。
早在远远看到韩宇臻的一瞬间,孜然便有些失神。纵使她此时身陷围困全是因为帮助韩宇臻,但此时关系身家性命,他完全不用为了一个初识不久的女子而以身犯险,在她看来,一个征战从军多年的人应该是残忍无情的。她根本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折返回来,而且以自己性命相要挟,为的就是救她一命。
本来抱着必死的打算,突然他却又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一匹白马载着的不像只是个人,而是载着一片天,载着她的希望,载着一片温存而来,想她从小寄宿在别人家里,从来不曾遇到过一人如此待她,顿时心上暖意上涌,周围险境仿佛不曾存在,一时间在她的眼里,只剩下那个策马而来的年轻男子,甚至连耳边的声音也只剩下那铮铮马蹄响,从未有过的失神和怔忡,孜然竟然大脑顿时空白一片,甚至连韩宇臻和韩家父子的对话她也未能听进分毫,只是看着韩宇臻拿出手雷,然后放下来,又收了回去,之后便下了马来,大步走向自己,最后便朝她伸出手来,说道:“我们走吧!”
他对着男子,“嗯”了一声,便要起身,忽而脚下发颤,一个疼痛又跌了下去。孜然皱起眉头,此时一千个一万个地痛恨自己,只觉得不是因为帮韩宇臻取文函而身处险境,而是感觉自己成了韩宇臻的负担,将他拖累。
孜然生性好强,不愿意说出自己脚踝疼痛,挣扎着又试了两次,终归还是跌了下去。韩宇臻看出她脚下受了伤,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我来。”
孜然看向他,眼眸黑白分明,虽在在外征战多年,却仍然含藏温存,四目相对,孜然竟然看得有些失神,韩宇臻认为她是因为矜持和内疚,向着他微微点了点,示意说没有关系,不必想得太多,再冲他淡淡一笑,那一瞬间,孜然竟然忘却了周围的险境,甚至希望时间在那一刻停止,她没有想到,一个人会只身返回营救困境中的她,她更没有想到,在危险的处境之下他还能顾及她的感受,为了让她释怀,冲她欣然一笑。
孜然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却发现喉咙有些轻颤,自己居然无法表达,于是她也向他点了点头,会心一笑。在空旷寒冷的原野之上,两人身陷围困,周围都是昂扬挺身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敌人,若是韩成仁心下一横,舍了爱子性命不要,此时反诲,或是韩宇成不顾兄弟性命,不顾父亲感受,执意不肯放过他们,则两人顿时便会血溅当场,毙命无疑。然而,在这样的处境多下,两人却是从容的相视一笑,说不尽的默契真挚,包含着信任、感激还有无言的承诺。
得到了孜然的同意,韩宇臻俯□来抱过孜然。孜然从小性情冷漠,为人也生性多疑,别人同她做何事,她都会思量一番,考虑其中是否包埋利害关系,但那一刻,她却主动地伸出手去环住韩宇臻的脖颈,没有犹豫,甚至是自然而然地;那一刻,尽管眼泪没有涌出眼睛,但整个视线却慢慢变成模糊,模糊的隔膜过滤了身旁的一切,却将前眼的人儿突显得清晰无比;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被人抱在怀里,竟是这般的温暖,是这般地安心,千百个念头想法在霎那之间转过脑间,最后全部化为感动。
“多谢伯父宽宏大量!”将孜然扶上白马,自己翻身一跃,也稳稳地骑跨在马上,韩宇臻扯了扯缰绳,回身向韩成仁道,说罢也不再多言,“驾——”挥动手中缰绳,白马得到主人命令,迅速奔向前方。
白马洒脱地奔驰在浩瀚地原野之上,整个世界成了两个人的世界,世界也仿佛只为两人而存在,孜然的如墨黑发丝丝缕缕,随着马儿的一纵一跃轻舞飞扬,白马风驰电掣,飞速狂奔,虽然不擅骑马,但孜然心里却十分踏实,甚至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跃上心间,她紧紧地靠在他的身前,那温润的暖意徐徐传来,直达心底,她忘却了自己的周遭与身后的危险,此刻,风轻云淡,只感到一颗心安宁而恬静。
长风月影之下,大地光华一片,一骑白马载着两个人,心心相印,惺惺相惜,踏尘而去,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像一副美丽入胜的画卷,看得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甚至有理由让人相信,就算在这乱世之中,仿佛可以自由自在,就此超然脱俗,惬意地追寻心中信念,去一个理想地方,过自己向往的生活。
看着马上两人越行越远,韩宇成眉头越皱越紧,脸也越沉越浓,眼底的恨意甚至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看过父亲,又回头看着马上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的两人,咬着牙不满地再次问道:“爸,真的要放他们走?”
韩成仁老成地笑笑,看过他的儿子,道:“你这个堂弟不足为惧,性命堪危全然不知,大难当前儿女情长,做事缺乏深思熟虑,不顾大局,”说罢间也看向远方,此时那一骑白马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成不了大事。”
“走吧,回营!”拉扯马缰,掉转马头,对从将士道,不似命令口吻,语气悠闲得很,然后又接着对韩宇成说道:“回去安心等你弟弟回来!”
“爸,你就这么信得过他?”韩宇成心中还是懊恼,皱头紧皱,问父亲道。
“他感情用事,必定也会言出必行!”说罢韩成仁再次笑过,话中之话,颇耐人寻味,说罢挥鞭策马,带着一干人沿路返回。
空气中硝烟的味道还未散尽,此刻旷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轻风过境,凉风萧索,淡淡的月光之下,却暗流涌动,暗箭冷藏无所不在。
、131第一百三十章 默契
奔了一段路;便看到韩宇臻的下属策马迎面而来。
“少帅!”还没有来到跟前,远远地,赵副官便喜出望外地叫道。
“少帅,”随后赶上来的一干人也叫道。
“韩宇波呢?”韩宇臻问道;只朝众人点了点头以示回敬。
“少帅放心;他跑不了!”赵副官禀告道;眉眼中难掩喜悦之色;转而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仿佛全身心的放松了似的;“少帅总算是平安回来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大帅交代。”
孜然看他提到韩成哲之时,眉宇紧皱,神色颇有波动,心想他是韩宇臻的心腹,应该是知道韩成哲已经亡故的,于是说道:“此事都因孜然而起,孜然愧疚!”
赵副官听到此话没有作答,只是对两人又看过一番,眼底似在揣测什么,孜然见他打量自己,心下有些吃紧,不仅微微有些窘迫。
一路回去,听着众军士的议论,孜然这才知道,当时韩宇臻执意要只身前往救出孜然,赵副官等人以命相要挟,誓死不许韩宇臻冒此风险,而韩宇臻性子执拗,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前往,只说,这个女子是因为他而身陷围困,如果不去求她,一辈子也不会心安,说罢还未及众人反应,调转马头便奔了回去。
众军士见韩宇臻安全返回,且毫发无损,心下宽慰,也不再多问,便赶紧随他朝大营方向奔去。到了营中,下了马来,便朝赵副官问道:“关在侧营。”
韩宇臻素手一扬,将手上马鞭丢给旁边一名军士,道:“去看看他。”
“少帅,他跑不了,你劳累一夜,还是先休息,再来料理他吧?”赵副官满心关怀地说道。
听闻此话,韩宇臻厉声叱喝道:“谁说我要处置他?”
转眼看过孜然,见她此时微微朝自己点了点头,心领神会,他心中很是感激。来到侧帐前,还未及掀开帐帘,韩宇臻又转头看向孜然,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含默契。
韩宇臻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掀开厚重的帐帘,走了进去。只见韩宇成被五花大绑,束于一根木桩之上,衣服褶皱凌乱,头发污秽,颇为狼狈。
“你们两个居然没有死?”韩宇波看到帐内两人时,非常惊讶,吐出的竟然是这一句没有人情的话。他当时被韩宇臻押着同骑一马,只觉得这个平日里看似和善的堂兄那时却像一个陌生人,又怕自己阴谋败露,设计杀害韩成哲的事已经被韩宇臻知道,那么他便性命不保。
但当孜然跌下马去,事情似乎有了转机,向着利他的一面发展。在众人已然脱险的情况下,韩宇臻也执意孤身一人前往救出孜然,就算手下干将拼命阻挠,韩宇臻仍一意孤行,他当时就暗暗发笑,他这一去必定会被父亲生擒不无疑,到时便可以换回他……所以,当两人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是何等的震惊,他顿时觉得,他没了希望,一想到他可能会被一枪毙命,他感到害怕,禁不住全身打颤起来。
走进大帐,还未及韩宇臻发话,孜然便先韩宇臻一步走到韩宇波面前,伸出手来即要掴他一掌,却感觉腕上一勒,扭身一看,却是韩宇臻从背后抓住自己挥向韩宇波的手。
“宇臻,你干什么?”孜然不解的问道,她对韩宇臻怒目而视。
韩宇臻将孜然的手一甩,眯紧了眼厉声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罢也不再理会孜然,便转过木桩后方,替韩宇波将缚着的绳子解了开来,孜然看着他,眼睛紧紧地眯着,胸下起伏不止,似在抑制心中的不满。
孜然气愤不已,而帐内的众军士则感到莫名其妙。赵副官首先站出来制止住,他难掩心中的不平,也忘了韩宇臻位高一等,抓住韩宇臻即要解开韩宇波的手,吃惊地问道:“难道少帅要放了他?”
韩宇臻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看了一眼他抓着自己的手,道了一句:“注意身份!”
赵副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但也绝没有想到一向宽容待人的韩宇臻此时语气竟然是这样的冷淡,他将手慢慢放开,微微低下头,道了句:“少帅,”以示道歉。
孜然努力控制住自己,此时稍稍缓和下来,说话稍有分寸,昂首看着韩宇臻,敬畏地说道:“请大帅为我做主,韩宇波已经知道我们俩人的关系,却仍强行非礼,你也要为我做主,把他杀了!”那个杀字,孜然说得咬牙切齿。
“一个女人,动刀动枪,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韩宇臻勃然大怒。
旁边的将领没有想到韩宇臻竟然会发如此大的脾气,面面相觑中显出惊讶万分。
“他对我调戏,实则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是对你的不敬!”孜然也高叫起来。
“孜然,平时庞你,但是你也要知道分寸,适可而止,”见孜然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放了韩宇波,韩宇臻说道,声音低沉而严肃。
“你这贱人,明明是你来勾引我!”韩宇波见韩宇臻向着自己,也借机为自己辩护道。
“宇臻,他仍在诬陷我!今天你不杀他,我就死在你面前!”孜然厉声说道。
“啪——”地一声脆响,韩宇臻反手就给了孜然一个耳光,孜然承受不住,身子回转,重重地倒在地上。回过头来,脸上已经浮肿一片,顿时委屈得说不出话,只是啜泣起来。
“孜然,我将你安全带回,已经对你仁之义尽,你不要再挑唆我们兄弟的关系,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韩宇臻没有一点内疚之意,“对你的脾气我一忍再忍,你不要总是拿性命来要挟我!我已经受够你了!”
“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孜然坐在地上,掩面泣声说道。
“大帅,这人污辱林小姐,你还如此袒护他,我也看不过去!”军人讲的就是一腔正气,站在一旁的赵副官见韩宇臻不仅发怒,而且居然还动手打了一个女人,他也按捺不住,冲上前来,“跟着你太窝囊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军法伺候!拖出去五十马鞭!”韩宇臻不由分说地命令道,众军士无不面露诧异之色,然而少帅的命令就是军令,还是进来了两名兵士,准备将赵副官拖下去。
赵副官见势,对着韩宇臻只是“呸!”了一声,然后对着两名小兵说道:“我自己走!”便转身走出帐去。
帐帘乍起乍合,看得韩宇波心下十分得意。
“啊——”
“啊——”一声接着一声的马鞭和叫喊声传来,众将士听着非常刺耳,大帅和少帅一向都宽厚待人,他们不明白今日韩宇臻为何一反常态,听着那声声刺耳的叫声,再看过韩宇波此时得意的表情,真正的是亲者痛,仇者快,顿时觉得比是自己受罚还要痛惜难过。
“韩宇臻,我算是跟错你了,你善恶不明,爱憎不分,”被打得七昏八素,帐外的赵副官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把我杀了吧!”
韩宇臻继续给韩宇波松绑,还道:“将堂弟绑了实属万不得以,让堂弟受了委屈,也让伯父和大哥痛心疾首,”说话间又非常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今日真真是伤了伯父的心了,望堂弟回去之后宽慰一下伯父,让他老人家原谅宇臻的不孝。”
绳子被松开来,韩宇波转了转被缚已久的手腕,说道:“堂兄生性善良,我爸和我们兄弟都是知道的,只是,堂兄不可随意听信女人的话,”说着眼角瞟过孜然,又将嘴凑近韩宇臻的耳边,轻声道:“唯一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韩宇臻也看过孜然,作势地叹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才说道:“本想好酒好肉地招待堂弟,但知道堂弟归家心切,而且昨夜闹得很不痛快,宇臻也不便挽留,希望伯父和堂兄堂弟原谅宇臻,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那韩宇波此时也不敢摆架子,只淡淡地说,“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就好,父亲大人那里你不用担心,他也只是一时气恼,看我平安回去自然就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咱们以后还是一家人!堂兄放心,血毕竟溶于水嘛。”
“堂弟,需要派个人护送你回营吗?”
“不必再劳烦堂兄,宇波可以自己回去!”
“好,军务繁忙,那为兄的就送你到帐营外了,”然后对身边一名随从说道:“准备一匹马来!”那随从便先一步走了出去。
“堂弟请!”韩宇臻摊过手对韩宇波说道。
“堂兄请!”韩宇波掀开帐帘便走了出去,在那之前,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孜然,还冷哼了一声。
营中众将士气恼,均不肯随韩宇臻出营关韩宇波,只是呆在帐内,孜然听着两人的寒暄声渐渐远去,这才站起身来。不一会儿,帐帘揭开,韩宇臻走进营来。
众军士此时面上的恼怒才完全显露,纷纷上前质问韩宇臻道:“少帅,你是为何?”
韩宇臻摆了摆手,看着不甘的众人淡淡地笑过,然后走到孜然面前,说道:“委屈你了!”两眼盯着孜然红肿的脸颊,充满了内疚和怜惜,当然,也充满了感激。
此时赵副官也被两名小兵搀扶进来,显得有些吃力,韩宇臻上前两步扶住他,同样也道了句:“委屈你了!”
赵副官却笑了起来,拍了拍韩宇臻的肩膀道:“少帅越来越足智多谋了,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被抽了几鞭后脑袋才开窍的!”
听他如此说,众军士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少帅暴怒,掴掌孜然,鞭打赵副官全然是一也戏码,全然是作给韩宇波看的,让他误认为韩宇臻善恶不分,赏罚不明,然后放他回去,以便让他们防不胜防,然后攻其不备。
“兵不厌诈,少帅好计谋!”众军士此时也心领神会地道。
说着也不待更换营帐,马上拿出地图筹划起来。
“王威,林宣,你们带两队人马随我从前方进攻,李阳你带两队人马从右方围困,左方是山,先不必管他,江顺,你带一队人马在后方埋伏,截住他们的去路,明白了吗?”
“明白!”众军士啪地一声,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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