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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破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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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去华也道:“城中木材竹枝倒是还有,可是没有精铁,没法打出箭簇来,造箭一途,看来也不可行了。”
苏简灵机一动,眼下这场景这情势,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她抬头问木清寒:“木先生,您能掐会算,能否算算,明日后日,恒州城是否还有大雾呢?”
木清寒听了,双肩轻轻地一颤,双眸望向苏简:“怎么?”
苏简忽然有点忸怩,这回可是真的忸怩,因为她要剽窃自己原来那个世界里古人的智慧,而且还是演义小说里学来的智慧。
第二日极为平静地过去,因为前日夜里天元军的夜袭,天炎部军营中加强了戒备,然而天元军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恒州城内则是一副忙碌的景象,城中的居民在天元军的协助下,将好些闲置的民房房顶掀开,将房上的瓦片,垫瓦的茅草、砖块等等都收集起来。同时,在何医官的主持下,恒州城内水井解毒的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用于取水的几处水井旁边秩序井然,偶然有不服天元军管束的,在几名年长里正的劝说之下,以及在杨安带人弹压之下,就都安份了。
第二日夜间,就如木先生所言,恒州城外一直到武陵江边,都泛起浓重的雾气。浓雾之下,天炎部从“柒”以下,无不戒备,时刻担心天元军趁着雾大之际,出城偷袭。“柒”与“拾”在帐中休息都未曾解甲。到了人定之后,城上城下都是一片寂寂无声。突然一名天炎士兵疾奔进“柒”的大帐里,禀报称:“将军,有无数天元士兵,从城上以绳捶下。看样子要向我军阵中袭来。”
“柒”连忙起身,对匆匆赶来的“拾”说:“赶紧去城下看看。”
恒州城下此刻浓雾弥漫,城上没有灯火,只是偶尔零星有几处火把,隐隐绰绰地映出城头上一个又一个着天元军服的身影,从城头上攀援而下,密密麻麻的,似乎墙上全是人影。“拾”有些紧张,问道:“老柒,怎么办?我去叫兄弟们迎战吧!”“柒”冷笑了一声,手一挥道:“眼下渡河未济,正好击其中流。眼下天元军想借浓雾隐身,我偏要叫他们有来无回。”说着他下令道:“叫弓箭手来,吩咐兄弟们不必管准头,只管万箭齐发,我要天元无论从城上下来多少士兵,都给我射成箭靶子。”
命令这样被传下去,过不了一会儿,沿着城墙响起无数破空之声。“柒”的心中微微一惊,他渴望见到城下血流成河的景象,渴望夜风中送来的阵阵血腥,可是他深心里却又知道,这是某位神仙一般的人物所不愿意见到的。
“老柒,似乎不大对。”一轮弩箭攻击之后,天元城墙上似乎稍稍有些骚动,可是那些着天元军服的身影似乎仍然不畏箭矢,接连不断地在城头上下。而且——也不闻中箭呼号之声,难道天元军队里都是刀枪不入之身,又或是不觉疼痛的死士?
“拾”有意无意地道:“若是老玖在就好了。老玖鬼灵精,他若在此地必定会去混进城中查探的。”他却没注意到“柒”面上浮起的阴云——
“不成的,老玖与那位殿下走的太近。”
是“玖”与柔雅走得太近,还是过去这几个月来自己不知不觉与柔雅疏远了?
“若是殿下知道了城中遍植铁芜藓之事,我们哪里还有统兵的资格。”“柒”的手紧紧地扶在刀柄之上,自己的手段确实残忍,确实置无辜百姓而不顾,可是他总是为了身后丹城的安全,和丹城里的她的安全啊。可惜,这些她从不知道,近几个月来更是满口子的仁义爱民,满脑子的天马行空。但是无论她怎样看待自己,自己却从未改换过心意——自己要守护的,即使付出火与血的代价,也一定要守护好。因此临行之前“贰”百般叮嘱的那个一月之期,不仅要做到,更要做得绝,做得好。如果能将天元大军一举困死在这恒州城之中,为东路留出时间,十万百姓陪葬,又算得了什么?
“柒”想到这里,大手一挥,道:“放箭、放箭!不要停下!”
第七十章 借箭(下)
更新时间2013…9…4 11:02:26 字数:2194
天明时分,太阳升起,雾气开始缓缓散去。天炎军在夜色中满怀疑惑地守了大半夜,此时都是一脸倦意。“柒”也算有些见识,因觉得事情有异,他早在天明之前就停了箭击,不动以待。可是他见到雾气散去的景象之后,仍然极为沮丧。
城下丝毫不见断肢血迹,干干净净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城下还散落着几枝天炎部标记的箭只,众兵士就几乎要觉得夜间之事就如做了一场大梦一般。可是地上散落的箭只大约只得夜间射出去的一两成而已,“柒”的脸色极其难看,心知怕是上了对方的恶当。谁知苏简还要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吩咐了南征军在城头上齐声大喊——“多谢戚府尹赐箭!”
这便是苏简依葫芦画瓢,画出的一出“城头借箭”的好戏。从城头垂下的那些看上去像是天元士兵的,就只是扎的草人,外面披了天元的军服,在城头上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透过浓雾,看上去与攀缘而下的士兵无异。稻草人都用绳索穿在一起,从城上垂下,待到箭射满了就在吊上城头,由士兵将箭只都拔下,然后再放下去。如此反复,天炎军射了多久的箭,南征军就在城头“借”了多久的箭。
苏简在晨曦之中,看着忙碌了一天一夜的胜利果实——一大捆一大捆的箭矢,由士兵们扎好抬入营中,她微笑着对在身侧的木清寒说:“木先生,箭已足够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商议一下怎样出城夺舰了?”
这一天对天炎军来说当然不好过,拱手送了几万枝箭给交战的对手,白日里又提心吊胆地生怕敌军出城袭营,到了夜里,士兵们好不容易歇下来,刚合上眼,就听营中示警的金柝之声又响了起来。
“柒”赶到南门附近,站在天炎部营外,他手下的一名卫兵见了他立即禀报:“将军,与昨日的情形一模一样。”说毕,那名卫兵小心翼翼地问:“还需传弓箭手么?”“柒”一脸漆黑,“放屁,昨日那是老子一时不察,中了敌军的奸计。今日岂能重蹈覆辙。”但是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不可不防着一手,万一真是夜袭——”“柒”沉吟片刻,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但是如果没有命令,切勿擅自攻击!”
“柒”的目光透过浓雾,死死地盯着恒州城墙上那些缓缓攀下的天元“士兵”。这一夜,似乎与前夜有所不同,城头上灯火多一些,而且隐隐约约能够听见士兵的说话声、兵刃互击之声。“柒”心中咯噔一声,刚开始觉得不对,就有士兵过来报讯:“将军,天元军东门那里已经发动针对我军的攻势,已有三千人出城,意图大约是袭击我军东面的营帐。‘拾’将军已经带人迎战。”
“柒”眯了双眼:“果不其然,以为我军今日是万万不会再射箭狙击了,这等小小伎俩,也太小看人了。”他手一挥,早已准备多时的弓箭手们开始向着南门附近的城墙上射击。随着一组又一组的长箭射出,城头上开始传来些嘈杂之声,有人惊呼之声,有重物坠地之声,此起彼伏。“柒”心中得意,则更是命令手下的弓箭手们不要稍停,羽箭流水价地朝城上射去。
少时,东门处的战报又送到,“将军,东门的三千天元军已然回转,进城去了。”“怎么这么快?双方伤亡怎样?”“我军只有十几人受伤,天元军应当也是如此。”“柒”听了下属的回报,眉心皱成疙瘩,突然叫道:“停,停下,不许放箭。”不少后知后觉的天炎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依然将已经搭在弓上的箭射了出去。
这会儿浓雾稍散,恒州城头的南门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哄笑,笑声已毕,城头上传来整齐划一的喊声,“多谢戚府尹赐箭!”接着就是人声、说话声、笑声,从城头向城内,缓缓地远去。
“柒”气得脸色发青,可是偏生还不死心,命人悄悄潜去城下将从城头坠落的重物抬回营中,却发现只是皮革裹了些重物扎好,做成假人模样,故意从城头摔下造出那种人体落地的声音。总之,这一日南征军又胜了,虽然楚平蛮东门再度出击的收获甚少,但是南门这里,又借到了数千支上好的羽箭,而且当着天炎军的面将那〃柒〃又奚落了一番。
这两日的“借箭”风波,使“柒”在自己所领的天炎兵面前大大地没脸。这一点他自己都渐渐觉察出来,总觉得自己走在营中,身后都有士兵会指指点点的,偶尔还会在耳边飘过“不知兵”这样的字眼。“柒”就更为疑心,转过头来白天里就借口有士兵触犯了军纪,杖毙了几名“首恶”。“拾”见“柒”丝毫听不进劝说,只淡淡地劝他去帐中休息。
当夜间金柝之声再一次响彻全营的时候,“柒”在自己的帐中一跃而起,先骂了声娘,道:“还让不让人活了。”说毕自己披挂出帐,向疾奔而来的卫兵问:“军情怎样?”
“禀告将军,同同前两日一样。城东与城南都是如此。”那名卫兵稍候又补充了一句,“好多弓箭手已经不愿出战,说是已经无箭可用了。”
“柒”无语,费了好大劲儿忍住气,号令道:“不管怎样,且令各营将士,摆开阵势,我们且看天元部又能玩出什么花招来不成。”
与前两夜相比,是夜的雾气并没有那么浓重,从城上攀援而下的天元“战士”的身影在月光下依稀可见。然而天元城头却异常安静,一点灯火也无,似乎只能听见士兵身着的软甲与城墙相互摩擦的沙沙声。
“柒”与天炎军中士兵一样,疑云大起,摸不透天元南征军到底是在疑兵借箭,还是真的想要趁夜袭营。为求稳起见,“柒”还是选择了静观,以不变应变。他不想再损失成千上万枝羽箭,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军中笑柄——“柒将军,不知兵”。这样的话听在自己耳中便罢,若是传到她那里,只怕再也无颜可以见她,在心中谋划了千遍万遍才得这样一条围城之计,敌方竟然如猫戏耗子一般与自己这般周旋。想到这里,“柒”气得目眦欲裂,突然对自己身边的士兵大吼一声,“传令全军,天明之际,准备攻城。”
第七十一章 夺舰
更新时间2013…9…5 11:01:55 字数:3280
有时偏执与愤怒能够令一个人、一支军队偏离原来的方向,就像戚定厚,以一城府尹之尊,竟然定下全城绝户之计,想将天元南征军困死在城中;又如天炎军一军,原本打算长期围困恒州城,堵死天元军南下之路,眼下被天元军反复骚扰,竟然抛了原定方略,想要反“围”为攻。
只是,“柒”不知道,他已经没机会等到天明了。就在他下令的一刹那,恒州城头,突然竖起无数明晃晃的火把,映得城上城下有如白昼一般。恒州城东门与南门大开,只听阵阵喊杀声传来,天炎军在战栗中发现,这回不再是“借箭”了,也不是一两千士兵出城“袭营”了,对方天元军竟似倾巢而出,像潮水一般向天炎军的营帐席卷过来。
苏简兴奋地在阵中大叫:“戚定厚,你上当啦!你错过机会啦!哈哈哈!”对方错过了仅有的狙击良机令她兴奋异常。但因为此刻她身在城下,她的声音瞬息间就淹没在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
城外狭小的战场上,天元军势大,很快从南门与东门突围,闯出两条通道,两军合为一军。同时李三扬麾下的火器营也发挥了作用,几个来回,就将南门外挡住道路的简易工事尽都毁去。“柒”大声呼喝,希望能约束士兵组织起抵抗天元军的阵势,可是他身边的士卒都奔走来去躲避,几乎没有人再听他的号令。
这时,不知是谁在“柒”的身边叫了一声:“看,天元军要夺那楼船。”“柒”大惊之下,自己朝武陵江畔奔去,只见原先泊在武陵江畔的一只楼船已经缓缓动了起来,上面天炎军的旗帜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天元朝的大旗。“柒”看着江畔的景象,心中一阵一阵的发凉。只见天元军整齐有序地在武陵江畔列队,不少中型的斗舰在码头与大型楼船之间穿梭来去,将一船一船的天元军士兵运载至楼船之上。令他想不通的是,虽说天炎军一万人在岸上扎营,可是每艘楼船上都有近百名士兵留守。怎么这样轻易地就都为天元军所控制了。
“柒”怪叫一声,想召集手下残兵,朝着码头冲去。他心知已经没有指望,但是即使什么也做不了,能把码头毁去也好。“柒”手下士兵听了主将号令,逐渐围拢过来。“柒”清点一番,只见在此聚拢的天炎军大约有两千人左右。远远地听见“拾”一声暴喝,“柒”心中稍慰。两人合兵一处,大约还有五千人。“柒”与“拾”稍稍商议了一下,决定直接朝天元军由南门至码头的通路冲击,争取将城中与水上的联系隔断,再对付上前夺舰的天元兵。
天炎军还未有动作,“柒”身边的卫兵突然叫起来:“将军,不好!”“柒”抬眼看时,苏简正带了两个圆阵,像砍瓜切菜一般就杀了过来,她所领的阵势精奇,随地形和对手的变化不断变化,两个圆阵,一正一反,正反相济,切角之处几乎就如绞肉机一般,遇者皆伤,可是天炎部的士卒竟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吸力,要将自己吸入阵中一般,难以抵敌。这正是苏简与木清寒切磋了半日,商量出来的“改良”洛梅阵。
木清寒对于各类阵法知之甚详,甚至对那日七王永熙在神武校场演出的虎翼阵也了解不少。苏简与他一交谈,便觉发现了一个宝库一般,将她原来自己个儿琢磨父亲苏越的兵事笔记时所有的疑问都拿了出来,细细与木清寒商讨。木清寒也并不是所有都能回答,有好些都需要仔细斟酌以后才会给苏简答复,有些甚至给不了答复,只有一到两句评语而已。可是苏简觉得,木清寒每一句都似说到了自己心上,给了自己无数启发。于是苏简硬是拉着木清寒商议了一个下午,才琢磨出这么一个适合恒州城外狭长地形的洛梅阵出来。这个阵势的变化也极简单易学,由原林字营的将官给士兵们一说,大家就都立即心领神会了。
苏简带着这个新研究出的阵势出得城来,果然所向披靡,势不可挡。只是拼杀得久了,苏简觉得脚下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她在百忙中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竟然偶尔就会踏在卧倒疆场的尸身上,甚至被她踩到的人还没有死透,还会惨痛地大叫,甚至还有的想抱住她的小腿,都被苏简惊骇之下踢翻开去。
苏简在阵中的时间一长,刚开始的兴奋之情就荡然无存,心中多了好些不忍与自责来。她忽然想起木清寒当日曾经低语过的一句话——“不过长于杀戮而已。”这一刹那间她觉得每一个手持兵刃在战场上奋力拼杀的士兵都那么可怜——“他们每个人都手染鲜血,只有我没有,可是真正的罪孽,其实都在驾驭这杀人阵势的我,在我一人而已啊!”
这般想着,她口中的号令就慢了下来,正反两个圆阵的节奏立刻变得不谐,士兵们脚下步法踏错,便给垂死抵抗的天炎军拖住,乱了阵势。苏简心中一凛,知道不是纠结的时候,急忙口中呼喝,极力约束,同时手中佩刀递出,向一个冲到阵内的天炎士兵胸前劈去——
在苏简心中,那些与她朝夕相伴,相处日长的人都是她的兄弟。她手中的刀可以为护卫身边的人而举起,再劈下——
温热的血液喷洒在苏简面上,她面前的那名天炎士兵眼神空洞地仰面躺倒,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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