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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破重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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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可以令自己对天元朝局熟悉起来。她这么想着,面上就露出了笑容,苏爷爷见了,暗自点头。
第二日却不是大朝会之日,依例,天元朝的各个行政机关会各自按照定例办公,办公的结果以及需要最高行政长官决断的事情会以奏章的形式报到小皇帝这里来。因此,整个白天基本上都是文衍的学习时间。苏简早早地赶到勤政殿,黄立立在殿外,告诉苏简,小皇帝文衍正在晨读。“文成侯正在殿内,苏太傅,是否现在通传?”
苏简摇摇手,在殿外听了听,这个,不算是听壁脚吧。
黄立口中的文成侯,指的是文成侯承玄,也是皇族之人,只是与小皇帝文衍的血缘已经隔了几代,算是远亲。这个世界也出过与孔孟相仿的“圣人”,因此承玄眼下正在为小皇帝讲解圣人教化之道:
“天地之数,不能独以寒暑成岁,必有春夏秋冬;圣人之道,不能独以威势成政,必有教化。”
“教化兴,奸邪止;教化废,奸邪出。王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
“文侯,这‘教化’的重要,已经讲了好几日了,就这么翻来覆去几句话,朕也背了好几日了。文侯且说说看,这几个月,朕治下教化是兴了还是废了,因何朕觉得四处皆是奸邪呀!”
小皇帝这么一句话说得过重了,文侯承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声道:“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苏简听听不对,连忙给黄立使眼色,需要自己打圆场的时间到了。
“苏太傅到!”黄立也觉得竟是不太对,喊了一嗓子。苏简进殿之后,伏倒在承玄身畔,向皇帝见礼,平身之后,故意问:“刚才在殿外听皇上与文侯谈起教化二字,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文侯。”
小皇帝见了苏简,听她又是这般说,心中高兴,便道:“文侯请起,苏太傅也算是朕的师傅,两位切磋切磋,正好朕也能长进长进!”
承玄跪在地上,早已是一脸的汗水,听见小皇帝语气和软下来,总算舒了一口气,爬了起来,正对上苏简。苏简打量着这位文侯,他与五王永弘年纪相仿,四十岁出头,有着承氏家族清癯的容貌,白皙的肤色,只是却没有承氏皇族中人的王霸之气,更显得文质彬彬。
承玄此时对上苏简,也在上下打量着她。苏简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梳了一个高高的望仙九环发髻,居然有点峨冠的效果,身上一件软银轻罗百合裙,外罩白玉兰撒花纱衣,装扮得既清爽又肃穆。她的面容沉静如水,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沧桑之色。承玄心中暗叹,这可是天元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太傅啊!从面相打扮上来看,这般庄重,果然有大家风范。
苏简还不曾知道自己的外貌已经给自己加分了,开口问承玄道:“臣一直听闻圣人教化之道,只不知这圣人教化如何推行至民间乡里,又如何考察效果?”
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承玄,他随口便答:“天元朝乡里皆修义学,推行圣人教化之道。而孝悌之辈,朝廷时时赐予旌节表彰。”
苏简于是问:“朝廷每年修义学,花费几何,先生束脩几何?所费是从各郡县税银中出,还是各乡自出?所选先生可有标准,所用教材可有标准?”
“这”天元这么大,郡县这样多,乡里乡亲,更不知道有多少乡学,每乡到底如何,承玄还真的没概念。而他也被苏简这连珠炮问题一卷,早就忘了这些问题离“教化”的本来内容已经越来越远了。
承玄觉得额上微微发汗,定了定神,道:“各乡财政,或有各乡自管,或有郡县统管,户部郎官应当知晓。”
好,既然提了户部的名头,那就不由得人不问下去了。“文侯大人,户部是管什么的,朝廷的户部与各郡县之间钱粮如何分配,各管什么?文侯大人闲来无事不妨说来听听吧!”
承玄一听,好么,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司职,朝廷与地方之间财政与权力分配,这么大的题目,苏简给扣上了个“闲来无事说来听听”的帽子。他吞了一口口水,如果真的将这些掰碎了说细了,会有不少犯忌讳之处。
然而文衍听着极感兴趣,吩咐黄立,“黄公公,你叫人在起居注上记一笔,今日文侯给朕讲的圣人教化之道讲得甚好,朕留文侯在勤政殿喝喝茶,闲话些家常。”文侯也是承氏族人,与小皇帝算是远亲,真要话家常也是能话到一起去的。
黄立躬身应了,连声吩咐下去,立刻有人奉上茶点,算是招待文侯喝茶。承玄本来也不是古板之人,只是面对着一朝之君,教条又多,而且他也习惯了永徽帝还在的时候那种教学方式,只要讲讲“圣人之道”便好。永徽帝极重这个,他总觉得文衍应该先将最根本的“大道”牢牢记在心中,再开始学习那些“为君之道”。可是他却没有预料到自己英年早逝,尚没有机会手把手地教会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于是在苏简的陪伴下,文衍与承玄两人聊了很久,文侯也没了讲“圣人之道”时候的架子,仿佛就是与自己的族侄唠嗑一般,说了很多他自己的见解。直到午时,两人仍觉得意犹未尽,于是文衍传了午膳,两人一起吃了,到了未时,承玄才告辞而去。
文衍回过身对苏简道:“苏太傅,您怎么知道我爱听这些?平时问问侯爷这些事儿,他总是说半句,后半句就自己给吞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说得这般爽快过。”
苏简微微一笑,道:“皇上,后半晌您想学些什么?”她私下里问过黄立小皇帝的日程表,没个所以然,文衍都说让苏简定。
可是这皇帝的事儿,哪能“自专”呀?做臣子的,最多只能给点“建议”,却不能越俎代庖,做什么决定。“皇上,你学了一上午了,下半晌要不活动活动筋骨吧!”苏简绝对是一副商量加建议的口气。
文衍点头应了,道:“好!”想了想,面上露出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应有的神情,一脸神往地说:“太傅,我还是想去神武大营,跟你学当日那个阵法。”
苏简一时也想起那时神武演阵的往事,当下躬身说:“皇上所学的乃是‘大道’!臣这点‘小道’,哪里入得了皇上的眼?”说着狡黠地抬起头,望着文衍,两人相识而笑。
“哈哈哈——”
黄立在勤政殿门外,心道:“还是小苏大人有本事,能哄得好皇上。这皇上已经有多少日没有这般舒心地笑了!”
笑归笑,苏简收了笑,还是正色道:“其实皇上确实需要时常活动活动筋骨,皇上有武术教习师傅么?”前世里看小说,少年天子,不都有武术教习师傅能指导点武艺什么的么!
一百十四章 往事
更新时间2013…10…17 9:00:45 字数:2902
提到武术教习师傅,文衍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烦恼道:“先帝在时,曾经提过,要石琅将军做朕的武术教习师傅。可是,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朕怎能,怎能”他说着一掌劈在桌上,“啪”的一声大响,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
苏简也双眉紧锁,看来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不过皇帝本人和石琅的心结究竟在哪里,这倒是一个机会可以问出来。
她先说了一句:“请皇上恕臣的不敬之罪!”文衍闻言,奇怪地抬起了头,“嗯”了一声。
苏简就在等他这一声,右手掌缘干净利落地劈了下去,“嚓”的一声,小皇帝的一张木桌被苏简空手斩成了两截,桌上的茶杯文具之类乒乒乓乓都掉落在地上。黄立等一般内侍听见响动都吃了一惊,都抢了进来。却见文衍小皇帝又惊又喜地看着苏简,叫道:“太傅,您就做朕的武术教习师傅吧!”
苏简却沉着脸,对文衍跪下,道:“皇上,石琅将军的武艺胜臣十倍,臣在石琅将军手下怕是过不了十招,何况石将军眼下握有防卫宫禁的职责。臣实在不知为何陛下要舍石将军而取臣!”
文衍听了“握有防卫宫禁的职责”几个字,不禁面如土色,扶住一张椅子的手不住的发抖。
苏简对黄立使了个眼色,黄立颇为精乖,立即命人所有人退出去,将殿门掩上,自己做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在殿外守着。
而苏简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传到石琅口中也无所谓,反而石琅这个做“叔”的,还要领一领自己的情。但是下面的自己想问的,确实是小皇帝的隐私,她不想让人知道。
文衍闭上眼,就想起那一晚火光冲天之时,石琅那如刀锋一般的眼神。谁也不知道,那一日,身为皇太子的他,正巧偷溜出去,相约与他的外祖家中的几个表兄弟玩耍,都是年龄相仿的孩子。
卢家接到的是革职抄家的旨意,但是当日在卢宅,刚刚宣下旨意之后,石琅就挥刀斩下了舅舅卢英文的首级,冷声对手下道:“卢氏一族,抗旨不遵,格杀——”
杀人的人都是雷字营中之人,人人都有石琅身上那种嗜血的气势。一时间卢氏院中血肉横飞。而外祖卢慎元,堂堂左相,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朝着文衍太子藏身的方向,说出四个字:“石琅矫诏!”
外祖的血,就溅在那人脸上。
那人一步步紧逼过来,想寻觅文衍太子藏身之处是否还有人在。文衍躲在暗处瑟瑟发抖,直到那人的手下清点了府中遇难的人数,向那人禀报了之后,文衍才躲过一厄。八十九口!外祖家八十九口人,八十九条人命,全毁在这一人手里。
“石琅矫诏——”
文衍已经记不太清他是怎样从外祖家脱身的了,只是那重重的血腥气一直围绕着他。从那一日起直到日前,他再也没能见到过自己的母后,而父皇,也在两个月之后撒手人寰。他所有的保护伞都倒下了,他孤独地登上了那个位置,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是在个什么位置上——“实习期”皇帝。
苏简听文衍断断续续地说了这段往事,心中先是了然,而后却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她原以为指使杀了卢氏全家的是五王永弘或者是李银笙,但是听文衍一一说了当时的情势,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令她面色苍白,浑身发抖,与文衍小皇帝此刻的样子差不多。
卢氏一族,除了可能是五王永弘或者是李银笙下手推倒的之外,也可能是永徽帝见自己时日无多,担心自己过世之后,左相专权,皇帝年幼无法控制,因此亲自下诏除去外戚,而且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五王永弘与左相相较,左相的威胁来得更大,而五王永弘毕竟是永徽帝的亲弟弟。
——一切为了承氏的江山!
石琅的雷字营一向独立于其他军中势力,因此能够号令石琅做下此事的,永徽帝与五王永弘都有可能。而五王妃李银笙也不是全无可能,当日苏简在天牢中曾一度动了凶念想扼死李银笙,李银笙就曾经提到过石琅的名字。
这些念头却是不能与文衍交流的。她见小皇帝单薄的身体在发抖,心中也有些可怜——
文衍还是个孩子,他还不知道成为帝王的道路上他会失去什么,又会得到什么。苏简似乎又见到南征之前永徽帝一人在点将台上的孤独身影。如果文衍再当个十几二十年皇帝,当他与永徽帝易地而处,或许他会明白永徽帝那时是什么一种心情。
苏简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腰间佩剑取下,单膝跪地,双手将佩剑奉与文衍小皇帝,口中道:“皇上,臣有一比,此剑好比石琅。”
文衍疑惑地看看苏简,不接剑,也不接茬。
苏简道:“石琅就是一柄利器,在谁手中,便为谁杀敌见血。”
文衍似乎懂了,但是仍然皱着眉,道:“太傅是,让朕接了这柄剑?”
苏简摇摇头,手中奉剑,立了起来,却道:“皇上可以不接,但却要避其锋芒!”
文衍一跺脚,“避其锋芒容易,难道要一辈子避其锋芒?”
“当然不会一辈子,时间是任何人的敌人,石琅比皇上大上二十岁,只要皇上有耐心,又能时时刻刻避其锋芒,那么若干年之后,这里就只有一支老剑、锈剑!”
文衍焦躁地搓一搓手,“等?这要等上多久?”
苏简倒转了剑柄,将剑递入文衍手中,说:“最快的方法,还是利刃能为我所用,此为上策!”
“或者找到一柄能够与之抗衡的利刃,争锋相对,以暴制暴,此为中策!只是这一柄利刃没有那么快能找到。”
“下策当然是一辈子避其锋芒,岁月年齿自然能将这柄利剑收拾了。”
文衍面上神色变幻,咬着牙想了半日,终于,他问苏简:“如何能寻出一柄能与之抗衡的利刃?”
如何能寻出一个像石琅一样勇武的将才,并且像握住剑柄一样舒服地握在手心里?苏简自己也扶额想了半日。
“除了笼络如今营中的将官之外,就只能从普通士兵之中慧眼识人,提拔将才了。”良久,苏简才这么说。她原来还想提一提文衍小皇帝的七叔,七王永熙,但是此人既然在西北边陲,也可算是远水救不得近火,况且提起来也怪羞人的。不提也罢。
这一日一番长谈,使小皇帝暂时打消了去神武大营的念头,但是苏简知道,神武大营这一行,迟早要去。
从这日开始,苏简开始履行太傅的职责,开始了她的“皇帝养成计划”。她先安排了六部堂官来给皇帝解说各部职能和办事流程。苏简与小皇帝事先说好,前来解说的六部堂官都是随意指定,临时通知。等小皇帝已经将六部的情况摸了个遍以后,终于请来了各部尚书。
小皇帝将他心中对各部的构想和他发现六部的问题略提了一提,六部尚书额上开始见汗,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更是马上就跪了,连声称颂小皇帝是天纵奇才。文衍却笑了笑说:“朕观察多日,各部眼下虽略有弊政,但总体而言,运作还算是良好,而陈年积弊,也未必是下了猛药就能见效的。因此希望各位尚书大人再与属下各位郎官商议商议,想些个稳妥的改革弊政的法子,过些日子写了条陈呈上来。”
文衍的这次讲话给了六部尚书很好的印象,小皇帝很聪明,能一下子点出六部的积年弊政在什么地方,然而小皇帝并没有采取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更希望以温和的方式推行一点点的改革。
这有苏简不少功劳在里面,她这几日每日忙到深夜,帮文衍将他白天所接受到的信息整理下来,并且把小皇帝白日所问的问题和获得的回答一一记录和汇总。第二日清晨,两人再将昨日记录的内容过一遍,那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和回答得不尽不实的问题,往往就是真的是问题所在。
而文衍温和的态度则是受了苏观海老爷爷的影响。苏爷爷不像苏越那样整日抱着柔雅那儿来的书本不放。自去了侯爵以后,老爷子基本在家赋闲,因此甘愿做个幕后的参谋。要六部尚书自行提出改革方案,就是苏爷爷提出来的,理由是——文衍小皇帝现在还没有亲政,说啥其实都没用。
现在天元朝所有的政务决定,都出自两个人的手:左相刘道望与右相侯敦义。
一百十五章 左右二相
更新时间2013…10…18 9:00:39 字数:2862
左相刘道望,不用说了,在世人心中,他就是五王永弘用来使唤的一条狗。当年五王永弘在刘府之中一眼相中了李银笙,连未婚妻刘家小姐与苏筠私逃之事,都没有对刘道望吱声。接下来,刘道望又认了李银笙做干女儿,当了五王永弘的便宜老丈人。
之后刘道望便一路官运亨通,从礼部尚书一路升到左相的位子上去。
而右相侯敦义则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许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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