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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破重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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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柔雅心里是笃信人本为善。她在人世之间多见病痛磨人,因此将一怀怜惜都毫无保留地奉了出来,她救治的人,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都像是她的孩子一样,她将自己的爱都一份份地分了出去,分到每一个她照顾过的人身上。因此一旦听说她亲手施救之人,含冤就死,柔雅竟像被剜心一般难过。
  这一点苏简与她不同,苏简一来没有这样救死扶伤的医术,二来她在这个世界早已见多了生死,也感受到过各种突如其来的恶意。她的思想更偏向于以法制世,她那日在柔雅面前念叨着的一堆“规矩”,便是如此——犯错犯法犯罪之人,必得惩处。傍晚时分,苏简听说柔雅生病以后,急急地又赶到羲和宫,忙忙地问:“你怎么了?上午还看着好好的!”
  柔雅此刻歪在榻上,面色有些白,羲和宫中弥漫着一股药香。柔雅笑道:“我没事,都是他们几个,将我一分的不适,说成是十分,还撺掇了太医来看。”阿玖随侍在旁,不等柔雅说完,就将午间的事添酱加醋数说了一遍,又说了一遍他新打探得来的那钟采女的种种恶形恶状。苏简听了皱眉,道:“你在这件事情上,倒不是太好办。”她想了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晓得你心中不好受,可是,天京世家乃至宫中之人通常都接受这样的观念,奴婢从人的性命掌握在主人手中,如果犯了错,主人有权打骂,甚至”她没说下去,关切地看着柔雅。
  柔雅听了这话果然受了刺激,整个人从榻上直坐起来,“那我便要在宫中,不,在全天下,立下规矩,不允许这样轻易就取了奴仆的性命!”
  苏简就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我的学霸小姐,你先看看宫中已有的规矩条例,有没有类似的规定,再看看怎么将这样的规矩推行出去。”她的双眼骨碌碌地转着,说:“近两日我在前朝陪着商议设立监察机构的事儿,才晓得以前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好多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了,因此,因此要努力想办法。”她说着看看柔雅,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说你,你的性子一向刚硬,要怎地便相信自己能怎地,但是那是在庙堂以外的地方。在这宫中,太多人与你有利益冲突,你这样太过容易把自己竖成个大靶子。”
  苏简垂首想了想,凑到柔雅耳边说了几句,道:“我这便去了,估摸小皇帝晚膳以后就会过来,接下来就看你了。”
  柔雅秀眉一挑,道:“这样好么?”
  “只有这样,既治标,又能够给你腾时间出来慢慢治本。如果你真成了,在这个世上,绝对是大功德一件。”
  柔雅拉着苏简的衣袖,说:“不要什么大功德,我只是再也见不得那些折损人命的事了,你知道么,今日我听说了这事的时候,心头真的如刀剜一般难受。你有过这种感受么?”
  苏简的目光立即暗淡下来,她想起在南疆以命相护的如水,一时间心就像是被攫住了一般,呼吸都乱了——岂止是心如刀剜,她暗自道,那种痛苦,只怕是将自己的心大卸八块、狠狠地拧成螺旋、再反过来扭一遍,也绝对无不及。她深吸一口气,望着面上有些惊慌的柔雅,口中道:“柔雅,我先去了,按我说的,好好保护自己,知道了么!”
  苏简离开没多久,刘玉玲便进来了,惊异于柔雅殿中的药味:“姐姐上午还是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了?”她在羲和宫东侧殿,很容易就能看见太医来去,和医药局的人送药过来,但是此刻故意这么一问,柔雅便只当她是开场白了。
  柔雅做出勉强欲起身相迎的样子,被刘玉玲按在榻上不许起身。阿玖早的了柔雅的示意,道:“哎呀,还不是奴婢不好,县主娘娘心慈,听不得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听说了鸣玉殿的事,一下子就觉得不好。孙太医来看过,开了方子,嘱咐要静养呢!”
  刘玉玲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道:“原来是这样,是了,姐姐最是心慈,听闻这样的惨事啧啧啧,”说着刘玉玲取出袖中的帕子,在眼角抹了抹,双眼便红了,挤了两滴泪出来。
  恰在此时,门口扶枢的声音传进来,“县主,皇上过来羲和宫了!”刘玉玲一听,惊喜之下一下站了起来。而柔雅望了望阿玖,后者叹了一口气,将她从榻上扶了起来,柔雅候在殿内,见到小皇帝进来,极娇弱地施礼下去——
  “皇上万福!”
  

一百五十章 责罚
更新时间2013…11…22 9:04:27  字数:3008

 话说那日小皇帝文衍亲至羲和宫探病之后,第二日,黄立就去传旨,宣布将钟采女遣入浣衣局,劳作五年,以观后效。
  钟采女当然不肯,哭骂了半日,在含玉殿中砸了不少陈设摆件,口中多多少少牵扯上了柔雅的羲和宫。黄总管面无表情地说:“采女,皇上并未下旨将您贬为浣衣局奴婢,因此,您在浣衣局中,一样还是采女身份。”
  钟采女闻言听了手,问道:“皇上真是怎么说的?”她仿佛突然看到一点希望,突然扑到黄立面前,扯着他的衣襟道:“黄总管,什么人在皇上面前给我使的绊子,皇上肯定不会这样的,我要去见皇上。”
  黄立清清嗓子,道:“皇上只说了,一切按宫中的规矩办事!”他说着打开一本明黄封面的册子,看了看,道:“宫中的规矩还说了,无故恶意损毁宫中物件的,可去御膳局、浣衣局等处劳作,以力补价。”他说着合上册子,道:“采女可听明白了?你今日一早上就砸了这许多器物,依老奴看,总要在浣衣局呆上两年才行啊!”
  他说着,就有两个出身浣衣局的婆子,看着身强力壮的,一左一右,挟着钟采女就往含玉殿外走去。黄立回头看看含玉殿中的宫人,便道:“宫中女官,下午到羲和宫领旨,羲和宫将会重新指派职务。至于钟采女带入宫的侍女——”他说着抬头看了看那个一直立在钟采女背后的安静宫人,“与钟采女一道入浣衣局。”
  他话音刚落,那名一直垂首听话的侍女突然抬起头,道:“总管大人,请问宫中规矩可有明说,主子犯错,奴婢必须连坐的!”
  黄立心中“咯噔”一下,他手中的明黄册子,当中其实没写什么,只是捡了几条主要的写了,例如不能无故责打宫人,宫人即使犯死罪,宫中也不能私下行刑,必须向宫外刑部或者是天京府移送,等等。
  那名侍女见黄立不语,便恳求道:“黄总管,您行行好吧,我家主子一进宫才这几日,我姐姐就已经被打死了。如果我也随着去了浣衣局”她说着伏身在地,捣蒜一般地叩头,但是面上却颇为坚毅,一点眼泪也无。
  黄立也是知晓前日里发生的事的,就有些心软,道:“我也就只能带你去了羲和宫,但是你的去留,我做不了主,只能待羲和宫的主子来定!”
  那名侍女闻言大喜,连忙磕了三个响头,看也不看钟采女,就爬起来站到一边。钟采女见此,才止了哭骂,任由浣衣局的嬷嬷带走。
  黄立随口问了那钟采女带进宫的侍女叫什么名字,知道她叫彩乔,于是去向柔雅回报的时候顺便提起了此人。黄立重复了一下当时彩乔所说的话,又说:“这名侍奉的宫人,伶牙俐齿的,似乎不会太好使唤。”柔雅按着太阳穴想了想,道:“她既然有此一说,自然,规矩里没有这样的说法。只是,她是钟采女自小的贴身侍女,原想着还会有些忠心”
  “罢了,”柔雅顿了顿,道:“只是这样一个人,无论送到谁宫中都会叫人有些膈应吧,暂留羲和宫,给个洒扫的闲差吧!”说着又安排了其余几人的去处,黄立这才去了。柔雅自己叫了阿玖进来安排那彩乔的差事。
  这件事,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各宫中传言不一,传到太皇太后那里的说法是那日小皇帝为太皇太后祈福,结果钟采女令含玉殿平白无故见了血光,有违人和,因此小皇帝做主惩治了钟采女,并且在宫中重申了规矩。但是在宫中各殿流传的版本则是,小皇帝那日去羲和宫探望柔雅县主,正巧县主被钟采女在宫中的恶行给气病了,文衍问明了缘由,这才起意责罚含玉殿。又有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那日柔雅县主正病着,精神短少,小皇帝来的时候恰巧精神不济,而刘采女在,正是刘采女言语之间将柔雅县主的病因都推到了钟采女头上,惹得小皇帝大怒,这才怪到将人赶到浣衣局的地步。
  而那名彩乔,则每日清晨的时候,就在羲和宫中做些洒扫的杂活儿,也就一两日工夫,就将羲和宫上下都认熟了。众人才晓得那名被钟采女杖毙的侍女叫做茜乔,原是彩乔的亲姐姐,自小一起被钟家买下的。不少人都觉得彩乔可怜,于是彩乔每日的活计越发的轻省。
  苏简得知这事之后,再赶来看柔雅,已经是几日后了。她这几日忙得很,连中午来羲和宫蹭饭都不曾有空。这一日是傍晚时分,匆匆地从前朝赶了过来,听柔雅将前后因果一说,就点了点头,说:“这样处置,也不算太差。毕竟她在浣衣局之中,你要发现她有什么恶状,也好拿捏。”
  柔雅却蹙着眉,道:“我近两日想了想,竟觉得,这坏,不是坏在钟采女一人,竟是她钟家全家之错。若非她的家人教她,奴仆低人一等,或是奴仆可以随意打杀。她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苏简气结:“我的大小姐,你不是又懊悔了吧!”
  柔雅朝苏简尴尬笑笑,道:“才没呢,我只是在想,现在就是打杀了那钟采女,茜乔没了也就没了。只是那钟采女,只怕到了浣衣局也只有怨的,始终不会知道她错在哪里,因为她生来所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
  “我在想,是否应该让她重新受一下教育,读读女则女诫什么的。”
  苏简在地上铿铿地来回走了几步,突然道说:“不行,像她这个年纪的,已经错过了受教育的最好时机,即使你现在想了成百上千的方法来感化她,她日后心头最先翻出来的,也定然是恶意。”她说着诡诡一笑,问:“县主小姐,我日前跟你说的宫规,现在差不多写出来了吧!”
  “嗯,”柔雅点点头,“写出来了,我总想着,什么时候让小皇帝认可一下,也在太皇太后那里走个过场。”
  苏简就点点头,说:“我觉得你还不如将着宫规贴出去,叫宫里的人每日念上三遍,比讲什么大道理都有用。你就明白地告诉人不许干什么,不许干什么,干了要罚银子,要打屁股,就得了。”她说着笑道:“我觉得在军中就是这么干的。每个人进来先稀里哗啦背军规背昏头,然后每日有人盯着你,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久而久之,士兵就都知道,不能这个,不能那个,你问他为什么,不知道,顶多知道犯了要打军棍。”
  柔雅掩口而笑,道:“这个倒是个新鲜主意,我回头也试试看。”她接着问:“太傅大人,你日前说你在忙的那个事,眼下怎么样了?”
  苏简拧着眉头,道:“不是太顺利。这几日没有户部的人在,就小皇帝、我、七王、右相,几个人反复商量,都觉得户部就像一只头脚都缩了进去的乌龟,我们在外面看着,都觉得无处下手。你在宫中日久,有什么想法没?”
  柔雅想了半日才道:“要说想法,还真有。”于是她将宫中三局两司一库的司设与苏简说了,末了她说:“我听说,你曾建议过,将皇家产业从户部剥除出来,交由皇家自己打理,对不对?”
  苏简细细想了,突然拍手道:“好主意,先从皇家产业入手,名正言顺。这样一来,总算是从’乌龟’身上切了一块下来,不管怎样,都能看看是金是铁,究竟是啥样子。”
  柔雅笑道:“我其实还未说完!”
  苏简奇道:“还有?”
  柔雅就将御库的司职又提了提,说:“我总觉得御库的司职也过宽,既管库存,又管采买。不如将御库那个采买的司职也剥出来,与你那个管理皇家产业的什么衙门合起来”
  她还未说完,苏简已经双目发亮,冲上前给了柔雅一个大大的熊抱,“谢谢你,真是个好主意,这样咱俩就联手把内务府给整出来了!”
  “内务府?!”柔雅有些黑线,苏简已经起身急急地往外走,道:“嘻嘻,管他呢?如果真有这么个机构,咱就给它起个名字叫内务府吧!反正它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她走到门口,执素就赶紧上前给苏简掀帘子。苏简一回头,柔声对柔雅说:“你,赶紧地,好好将养,千万莫要胡思乱想,保重身体要紧,亏你还是从医的呢!”
  她见柔雅点头微笑应了,才稍稍放心,脚步匆匆又往勤政殿而去。
  在苏简路过羲和宫的东侧殿的时候,那里传出泠泠的琴声,倒也好听。苏简不禁驻足,凝神细听。不过苏简也就是牛嚼牡丹花,既听不出是什么调子,也听不出是什么琴。她也就是觉得好听而已。
  这时候,东侧殿中传出一个幽幽的女声,吟诵道:“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
  

一百五十一章 被跟踪
更新时间2013…11…23 9:04:13  字数:2969

 “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这句幽幽的叹息,伴随着鸣琴“铮”的一声,接着就在夜空之中散去,了无痕迹。
  苏简讶然停住了脚步,片刻,她几乎就要失笑了。这难道是把自己当成了小皇帝不成?她看看自己身上,正穿着一件男式的“官袍”,她这么日日奔波了不少时间,觉得宽袍大袖的女服实在不便,有时起晚了就干脆披上男装的长袍,扎起裤腿,走走跑跑都方便。她本来身形修长,而文衍又是个正在蹿个子的半大少年,两人在昏暗中看起来,其实也差不多。
  不过苏简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抿嘴一笑便自去了。她回到勤政殿前,黄立告诉她说小皇帝请了七王永熙与文侯承玄用晚膳。苏简垂首想了想,都是承氏中人,小皇帝肯留这两人用饭也是对这两人的看重。自己就不便打扰了。
  苏简便自己出宫。
  自从老爹苏越请了假到乡下去,侯府规制的那具车驾就被苏越和老马一起都带到天京乡下去了。苏府中其余的马车都是供女子使用的,也就吴氏与风氏,偶尔用用。苏简嫌这些都是花架子,摆摆谱还可以,要真的用于通勤,又慢又不中用。于是苏简干脆就走,既锻炼身体又节约时间。她出了宫门,有一名值守的将官认得她,便问:“苏太傅,用不用派人送送你?”苏简微笑着谢绝,“天京城在府尹宋子凯大人治下,太平的很。宋大人官声极好,指日必要加官进爵的啊!”。苏简即使是在昏黄的灯烛之光照耀下,还是认出了这将官不属雷字营,还是宋子凯的属下。她对这位宋大人印象极好,说得那将官也心花怒放,连声称是。
  新侯府距离皇城并不太远,此时苏简饥肠辘辘,决定抄一条比较快捷的小道,穿过几个巷子,就直抵苏府了。
  她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柔雅提出的那个建议,将御库的采买职责单独提出来,和打理皇庄产业的衙门合在一起,且将这个称之为“上游”吧,那么它的“下游”就该是接受所有皇庄出产和采买物资的御库。这两个衙门分开,二者就自然能够形成下游对上游的监督。那那个上游衙门又该叫什么呢?——内务府?她当时在柔雅殿中,一时激动就像照搬她所知道的历史上的那个皇家机构,但是想想也不妥。不过,反正名字什么的也不急在一时,她想到这里,就放下了心里的念头,脚步轻快地向侯府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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