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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堡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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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春丽骄傲地仰起那张因幸福而更加美丽的脸:“两个!”
黎潇潇进卧室四下打量:“谁呀,在哪儿呢?”
凌春丽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我心里!”
黎潇潇奇怪地打量了她半天:“不对呀,怎么看你都是春心荡漾啊!”
凌春丽翻了个身,脸贴在枕头上:“我就不能荡漾啊?”
黎潇潇:“哎哎!”她走过去扳过她的脸:“这两天真的有艳遇啊?”
凌春丽点头。
黎潇潇“给姐们透个风行吗?”
凌春丽摇头:“NO!”
黎潇潇想了片刻恍然而悟:“知道了,一定是那个杨亮吧!”
凌春丽故作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黎潇潇:“还怎么知道的?你看看你那天看他的眼神,都直了!”
凌春丽不说话,回忆那天初见杨亮的情景。
黎潇潇:“作为好朋友我给你提个醒啊,你可比人家大好几岁呢,两代人,小心代沟淹没你啊!”
凌春丽愠怒道:“什么代沟代沟的,好像我就是老太婆了!”
黎潇潇凑近她的耳畔:“哎,玩真的呀?”
凌春丽坐起身,膝盖顶住了下巴:“反正挺特别的。”
黎潇潇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啊,就是想换换感觉,图个新鲜。”
凌春丽:“不许你胡说!”
黎潇潇:“我胡说?那我问你,我很多次夜间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有几次来找你又不在,夜不归宿……”
凌春丽一震,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随即沉下脸来:“潇潇,是姐们你就别胡说八道!”
黎潇潇仍笑:“放心吧!我绝对保密,只不过你可别害人家孩子。”
凌春丽这才笑了:“谁害谁啊,我可是认真的。”
黎潇潇看她认真的样子,缓缓地坐在她身边:“春丽,咱们可都二十九岁了,玩不起了!我和韩式谈了八年恋爱,我知道他们的工作性质,一天和犯人在一起,没有节假日……”
凌春丽:“这重要吗?”
黎潇潇苦笑:“重要吗?春丽我真佩服你,现在你已不是个清纯得能为爱舍身的小姑娘,两地分居的生活你受得了吗?”
凌春丽想了想:“你说他会不会和韩式一样不肯挪窝?”
黎潇潇撇撇嘴:“一个套里的驴能不一样吗?我看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春丽莫名其妙地笑了。
黎潇潇想起自己感情上的苦楚,叹道:“你就说韩式吧,挺优秀的一个人,到现在我都有点搁不下他,但我不能为他放弃我想要的生活。何况他所谓的事业不是我一个平凡的女人能理解得了的。”她的脸上充满无奈,心情矛盾已极。
凌春丽眼内却闪着熠熠光彩:“我和你不一样,我一直在等,在等待中我一次次的发誓,别让我碰上,碰上了就别想跑!”
黎潇潇望着神采奕奕的凌春丽,犹如望着一个神秘的陌生人。
正文 第十章 3
更新时间:2010729 14:00:21 本章字数:3263
3
省城隐都市,傍晚。
省纪委大院一间小型会议室里,围着?圆型的会议桌坐了一圈人,只有首席的两个座位空着。参与会议的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服装各异,有一半人穿着警服,另外的人穿着便装。整个会议室人虽不少却是鸦雀无声,人们都一脸肃穆的端坐着,气氛十分压抑。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省纪委书记秦子榛在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陪同下走进来,室内的人们无声地起立。秦子榛和那女人径直走到首席的两个空位坐下来,秦子榛向大家摆摆手:“都坐吧!”
待人们坐定,秦子榛开始讲话:“今天这个会议对大家来说召开得很突然,但对省纪委来说却一直在等待,已经等了半年之久,参与会议的同志涉及公检法司多个部门的同志,与会的同志职务、级别不一,有厅局级干部,有处科级干部,也有一些没有行政级别的同志。但与会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所有来与会的人都是经各级组织推荐并经省纪委充分考察过的同志……”
与会者皆面面相觑。
秦子榛继续说:“你们先别问这是个什么性质的会议,这一点会议后大家自会明白。现在我宣布两条纪律――一是任何人不得将会议内容外传,包括自己的领导和亲属;二是以后在工作中遇到涉及会议内容的重要问题可以直接向我汇报,不得向省纪委以下任何部门任何人泄露涉及本次会议内容的情况。与会的同志来自不同的工作岗位,大多都互不相识,虽然以后还要各自回原岗位工作,但免不了要互相沟通与交流,为方便工作我建议大家先做个自我介绍。”他站起身来,郑重地介绍自己:“秦子榛,现任省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
和秦子榛一起进来的女人站起来:“安盛军,省高级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从今天起兼任反贪局局长。”
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贺达力,省公安厅风纪科科长。”
一个年轻警员站起来,向大家敬礼:“云力伟,隐都市刑警大队警员,参加工作一年四个月零十二天。”他的介绍和风采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个精悍的女孩:“舒燕,司法厅厅长办公室秘书。”
“……”“……”
与会者自我介绍完毕。秦子榛接着讲话:“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是要进行一件复杂的工作,也可以说要展开一个复杂的行动更为合适。说起这次行动的最初动机和最终任务都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现在我还得简单介绍一下。大家也许都还记得半年前省城街头发生的那起震惊全省的抢劫案,抢劫犯刘金浩光天化日之下街头挥刀行凶,致一死一伤,抢得现金十五万元……”他用目光扫了一遍会议室,表情沉重,“感谢那位记者把这桩罪恶摄入了镜头,才得以没把这桩劫案当作一般恶性刑事案件处理,才得以把劫犯罪恶的背景显现在大家面前,才得以把我们纪委同志的目光引向令人触目惊心的执法、司法腐败……”他平静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把目光投向了汪尚中:“为了让大家清楚我们要进行的行动的来龙去脉,现在请黎阳监狱的汪尚中同志介绍一下劫犯刘金浩的背景。”
汪尚中没想到第一个会点到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准备不尽一愕,在大家关注的目光里,他微微欠身向大家致意,说:“刘金浩是九九年因抢劫罪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同年押赴黎阳监狱服刑改造,二零零一年被依法减刑为有期徒刑十九年,同年年底突然患病,双腿失去行走能力。监狱管理局中心医院于九九年作出该犯动脉血管硬化失去活动能力的医学鉴定,零三十二月被实施保外就医。”
汪尚中介绍完毕,秦子榛接着说:“一个罪恶累累的重刑犯,入狱四五年就获得了自由,一个失去活动能力的人半年后就又可以生龙活虎的去挥刀杀人!同志们,这说明了什么?”他又转向汪尚中:“汪尚中同志,你把刘金浩保外就医的具体情况再做一下说明。”
汪尚中:“刘金浩的病来得很突然,一夜之间就变得一能行走,当时我任他服刑的监区的监区长,曾提出过该犯是伪病的疑问,疑问归疑问毕竟我们得相信科学,刘金浩病情的医学鉴定现在存于档案室,白纸黑字没有丝毫的问题。所以,从法律上来说刘金浩的保外就医完全合法。”
秦子榛接着说:“问题就在这儿,刘金浩的出狱既然完全合法,那么哪儿出了问题?”他转向安盛军:“安盛军同志,这个问题由你来向大家说明。”
安盛军:“刘金浩一案发生后,我奉省领导指示组成调查组介入调查,据刘金浩所说他的保外就医花费了四十万元,这四十万进了谁的腰包不言自明。这个情况引起了秦书记及省委对司法机关执法腐败现象的忧虑,按指示我们调查组扩大了调查范围,对全省九七年以后获得保外就医、假释中存在明显疑点的刑释人员作了调查,全省共有二百七十三名这样的刑释人员,他们中百分之六十五以上集中在我省大中城市,其中省城隐都占百分之三十八,这百分之三十八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从事着违法犯罪的职业,是危害社会安定和安全的重要群体……随后,我领导公检法司四个部门的同志组成的调查组进行了更大范围的调查,结果令人吃惊,我们的执法、司法机关对带有黑恶性质的刑事犯罪的打击与惩罚存在着严重的问题!这一切足以说明黑恶势力己渗透腐蚀了我们的执法、司法队伍,而且问题相当严重!”
秦子榛接着说:“严峻的现实让我们不得不把社会治安恶化、犯罪率升高、大案要案频发、黑恶势力猖獗等等老百姓不满的问题根源归咎于我们的执法队伍!对于关涉人民群众利益的问题上我们决不能就事论事,在广泛调查的基础上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个沉痛而又绝对理性的分析――官黑勾结,共同危害社会的事实在我省特别是省城隐都的确存在着!我们不妨再回顾一下一年前我省审判省城第一大涉黑团伙的情况。首犯任重在隐都兼容并收大小流氓团伙,在堂堂省城呼风唤雨多年,他为什么能够做大?也许有人会回答他凶狠狡滑,他有犯罪智商,他在黑社会具有号召力等等,这些统统都是屁话!”
他一句粗话出口,眼神凌利无比地扫过与会各人的脸,继续说:“根子不在于他有多大能耐,而在于他头顶上的保护伞有多大!他用各种手段打通公检法司的环节,他手下的人犯了案,公安有人保、法院从轻判、监狱及早放、检查闭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大小小的流氓谁不跟他干?对黑道他用捞人和摆事来笼络人心,对官场用金钱开道建立保护伞,官黑一家致使他做强做大!从这种情况上说黑恶势力发展多大就能证明我们的执法队伍黑到了什么程度!”
他叹口气继续说:“同志们这决不是危言耸听。这次召开会议颇有点地下党时期的味道,坐在这里我的心里不好受啊!我多么想堂而皇之的宣布展开惩贪打黑的行动啊!可这行不通。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小插曲,在安盛军同志的调查结束后,省纪委决定传唤四名有关嫌疑人,结果三人潜逃,一人出车祸成了植物人……这难道不足以说明我们的队伍问题有多严重吗?这也是我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的根本原因,我们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打击社会黑恶势力,保证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挖出我们执法、司法队伍中的腐败分子,纯洁我们的执法队伍!”
秦子榛提高声音:“你们各位在这次行动中的任务就是密切注视本单位人员和黑恶分子有关联的违法违纪活动,搜集证据!公安和监狱部门的同志要注意收集涉黑涉恶分子的犯罪证据,密切注意是谁在给这些人开绿灯……各单位的同志全力配合,力争用铁的事实挖出黑恶分子的前罪、余罪,在最大限度打击黑恶势力的同时,把我们的执法队伍来次净化,清除腐败分子,还百姓一片蓝天,还正义应有的位置!”
秦子榛最后说:“会前安盛军同志问我给这次行动取个什么名字,我想就叫它‘暴雨’吧,我希望它能像一场暴雨冲洗黑恶势力,涤荡我们的执法队伍,洗去黑暗和腐败!”
会议室里的人们随着秦子榛的话音一落,不约而同起身肃立。
正文 第十章 4
更新时间:2010729 14:00:23 本章字数:2753
4
省城隐都市,夜。
广太娱乐城的秘室内,曹老三正在处理“家务”。他在沙发上端坐着满脸杀气,七八个手下分两排站在他的两侧。曹老三抖了抖手中的两张纸片,说:“你们传着看看,认清这两个人,认准了!他们就在隐都市,我查清了,上次绑我的就是这两个王八蛋,你们不论在哪儿碰上都给我下死手!下死手听见了吗?”他在任重面前的无能己全然不见了,威风得像一头雄狮。
众手下皆齐声答应。他们接过曹老三手中的那两张纸片,传看着。其中一个看后问:“老板,这是公安局前几年印发的通缉令,现在用它去找人?”
曹老三一声冷笑:“近几年根本没人见过他们,凡见的都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曹老三是个例外。他们是通缉要犯不敢轻易露面,我是要你们去查!至于他们会藏在什么地方?我想你们要比公安的人清楚!”
众手下又高声答:“是!”
曹老三冲背后一挥手,他后边的墙壁忽然向两边分开,四个大汉架着虎子和三明进来,把两人推倒在曹老三面前。两人面色大变,哆嗦着连声喊:“三哥……三哥……”
曹老三一笑,问:“兄弟俩把活做砸了,该知道规矩吧?”他面色一寒把一把刀扔在二人的脚下,“自己动手还是劳兄弟们的驾啊?”
三明咬咬牙,强自镇定下来:“三哥,我不服,家有家规这我懂,兄弟们把事办砸了留下件东西作个念想这是应该的,但把我们俩整整的饿了几天,还罚跪!我不明白这是哪门子规矩?”
曹老三:“哪门子规矩?问得好!”他一脸阴毒之色,“今天我告诉你,这是我曹老三这门的规矩,现在你们跟的是我曹老三,不是任重啦!规矩应该由我定,而不是别人!”他死死的盯着三明,眼中凶光毕露。
三明点头:“你这样说做小兄弟的只有认账,没什么说的。”他说着右手抓起地上的刀,左手放在案上,一刀切下左手小指齐根而断。他忍着疼痛把刀递给虎子,虎子的手哆嗦着接了几下也没能抓住。三明一瞪眼:“别***孬种!”虎子终于接过了刀,一挥手一只小指留在了案上,那根手指在案上跳动了几下才静止不动。
曹老三:“好,没白混这么多年。”他转脸对刚才架虎子和三明进来的几个大汉,“把这俩兄弟送到乡下养伤,一人三万休养费,再去找几个漂亮妞伺候哥俩,一个月后再回来。”
四个大汉应声带两人出去。
曹老三对众手下一笑,说,“这是重哥进去后我第一次处理家务,”他双手一摊,“没办法,家大人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诸位兄弟不必介意,不要拿你们要办的事和那两位比,他们两个是按重哥的吩咐办事,事办砸了,重哥正在牢里受罪,心里会怎么想?咱们在道上混义字当头,虽说重哥今非昔比,但他仍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他办事我在所不惜。你们要去办的事也和重哥有关,你们都要谨慎,不能出半点差错!”
众人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省城隐都市,黎明。
广太娱乐城是最安静的时刻,刘成安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手拿拖把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突然他又看见怪物式的跑了出来,上楼,用力拍打一间房门:“快起来,出事了……”
不一刻,曹老三在四五手下的跟随下走进卫生间,卫生间的地板上郝然躺着曹老三的两个手下,他们被双手反绑仰躺在地上,口中被塞着毛巾,双腿膝盖部位鲜血淋漓,疼痛己使他们昏迷。
曹老三面对此情此景面色平静,他对一个手下说:“把他们弄起来看看伤势,封锁消息不要外传。”说完转身上楼,回到一个房间燃起香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一会儿一个手下推门进来汇报:“两人的双腿膝盖骨被敲碎,只有坐轮椅了……”
曹老三急急打断他:“用什么家伙下的手?”
手下说:“胖子已经醒过来了,据他说是铁锤。”
曹老三惊呆了,片刻后他还存着幻想问:“他们说是什么人干的?”
手下说:“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是他们找上门来的,把他俩绑到一个废砖场下的手。”
曹老三无力地挥挥手,让手下出去,手下刚出门他就瘫倒在沙发上……敲门声响,他振作精神开门,一看来人是程一,挤出一脸的笑:“程局,这么早啊?”
程一:“没办法人民公安为人民嘛!我们接到报案,说你这儿有两人被打伤了。”他深邃的目光望着曹老三。
曹老三敷衍:“是,有这事,我刚刚得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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