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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伤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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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独自带你去,可以吗?”
田岛说道,然后转头对昌子说:
“你最好在这里休息一下。”
昌子默默点头。
田岛带领警察再度回到山崖处。一见到尸体,警察也吓得脸色发白。
“我必须跟总署联络。”
警察喃喃说道,然后快步跑回派出所。
当警察在派出所打电话之际,田岛悄悄地跑到车站前的相片冲洗店借电话。
田岛拨电话给总编辑,报告了男人丧命一事。
“没想到你也会走狗屎运!”说话缺德的总编辑笑着说。
“你需要支援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我随身带有相机,而且还有备无患地带着记事本呢。”
“让你难得的休假泡了场,我还真过意不去。”
“魔鬼老编竟然会大发善心,真让我毛骨悚然。”田岛手持话筒苦笑道。
“反正会以关系人的身分受到种种询问,所以我会顺便做采访。”
田岛最后又附加上一句“一有进展立即电话通知”,然后挂掉了电话。
返回派出所后,警察似乎也已经和上级联络完毕,一见到田岛,便劈头说道:
“总署会立刻派人前来,还得请你作证。”
田岛点点头,将视线瞄向昌子,问警察道:
“她可以先回去吗?”
接着又补充道:
“反正她跟我见到的都是同一件事。”
“这可就为难了。”
警察沉声答道:
“两位若不同时留下,会让我为难。如果让她回去,我可得负责任的。”
这名警察年纪尚轻,难怪这么不通人情。昌子露出微笑对田岛说:
“我没关系。”
随即又加上一句:
“我已经镇静下来了。”
的确,声音已经不再颤抖。然而,脸色依然苍白。
约过了五分钟,南多摩警署的巡逻车响着尖锐的警笛驶到。
几名神情紧张的刑事干员步下了巡逻车,原本宁静的派出所四周立即喧闹起来。
派出所的警察向身材略微发福的刑事部长介绍了田岛及昌子这两名发现人。田岛递上报社的名片,刑事部长“哦”了一声。田岛弄不清这声“哦”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部长是认为出现了意料之外的麻烦人物吧。
接着采证的鉴识车也驶抵派出所,田岛和昌子被围在中间,一行九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现场。在途中,两人受到询问而两度说明了案情。刑事部长边听边点头,对于两人所说的话似乎大致上予以采信。
来到林荫隧道后,刑事部长一面对反弹到身上的小树枝皱起眉头,一面问田岛“你们两人为何会选择这条路呢?这条路是旧路,最近几乎没有人走了。当然,它还是可以通到山顶。”
“我们是依照路标的指示走的。”田岛答道。
“没错。”
同行的派出所警察高声插嘴道:
“我刚才就注意到了,路标的指示摆反了。一定是有人恶作剧。最近的健行者实在是缺乏公德心。”
“待会儿把路标重新摆正。”刑事部长没好气地说。
天空出现了云彩,陈尸的地点变得优暗。攀下山崖的鉴识课员不断用闪光灯拍照。
一名刑事干员从死者的口袋里掏出驾驶执照。田岛从那名于员的背后偷瞄了一眼。
(东京都新宿区左门町XX番地青叶庄
久松实)
从驾照上的相片来判断,这就是死者本人没错。田岛立即将姓名及住址写在记事本上。
田岛瞄了一下手表。时间刚过十二点,距晚报的截稿时间还有一个钟头。如果立刻打电话给总编辑,应该有办法找个人去调查久松实的身分,然后写成一则报导。
田岛急忙奔上崖顶。
“我去打个电话。”
他对站在山崖边注视众刑警活动的昌子小声说道:
“对刑警们要保密。若说了出去,这些人都是死脑筋,一定会反对。我打完电话后马上回来。在我回来之前,得请你帮忙圆个谎,好吗?”
“好的。”
“就是这样,拜托你喽,我看你倒挺适合当新闻记者的老婆。”
语毕,田岛不禁脸孔发红,因为在此之前,两人从未提过结婚的事。
 第二章 涂鸦
1
警视厅搜查第一课的中村副警部,抵达南多摩警署听取案情报告,时间是在下午三点过后。
他还与发现案件的那对情侣见了面。男方的脸孔相当面熟。他曾经有遭到这位田岛记者日夜纠缠的恼人经验。
“我是本案的目击者,所以这次并非以新闻记者的身分,而是以一个市民的身分与警方合作。”田岛说。
“这嘛。暂时只能相信一半了。”中村苦笑答道。中村心里明白,该记者所属的日东新闻社已经独家在晚报的第一版简短刊出这次的案件。倘若真的有心尽一个市民的责任,就不该搞这种花样。反正对方是个记者,铁定是趁着刑警不注意之际偷偷打了电话。
尽管如此,也不能光凭这样就认定田岛及女友山崎昌子的证词不可靠。就周围的状况加以判断,中村认为两人的证词应该可信。如果两人当真做了伪证,那未免心机太深了。
中村比较重视的是,田岛由死者口中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据田岛说,那句话确实是“天是——”。光凭这样,实在无法理解其中的寒意。可能死者是想说出某个人名,也可能是暗示某件事物。
(在临死之际,被害者应该是想说出凶手的姓名吧?)
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确实如此,那么这个线索便很重要。当然,仅仅一个“天是——”字不可能是姓氏。田岛也作证,被害人还想说出底下的话,但来不及说完就死了。
“天是——”这个音可能是“大”或“添”,甚至是英语的“ten”等字眼,如果是指人名,那么中村认为或许应该是“天”字没错。姓氏的第一个字出现“天”字的情况虽然较希罕,但也并非不可能。像中村自己就有一位远亲长者名叫“天藤德太郎”。中村暗忖,无论如何得先调查被害人的周边,若发现与“天是——”有关的语汇则必须特别留意。
2
其次,引起中村注意的是凶手所使用的凶器。
那不是普通的刀子。
而是由一把长约二十五公分的圆柱形挫刀改造而成,前端磨得十分尖锐,刀身像是双刃的刀剑,连护手也是手工打造的。整体而言,与其说是刀子,不如说是刺刀较为贴切。再不然,也可以说是长矛的矛尖。
刀刃的部分全部涂成黑色。
中村觉得凶手还真是大费周章。难道是找不到合意的凶器,所以才不得不自行打造刺刀吗?抑或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所以必须使用自制的刺刀?
至于为何要将刀刃涂黑,中村也是一头雾水。涂黑刀刃固然可以避免引人注目,不过倘若只是顾虑到刀刃的反光,大可将刀子插入刀鞘内。
至于握柄的部分,倒是保留了挫刀的原本形状。虽然已经做过津密的指纹采样。但上面只发现被害人的指纹。大概是被害人想拔出刺刀时留下的吧。
根据田岛与山崎昌子的证词。中村在脑海中勾勒出被害人久松实遭到凶手袭击时的大致状况。
久松与凶手一同前往三角山。凶手可能早就打算杀死久松,也可能是在途中因争吵而临时起意下了毒手,虽然目前无法确定,但中村觉得应该是前者。
因为一个无意行凶的人应该不会随身携带一把涂黑的刺刀,更何况只不过是攀登一座两百公尺的小山,根本没必要携带登山刀。
显然凶手先将久松实引诱至林荫隧道,然后再出其不意地以刺刀猛刺久松的胸部。行刺之后,凶手立即朝车站的方向逃逸,而被害人则往相反的方向求救。或许被害人是打算向走在自己前面的田岛与山崎昌子求救吧。
中村摊开三多摩的地图,推敲凶手可能逃逸的方向。他认为有以下几种可能。
1、从京王线的圣迹樱丘的车站搭乘电车逃逸。
2、故意步行一站或两站,然后搭乘京正线电车。
3、搭巴土。巴土开往八王子。
4、开自用车前来,也同样开车逃逸(包括摩托车、脚踏车)。
5、南多摩位于本县与神奈川县的交界处。凶手可能步行约八公里而逃往神奈川县。
6、除京王线之外,附近还有南武线(川崎一立川)电车通过。凶手步行至南武线的最近车站(南多摩车站),然后搭车。
如果对这些一加以调查,或许能掌握到一些线索。案发当天是平常的上班日,而且时间又在中午十二点左右,所以乘客必然不多,因此车站工作人员或巴士车司机有可能记住某些形迹可疑的人。
中村将案发现场附近的调查工作委由南多摩警署处理,自己则先行返回警视厅。
3
返回东京后,中村带着老练的矢部刑警按照驾照上的地址造访青叶庄。
位于四谷三丁目与信浓町之间的左门町一带是公寓集中地。大部分是涂着灰泥的简陋木造公寓,青叶庄也是其中之一。
在管理员的引导下,中村和关部刑警踏入久松实位于二楼的房间。
里头隔成六个榻榻米及三个根根米大的两个房间,还附带一个小厨房及一间厕所。房内的摆设颇多贵重物品。
“久松实靠什么谋生?”中村问管理员。
管理员是一名年近五十的妇人,对久松实的死讯似乎丝毫不感到悲伤。或许是因为被害人的性格惹人讨厌之故吧。
“好像是在杂志社工作。”管理员答道。
“是一家叫做‘真实周刊社’的杂志社。不过不是正式的职员,该怎么说呢?就是自己撰稿卖给杂志社。”
“挖新闻的自由撰稿人?”
“对,好像就是那种人。可是最近听他发牢蚤,说什么没有工作来着。”
“发牢蚤归发牢蚤,生活倒好像突然奢侈起来了嘛。”
矢部刑警环视屋中摆设后,对中村说。
“照相机、立体音响、小型电视机、装满西装的衣橱、床铺,还有高级的桌子——”
“好像是做了许多坏事而捞了不少钱。”管理员答道。中村与关部刑警不禁面面相觎。
“说具体些,是什么样的坏事?”中村问道。
管理员眨眨眼睛。
“详细的情形我不清楚。但根据传闻,似乎是靠女人吃饭以及向人勒索等等。”
“勒索?”
“是的。他也曾对我说过这种事。说是任何人都有把柄,只要抓住别人的把柄,就能捞钱了。”
“是利用新闻题材向当事人勒索吧。”中村望着关部刑警说。
“或许这就是他遇害的原因。”
桌旁堆置着二十来本相同种类的周刊。中村从中怞了两本测览。封面是一名穿着红色衬裙的女郎,从女郎的放浪姿态不难猜出杂志的内容。女郎的肩部附近印着“独家报导——女星A小姐的欲海浮沉”这一耸人的标题。
杂志的名称是《真实周刊》,杂志社的名称则是“真实周刊社”。
中村将杂志卷成圆筒状,塞入口袋。
“我到这家杂志社查查看,”中村对关部刑警说。“你留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任何线索。”
4
真实周刊社位于神田,在一栋旧大楼的三楼。中村抵达时已经是晚上六点过后,因此整个办公室的电灯已经熄减大半,只剩一间外头贴着“编辑室”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里头传来说话的声音。
中村呼唤了一声,立即有一名头戴鸭舌帽的高个儿男人伸出头来。中村出示了警察证件后,那男人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旋即招呼他进入屋内。
屋内另有两名疲态毕露的年轻男人。桌上堆着吃过的拉面空碗,烟灰缸中的烟蒂堆积如山。
“刚巧正在召开编辑会议。”
戴鸭舌帽的男人说道,然后递出一张印着“真实周刊总编辑横山知三”的名片。
“会议差不多也该结束了,所以请你尽管发问无妨。但是请别问我为什么要出版这种杂志,否则我还真不知怎么回答呢。”
“文字工作一向令我头痛。”中村笑道。“再说,我也不清楚贵刊的性质。今天来访纯粹是为了久松实的事。你知道他遇害了吗?”
“我在晚报上看到了报导。”
“久松似乎曾投稿给贵刊吧?”
“是的。我有时会向他买稿。”
“你认识他多久了?”
“四年左右吧。嗯,是四年没错。”
“依你看,久松实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这可难倒我了。”横山隔着帽子搔搔脑袋。
“总之,他是个很好用的男人。很擅长挖掘别人的秘密。我从他那里得到许多有趣的新闻题材。”
“听说他曾利用那些题材向人诈财,你知道这事吗?”
“我听过这种传闻。”
“你认为他当真干过吗?”
“大概干过吧。我这样说好象是在说死者的坏话,但那个人只要有钱可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连本公司也曾蒙受其害呢。”
“受什么害?”
“例如他曾来电告知掌握了有趣的新闻题材,我信以为真,将版面空下来等消息,但是左等右等都没见到他出面。最后打电话到他的公寓询问,他竟然毫不在乎地说无法提供了。他的回答显然是谎言,一定是早就盘算好了,与其将丑闻买给我们,不如卖给当事人比较有油水可捞,所以就这样卖掉了。”
“这是一种勒索行为吧?”
“嗯,没错。倘若只将原稿卖给我们,应该负担不起那样奢华的生活。他的生活似乎相当阔绰。”
“你想得出是谁杀死久松吗?”
“这个嘛——”横山歪着脑袋。“我想不出来,因为我对他的私生活了解不多。”
“你最后一次见到久松是什么时候?”
“嗯,是什么时候……”横山将视线转向在一旁聆听的那两名编辑部职员。“久松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三天前。”胖胖的那位职员答道。
“好像是来领取剩余的稿费。”
“没错,那是三天前。”
横山点点头,又对中村说道:
“在十二号下午两点左右,他曾来过这里。”
“当时他说过什么吗?”
“没有,只是默默地等待会计开支票。我记得,他在等待的时候曾随手在纸上涂鸦。”
“那张纸呢?”
“好像被他柔成一团丢入垃圾筒了。”
“哪一个垃圾筒?”
“放在房间外的那一个。”横山答道,旋即想到什么似地又说:“今天早上垃圾筒已经满了,所以拿出去倒了。”
“倒到哪里?”
“这栋大楼后面的一个大垃圾箱里。那张涂鸦的纸真有这么重要吗?”
“还不知道,但是人在随手涂鸦时往往会透露出真正的心意。倘若久松的心里有牵挂之事,那么可能就会写下些什么。”
“如果真要找,我来帮你。”横山说道。那两名职员也跟着一起到大楼的后头。
那个水泥垃圾箱里塞满了垃圾。一掀开盖子,恶臭立即迎面扑来。
四个人苦着脸开始干这桩苦差事。由于照明全赖暗淡的街灯,所以进行得并不顺利。中村的双手一下子就变得污秽不堪。
经过将近十分钟的苦战,横山终于喊了一声“找到了!”同时用手指夹起一团皱巴巴的纸。
“的确是这张。”横山说道。
中村将纸团接过来,缓缓摊开。那是一张两百字的稿纸,上头用原子笔胡乱写着一连串重复的字眼:
(天使是摇钱树)
5
中村在口中重复念着这句话。念着念着,他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日东新闻社的田岛记者的证词。田岛证实,当天久松实在临终之际曾经说了一声“天是——”。那个“天是——”是否就是指“天使”?
或许久松实向“天使”这个人(或物)敲诈了一笔钱,因此这个“天使”才对他施以报复。
(然而,天使到底是指什么呢?)
左思右想,仍然无法找出答案。
中村返回警视厅后,立即到图书室翻阅百科全书。
[天使]
一般认为是介于神明与凡人之间的媒介者,是一种将神意传达给凡人,并将凡人的祈愿传达给神明的属灵实体。佛教、基督教及波斯教皆承认天使的存在。在佛教的净土中,有能够自由飞翔的天人及阎罗王的使者等。
希腊文中,天使是“使者(Aggelos)”之意,广义上包寒侍奉神明的祭司、先知等。然而,在基督教的用语中,天使被定义为具有超凡智慧及能力的灵体,在混炖之初,众天使皆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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