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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蝉后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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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谢过她,径自出了门,来到小花园中,就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沉思,直到天完全亮了,轻舞来找我,我才又跟她回去打理好自己,等待天启的传唤。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来叫我去找天启,还指明要轻舞一起去。
  我知道天启要向王策宣询问他与轻舞的事,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多打量了轻舞几眼,轻舞虽然表面掩饰的波澜不惊,但心细如她,竟连我的打量都没察觉,想必也是心绪混乱了。
  我们找到天启,他身边只有祁靖山与王策宣。王策宣一看到轻舞,表情立刻生动起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轻舞,就像怕她忽然化成鸟儿飞走一样。
  轻舞从进门开始也回看着王策宣,眼神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我没能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什么,不过见她与王策宣含情脉脉,估计这次我摆脱她算是有戏了。
  天启待我们站定,开门见山道:“张公子昨日跟我说了轻舞你跟王策宣的事,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自己的想法,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张公子的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的。”
  王策宣听他说完,立刻跪地向天启道谢,然后起身走向我身过的轻舞,颤抖着,轻轻执起了她的手。
  他俩对视良久,眉目传情,就在我以为这事已经成了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王策宣脸色惨白,眼睛大睁,似是惊讶得无法动弹。再看轻舞,她眼中含泪,但目光坚毅,即便对她知之甚少的我,也从中看出了些端倪。
  轻舞轻轻将手从王策宣的手中抽回来,深深看我一眼,我心中暗叫声“不好”,知道事情朝着我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果然,轻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天启道:“轻舞蒙殿下关照,得以衣食无忧,此前又由殿下亲自赐予张公子,使轻舞生有所依,轻舞感激不尽。轻舞虽与王公子有过婚约,但那是父母之命,轻舞对王公子只有兄妹之爱,并无恋人之情,张公子风度翩翩,轻舞早已心向往之,轻舞只想一生追随张公子,无名无份也心甘情愿,请殿下成全。”
  我与天启惊讶地看着轻舞,但我知道,我们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我是从她看我那一眼就猜到了她可能会有这样一番作为,而天启,轻舞今日的行为八成是他指使的,不然深爱如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不知天启何时又跟轻舞说了什么,让轻舞甘愿舍弃终身幸福。
  过了半晌,天启轻咳一声,看向我道:“轻舞对张公子一片真心,张公子又意下如何?”
  我深吸口气,躬身道:“此前我不知轻舞姑娘对我有意,自作主张想把轻舞姑娘与王公子搓合成对,教轻舞姑娘与王公子受了伤害,是我的过错,我在此先行道歉。不过,我也早已心系他人,我曾向她发誓,此生只娶她一个,所以,我不会与轻舞姑娘有所结果的。”
  天启微微皱了眉头,问我:“不知张公子心系何人?”
  我抬头,看向祁靖山,在祁靖山渐渐瞪大的眼睛下说出一个名字:“洪秀秀。”
  天启一脸迷惑,继续问道:“这洪秀秀是谁家千金,竟然让张公子笃信至此?”
  祁靖山在我开口前抢着回答道:“殿下,洪秀秀乃是我的表妹,他二人在金尧镇时有过一段往来,我表妹秀秀对他确实有些情动,不过我并不知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互订终身的程度了。”
  天启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既然如此……策宣,轻舞虽与你有婚约,但她也说了,那并非她本意,她既不愿与你完婚,我也无法勉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轻舞,你也听到了,张公子他心中已有他人,不过既然你想留在他身边,那你就继续做他的贴身侍女服侍他吧;张公子,轻舞对你痴心一片,你虽不能对她动情,但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她,日后她若对别人有了心意,请你到时还她自由。”
  我与轻舞听了他的话,纷纷向他道谢,王策宣还没从被轻舞拒绝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好半天他才无精打采地谢过天启,说自己身体不适,匆匆告辞了。
  主角之一走了一个,我们几个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得各自离开了。
  轻舞跟我都各怀心事,所以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话。我像来之前一样,谨慎地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的悲凉,不禁有些同情她。
  估计昨日在我向天启提起轻舞与王策宣的事之后,天启就找机会把轻舞好好开导了一番,现在想来,昨日石三朝来找我时,是另一个侍女而不是轻舞传的话,想必天启就是趁那时把轻舞叫走了。
  天启玩弄人心的能力并不低,几句话就能让轻舞忍辱负重委身他人,更何况是拒绝至爱?所以我料到她会为了留在我身边违背自己的心意,不过我确实没料到她会说喜欢上了我。反正我本来的最主要目的也并不是让轻舞从我身边消失,王策宣的归顺才是我的意图。我本以为不管轻舞是否跟他在一起,我都为他们的“幸福”贡献了一份力量,他必然会对我信赖有加,不过似乎我的步调有些着急了,才把陆伯宪拉拢过来,他都还没对天启表示过“忠心”,我就又向王策宣示好,天启这样精明的人,必然起了疑心,所以让轻舞说对我心有所属,以此离间我跟王策宣。
  所幸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提出了洪秀秀。洪秀秀是祁靖山的表妹,天启考虑到祁靖山,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而祁靖山知道日后无论天启的计划是否能够达成,我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也不会真的让我娶洪秀秀,所以即使我利用洪秀秀之名,她也不会出什么事。
  王策宣知道我与轻舞不会有结果,我此前又尽心帮助他们,就不会对我有敌意。事情出现转机前,从他二人的感情至深以及他们相对无言的表情看,王策宣显然已经明白了轻舞说的对我的情意并非是真话,以他们多年的默契及王策宣的聪明才智,他大概也明白这是天启的授意,或者,至少他会认为这是轻舞为了她的任务而做出的决定,所以我还是有机会拉拢王策宣的。
  虽然我此次并没损失,但我明白了天启对我的怀疑从未消失,我因为时间紧迫而有些急躁的行动让他有所顾忌了,所以我只能放缓脚步,从此后更加小心谨慎,绝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当我回到住处时,依然心境难平,直到祁连山来找我,提到要带我出府走走,这才使我得以从几乎让我窒息的环境中暂时逃脱出来。
  祁连山与我悠闲地走在街上,他不时给我介绍这儿介绍那儿,最后把我带到一个铁匠铺前,在我疑惑的目光下神神秘秘地开口说:“我今天带你来见一个妙人。”
  我正要问是什么妙人,就听叮叮铛铛的铁匠铺里传来哄亮的一声女声:“是祁家小子在外面鬼鬼祟祟吗?”
  我愣了一下,立刻赞道:“果然是个妙人。”
  试想,长期在铁匠铺这种嘈杂的地方呆着,听力却还如此了得,不是妙人又是什么?
  





☆、第 15 章

  我话音刚落,从铺子里走出一名女子,头上缠着蓝花白底头巾,一身藏蓝便装,手拿白毛巾擦着手,看见我时,顿了一下,又看看祁连山,便走了过来。
  “祁小子,你不是前几天才来过,今天又来干嘛?”女子声音洪亮,仿若银铃。
  我打量了下她的面容,觉得她顶多十八,怎么看都比祁连山小,为什么叫他“小子”呢?
  祁连山对她的态度也不着恼,显然已经习惯了,口气随意地说:“前几天是让你帮我做兵器,今天是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女子把目光转向我,灵动的眼睛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说:“怎么?你也想给我介绍婆家?这公子长得倒是俊俏,但他能撑得过我三掌么?你告诉人家想要娶我就得接我三掌吧?别是你想害人家所以跑我这儿来借刀杀人吧?”
  祁连山听了她的话,急忙解释道:“我可不是给你介绍丈夫来的,这是我朋友张耀祖,他懂的可多了,我现在跟着他学兵法。耀祖,这女娃是这铁匠铺的大当家,姓房,名金花,是鼎鼎大名的房三舍的独女。我的兵器都是她亲手做的。”
  “房姑娘,久仰。”我边说边向她行了一礼。她回了一礼,说:“你听说过我?”
  我点点头,笑着说:“房姑娘所制兵器声名远播,我虽孤陋寡闻,但也有所耳闻。”
  房金花听了我的恭维,明显心情愉悦,客客气气地把我们请去铺子后的小院里小坐。
  房金花一边给我们倒茶,一边问我:“看张公子风度翩翩,不像祁小子粗人一个,想必是个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吧?”
  我谦逊地笑笑说:“哪里,只是空有一肚子墨水罢了。”
  “耀祖你就不要谦虚了,女娃子跟我一样是粗人一个,不信你考考她,她绝对比我知道的兵法还少。”祁连山插话说。
  房金花瞪了他一眼,撇嘴:“跟我个女娃子讨论兵法,你倒真不害臊。”
  祁连山脸红了一下,偷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端起茶来掩饰尴尬。
  我看他样子可爱,忍不住逗他说:“连山你刚说房姑娘知道的兵法比你少,这可真不一定,你记不记得你给我俩做介绍前,房姑娘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迷茫地摇摇头,房金花也有些迷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她说,你别是想害我,所以来她这儿借刀杀人的吧。你可知,这借刀杀人便是兵法中的一计?房姑娘一开口便说出一种兵法,你还敢说她比你知道的兵法少吗?”
  祁连山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红色一下子涌到了脖子根儿。房金花没想到我会有这一说法,向我投来会心一笑,然后拍拍祁连山的肩膀说:“听到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小瞧我的本事。别以为我只是个打铁的,我知道的兵法可比你这将军多的多。”
  “嘿,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耀祖你也是,你是我朋友,你怎么不帮我反倒帮她个外人?亏我还怕你在府上呆着无聊带你出来玩儿。”祁连山不高兴地向我抱怨。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抚他,房金花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谁说我是外人?我现在就跟张公子结为朋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说完这些,就拉着我向着西方指天发誓,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正在我们笑闹时,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五大三粗上身光|祼的大汉走了进来。他几步走到我们跟前,眼睛在房金花抓着的我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对房金花说:“大当家,外头有个人找你,说是之前跟你有约。”
  房金花皱起眉头,显得格外娇俏可爱:“是什么人?长什么样?”
  “他不肯说自己是什么人,只说你见了他就知道了。至于长相,倒是挺白白净净的,但是一看身材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大汉回答道。
  “我跟你去看看。”她对大汉说完,又转头看向我们,“你们先喝茶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祁连山看我一眼,立刻叫住她:“我们也该走了,就跟你一块儿出去吧。”
  房金花想多留我们呆一会儿,在祁连山的坚持下,只好作罢。
  我们四人前前后后走出院子,由于我身份特殊,担心遇到认识的人,于是走在最后,借由祁连山的身体把自己挡了个严实。
  我们刚迈进铺子,就听房金花开口道:“原来是你啊!你不是约的我后天嘛,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稍稍探出身子看向来人,只见他气宇轩昂,身材挺拔,眉目中透着一股少年英雄的气概,让人一眼就觉得此人大有可为。
  那人把我们逐个儿扫了一眼,然后向房金花一拱手说:“房姑娘,打扰了,我们之前跟你订的东西你看能不能再快一点,我们当家的有急用。”
  房金花双臂环在胸前,有些不高兴地说:“之前说好后天的,怎么又来催我们?我这儿的规矩你也知道,说什么时候能做好,就什么时候能做好,我们绝不拖后,也绝不提前。”
  那个青年没有多说,抬手解下身后背着的包袱放到就近的桌上,轻轻一拉包袱就打开了,里面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我仔细看了几眼,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但房金花看了那东西,一下子眼睛就直了,他身旁的大汉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当家的说,只要你能答应今天把东西做好,这块儿铁块儿就赠予姑娘。”青年一脸真诚地看着房金花说。
  房金花围着那东西转了几圈,脸上表情变化不定,好一会儿,她才再抬头对青年说:“这事儿我得问问我的伙计们,你先等我一下。”
  青年说了句请姑娘随意,房金花就扭头对一旁的大汉说:“守全,走,跟我找小周、大方去。”
  大汉应了一声,跟着房金花往别的屋走,走到一半,房金花又转回来,对我跟祁连山说:“差点儿把你俩忘了。我这眼前有急事,你们要是着急就先走吧,要是不急,就等我一会儿,我办完这事儿送送你们。”
  祁连山摆摆手说:“你去忙你的吧,我们马上就走了。”
  房金花白他一眼,说:“我在跟我朋友耀祖说,谁理你啊。”
  我被她逗笑了,看了眼脸色不善的祁连山道:“我们这就走了,金花你去忙吧,别把正事给耽误了。”
  房金花向我笑了笑,挥了挥手走了。
  我与祁连山迈步走出铺子,走前我回头看了眼那青年,他正交抱双臂,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往回走着,祁连山忽然一拍大腿,声音不大,但我没有准备,被他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刚才那人是谁了!”他略有些激动地说,“那人是官府通缉的一个山匪!”
  我反应半天,才开口:“那你还傻站着干嘛?你还不快去抓他?”
  他不满地看着我,说:“我是将军,只管带兵打仗,不管抓山匪。”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无话可说,正在我想教育教育他时,他又开口:“况且那个山匪说起来还算是个英雄好汉,好劫富济贫打抱不平,官府想抓他们无非是他们得罪了权贵。要是哪一天我被朝廷革职了,我就跟着他们混去。”
  我无奈地摇摇头,被他这些孩子气的话逗笑了。
  祁连山一回到天启府上,就说祁靖山让他一回来就去找他,与我告辞后匆匆离开。
  我知道他肯定是去向祁靖山汇报今天带我出去的动向,以天启对我的疑心,势必不会放过我的一言一行。
  我回自己的住处小睡了一会儿,轻舞进屋告诉我石三朝跟祁靖山来了,我便稍做打理,去书房接受石三朝的指点。
  石三朝先是检查了前日教我的坐姿之类,又帮我纠正了一番,然后说:“今日我就来教你学太子的写字姿势。你来站到桌前来,按你平时的姿势摆好,我来给你纠正一下。”
  我听话地走到桌前,刚拿起笔姿势还没摆好,石三朝就摇了摇头抬手示意我先停下来。
  “不对不对,快把笔放下,你这一拿笔,就露馅儿了。”
  祁靖山跟我都一脸莫名地看着他,我放下笔,有些不知所措。
  石三朝慢悠悠地解释道:“你不用觉得羞愧,这不能怪你,该怪我才对,我没有告诉你,太子是个左撇子。”
  





☆、第 16 章

  我跟祁靖山听了,都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我看了看桌上的笔,有些犯难地说:“这姿势什么的倒还好说,可这左手写字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吧?”
  石三朝点点头赞同道:“是有些难度,不过知道太子是左撇子的人其实并不多,你就先勤加练习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写就是了。来,把笔拿起来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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