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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尔辞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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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家父着的靴子给我们扔进了穆列什河,以免他变成吸血僵尸。如果你真是魔法无边的撒旦,且说给我听听,家父约翰尼基。勃朗科维奇的死昭示了什么?‘”’这事不用我帮忙你也能弄明白,‘谢瓦斯特答道。’不过,我可以告诉您些别的。我知道令尊大人临终时耳管听到的话:“给我倒点儿酒洗手!”是的,那是他弥留之际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我还能说出另一桩事来,让你得知我并非瞎说。‘“你编纂哈扎尔辞典已经编了几十年了,请你也让我为这部辞典添砖加瓦吧。’”‘现在且听我说那桩你所不知道的事儿。古代的三条冥河——阿刻戎、比利弗列赫顿和科锡特河现在分属伊斯兰教、犹太教和基督教的阴曹地府。三条冥河把原哈扎尔国国上下的三座地狱分开,这三座地狱是:火焚谷,地狱和穆斯林的火狱。三教冥国的疆界也恰恰在原哈扎尔国的地下会合。一个冥国是烈火腾腾的撒旦王国,国内有基督教的九层地狱,有魔王柳齐费尔的宝座和冥王的旗幡;另一个冥国是冷酷似冰、受苦磨难的易不劣厮王国,国内有伊斯兰教地狱;第三个冥国位于圣殿左方的革瓦拉区,那里坐镇着犹太教的恶神、贫神和饿神,也就是亚司马提治下的火焚谷。三座地狱各立门户,边界由铁犁翻过,任何人不得逾越。不消说,你所想像的三座地狱的情况必定是错误的,因你并未亲历。实际上,在黑暗和罪恶天使彼列治下的犹太地狱中受火燎之苦的并非如你想像的那样是犹太人,而是阿拉伯人和基督徒。同样,投入基督教烈火熊熊的地狱的并非基督徒而是穆斯林或大卫的儿女,而在穆斯林地狱中受苦的则无一不是基督徒或犹太教教徒,那里没有一个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现在你不妨设想一下马苏迪吧,他一想到他所熟知的他们那个教的火狱就会心惊胆战,而现在他落进的还不是本教的地狱,而是犹太教或基督教的地狱,而且我就在那儿等他!他见到的不是易不劣厮而是魔王柳齐费尔!你试设想一下,犹太教徒一旦落入基督徒的地狱将是什么情景。’“‘老爷,请你把我这话看作最最重要和最最严肃的警告,看作明智之言!在这里,在人间,三个世界各行其道,互不相涉,伊斯兰是伊斯兰,基督教是基督教,犹太人信他的犹太教。但三个世界的阴间却互不宽恕!在人间为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因为双方都大同小异,彼此相似,或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成为一个模样—一否则也就不能成为仇人了。但若真的各不相同,那就危险了,因为他们各各企图认清对方,彼此的差异恰好使得他们做到这一点。’”‘这可是最糟的了。有一类人竟对我们跟他们有差异视若无睹,差异并未使他们寝食不安,对这类人我们要算他们的账,我们要联合我们的敌人从三面向他们发动进攻……’“对此勃朗科维奇老爷说他仍不甚了了,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你们没下手呢?如果说你孽债未尽,还没脱掉尾巴,还有其他比你老练的呀!我们已在“我们天上的父”的基础上建造我们的屋宇,你们还在等什么?’“‘我们在等待时机,老爷。除此之外,我们作为魔鬼,只能跟你们阳世的人亦步亦趋,每跨一步都得遵循你们的足迹。我们永远落后你们一步,我们在你们进过晚餐后方吃晚饭,也和你们一样看不见未来。总而言之,你们在前,我们在后。但我可以告诉你老爷,眼下你还没迈出逼使我们非得跟随你的那一步。只要你或者你的于嗣一迈出那一步,我们就将在同一礼拜的某一天追上你们,具体是哪一天暂不奉告。不过眼下一切还正常,因为你们,你和红眼睛的库洛斯,不可能见面,哪怕他就在这里,在君士坦丁堡。既然他在梦中见到你,一如你在梦中见到他,既然他用梦创造你的白天,一如你用梦创造他的白天,那你们俩怎么可能在并非做梦的状态下相见呢。因为你们不可能同时不睡呀!但愿别引诱我们迈出那一步。请你相信,老爷,用这静悄悄的塔楼里的藏书编写《哈扎尔辞典》,比之上多瑙河打仗危险得多,因为在多瑙河奥地利人和土耳其人已打得不可开交了。在君士坦丁堡这儿等待梦中的奇迹比之挥刀杀敌危险得多,因为老爷你至少已精通刀术。你好好想想这一切,然后毅然决然出发去你打算去的地方吧,千万不要听信那个用橘子蘸盐吃的安纳托利亚人……’”‘此外,老爷你当然可以把我交给基督教神权机关发落。不过,请允许我提一个问题,唯一的一个问题:你是否真的坚信你的教会三百年后还会存在,并像现在一样掌握审判大权吗?’“‘当然,我对此确信无疑,’阿勃拉姆老爷答道。

第 12 章 红书——基督教关于哈扎尔问题的史料…2 (3)

“‘好,那你就来证实这一点吧!二百九十三年后我们将再次见面,在同样的季节,也是在早餐之后,同样的地点,在君士坦丁堡这里,你们试着像今天一样来审问我……’”阿勃拉姆老爷微微一笑,说他同意,接着用鞭梢又打死了一只苍蝇。

“晨曦初上时我们煮好蜜饭,用棉垫裹严饭罐,放进旅行袋,好让阿勃拉姆老爷睡觉时不觉得冷,然后我们搭海船渡过黑海到达多瑙河口,接着逆流而上。最后一批云燕飞过了多瑙河,它们翻转身子飞翔,水面印出的不是它们乳白色的胸脯而是黑色的背脊。雾季到了,鸟群越过森林,越过铁门,默无声息地南飞,仿佛它们把整个世界的寂静都汇集在它们身上了。第五天在克拉多夫附近撞上一队骑兵,是从特兰西瓦尼亚来的,身上蒙着彼岸罗马尼亚苦涩的尘埃。我们一到巴堂斯基王子的营地,便知迪约尔捷伯爵也参加了战斗,一些将领,诸如哈依达斯汉姆、维代拉尼及海塞尔等人已准备进攻土耳其人的阵地,两天来,剃须匠奔来跑去地为他们剃须剪发,因为他们在不停顿地赶路。当天夜晚,我们老爷他那无与伦比的才智着实让我们开了眼界。

“季节突变,早晨凉飓飓的,可晚上却是热烘烘的——晚上直至午夜是夏天,早晨才是秋天。阿勃拉姆老爷选好了刀,有人给他的坐骑备好了鞍。从塞尔维亚的营地里过来一队骑兵,每个人的袖子里都藏着活鸽子。他们一面骑行,一面拍着长烟斗,烟圈在马耳上方环绕。勃朗科维奇翻身上马后,也接过一根点燃的烟斗,大家就这样抽着烟斗去见维代拉尼将军,听候他调遣。就在此时,从奥地利人的营地传来了喊声:”‘光身子的塞尔维亚人来了!’“原来,在骑兵后面冒出了一队除了头上的圆帽几乎是一丝不挂的步兵。他们光着身子穿越被营火照亮的地方,进入大栅栏门,他们身后留下的黑影比他们走得更快些,且比他们大一倍。

“‘你们总不会在黑夜发起攻击吧?’维代拉尼一面问,一面抚摸着他那只大得可以一尾巴扫到人嘴巴的狗。

“‘我们将在黑夜攻击,’阿勃拉姆老爷答道,‘鸟儿会给我们引路的。’”在奥地利和塞尔维亚的阵地上方,耸立着一座从不下雨的山峰,山顶上有土耳其人的要塞和大炮。三天来,他们一直无法接近山顶。将军对勃朗科维奇说,得拔除这个要塞。

“如果你们占领了那个要塞,就点燃械树木,让它发出绿火,‘将军道,’这样便于我们行动。‘”骑兵们奉命出发了,他们依然抽着烟斗。没过多久,我们看见土耳其人的阵地上空飞起一群燃着火焰的鸽子,紧接着又传来了几次火药的爆炸声,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勃朗科维奇和他的骑兵们已返回营地,他们的烟斗还是没熄灭。将军大为惊异,问他们为什么不攻击那些炮群。阿勃拉姆老爷用烟斗指指绿火冉冉升起的山顶——土耳其人的大炮已经哑了。要塞已被攻占。

“次日凌晨,阿勃拉姆。勃朗科维奇老爷由于夜战疲乏不堪,在他的帐篷外睡着了。而马苏迪和尼康。谢瓦斯特则坐下来掷骰子。尼康已是第三天大输特输,可是马苏迪并不罢休。大概他们三人,入睡的勃朗科维奇和两个赌徒,由于某种重要原因而留在弹雨如注的空地上。我没有这种必要,因此及时躲进了安全处所。我刚一躲开,一队上耳其士兵冲进我方阵地,杀死了所有活着的人。紧跟这队士兵之后的是从特雷比涅来的萨勃利阿克巴夏,他不瞅活的,单看死人。随之一个面色苍白、仿佛有一半身体已经衰老、有半撮唇胡已经发白的青年飞也似的来到战场。阿勃拉姆。勃朗科维奇老爷的丝质胸巾上绣有勃朗科维奇家族的族徽独眼鹰。一个土耳其人举起长矛对准独眼鹰用尽平生之力往下刺去,但听得当嘟一声,矛头穿过睡者的胸骨,撞击到他身下的石板。勃朗科维奇用一只手撑起身子,他一生中最后见到的人恰恰就是那青年,红眼睛,玻璃般透明的指甲,半撮银白唇胡。冷汗汇成两道水流,淌到勃朗科维奇脖子上,像结扣一样把他的脖子缚住。他的手抖得出奇,以致他自己看着都感到奇怪,不得不把被矛头刺穿的身体压在那只手上,好使它不再抖动。可是手就像拨动了的琴弦,有好一段时间静止不了。后来,手终于不再哆嗦,他的身躯便悄无声息地倒在那只手上。而与此同时,那青年也轰然一声倒在自己的影子上,肩上那个袋子滴溜溜地滚到一边,他像是被勃朗科维奇的目光砍死的。

“‘难道合罕牺牲了?’巴夏发出一声惊叫。而他手下的士兵以为青年是被掷骰子的人杀死的,便砍死了尼康。谢瓦斯特,后者手里正捏着骰子准备掷出去。然后土耳其人转身来收拾马苏迪。但马苏迪对巴夏嘟哝了几句阿拉伯语,说那青年没死,只是睡着了。这使得马苏迪多活了一天,因为巴夏下令今天暂不将他处死,留他到明天。第二天他被处死了。”

阿韦尔基。斯基拉关于阿勃拉姆。勃朗科维奇的札记以下面这段话作为结尾:“我是马刀教练,我知道每次砍人招数都不尽相同,乃如每换一个女人作爱,方式都有所不同。区别仅在于,后来有的被遗忘,有的不被遗忘。还在于有些被杀的人或有些女人会记得你。阿勃拉姆。勃朗科维奇老爷之死属于不会忘怀的一类。事情就是如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巴夏的几名仆人,端来一盆热水,给阿勃拉姆老爷洗了身子,然后把他交给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胸前挂着第三只鞋,其中放着香膏、药草和麻绳。我想这老头儿大概是要给阿勃拉姆老爷治伤,但他只给老爷涂L 香膏、胭脂,剃掉胡须,梳理一遍头发,便叫人把老爷抬进巴夏的帐篷……

“‘又多了一个光身子的塞尔维亚人,’我这么想。

“第:二天早晨阿勃拉姆老爷死在帐篷里了。那是在1689年,按穆斯林历法是苦难圣徒叶夫季希节。阿勃拉姆。勃朗科维奇断气时巴夏走出帐篷,要了点儿酒以洗净双手。”

勃朗科维奇,格古尔详见柱子修士。

捕梦者——哈扎尔教派,其保护人是阿捷赫,公主。捕梦者能释读别人的梦,能在梦里日行千里选择住所,能在梦里捕获指定的猎物——人和物或者野兽。一个最古老的捕梦者的札记曾被保存下来,里面有这样一段记载:“在梦里,我们一如水中的游鱼。我们不时游出水面,望一望世界的沿岸,随即又拼命地快速下沉,因为只有在水底深处,我们才感觉良好。我们游出水面的瞬间,发现一物甚为奇特,其动作要比我们缓慢得多,呼吸方法也和我们全然不同,其身体重量由土地支撑,它已丧失肉身的感觉,而我们的肉身感是存在于我们体内的。因为在水下,肉身感和肉身是不可分割的,这两者只能合为一体。水外这怪物其实就是我们自己,不过是一百万年后的我们罢了,除此之外,在我们和它之间还有个区别,这区别乃一巨大的不幸—一它因把肉身感和肉身分开而备受打击……”

传说莫加达沙。阿勒。萨费《是最著名的捕梦者之一。他曾进入这一神奇秘密的最深邃之处,他曾成功地在别人的梦里驯养过游鱼,并打开一扇扇门,到达了无人可及的最深处,终于到达天主那儿——每个梦的深处都有一个天主。后来,他突然再也无法释梦了。他有很长时间一直认为他已在这门神秘的艺术中走到了尽头,所以不可能走得更远了。对路已走到尽头的人来说,已不需要路,也不会有人给他指路了。但他周围其他人的想法和他并不相同。他们向阿捷赫公主吐露了隐情,公主给他们解释了莫加达沙。阿勒‘萨费的遭际:每月一次的撒盐节上,在我们三个都城的郊外,哈扎尔可汗的信徒和你们—一我的信徒和捍卫者—一展开厮杀,相互拼个你死我活。到了夜晚,人们就把他那边的战死者埋入三个墓地:犹太人墓地、阿拉伯人墓地和希腊人墓地,我这一边的亡故者则掩埋于哈扎尔人墓地。这时,可汗平静地打开了我卧房的铜门,室内点着一支蜡烛,芳香的烛人因他炽烈的情欲而不住颤悠。这种时候我不朝他看,因为世上所有心花怒放的情人的表情是一样的。我们一起过了夜,但凌晨在他离去时,我从铜门上看了看他的面孔,我从他疲乏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欲望、他的目的和他是谁。

第 13 章 红书——基督教关于哈扎尔问题的史料…2 (4)

你们那个捕梦者的情况也大抵如此。毫无疑问,他已达到他从事的艺术的最高境界,他在庙宇里为别人的梦祈祷,在梦者的意识里他已无数次地被杀死。他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使最美的内容—一梦的内容——存留下来,为他所用。要是他在攀登途中毫无过失的话,按说他是可以在他释读的梦的尽头见到天主的。既然他从爬到的高度下降到现世的归途,他一定犯有过失。他为此付出了代价。“归途须小心!”阿捷赫公主最后告诫道,“一次糟糕的下降可能废掉一次到达山顶的胜利攀登。”

基里尔(萨洛尼卡的康斯坦丁或称哲学家康斯坦丁,826 或827 一869 )正教圣徒,哈扎尔大论辩希腊方面的参与者,斯拉夫字母的创造者。莱昂总督的第七子,其父由拜占庭宫廷派驻萨洛尼卡,执掌行政及军务。康斯坦丁本人也身兼数职,其中有行政和外交方面的官职。他是在不设圣像的空荡荡的教堂里长大的,那时的君士坦丁堡是反圣像崇拜者的天下。他们中间有许多萨洛尼卡人,康斯坦丁的导师中有不少是知名的反圣像崇拜者。数学家列昂教他荷马史诗、几何学、算术、天文学和音乐,他和他的表兄语法学家约翰(837 —843 )一样,也是一名反圣像崇拜者。康斯坦丁的第二位导师佛提乌是位著名的哲学家和主教,他教康斯坦丁语法、雄辩术和哲学。佛提乌有个外号,叫做“基督教的亚里士多德”,他和数学家列昂都是人文主义复兴的创导者,拜占庭再次证明了他是古希腊人的后裔。佛提乌所从事的天文学和魔术研究属于被禁止的学说;拜占庭皇帝说他有一副“哈扎尔人的嘴脸”,还有人在宫廷散布这样的流言,说佛提乌年青时代曾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一个犹太巫师。康斯坦丁对各种不同的语言非常感兴趣,他认为语言和风一样,是永恒永存的。一如哈扎尔可汗占有宗教信仰不同的诸多女人,他也经常换学语言。除希腊语外,他还研习斯拉夫语、希伯来语、哈扎尔语、阿拉伯语、撒马利亚语及哥特式字体和“俄罗斯”字体。他长大成人后,迷上了旅游。他始终随身带一条毯子,说,我的毯子所到之处,那地方就是我的国家。他生命中大部分时间是在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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