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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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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王一生忠肝烈胆,金戈铁马出生入死,几番涉险,依旧得不到亲皇兄的信任?
虽然翁誉山出任太傅那几年,教导了他许多,然而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还是无比心寒。
“父王,如果皇上要杀你,你会不会反?”
惠亲王不料他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一时诧异。
“如果皇上杀你,你会反吗?”
chapter 33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珩没有被他喝住,倔强着等他一个回答。当年刘邦以谋反之罪诛了韩信,尚无人敢拍着胸脯保他韩将军绝无谋反之意,历史便将其掩埋。而今旧史即在眼前,赵珩却想固执地求一个答案。
“不会。”惠亲王叹道:“如今他越来越忌讳我,但应该还不至于不念我们……兄弟的情分。”
赵珩不信所说,自古君王无手足,史书上长篇记载的都是前车之鉴,没道理当今圣上却是顾念手足的一个。
“珩儿。”
赵珩心中一紧,惠亲王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这样唤过他了,此刻听闻,颇有几分沧桑无奈。
“他忌讳我,是为了太子。而他也知道,我会妥协,是为了你。”
“你母妃死得太早,恐怕你都记不得她的模样了。她是个好女人,活着的时候,我也没有疼爱过她,你是她最暖和最贴心的牵挂,父王不能让你有事。”
“你父王的雄心壮志到此也算尽了,唯独恨你不成材。你自幼聪明父王知道,翁太傅当年总在我面前夸你,我却没看出你半点本事。不管你是胸无大志还是自断锋芒,即便无心大位之争,也不可混沌一世啊。”
赵珩心中五味杂陈。
他幼时自负聪明,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经翁誉山提点后,虽然知晓收敛,但终究心有不甘,索性放浪形骸,流连酒色。
却从未站在惠亲王的立场想过一丝一毫,只知道他严厉的父王是个骁勇的将军,长年在边陲往来,极少关心自己,难得回到京城,不是训话便是动手开揍。
而今听到几句肺腑之言,竟然一时难以消受,红了眼眶不知所错。
“父王……若我方才说我有心夺位,你是不是就……”
惠亲王一巴掌招呼过来,掌风颇有声势,落在赵珩头顶上却已没什么劲道。
“兔崽子!就凭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也想觊觎皇位!真以为你老爹会为了你豁出去吗?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就不要勉强,你个兔崽子!”惠亲王一边谩骂,一边偷偷用袖口揩了揩眼角,没让赵珩发现。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叩门。
“王爷,周公公来了。”
惠亲王起身跺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扇。管家身边的那位大太监立马堆笑上前,躬身作揖:“奴才见过王爷。”
“周公公多礼了。”
这大太监是当今皇上身边的侍监,近几年十分得宠,连荣王爷都要敬他三分,他却独独对惠亲王点头哈腰,笑得一脸褶子。
“不敢不敢,奴才传皇上口谕,请王爷和小王爷戌时到紫宸殿赴宴,皇上要为小王爷接风,皇后、太后和若华公主,还有荣王爷和赵岁小王爷都会到。”
“知道了,有劳公公。”
“哪里哪里,那……奴才先行告退了,王爷留步。”
“好。”
惠亲王站在门内遥望周公公远去的背影,垂在身旁的双手渐渐握紧,似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父王?”赵珩自然知道这宴会没有那么简单,但见惠亲王答应得如此爽快,又有些疑惑。
院里,腊梅缠枝,粉白似雪,寒风掠过处,引起阵阵幽香,傲然不落,风骨潇洒。
惠亲王蓦然松开拳头,佯笑道:“杯酒释兵权,不外如是。”
……
紫宸殿,居宣政殿后,筑外金碧辉煌,筑内陈设随性,不入内苑,却作皇室家宴置。
赵珩随惠亲王一起跨入殿门,两排宫女侍监伏地恭迎。
行至中央,惠亲王止住脚步,一挥袖袍,欠身道:“臣赵况参见圣上,参见太后。”偏偏越过皇后,不顾她僵硬的表情,对一旁荣王爷欠身示意。
随后赵珩跪地,深深一伏:“赵珩见过皇上、皇后、太后、若华公主、荣王爷。”
御座之上,皇上一身锦绣龙袍,眉目含笑,依旧平日里和气的仁君模样:“哎,皇弟多礼了,珩儿也赶紧平身吧,一顿家常便饭,做什么这么大礼数。”
惠亲王摇摇头,又道:“臣弟路上耽搁太久,尚未来得及见到小皇侄最后一面,实在是……”
圣上抬了抬手,阻止他说下去,“瑜儿命里福浅,但也知道你疼他,不会怪你的。”
提起小皇子夭折,皇后禁不住又垂了泪,虽然小皇子赵瑜非她亲生,却也撩起帕子揩在脸上,抽抽嗒嗒很是伤心。
眼看太后也红了眼圈,皇帝和惠亲王便不再提及此事。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看到面前跪着的赵珩,伸手冲他招了招,勉力笑道:“珩儿啊,快过来,让哀家和你皇姑姑看看,这南下七个月,好像瘦了许多。”
赵珩连忙起身,走到太后和若华公主身边,心知因赵瑜之死太后尚有几分伤心,便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道:“太后,临安可是好地方,我吃得好睡得香,怎么会瘦呢。”
若华公主亲昵地将他拉到身边,仔细打量一番:“还说没瘦,外面又没有下人伺候,一定是受苦了,在书院里受欺负没有?”
赵珩刚想说没有,不料坐上的皇帝先开口:“他这鬼灵精的还能让别人欺负?临安府尹报信说了他不少,说他替人出头的事可没有少干。”
“你替别人出头?打架了?有伤到没有?”
赵珩连忙摇头:“没有,皇姑姑你们看,好着呢。”
太后这才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伤怀,宠溺地看着赵珩。毕竟皇帝和惠亲王都是他的亲生儿子,赵珩和两位皇子一样,都是她的亲孙子,哪有不往死里疼的道理。
“那就好,皇帝,开宴吧,珩儿一定饿了。”
“是。”轻轻应一声,又高声唤那周公公道:“周直!”
周公公得令,立马吩咐众侍监开始布菜。
另一边荣王爷看到这一幕只是阴着脸不发一语。
大约过了两刻,皇帝突然道:“今儿原本是家宴,朕这个做兄长的,有些心里话就直接说了。”
“朕这皇帝当了十年有余,不算如何英明,却也不算昏庸,江山稳固,天下太平,实际还是仰仗两位皇弟,一个驻守边疆,一个稳固朝纲,朕心中万分感激。”
荣王爷立刻起身,表白道:“此乃理所应当之事,皇兄何须言谢?!只要我赵赐活着一天,必保我赵氏江山不倒!”
惠亲王不会他那一套,只端起酒盅,高举示意,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皇帝看着惠亲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道:“实际上,朕的身体,近两年也越发不如从前了,有时候思量起来,都有些退位的意思。”
“皇帝!”太后最是关心儿子,必然惊讶。
赵珩坐末席,与赵岁相对,看他闷头大吃毫无顾忌,自己却做不到。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还要佯装事不关己的淡定。
心里却已经冷笑,皇帝这身子骨哪是不如从前?向来半点毛病没有。要说纵欲更是不可能,后宫不过一后两妃,二十年来只有两个皇子,要说传言中被独宠的周公公,那副尊容又实在没有半点男宠的样子。无非就是试探罢了!
“所以,这次瑜儿不幸夭折,倒让朕有些担忧大位之选了。”
荣王爷敏感得很,毕竟先前赵岁莫名其妙被接进宫软禁了一段时间,立刻道:“皇兄何来多虑?眼下大位之选独有太子一人,只消我等倾力栽培,他日太子必成明君。”
话中的意思是,皇兄你不需要担心,我儿子不跟你儿子争。
皇帝含笑看着荣王:“二皇弟一向贴己,但朕还是有顾虑的。但太子、岁儿、珩儿,年龄不差三四岁,又都聪慧过人,都可作为大位之选。”
此话一出,皇后先一步紧张了,讷讷地看着皇帝。
chapter 34
荣王爷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料,一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原来他目标不在自己身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深深看了惠亲王一眼,便不说话了。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荣王爷坐在一边瞧好戏,皇帝等着惠亲王开口,而
chapter 35
除夕,皇宫大摆筵席,宴请百官。京城百姓也都门户大开,将年夜饭摆出门外,酒楼前、作坊间、御街上,皆是人山人海。高楼上放眼望去,全城灯火辉煌,喧闹喜庆。舞龙舞狮队在街道理穿梭来去,撞翻了桌椅,也无人呵责,都是嘻哈哈、喝彩不断。
而在临安,虽没有如此大张旗鼓,但西子湖畔也颇为热闹。彩灯高高挂起,夜市里尽是穿着红色小棉袄的娃娃奔跑嬉笑,还有携手相伴的眷侣轻轻相偎,许下相守一生的誓言。湖中停着几只大户人家的画舫,船舷上,人们浊酒一壶、笑意盈眉,细腻温情,醉入心田。
赵珩落坐席间,一杯接一杯地灌下百官敬上的酒水,听他们谄媚着说什么“少年才俊”、“自古英雄出少年”、“贤王您五岁时,老臣便已猜中今天”之类的阿谀奉承,甚至连“惠亲王这一走,朝廷可全靠你了”这种不过大脑的话都伴着酒液随便从谁嘴里飘了出来。
赵珩心里越发苦闷,脸上又得装作当真似的开怀大笑。如今他已封号“贤王”,再也不是躲在惠亲王身后的纨绔子弟,哪怕是官场应酬,也需独当一面。
等到百官放过了他,开始纠缠赵岁和荣亲王的时候,陆二公子和郭小将军又举着酒壶晃悠过来,赵珩一见他们,立马犯晕,不断摇着头告饶:“两位哥哥放过小弟,今天实在不能再喝了!”
陆二挑眉,一双凤眼无限风情:“呵,如今你大小是个‘王爷’了,就不赏兄弟脸了是吧?成,不喝就不喝,算我陆二公子高攀不起!子名,咱们走!”说罢,转身就走。
赵珩一把拉住他,认命地端起酒杯,人已经有些迷糊了,还硬撑道:“我喝,我喝。”
眼看赵珩一饮而尽,眉头都拧在一块,陆二笑嘻嘻道:“嗯,喝了我的,咱们郭小将军这杯你还喝不喝啊?”
“喝喝喝!”索性揭了酒壶的盖子,直接对着嘴豪饮。
郭小将军眼看他人都已经站不稳,终于伸手取了他的酒壶,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不是为难你,你看你封了王之后,这好几天都找不见你人影,成天泡在太子书房干什么,你还真想当‘贤王’?”
赵珩意识已经模糊,扶着郭小将军才能站稳,他叹道:“哥,说句心里话……我赵珩这辈子,算是困在这三年里了,皇上诓我,跟我定了三年之期,你们说,拿了这么个身份,三年就完了吗?三年又三年,三年后再三年,三年完了还是三年,我和流芳的三年如何兑现?我们还能见得着吗?老头子和皇上合伙坑我……皇上他坑我!”
郭小将军吓一跳,立马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命了!”
陆二也紧张地看了眼四周,好在除了几个侍卫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其余人都各自热闹着,没空搭理他们。
赵珩醉得不轻,一把甩开郭小将军地手,狠狠打了个酒嗝,嚷嚷道:“不要命了,不要就不要……我告诉你们,老头子和皇上肯定在我身边安排了奸细,他们肯定知道我喜欢流芳,他们不让我和他在一起,他们自己凑一堆去了,却来搅合我,我倒了八辈子霉是不是?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啊?!”
一声大喊,郭小将军反应过来再要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果然连皇帝和太后都投来奇怪的眼神。
陆二吓得不轻,不停拍他的脸:“我的祖宗,你真醉假醉啊,说什么胡话呢?皇上和惠亲王犯的着算计你嘛,估计连谢流芳是圆的方的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把脑子烧坏了?”
“陆二,你不是个明白人……我告诉你……他们算计的可多了……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娘短命,为什么皇上后宫就那么丁点人,为什么偌大江山还能轮到我赵珩来沾沾皇位,他们算计了几十年了……终于算计到我头上……我还指不定是谁生——”
这下郭小将军手快,一察觉这话不得了,便立马将他死死按住,一边冲陆二道:“完了,还从没见过他醉成这副德行,这样下去可要坏事。”
陆二啧啧摇头:“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以他的性子,就算醉了也不会这么没谱,咱们赶紧把人弄走。”
郭小将军用力架起赵珩,趔趄了两步:“这叫心病,心连带着魂儿都丢在临安了。”
陆二摸摸下巴,心里好奇得很:“我都等不及见见那位谢少了,这世上还能有比孟晓婉、兰莘公子还要出色的人物?”
郭小将军见过谢流芳,面上几分炫耀:“那人啊,确实让人过目不忘。”
子时,皇城里锣鼓一声响,烟花腾空而起。几乎同时,临安城里也是一道华彩冲天,映亮夜空。
谢流芳倚着画舫的朱梁,静静看着空中的花火,手上轻轻晃动着酒杯,耳边是谢家仆人吃年夜饭的欢快笑声。
谢家亲戚是越来越散了,主子只剩了谢流芳一个,一年到头回府的日子也不满一个月。一群下人却一个都没走。谢流芳也不赶他们,毕竟因着他们,谢府才多少还算个“家”。
虽然这“家”已经没了家的样子。
仿着过去谢家过年的惯例,执意要坐画舫游西湖,吃几口如意菜,喝几杯女儿红。
渴望心里的寂寞随着烟花一起湮灭于苍穹,随桨下的湖水荡漾远去,不着痕迹。
谢流芳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还流连在精致的杯盏上。
明明过去也经常一个人,自如来去,漠然不争,为何现下突然拥有了鲜明的寂寞感?
走在街上会被由爹娘抱着的孩童吸引注意力,还会羡慕花灯下一帕定情的年轻男女,看到有人在街角偷偷相拥,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
其实,心里多少知道原因的,却又是自己狠心任他离开。
“谢少!”
谢流芳听见有人叫唤,抬了眼。船舷外头,另一艘画舫正在缓缓靠近,对面船舷上也站了个公子哥,那人噙笑看着谢流芳,脸色微醺,双目意味不明,叫人很不舒服。
谢流芳懒懒地看着王福,点头示意。
王福笑着指了指自己画舫的帐帘,高声道:“难得你我在此地相遇,谢少可否赏脸过来喝一杯?”
谢流芳冷笑,仰头抿尽杯中酒,雪白的脖颈在厚厚的裘绒中,露出一截好看的弧度。
王福眯了眯眼,仍旧邀请道:“本想你我喝个一杯,王谢两家自此化干戈为玉帛,你不必再合着司家堤防我,我也不再费那力气去折腾你江宁的铺子。看来谢少不愿意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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