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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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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首饰。
“你好,”她说,“来坐在我的床上。”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钢琴上的音符一样动听。
我不好意思地靠近她。她感觉到我的羞涩,笑着说,“别害怕,我不会吃了你。”
我坐在她的床边,发现床单非常脏,布满了奇怪的斑点和污垢。
“你是第一次来,”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罗摩·穆罕默德·托马……不,不……拉吉·沙玛。”我回答时及时打住。
“看起来你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啊不,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妮塔。”
“妮塔什么?”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全名是什么?你没有姓吗?”
她咯咯地笑了:“你来的是妓院,先生,不是婚介所。妓女没有姓。就像阿猫阿狗一样,他们都是喊我们的名字,妮塔,芮塔,阿莎,察巴,米娜,丽娜,随便你挑。”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没有一丝敌意或者悔意。
“哦,那你是个妓女?”
她又笑了。“你真奇怪,小哥哥呀,你到这里来,只能见到妓女。你肯定不会在这儿碰上你的母亲或姐妹。”
“你多大了?”
“终于来了个相关点儿的问题。我十七岁了。别告诉我你想要一个比我年轻的。在我看来,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孩子。”
“我也十七岁了。告诉我,你做这份工作多久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不是处女就行了。我不是。如果你想要一个处女,得支付四倍的价钱。试试我。我比处女还好,你不会失望的。”
“你难道不担心得病吗?入口处的公告牌上写着:进来的人要小心艾滋。”
她又笑了,笑声很空洞。“听着,这是我的职业,不是我的兴趣。它能带给我足够的钱养活我和我全家。如果我不做这个,我的家人早就饿死了。我们妓女知道艾滋。但是死于疾病总比马上就饿死好,你不觉得吗?现在你是想继续问问题,还是做些什么?过会儿时间就到了,希亚姆带下一个客人来时可不要怪我。我生意好着呢。”
“谁是希亚姆?”
“他是我的皮条客。你的钱就是交给了他。来吧,我要脱掉纱丽了。”
“不,等一下,我还想多问你几个问题。”
“哎呀,你是来干的还是来说的?你跟那个带着录音机和摄像机的记者一样。他说他对我不感兴趣,只是来作一些研究,但当我脱掉我的外衣时,他就完全忘记了他的研究;他的录音机里录的都是他自己的呻吟声。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也一样。”
她猛地扯开上衣。她没有穿胸罩,两个别致的乳房跳了出来,好像棕色的泰姬陵的穹顶,很圆很光滑;竖立的乳头则像精致的尖塔。我的嘴巴发干,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她的手从我的胸部往下滑,发现我硬了。她笑道,“你们男人都一样,一看到女人的乳头,所有的理智都跑到窗户外了。来。”她拉着我进入她。我感受到一种纯净的、无杂念的狂喜。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身体,让我兴奋多过震惊。我快乐地战栗着。
过了一会儿,我们并排躺在摇摇欲坠的吊扇下。我也在床单上留下了污点。我闻着她的黑发传来的花香,笨拙地吻着她。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这是你的第一次?”她说,“我本来可以更温柔一点儿的。现在走吧,你的时间到了。”她突然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些沮丧。五分钟前我还是她的爱人,现在却只是服务时间到了的顾客。就在那时,我意识到奇妙的一刻已经过去。魔法不再,此刻的我不再被欲望所蒙蔽:我看清了房间真正的颜色。我看到床头柜上摆着陈旧的卡式录音机,连着难看的黑色电线。我看到发霉的墙上油漆斑驳,窗户上挂着褪色的红窗帘。我看到床单上的污点和撕扯的痕迹,还感觉到身上的瘙痒,可能是因为床上的小虱子。房间里有一种腐败发霉的气味;周遭的一切都显得肮脏污秽。躺在脏兮兮的床上,我感觉自己受了玷污,不再纯洁。我起身穿好衣服。
“我的小费呢?”她问道,拉拢上衣。
我从钱包里取出五十卢比纸币,递给她。她感激地卷起来放进上衣里。
“你喜欢吗?以后还会来吗?”她问。
我没有回答,慌忙离开了。
坐在回城的小面包车里时,我对她的问题想了又想。我喜欢吗?喜欢。想再来吗?想。一种莫名的感觉攫住了我的心,令我神往。这是爱吗?我问自己。我不知道答案,但我明白:我冒险进入了红灯区,遇见了一个妓女,第一次和女人发生了关系。而且现在上了瘾。
城市里弥漫着对狂犬病的恐慌。许多孩子被有病的狗咬了之后死掉。卫生部叫市民要格外警惕并做好预防工作。我警告祥卡儿,“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别靠近任何狗,明白吗?”
祥卡儿点点头。
第十二章 爱情故事(4)
今天轮到那个鞋匠毕哈瑞了。到现在为止他是唯一没有向我要过钱的人。“拉吉,我的孩子南黑病得很厉害。他现在已经被阿伽瓦尔医生的私人诊所接纳,进行治疗,但那医生说我必须买些很贵的药。我现在已经凑齐了四百卢比,你能再借点儿给我吗?求你了。”
尽管我知道不可能拿回钱,但还是给了他二百卢比。两天后,六岁的南黑死在诊所。
那天晚上,毕哈瑞带着白布裹着的儿子的尸体回到外屋。他步履蹒跚,显然喝醉了。他把儿子的尸体放在铺满鹅卵石的院子中,靠近公用水龙头的位置,把所有的人叫出了屋,然后滔滔不绝地谩骂起来。他没有特别针对谁,但把每个人都骂了:他大骂那些住在豪宅里的富人,说他们一点儿都不关心为自己服务的穷人。他痛骂有钱有势的医生只会榨取病人家属的钱财。他痛骂政府只会在纸上承诺。他痛骂我们所有人只知道做沉默的观众。他痛骂他儿子的出生。他痛骂自己还活在世上。他斥责上帝创造了一个不公平的世界。他痛骂世界,泰姬陵,沙贾汗大帝,甚至连那只挂在他屋子外面、曾经电过南黑的灯泡也不放过。院子里的水龙头更没能逃过一劫:“你这没用的垃圾!当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不肯给我们一滴水。我儿子来你这儿,你却让他玩了两个小时水,害得他受凉得了肺炎。我巴望你早日被连根拔起;巴望你在地底下生锈。”他一边咒骂一边踢着水龙头。经过半个小时不间断的咆哮和狂躁,他终于虚脱在地上,开始痛哭。他抱住他儿子的头,号啕着,直到眼泪流干,嗓子变哑。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生命的不公正,小南黑在外屋嬉戏的画面从我脑子里掠过。我想哭,但眼泪却拒绝流下来。我已看过太多的尸体了。我拉过薄薄的白色床单,蒙住头,睡了。我梦见泰姬陵在一片别致的棕色阴影下,有两个精致美丽的圆顶。
一个星期后,我又去找妮塔。这次我付了足额费用给她的皮条客希亚姆:三百卢比。我躺在她肮脏的床上,和她**,听着她说脏话。
“你喜欢做妓女吗?”做完爱后,我问她。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这只是一种职业,和任何其他职业一样。”
“但是你喜欢吗?”
“是的,我喜欢和陌生人睡觉,比如你。这能给我足够的钱养活我的家人;我还可以在每星期五去电影院看一部新电影。一个女孩还能期望更多吗?”
我看着她母鹿般的眼睛,知道她在撒谎。她是在做戏,即使不会像妮丽玛·库马里那样得奖。
妮塔看起来越神秘,我越是不顾一切地想了解她。她激起了我从未有过的欲望。我可以进入她的身体,但我更想进入她的内心。我开始在每星期一去找她,因为那天泰姬陵正好关闭。四五次后,我终于成功地攻破了她的心防。
她告诉我,她是来自中央邦的平德镇的比迪亚族女孩。双亲都健在,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已婚的姐姐。他们那里有一种习俗,就是每个家庭必须有一个女孩去做妓女,叫做贝德尼。这个女孩要挣钱养家,而家里的男人却整日喝酒打牌。“这就是我们那儿为什么生女孩时要庆祝。不是为她将来的新郎。事实上,男孩反而是项债务。妓院、卡车站、旅店、路边餐馆,到处都能找到我们村来的贝德尼。她们都在卖身挣钱。”
“但是为什么你的母亲选择了你?她可以选择你姐姐的。”
妮塔干笑一声,“都是我的美貌惹的祸。我的母亲有权利选出她的两个女儿谁结婚谁做妓女。她选择让我成为贝德尼。如果我长得像我姐姐一样普通,也许就不会被送到这里来了。我原本可以去上学、结婚、生子。现在却在这家妓院里。这就是我为美貌付出的代价。所以别夸我漂亮。”
“你做这个有多久了?”
“从青春期就开始了。女孩十二岁的时候,我们那儿会举行仪式给她摘除鼻环,盖上头盖。仪式之后,就得做女人了。所以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初夜就被拍卖给出价最高的竞拍者,而我也被卖给这家妓院了。”
“但如果你想不干了然后结婚,还是可以的,对吧?”
她伸伸手臂,“谁愿意娶个妓女?我们都得工作到皮肉开始松弛或者得病死掉才能停下来,看哪一种结局先降临到我们头上吧。”
“我知道,有一天你会找到你的王子的。”我含着泪断言。
从那天以后,她不再收我的小费。
后来我把自己和妮塔之间的对话又想了一遍,不明白为什么要对她撒谎。我并不真想要她找到什么王子。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已经爱上她了。直到今天,我对爱情的了解还完全基于我曾经看过的印地语电影:男主角和女主角深情对视,蓦然间,奇怪的化学反应让他们心跳加速,他们的嗓子发痒,然后下一幕你就看到他们在瑞士乡村或是美国的大型购物中心歌唱。我原以为,我在火车包厢里遇到的那个穿着蓝色纱丽克米兹的女孩让我看到爱的炫目光芒,但真爱的来临却是在阿格拉的冬天。我又一次意识到,真实的生活跟电影截然不同。爱不是在一瞬间燃起的;它悄悄地降临在你身上,然后把你的生活整个颠倒。它给你醒来的时光加上五彩,晚上又主宰你的梦境。你感到飘飘欲仙;生活充满了灿烂的色彩。
当然,它也带来了甜蜜的苦恼和有滋有味的折磨。我的生活徘徊在与妮塔热烈的约会和与她相伴的渴望之间。而她的身影总是在最奇怪的地方和时候降临。即使在跟一位八十岁的形容枯槁的旅客讲解时,我也会想起她美丽的脸。即使坐在马桶上时,我也会闻到她秀发上的芳香。即使在菜市场买西红柿和土豆时,我也会满身鸡皮疙瘩地想起和她**的情景。我打心眼里知道她是我的公主;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娶她为妻。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会不会答应我。
一辆闪着红灯的警车来到外屋;一个巡官和两个警官跳了下来。我的心一沉,冰冷的恐惧直透我的心底。我的罪行终于撵上我了。这就是我的人生:当我最得意的时候,命运就会猛地抽走我脚下的垫子,让我栽个大跟头。正当我找到真爱时,却要被关进监狱。就像沙贾汗大帝一样,我将被单独监禁,日夜思念着妮塔,我心目中的慕塔芝·玛哈尔。
巡官从警车里取出扩音器,我以为他会说,“请罗摩·穆罕默德·托马斯,化名为拉吉·沙玛的,举起双手出来。”但他说的是,“请所有外屋的居民出来。阿格拉银行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我们有理由相信盗匪在这里。我们必须在这儿进行彻底的搜查。”听到这里,我感觉心中卸下一道重负。我太高兴了,甚至想出去和巡官拥抱。
警官跑到每个人的房间里,依次彻底地搜查。他们到我的房间来,询问了我的名字、年龄和职业以及是否注意到我们这儿有可疑的人。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是个野导游,而是说自己是在校大学生,刚刚住进外屋。我的话没有让他们起疑。他们检查了我的床底下,看了看厨房,拍了拍水龙头和做饭家伙,翻转了床垫,然后走向下一间房。这时巡官也加入进来。
他们来到祥卡儿的房间。
“嗯,你叫什么名字?”巡官粗鲁地问祥卡儿。
“HuIxhzQoOdxifxn。”祥卡儿困惑地答道。
“什么?你能重复一遍吗?”
“Odxifxn。”
“混蛋,你在取笑我吗?”巡官怒道,扬起他的警棍就要朝祥卡儿打下去。
我急忙解释:“巡官先生,祥卡儿智力有问题。他不会说话。”
“那你刚才干吗不说?”他转向警官,“我们去下一个房间吧。从一个神经病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他们搜查了三十个房间,最后在纳吉米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装满纸币的密窖。纳吉米就是那个自称是宝莱坞作曲家的长胡子诗人。当我们发现年轻的诗人居然兼职抢银行时,都惊呆了。这倒是正好说明了人不可貌相。不过我没什么好抱怨的。如果他们发现我那复杂曲折的过去,相信也会很震惊的。
拉吉旺绨来到我的房间,送给我从杜尔迦神庙带来的新鲜奶油球。她看起来非常兴奋。
“哎呀,拉吉旺绨,这些美味是什么?你加薪了?”我问她。
“这真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杜尔迦女神保佑,甘蔗官最后同意迎娶拉柯希米了。我妹妹将会过上皇后般的生活。我会筹备一场胜过任何人的婚礼。”
“但是嫁妆怎么办?新郎家里没提出什么要求吗?”
“没有,完全没有。他们是非常好的家庭,不要任何现金,只要求一些很小的东西。”
“比如说?”
“像一台巴佳微型摩托车,一个珊密特搅拌器,五套雷蒙西装和一些金首饰。无论如何,我本来就打算送这些给拉柯希米的。”
我有点儿吃惊:“但拉吉旺绨,这些会花很多钱呢,最少十万卢比。你从哪儿能弄来这么多钱?”
“我为拉柯希米的婚礼存了些钱,已经积攒了将近五万卢比,我会向女王陛下另外借五万。”
“你确定她会给你这么一大笔钱?”
“当然,我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女佣。”
“那好,祝你好运。”
我继续与妮塔见面,但妓院的气氛让我窒息,而且我讨厌和那个喜欢转眼珠的皮条客交易。于是,根据妮塔的建议,我们在外面见面。每个星期五我和她一起去看电影。她喜欢吃爆米花,所以我总会为她买一大包。我们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后排。她吃着爆米花咯咯地笑,因为我的手伸进了她单薄的棉布衣服下,在触摸她柔软的乳房呢。电影结束后,从大厅走出来的我总是浑身炽热,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刚看的是家庭剧、喜剧还是恐怖片。我的目光始终落在妮塔身上;我希望我们的故事会慢慢地、但又确切无疑地变成一部壮丽的罗曼史。
祥卡儿哭着走进我的房间。
“怎么了?”我问道。
他指了指他的膝盖,上面有割伤和擦伤。我立刻关心地问,“你怎么受伤了,祥卡儿,你摔跤了吗?”
祥卡儿摇了摇头,说:“XAkcWqpHz。”
我第一次希望他能说得清楚些。“对不起,我不明白,不如你到屋外来演示给我看你是怎么受伤的?”
祥卡儿带我出来,指着鹅卵石和马路的交接处。那边角落里有一道小栏杆;外屋的孩子经常在那儿跳上跳下。
“YxiUkjOzzPdxpAkc?DqWqpHzDznz。”祥卡儿指着他的膝盖说。
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点头表示明白。我猜想他一定是从栏杆上跳下来擦伤了自己,“来,拉吉旺绨的房间里有药箱。我让她帮你在伤口上敷点儿药。”
我没有注意到,在栏杆下的鹅卵石人行道上有只长满疥癣的黑斑狗;口水从它尖利的白牙里流下来。
新的一年到来了,带来新的希望和新的梦想。妮塔和我都十八岁了,已经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我第一次开始思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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