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要感谢你,”路易丝结结巴巴地说,“虽然我觉得这个意见未见得十分好。”
“等等,等等……在讲过了这个意见以后,我马上会接着说,路易丝,整天这样垂头丧气,死气沉沉,目光无神地过日子是危险的;专门寻找阴暗的小径,对所有能使年轻姑娘心花怒放的娱乐活动无动于衷是危险的;路易丝,象你这样在沙地上用脚尖写字是危险的,尽管你已经擦去了也没有用,因为这些字迹还是在你的脚跟下面显露了出来,尤其是因为这些字母更象是L①,而不象是B②;最后还有,你这样胡思乱想是危险的,这些奇妙的想象是孤独和偏头痛造成的结果,这些想象使一个可怜的姑娘的面颊陷了进去,同时也使她的脑子迟钝了。因此,如果出现了这些情况,那么看到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变成了最乏味的人,最机智的人变成了最愚蠢的人,也是不足为怪的。”


①指路易十四。
②指布拉热洛纳。


“谢谢,我亲爱的奥尔,”拉瓦利埃尔轻轻地回答说,“你这样对我讲是合乎你性格的,你这样对我直言不讳,我很感谢你。”
“我是在对那些空想家讲话;在我这些话里面,你只要听你以为应该听的几句就够了。喂,在想到一个虚无缥缈、或者是一个患忧郁症的女孩子时,我记不起又想起什么故事来了,因为当儒先生有一天曾经跟我解释过‘méLancolie’(忧郁症)这个词按语法规则应该加一个‘h’,写成‘méLancholie’,因为这个法文字是由两个希腊字拼起来的,这两个希腊字中的一个字的意思是‘黑’,另一个字的意思是‘胆汁’。因此我想起了那个死于黑胆汁的年轻姑娘,她总是想象有个亲王、国王或者皇帝……是啊!不管是哪一个吧,会来爱她;可是亲王、国王或者皇帝……随你说吧,很明显地另有所爱,把她当成了爱情的屏风,可是说也奇怪,她竟然没有觉察,而她四周的人却全都看出来了。你也和我一样,会讥笑这个可怜的女疯子的吧,拉瓦利埃尔,是不是?”
“我会讥笑的,”路易丝结结巴巴地说,她脸色白得象个死人一样,“是的,我肯定会讥笑的。”
“你这个态度是对的,因为这件事太有趣了。这个传说或是故事,随你说吧,使我很感兴趣;所以我才把这个故事记住,并且讲给你听。我的好路易丝,你是不是能设想,有一个比如象加‘h’的‘méLancholie’在你的头脑里面造成了混乱呢?至于我,我下了决心要把事情告诉给你听,因为,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个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就必须深信这条真理:今天是受骗,明天将成为笑柄,后天就是死亡。”
拉瓦利埃尔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如果有一个国王注意我们,”蒙塔莱继续说,“他一定会让我们看到,而且,如果我们是他觊觎的财产,他会懂得爱惜他的财产。路易丝,因此你看到了,在一些相同的情况之下,而对一个差不多同样的危险的年轻姑娘们,必须相互信任,以便让没有忧郁的心灵随时注意那些可能变得忧郁的心灵。”
“别说话!别说话!”拉瓦利埃尔大声说,“有人来了。”
“真的有人来了,”蒙塔莱说,“可是谁会到这儿来呢?所有的人都和国王一起去望弥撒了,或者是和王太弟一起去洗澡了。”
几乎在同时,两个年轻的姑娘在小径的尽头,青翠的绿廊下面看到了一个青年的优雅高贵的姿态和风姿卓越的身材,他的胳膊下挟着一把剑,肩上系着一件披风,穿着带马刺的靴子,远远地在向她们躬身致敬,睑上挂着甜蜜的微笑。
“拉乌尔!”蒙塔莱大声说。
“布拉热洛纳先生!”路易丝低声说道。
“这是一个天赐的公证人,他来为我们解决分歧来了,”蒙塔莱说。
“哦!蒙塔莱!蒙塔莱!行行好吧!”拉瓦利埃尔叫道,“你刚才这么狠心,可别再残酷无情了!”
这几句象热切的祈求似的话,把蒙塔莱脸上—如果不是心上的话—所有嘲讽的痕迹全擦去了。
“哦!布拉热洛纳先生,”她对拉乌尔叫道,“您这样全身武装,穿上靴子,简直象阿马提斯①一样英俊潇洒。”
“请接受我无限的敬意,两位小姐,”布拉热洛纳躬身回答。
“可是为什么要穿上靴子呢?”蒙塔莱又说了一句,这时候拉瓦利埃尔也和她的女友一样惊奇地瞅着拉乌尔,可是她没有说话。
“为什么?”拉乌尔问。
“是啊!”拉瓦利埃尔也大胆地插了一句。
“因为我要离开这儿了,”布拉热洛纳看了看路易丝说道。
年轻的姑娘由于一种迷信的想法而猛然一惊,身子也晃了晃。
 
   
①阿马提斯:西班牙古代史诗中的传奇英雄,被作为忠贞的倩人歌颂。
   

“您要离开这儿,拉乌尔!”她大声说道,“那么您要到哪儿去?”
“我亲爱的路易丝!”年轻人象他平时一样沉着地说道,“我要去英国。”
“您去英国干什么?”
“国王派我去的。”
“国王!”路易丝和奥尔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她们两人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记起了刚才被打断了的谈话。
这一下眼色,拉乌尔也看到了,但是他不能懂得其中的奥妙。
因此他很自然地把这个眼色归之于两位年轻姑娘对他的关心。
“陛下非常乐意记得,”他说,“拉费尔伯爵先生深得查理二世国王的恩宠。因此,今天早上,国王动身去望弥撒,在路上看到我时,向我点了点头。我就走了过去,‘布拉热洛纳先生,’他对我说,‘您到富凯先生那儿去一次,他已经收到了我写给英国国王的信,您把这些信替我送去。’我弯了弯腰,‘哦!在动身之前,’他又加了一句,‘您一定愿意为王太弟夫人到他哥哥、英国国王那儿去办点儿事情吧?’”
“我的天啊!”路易丝神经质地咕噜着说,她完全陷入了沉思。
“这么快!命令您这么快就动身吗?”蒙塔莱说,这件意料不到的事情已经使她不知所措了。
“为了很好地服从所尊重的人,”拉乌尔说,“必须迅速服从。得到命令十分钟以后,我就准备就绪。王太弟夫人已经得到了通知,正在写那封我有幸去送的信。在这个时候,我从托内一夏朗特小姐那儿知道了你们大概在梅花形花坛这儿,我就来了,于是我看到了你们两位。”
“就象您看到的,两个身体都不太舒服的人,”蒙塔莱说,她是为了帮助路易丝,路易丝的脸色已经明显地变了样。
“不舒服!”拉乌尔好奇地重复了一句,他温柔地握了握路易丝·德·拉瓦利埃尔的手。“哦!真的,您的手冰冷的。”
“不碍事。”
“您的心不会也这么冷吧,路易丝,是吗?”年轻人温情地微笑着问道。
路易丝蓦地抬起头来,似乎这个问题是由于怀疑引起的,并且使她感到内疚。
“哦!您知道,”她勉强地说,“对一个象您这样的朋友来说,布拉热洛纳先生,我的心永远也不会冷的。”
“谢谢,路易丝。我了解您的心,也了解您的灵魂,我知道,不能凭握手来判断您有多么温柔。路易丝,您知道我有多么爱您,我对您完全信赖,毫无保留,把我的生命也给您了,那么,我要对您讲一些孩子气的话,您也会原谅我吧,是不是?”
“请讲,拉乌尔先生,”路易丝颤抖地说,“我听着。”
“我不能带着痛苦离开您,虽说我也知道,这是很荒谬的,但是使我心痛欲裂。”
“那么说您要离开很久么?”拉瓦利埃尔问,她连气也透不过来了,蒙塔莱把头转到了别处。
“不,也许不到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拉瓦利埃尔把一只手按在胸口,她的心碎了。
“真奇怪,”拉乌尔忧郁地瞅着这个年轻姑娘说,“我经常为了一些危险的事情而离开您,可是我走的时候很高兴,心里没有负担,脑子里充满着以后将得到的快乐,和对未来的憧憬,可是那时候对我来说,问题在于去面对西班牙人的子弹,或者是瓦隆①人尖利的戟。今天,我没有任何危险,也没有任何事情可担忧的,我将经过世界上最方便的道路,去寻找国王的恩宠将给我的奖赏,我也许将赢得您;因为除了您以外,国王还能给我什么更珍贵的赏赐呢?是呀,路易丝,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所有这些幸福,所有这些美好的前景在我的眼前都象缥缈的烟云一样飞走了,象虚幻的梦景一样消失了,而我呢,在这儿,在我的心里,您看到了吗?有一个深重的忧伤,一种难于表达的悲哀,一种阴暗的、没有活力的、没有生气的东西,象一具尸体一样。哦,我很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路易丝,这是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象我现在这样爱您。哦!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①瓦隆:比利时南部地区。


听到最后一声呼唤从这颗破碎的心里发出以后,路易丝泪如雨下,倒在蒙塔莱的怀抱里。
蒙塔莱虽说不能算是个感情非常脆弱的人,也感到双眼濡湿,她的心象被一个铁箍收紧了。
拉乌尔看到了他未婚妻的眼泪。可是他没有去深究,甚至也没有想去深究她的落泪的原因,他在她面前跪下了一条腿,膝盖着地,温柔地吻着她一只手。
可以看出他是全身心地在吻着。
“您站起来,您站起来,”蒙塔莱对他说,她几乎也要哭出来了,“因为阿泰娜依丝正在向我们走来。”
拉乌尔用他袖口的背面擦了擦他的膝盖,又向路易丝笑了笑,她已经不再看着他了;接着,他热情地握了握蒙塔莱的手,回过头去向托内一夏朗特小姐行礼,这时己经可以听到她丝织的裙袍擦着小径上砂子的沙沙声。
“王太弟夫人的信已经写完了吗?”等到这个年轻的姑娘走到能听得见他声音的地方,他就问她道。
“是的,子爵先生,信已经写好,盖了封印,夫人殿下在等您。”
拉乌尔一听到这句话,赶紧就向阿泰娜依丝行礼,看了路易丝最后一眼,向蒙塔莱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然后向宫堡方向走去。
可是,他一面逐渐走远,一面还不时地回头张望。
最后,走到一条大路拐弯的地方,他再回头也没有用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这一方面,二位年轻的姑娘带着各不相同的感情望着他逐渐远去。
“好了,”阿泰娜依丝首先打破沉默说,“好了,终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我们可以自由地谈谈昨天发生的大事,相互解释一下我们彼此的行动。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好好听我讲,”她一面向四周张望一面说,“我要尽可能简短地首先向你们解释我所理解的我们的责任,如果你们听不懂我这句简单的话,那么我就来向你们解释王太弟夫人的意愿。”
托内一夏朗特小姐特别强调了这最后几个字,为了不让她的同伴对她具有的官方性质有所怀疑。
“王太弟夫人的意愿!”蒙塔莱和路易丝同时叫道。
“这是最后通碟!”托内一夏朗特象个外交官似的说。
“可是,我的天啊!小姐,”拉瓦利埃尔低声说道,“那么,王太弟夫人知道了?……”
“王太弟夫人知道的比我们讲过的还多,”阿泰娜依丝毫不含糊地说。“因此,小姐们,我们可要保持镇静。”
“哦!是啊,”蒙塔莱说,“所以我正好好地听着呢,讲吧,阿泰娜依丝。”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路易丝浑身颤抖地低声说,“在经过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夜晚以后,我还能活下去吗?”
“哦,您别这么失魂落魄的,”阿泰娜依丝说,“我们还有办法。”
说完,她就坐在她两个朋友中间,把她们两人的手一人一只拉过来,捏在自己手里,然后她开始讲了起来。
在她刚开始悄悄地说起话来的时候,宫堡栅栏外面石板地的大路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第一二九章 高兴得象个亲王一样

就在布拉热洛纳要回宫里去的时候,他遇见了德·吉什。
可是,德·吉什在遇到拉乌尔以前,已经遇到过马尼康,而马尼康已经遇见过马利科尔纳。
马利科尔纳怎么会遇见马尼康的呢?没有再简单的事了:他和德·圣埃尼昂先生一起去望过弥撒后,在回来的路上等着马尼康。
他们会面以后,就相互祝贺遇到了这么好的运气,马尼康利用这个机会问他的朋友,他口袋里有没有剩下几个埃居。
马利科尔纳听到这个问题毫不奇怪,也许他就是在等着他这样问呢。他回答说,任何只从里面取,不往里面放的口袋就象一口井一样,在隆冬季节还能供水的井,到了夏天终于被园丁汲干了,而他的口袭,当然也是有一定深度的,在收藏丰富的时候到里面去掏掏是很愉快的,可是不幸的是,掏的次数太多,袋里就干涸了。
听了这些话马尼康一面沉思一面说:
“说得有道理。”
“那么问题就在于要往口袋里装,”马利科尔纳又说了一句。
“那当然罗,但怎么装呢?”
“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了,亲爱的马尼康先生。”
“好!您说。”
“只要在王太弟那儿有一个职务,口袋就满了。”
“这个职务,您有了?”
“也就是说,我已经有了头街。”
“怎么样呢?”
“可是只有头衔,没有职务,等于只有钱袋没有钱。”
“说得有道理,”马尼康又这样回答了一句。
“那么我们去追求职务,”有头衔的人坚持说。
“亲爱的,最亲爱的,”马尼康叹息着说,“在王太弟那儿弄到一个职务,对我们这样处境的人来说,是非常困难的。”
“哦!哦!”
“当然罗,眼下对王太弟我们什么要求也不能提。”
“为什么?”
“因为我们跟他关系很疏远。”
“真是荒唐,”马利科尔纳直截了当地说。
“呵!如果我们去奉承王太弟夫人,”马尼康说,“坦率地说,能不能讨王太弟喜欢?”
“对,是这样,如果我们去奉承王太弟夫人,而且奉承得很巧妙的话,我们想必会得到王太弟的喜欢的。”
“嗯!”
“不然我们就是傻瓜蛋!马尼康先生,您是一个很有手腕的人,您赶快让德·吉什先生和亲王殿下重归于好吧。”
“喂,圣埃尼昂先生对您,对您说了些什么,马利科尔纳?”
“对我?什么也没有对我说,他问了我些问题,就是这些。”
“那么,他对我没有那么谨慎。”
“他告诉了您,您?……”
“他说国王爱上了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爱得发疯。”
“我们知道这件事,真的!”马利科尔纳讥讽地说道,“而且每个人都毫不忌讳地大声地在说,讲得大家都知道。可是,现在,我请您照我劝您的去做,去跟吉什先生谈谈,设法让他同意到王太弟那儿去想个办法。见鬼!他就是替亲王殿下做这些事的。”
“可是必须去看德·吉什。”
“我觉得这似乎没有多大的困难。您就照我要见您时所做的那样去做好了;您等他,您知道他生来喜欢散步。”
“是的,可是他在哪儿散步呢?”
“问得真有意思,真是的!他爱着王太弟夫人,是吗?”
“大家是这么说的。”
“那么,他就在王太弟夫人住处附近散步。”
“喂!看,我亲爱的马利科尔纳,您没有搞错,他来了。”
“为什么您要我搞错呢?嗯,您没有注意到这是我的习惯吗?喂,只要我们相互了解。喂,您需要钱吗?”
“唉!”马尼康悲哀地说。
“我,我需要我的职务。只要马利科尔纳有了职务,马利科尔纳就会有钱,这就不会有什么困难了。”
“那么,好吧,请放心,我将尽力而为。”
“去进行吧。”
德·吉什走过来了;马利科尔纳闪向一边,马尼康抓住了德·吉什。
伯爵在沉思,脸色阴沉。
“我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