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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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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吧,请放心,我将尽力而为。”
“去进行吧。”
德·吉什走过来了;马利科尔纳闪向一边,马尼康抓住了德·吉什。
伯爵在沉思,脸色阴沉。
“我亲爱的伯爵,请告诉我您是在找什么韵脚,”马尼康说,“我有一个非常妙的韵脚可以和您相配,尤其是如果您心里已经有了的话。”
德·吉什摇了摇头,他认出了是一位朋友,就挽住他的胳膊说:
“我亲爱的马尼康,我不是在找什么韵脚,我在找别的东西。”
“您在找什么?”
“您来帮我寻找我在找的东西,”伯爵继续说,“您是一个懒汉,也就是说,是一个头脑机灵的人。”
“我准备为您效劳,亲爱的伯爵。”
“事情是这样的,我想走近一幢与我有关的房子。”
“必须向那幢房子走去,”马尼康说。
“好,可是这幢房子里住着一个嫉妒的丈夫。”
“他是不是比塞伯拉斯①还要凶?”
“不,不比它凶,可是一样凶。”
“是不是他也有三张嘴,象那使人讨厌的地狱的守门犬一样?喔,别这样耸肩膀,我亲爱的伯爵;我问这个问题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那些诗人们声称要使我的塞伯拉斯让步,旅行者必须带一块糕饼。可是,我呢,我是从散文的角度看问题的,也就是说,从现实的角度看问题。我说:‘一块糕饼对付三张嘴那岂不太少了。’如果您那位嫉妒者有三张嘴,伯爵,您就带三块糕饼。”
“马尼康,象这样的劝告,我会去博特吕先生那儿找的。”
“如果您要更好的劝告,伯爵先生,”马尼康用一种使人发笑的严肃态度说,“那么您要采用一种比刚才对待我时更为坦率的言辞。”
“啊!如果拉乌尔在这儿,”德·吉什说,“他,他会理解我的。”
“这我相信,尤其是如果您对他说过‘我非常想在近处看看王太弟夫人,可是我怕王太弟,他很嫉妒。’”
“马尼康!”伯爵愤怒地喝道,想用他的眼光来把这个开玩笑的人压服。
可是开玩笑的人不为所动,处之泰然。
“怎么啦,我亲爱的伯爵?”马尼康问道。
①塞伯拉斯:希腊神话中看守地狱的三头犬。
“什么!您就这样亵渎最神圣的名字!”德·吉什大声说道。
“什么名字?”
“王太弟!王太弟夫人!王国之中最杰出的名字。”
“我亲爱的伯爵,您说到哪儿去了,我根本没有对您提到什么王国中最杰出的名字。我只是回答您谈到的您没有向我提起名字的一位嫉妒的丈夫的事,这个丈夫当然有一位妻子;我刚才回答你:要看到夫人,就去接近先生①。”
“真会恶作剧,”伯爵笑着说,“你刚才是这么讲的吗?”
“我没有讲别的事。”
“好吧!那么说吧。”
“现在,”马尼康接着说,“您愿不愿意说这是一位公爵夫人……和一位公爵先生……算了,我就对您说,不管是谁的房子,我们总得去接近它,因为无论如何,这个办法对您的爱情总不会是没有利的。”
“啊,马尼康,一个借口,一个很好的借口,您能替我找到吗?”
“一个借口,是啊!一百个借口,一千个借口。如果马利科尔纳在这儿,他也许已经给您找到了五万个妙不可言的借口了!”
“马利科尔纳是谁?”德·吉什眨巴着眼睛说,就象一个在极力思索的人一样。“我好象知道这个名字……”
“您当然认识他!我完全相信;您还欠他父亲三万埃居。”
“啊!是的,就是这个奥尔良的好小伙子……”
“您曾经答应替他在王太弟那儿搞一个职务,不是说那位嫉妒的丈夫,是另外一位。”
①法语中,“先生”为“monsieur”,“夫人”为“madame”;但当这两个字的第一个字母大写时,又可解为“王太弟”和“王太弟夫人”。在口语中完全一样。这儿马尼康是在利用文字游戏戏弄德·吉什伯爵。
“那么,既然他这么聪明,你那位朋友马利科尔纳,就让他为我找一个讨王太弟喜欢的方法,让他替我找一个跟王太弟和解的借口。”
“行,这些事我去跟他谈。”
“那边是谁在向我们走来了?”
“那是布拉热洛纳子爵。”
“拉乌尔!对,果然是他。”
于是德·吉什迅速地向这个年轻人走去。
“是您,我亲爱的拉乌尔?”德·吉什说。
“是的,我在找您,为了向您告别,亲爱的朋友!”拉乌尔握着伯爵的手说,“您好,马尼康先生。”
“什么!你要出门,子爵?”
“是的,我要出门……国王给的任务。”
“你去哪儿?”
“我要去伦敦。我这就到王太弟夫人那儿去;她要交给我一封送交查理二世国王的信。”
“你去吧,她只有一个人在家里,因为王太弟出去了。”
“去……?”
“去洗澡。”
“那么,亲爱的朋友,你是王太弟的侍从,请你替我向他表示歉意。我本来要等他,听听他有什么吩咐的,可是富凯先生和王上希望我立即动身。”
马尼康用手肘推了推德·吉什。
“这就是借口,”他说。
“什么借口?”
“布拉热洛纳先生的推托。”
“这个借口不太管用,”德·吉什说。
“如果王太弟不恨您,那就是个好借口;如果王太弟恨您,那不论什么借口都不管用。”
“您说得对,马尼康;我所需要的是一个借口,不管是什么借口。那么,一路平安,亲爱的拉乌尔!”
说完,两位朋友相互拥抱。
五分钟以后,拉乌尔就按照托内一夏朗特小姐关照他的,走进了王太弟夫人的房间。
王太弟夫人仍坐在她刚才写信的那张桌子前面。在她面前燃烧着一支粉红色的蜡烛,她刚才就是用它来封信的。只是她在全神贯注的时候—因为王太弟夫人显得思想非常集中一忘了吹灭这支蜡烛。
布拉热洛纳等了一会儿;他一出现就有人替他通报了。
布拉热洛纳依然是那么英俊潇洒:只要看见过他一次就不可能不永远记住他;而王太弟夫人看见他不止一次,而且,人们还记得,他是第一批去迎接她的,他还陪伴过她从勒阿弗尔到巴黎。
因此说,王太弟夫人对布拉热洛纳保留着良好的印象。
“啊!”她对他说,“您来了,先生;您将要看到我的哥哥,他将非常高兴地能向儿子报答一部分他欠他父亲的情意。”
“拉费尔伯爵,夫人,他有幸替王上办了一点小事,好心的国王已经慷慨地报答过他了,应该是我去向他保证我们父子对他的尊敬、忠诚和感激。”
“您认识我的哥哥吗,子爵先生?”
“我不认识,殿下,这将是我第一次有幸看到陛下。”
“到他那儿去,您不需要再做什么介绍,可是,如果您对自己的地位不太有把握的话,那么大胆地接受我做您的保证人吧,我不会使您失望的。”
“啊!殿下真是太仁慈了。”
“不,布拉热洛纳先生。我记得我们曾经一起赶过路,我曾经注意到在您一左一右世界上最淘气的两个疯子,德·吉什先生和白金汉先生所做的最蠢的傻事当中您所表现出来的极大的睿智。不过我们别去谈他们了,我们来谈您吧。您到英国去是不是为了到那儿去谋一个职位?请原谅我这样问您:这决不是由于好奇,这是由于我想帮您个什么忙才这么问的。”
“不,夫人,我去英国是为了完成一件陛下一心想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别的事。”
“而您打算再回到法国来吗?”
“任务一完成我就回来,除非查理二世国王对我另有吩咐。”
“他至少,我可以肯定,会请求您尽可能长久地留在他身边。”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不能拒绝,因此我预先请求夫人殿下能提醒法国国王,他有一个最最忠诚的仆人还留在远方。”
“可是请您注意,如果陛下召您回来,您可别把他的命令看作是滥用权力。”
“我不懂您的话,夫人。”
“法国的宫廷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朝廷,这我完全清楚,可是在我们英国宫廷里也有一些美妇人。”
拉乌尔微微一笑。
“哦!”王太弟夫人说,“这个微笑对我的那些妇女同胞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布拉热洛纳先生,这就好比您在对她们说:‘我人来到了你们这儿,可是我把心留在海峡那边了。’您的微笑是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有看到别人灵魂深处的本领,那么她现在一定懂得了为什么在英国宫廷中的过长的逗留对我来说将是一个痛苦。”
“我也不必要了解,一个如此正直的骑士是否得到了同样的回报?”
“夫人,我是和我所爱的人一起长大成人的,因此我相信她对我也有我对她的同样的感情。”
“那么,快去快回,布拉热洛纳子爵,在您回来的时候,我们将看到两个幸福的人,因为我希望您的幸福不会遇到任何阻碍,是吗?”
“有一个很大的阻碍,夫人。”
“啊!什么阻碍?”
“国王的意旨。”
“国王的意旨!……国王反对您的婚姻吗?”
“至少他推迟了这次婚姻。我请求拉费尔伯爵取得国王的同意,国王没有完全拒绝他,至少他明确地表示要他等待。”
“您所爱的人是不是配不上您?”
“她配得上一个国王的爱情,夫人。”
“我的意思是:也许她出身不象您那么高贵?”
“她出身很好。”
“年轻,漂亮?”
“十七岁,我看她真是美极了!”
“她在外省,还是在巴黎?”
“她在枫丹白露,夫人。”
“在宫里?”
“是的。”
“我认识她吗?”
“她有幸就在殿下的宫里。”
“她叫什么名字?”亲王朱人惶惶不安地问,接着她又急急忙忙加了一句,“如果她的名字不是一个秘密的话。”
“不是的,夫人,我的爱情非常纯洁,因此我用不到对任何人保守秘密,更何况夫人殿下对我又这么仁慈。我爱的是路易丝·德·拉瓦利埃尔小姐。”
王太弟夫人不由得叫了一声,她不单单是感到惊奇。
“啊!”她说,“拉瓦利埃尔……那个昨天……”
她顿住不语,接着又说:
“那个昨天感到不舒服的小姐,我想是这样。”
“是的,夫人,我只是在今天早上才知道了这次意外。”
“那么在您到这儿来以前曾经看到过她吗?”
“我有幸已经和她告别过了。”
“而您说,”王太弟夫人勉强地说,“国王……推迟了您和这个姑娘的婚事?”
“是的,夫人,推迟了。”
“他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推迟?”
“没有。”
“拉费尔伯爵对他提这个要求己经有很久了吗?”
“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夫人。”
“真奇怪,”亲王夫人说。
她眼前似乎掠过一阵阴云。
“一个月吗?”她又说了一句。
“差不多。”
“您说得对,子爵先生,”亲王夫人微微一笑说,布拉热洛纳看出她笑得有点儿不自然,“可不能让我的哥哥把您留在那儿太久;您快些走吧,在我第一封写到英国的信里面,我就要以国王的名义要您回来。”
王太弟夫人站起来把她的信交在布拉热洛纳手里。拉乌尔懂得接见结束了;他拿过信来,向亲王夫人躬身致敬后走出去了。
“一个月!”亲王夫人咕噜着说,“我难道就这么糊涂,没有看见他爱她已经有一个月了吗?”
因为王太弟夫人无事可做,她就开始写信给她哥哥,在附言中要提到召回布拉热洛纳的事情。
德·吉什伯爵,就象我们看到过的那样,已经在马尼康的一再要求下屈服了,被他拖到了马厩里他们叫人把他们的马匹备上鞍子,随后,他们就在我们已经向读者描写过的那条小路上向前去迎接王太弟,王太弟刚洗完澡精神饱满地要回到宫里去,脸上遮了一块女人用的面纱,为了不让已经很烫人的阳光晒黑他的面孔。
王太弟这时心情极为愉快,每遇到这种时候,他有时会对自己的俊美自我欣赏起来。他已经在河水里面和他的臣子比过谁身上白,由于亲王殿下身体保养得好,没有一个人能和他相比,甚至连洛林骑士也不例外。
而且,王太弟刚才的游泳也很成功,他所有的神经,由于这有益健康的,浸泡在清水里的游泳活动而得到了舒展,使他的身心都得到了可喜的平衡。
因此,一看到德·吉什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向他小跑过来时,亲王不由得发出一声快乐的欢呼。
“我觉得这是个好兆头,”马尼康说,他相信在亲王殿下的脸上看到了那种亲切的态度。
“啊!你好,吉什,你好,我可怜的吉什,”亲王大声说道。
“向殿下致敬!”德·吉什回答说,他受到了菲力浦说话的语调的鼓励,“祝殿下健康,愉快,幸福,万事如意。”
“欢迎你,吉什,走在我的右边,不过把你的马缰收收,因为我想在这阴凉的树荫下慢慢地回去。”
“遵命,殿下。”
于是德·吉什就象他刚才被邀请的那样走在亲王的右边。
“喂,我亲爱的德·吉什,”亲王说,“喂,关于那个我以前认识的,追求过我妻子的德·吉什,你有什么消息可以讲些给我听听吗?”
德·吉什羞得满脸通红,王太弟则放声大笑,就好象他开了一个世界上最风趣的玩笑。
几个跟在王太弟身边的亲信以为也应该助兴一番,尽管没有听到他讲的话,也随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从第一个人开始,经过整个随从队伍,直到最后一个才结束。
德·吉什虽然涨得满脸通红,还是很沉着:马尼康在瞅着他。
“哦!殿下,”德·吉什回答说,“请对一个不幸的人宽容一些,别把我作为洛林骑士的牺牲品吧!”
“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他听到您嘲笑我,他就要比殿下更进一步,更毫不留情地嘲笑我。”
“嘲笑你对亲王夫人的爱情吗?”
“哦!殿下,请可怜可怜吧!”
“喂,喂,德·吉什,你得承认你对王太弟夫人曾经做过媚眼。”
“我永远也不会承认有这样的事,殿下。”
“为了对我的尊敬吗?那么,我就免了你的尊敬吧,德·吉什,承认吧,就当作是德·夏莱小姐,或者是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的事情。”
随后,他又停了一停。
“嗯,好!”他说着又笑了起来,“我,我现在是在玩一把两面开口的剑。我打击了你,我也打击了我的哥哥,夏莱和拉瓦利埃尔,你的未婚妻,和他的未来的情妇。”
“说真的,殿下,”伯爵说,“您今天的情绪非常好。”
“哦,是啊!我感到身体很舒坦,而且看到你我很高兴。”
“谢谢,殿下。”
“那么你恨我吗?”
“我吗,殿下?”
“是的。”
“恨您什么呢,我的天啊?”
“恨我打断了你的萨拉班德舞和西班牙小调。”
“喔!殿下!”
“喂,别赖。你那天从亲王夫人房里出来时怒气冲冲,这给你带来了不幸,我亲爱的,而你昨天的芭蕾舞跳得真糟糕。别赌气,德·吉什,你装出这副粗野相对你是不利的。如果亲王夫人昨天看到了你,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
“哪一件,殿下?殿下真使我吃惊。”
“她会跟你完全断绝关系。”
说完亲王笑得越来越厉害了。
“当然罗,”马尼康思忖着,“在这儿地位已经毫无作用了,他们全是一样的人。”
亲王继续说道:
“总之,你又回来了,那么骑士有希望又变得讨人喜欢了。”
“怎么会呢,殿下,出了什么奇迹我才能对洛林先生有这样的影响?”
“这很简单,他嫉妒你。”
“啊!这是真的吗?”
“就跟我对你说的这么真。”
“我真是太荣幸了。”
“你知道只要你在这儿,他对我就非常亲热.你一走,他就折磨我。我是在用平衡来维持我的统治。而且你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吧。
“我猜不到,殿下。”
“是这样的,在你流放期间,因为你曾经被流放过,我可怜的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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