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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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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严格地说,这个不论从容貌、出身和智慧方面都可能被拒绝的小姑娘,因此,这个由于她地位卑贱而被王太弟夫人亲自选中的小姑娘,不但招惹了,而且还蔑视了国王,也就是说,招惹和蔑视了一个象亚洲的苏丹一样的人,他只要用眼睛看看,只要伸伸手,只要让手帕掉在地上就能得到他需要的一切
而且,从昨天晚上起,他被这个小姑娘吸引的程度达到了只想她一个人,只梦见她一个人的程度。从昨天晚上起,他在想象中把所有她并没有的美貌之处加在她的形象上来求得乐趣;最后,他这个要日理万机的人,有那么多妇女呼唤的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却把他生命的每一秒钟,把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给了这唯一的
思念。
真的,这太过分了,或者是太不够了。
于是,国王的愤怒使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情,特别是德·圣埃尼昂在这儿,国王的愤怒在最激烈的诅咒中爆发出来了。
果真,圣埃尼昂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并且从这个角落里看着这场暴风雨过去。
和国王的愤怒相比,他的沮丧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把这个受冒犯的国王的巨大的傲气和他渺小的自尊心相比,同时懂得了一般的国王们的内心和个别的权贵们的内心,他自问,这种一直到那时还悬在空中的愤怒的重量,最后会不会很快落
到他的头上,甚至就因为别人是有罪的,而他却是无辜的。
果然,正在一个劲儿走着的国王突然站住了,用一种怒气冲冲的眼神盯着圣埃尼昂看。
“是你,德·圣埃尼昂?”他叫道。
德·圣埃尼昂做了个动作,意思是说:
“陛下,怎么样?”
“是的,你刚才和我一样蠢,是不是?”
“陛下,”圣埃尼昂吞吞吐吐地说。
“你就被那样粗俗的玩笑捉弄了。”
“陛下,”圣埃尼昂说,他一阵哆嗦,四肢也开始发抖了,“请陛下决不要动气。女人嘛,陛下也知道,都是些为了恶而创造出来的不完美的人,因此,向她们要求善,那就是向她们强求不可能的事情。”
国王是非常自重的,他开始控制自己的激动,他整个一生都保持着这种能力,国王感到他如果对这么一件小事显得那么激动那就会被人瞧不起。
“不,”他赶快说,“不,你搞错了,圣埃尼昂,我没有发怒,我只是感到惊讶,这两个小姑娘竟然这么巧妙、这么大胆地把我们耍了,我特别感到惊讶的是我们可以从中学到东西,我们竟然糊涂到信任了我们自己的心。”
“哦!心,陛下,心,这个器官完全应该让它起肉体上的作用,但要防止它的精神作用。至于我,我承认,当我看到陛下的心对这个小姑娘如此关心……”
“关心,我?我的心在关心?我的思想,有可能,可是我的心……它……”
路易这一次又发现,为了补一个漏洞,他将要捅出另一个漏洞。
“而且,”他接着又说,“我没有什么可以贵备这个孩子的。我很清楚她爱着另一个人。”
“布洛热洛纳子爵吧,是的。我己经告诉过陛下了。”
“当然。不过你不是第一个告诉我的。拉费尔伯爵曾经请求我把拉瓦利埃尔小姐许配给他的儿子。这样吧,既然他们两人相爱,等他从英国回来,我就让他们俩结婚。”
“说真的,从这件事里我看出了陛下的宽宏大量。”
“喂,圣埃尼昂,相信我,我们别再去关心这些小事情了,”路易说。
“是的,我们就忍气吞声吧,陛下,”顺从的朝臣说。
“再说,这挺容易做到,”国王叹了一声气,连声音都变了。
“作为开始,我要……”圣埃尼昂说。
“怎么样?”
“是这样,我要做一首短诗,我要把这首诗称为《水仙和林中仙女》,这会叫王太弟高兴的。”
“做吧,圣埃尼昂,做吧,”国王低声咕噜着说。“你以后把你的诗念给我听,那可以替我解解闷。哦!没有关系,圣埃尼昂,”国王接着说,他象个呼吸感到困难的人一样,要泰然自若地忍受住这一下打击需要一种超人的力量。
正当国王象这样装出一副天使般的极为平静的神情结束这件事的时候,有一个仆人来到房门口轻轻地敲门。
德·圣埃尼昂出于尊敬避开了。
“进来,”国王说。
仆人把门推开了一些。
“什么事?”路易问。
仆人把一封折成三角形的便函给国王看。
“给陛下的,”他说。
“从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是一个值日军官转交来的。”
国王做了个手势,仆人把便函递了过来。
国王走近蜡烛打开便函,看了看签字,不由得叫了一声。
德·圣埃尼昂由于礼仪没有过来看,可是,尽管没有看,他还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了。
他跑了过来。
国王做了个手势把仆人打发走了。
“哦!我的天!”国王看着信说。
“陛下觉得不舒服吗?”圣埃尼昂把两条胳搏伸过去问道。
“不,不,圣埃尼昂,你念!”
他把便函递给圣埃尼昂。
圣埃尼昂的眼睛看了看签名。
“拉瓦利埃尔!”他叫道,“哦!陛下!”
“念吧!念吧!”
于是圣埃尼昂开始念道:
“陛下,请原谅我这样纠缠不休,请特别原谅我递交这封便函的不合礼节的万式,我觉得一封便函比一封息信更紧息,更追切;因此我就冒昧地将此便函送呈陛下下。
我痛苦万分,精疲力竭地回到我的房里,陛下,我悬求陛下能赐给我一次接见的恩惠,以便我能把事情真相告诉陛下
路易丝·德·拉瓦利埃尔”
“怎么样?”国王从圣埃尼昂手里把便函拿回来说圣埃尼昂被刚才读的信搞得稀里糊涂。
“怎么样?,圣埃尼昂也跟着说。
“对这封信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太知道。”
“但是究竟怎么想呢?”
“陛下,小姑娘将会听到大发雷霆,她将会感到害怕。”
“怕什么?”路易庄重地问道。
“天啊!有什么办法呢,陛下!陛下有充分理由怨恨这个恶作剧的人,或者是这些恶作剧的人,而对这个鲁莽的女人来说,陛下的怨恨是永恒的威胁。”
“圣埃尼昂,我的看法和您不一样。”
“国王应该看得比我清楚些。”
“是这样的,我在这字里行间看到了痛苦,拘谨,而现在我更记起了今天晚上在王太弟夫人家里发生的那场戏中的某些特点……总之……”
国王就这样含糊地停住了。
“总之,”圣埃尼昂接下去说,“陛下要接见她,这是显而易见的。”
“我要做得更好些,圣埃尼昂。”
“您要做什么呢,陛下?”
“把你的披风拿着。”
“可是,陛下……”
“你知道王太弟夫人的侍从女伴的房间在哪儿吗?”
“当然知道。”
“你知道怎么才能进去吗?”
“哦!这个,我可不知道。”
“可是,你在那边总认得什么人吧?”
“说真的,陛下真是什么好主意都想得出。”
“你认识什么人吧?”
“是的。”
“你认识谁呀?”
“我认识一个小伙子,他跟一位姑娘很好。”
“侍从女伴吗?”
“是的,侍从女伴,陛下。”
“和托内夏朗特吗?”路易笑着问。
“不是的,真不幸,是和蒙塔莱。”
“他叫什么?”
“马利科尔纳。”
“好!你能依靠他吗?”
“我相信能,陛下。他大概会有一把钥匙……如果他有的话,因为我帮过他忙……他会告诉我的。”
“那太好了,我们走吧!”
“我听候陛下吩咐。”
国王把他自己的披风扔在圣埃尼昂的肩膀上,向他要过他那一件,随后两个人走进了前厅。
第一三三章 水仙和林中仙女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德·圣埃尼昂走到楼梯脚下就停住了,这条楼梯通向中二层①的侍从女伴房里,也通向二楼的王太弟夫人房里。
一个仆人从那儿经过,圣埃尼昂叫他去通知还在王太弟那儿的马利科尔纳。
十分钟以后,马利科尔纳来了,他抬着头在黑暗中到处嗅着。
国王向后退去,缩到了前厅最阴暗的角落里。
相反,德·圣埃尼昂迎了上去。
可是,马利科尔纳刚一听清他表示的愿望,顿时就向后退去。
“哦!哦!”他说,“您要求我把您带到侍从女伴房里去吗?”
“是的。”
有您知道,如果我不知道您想去干什么,我是不能干这样的事情的。”
“真抱歉,亲爱的马利科尔纳先生,我不可能作任何解释。您必须信任我,就象信任一个昨天替您摆脱困境的朋友一样,而这个朋友今天来请您帮他解决困难。”
“可是我呢,先生,我把我的愿望告诉您了;我的愿望,就是别睡在露天,而这样一个愿望,任何正直的人都是可以老老实实说出来的,而您,您却什么也不说。”
“请相信,我亲爱的马利科尔纳先生,”德·圣埃尼昂坚持说,“如果我可以解释的话,我就解释了。”
“那么,我亲爱的先生,我不可能同意您进蒙塔莱小姐的房间。”
“为什么?”
“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您曾经在一堵墙上抓住过我,我那时正在向蒙塔莱小姐求爱,因此,我这样做是否太殷勤了,连您也会承认的,一面在追求她,一面却为您打开她的房门。”
“哎!谁对您说我向您要钥匙是为了她?”
“那么是为了谁呢?”
“她好象不是一个人住吧?”
“当然不是罗。”
“她是跟德·拉瓦利埃尔小姐一起住的吧?”
“是的,可是,事实上您跟德·拉瓦利埃尔小姐也没有什么交道可打的,就跟德·蒙塔莱小姐一样,这把钥匙我只能交给两个人,那就是布拉热洛纳先生,如果他请求我给他的话件还有就是国王,如果他命令我给他的话。”
“那好,把这把钥匙给我,先生,我命令您,,国王微微敞开他的披风,从阴影里走出来说。“蒙塔莱小姐会下来到您这儿来,而我们要上楼到拉瓦利埃尔小姐那儿去。我们真的只跟她一个人有事情要解决。”
“国王!”马利科尔纳大声说,他弯下身去,一直碰到了国王的膝盖。
“是的,是国王,”路易微笑着说,“您这样坚决拒绝,现在又让步,国王很感谢您。起来,先生,请为我们效劳吧。”
“陛下,遵命,”马利科尔纳一面上楼梯一面说。
“让蒙塔莱小姐下来,”国王说,“别对她说是我来了。”
①中二层:见上册第336页注。
马利科尔纳弯了弯腰表示服从,他继续向楼上走去。
可是国王突然想到一个念头,也跟着他上去,而且行动非常迅速,因此,尽管马利科尔纳已经走到楼梯当中了,国王还是和他同时走到了房间门口。
次时,国王从马利科尔纳进去后虚掩着的门缝里,看到了拉瓦利埃尔仰天躺在一把扶手椅上,蒙塔莱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她穿着睡衣站在一面大镜子前在梳头,一面在和马利科尔纳谈话。
国王突然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蒙塔莱听到门声叫了起来,认出是国王以后,她避开了。
拉瓦利埃尔一看见国王,就象个通了电流的死人一样直立起来,跟着又倒在她的扶手椅上。
国王慢慢地向她走去。
“您要求接见,小姐,”他冷冷地对她说,“我来了,我来听您说,请说吧。”
德·圣埃尼昂忠于他既聋、又瞎、又哑的角色,他待在一个门角落里,坐在一张完全是他偶然搞到的一条板凳上。
他躲在一张当作门帘用的壁毯后面,背就贴在墙上,就这样听着,又可以不被人看见。他就这样顺从地扮演着一头忠实的看家狗的角色,它等待着,守候着,从来也不会妨碍它的主人。
拉瓦利埃尔看到国王怒气冲冲的脸色吓坏了,她又一次站了起来,依旧是一副卑下和哀求的姿态。
“陛下,”她结结巴巴地说,“请原谅我。”
“唔!小姐您要我原谅您什么呢?”路易十四问。
“陛下,我犯了一个大错误,还不止是大错误,而是大罪。”
“您吗?”
“陛下,我冒犯了陛下。”
“哪有这种事,”路易十四回答说。
“陛一,我请求您,别对我这么庄严,王上这样愤怒是理所当然的。我觉得我冒犯了您陛下:可是我需要对您解释我决不是自愿的。”
“首先,小姐,”国王说,“您怎么会冒犯我呢?我不是这么看的是因为一个年轻姑娘的玩笑,一个天真的玩笑吗?您嘲笑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青年。这是很自然的,任何别的女人处在您的地位也会象您这样做的。”
“哦!陛下言重了,我担当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如果这个玩笑是我开的,那就不是天真的。”
“总之,小姐,”国王说,“您要求我接见就是要对我说这些事吗?”
说完国王似乎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拉瓦利埃尔眼中的眼泪被火热的激情烧干,她向国王靠上一步,用一种断断续续和单调的声音说道:
“陛下全部听到了吗?”
“什么,全部?”
“我在橡树王那儿说的所有的话,陛下全听到了吗?”
“我一句也没有漏掉,小姐。”
“在陛下听我讲话的时候,可能以为我滥用了他的轻信了吧?”
“是的,轻信,妙极了,您这个词用得好。”
“可是,一个象我这样可怜的女孩子有时候不得不屈从于别人的意志,这一点陛下可曾想到过?”
“对不起,可是,在那棵橡树王下面,她表达的思想似乎完全是自愿的,我永远也不能理解她受人影响到这种程度,甚至是屈从于别人的意志。”
“哦!可是有威胁,陛下!”
“威胁!……谁威胁您?谁敢威胁您?”
“那些有权力威胁我的人,陛下。”
“在我的王国里,我不承认任何人有威胁的权力。”
“请原谅我,陛下,就在陛下的左右,有一些高官显爵,他们就有,或者自以为有权利来毁掉一个没有前途、役有财产、只有她自己名誉的姑娘。”
“怎么毁掉她?”
“把她可耻地驱逐出去,用这种方法来毁掉她的名誉。”
“哦!小姐,”国王辛酸地说,“我非常喜欢那些为自己辩解而不责备别人的人。”
“陛下!”
“是的,看到一件象您的事情一样的本来很容易讲清楚的事情,由于在我面前编造了一大套对别人的非难和责备,变得复杂化起来,我承认,我是觉得很痛苦的”
“那么您对这些话不相信啦?,拉瓦利埃尔大声说。
国王沉默不语。
“哦!请说呀,”拉瓦利埃尔激烈地说道。
“我遗憾地向您承认的确如此,”国王冷冷地躬身说道。
年轻的姑娘拍着手,发出一声惊呼。
“那么您不相信我吗?,她说。
国王没有回答
拉瓦利埃尔见他不做声,脸色也变了。
“那么您以为是我,我!”她说,“您以为是我策划了这件可笑的、可耻的阴谋,这么轻率地和陛下开玩笑?”
“哦!我的天婀!这既不可笑也不可耻,冲国王说,“这甚至也不是一个阴谋.这是一次多少有点儿有趣的玩笑,仅此而已。”
“哦;”感到绝望的小姑娘低声地说,“国王不相信我,国王不愿意相信我。”
“是啊,我不愿意相信您。”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请听着,事实上还有比这更自然的吗?国王跟着我,听我说话,窥探我国王也许想跟我开玩笑,我们呢,跟他开玩笑,因为国王是一个好心肠的人,我们就打动他的心。”
拉瓦利埃尔用手捂住她的脑袋,忍住自己的呜咽声。国王毫不留情地继续说下去;他把他所受到的痛苦全报复在这个可怜的女牺牲者身上。
“我们设想有这么一个神话吧,比如我爱他,我看中了他。国王既是那么天真,又是那么骄傲,因此他会相信我的,以后我们再去把国王这种天真讲出去,我们可以乐一阵子了。”
“哦!”拉瓦利埃尔大声说,“会想出这样的事,会想出这样的事,这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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