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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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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培尔说得对,”达尔大尼央心里想,“我的法国元帅的权杖要值我两个朋友的生命。不过,他们忘记了我的朋友并不比鸟儿愚蠢,他们不会等捕鸟的人的手伸来才张开翅磅。这只手,我会向他们明显地露出来,好让他们能够及时见到。可怜的波尔朵斯,可怜的阿拉米斯!不,我的高升抵不上你们翅膀上一根时毛的价值。”
达尔大尼央做了这样的结论以后,就集合起国王的军队,让他们在潘伯夫上了船;并且一分钟也不停地马上张帆启航。


第二四八章 海上美丽岛

在防波堤的顶端,涨起晚潮的狂暴的海涛扑打着散步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有两个人,互相挽着胳膊,用激动热情的声调谈着话,四周没有人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一阵阵狂风把这些话都刮走了。狂风还把浪峰吹得直泛白沫。
太阳刚刚落在大西洋的无边的水面上,大西洋红得象一只巨大无比的熔锅。
有时候,两个人中的一个,身子转向东方,带着忧郁不安的神情察看着大海。
另一个人,察看着他同伴脸上的表情,仿佛想在他同伴的眼光里猜测什么似的。接着,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两个人都因为一些阴郁的想法而心神不安。他们又继续向前走。
这两个人,大家都早已熟悉了,就是我们的逃亡者,波尔朵斯和阿拉密斯,自从希望破灭以后,自从德·埃尔布莱先生的宏伟计划失败以后,逃到美丽岛来了。
“您是白白说了,我亲爱的阿拉密斯,”波尔朵斯说,同时用力地吸着咸津津的空气,他的结实的胸膛鼓得高高的;“您是白白说了,阿拉密斯,两天来,所有出海的渔船全部失踪了,这可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海上没有暴风雨。天气一直很平静,没有一点儿风暴。即使我们遇到暴风雨,我们的船也不会全都沉没的。我再对您说一遍,这是怪事,所有的船都不见了,我对您说,这叫我感到奇怪。”
“确实如此,”阿拉密斯喃喃地说,“您说得有道理,我的朋友波尔朵斯。确实如此,其中有些奇怪的事情。”
“此外,”波尔朵斯又说,瓦纳主教同意他的看法仿佛使他的想法更加丰富了,“此外,您注意到没有,如果船都遇难了,怎么没有残骸漂到岸边来呀?”
“我也和您一样注意到了。”
“而且,您要看到,整个岛上留下仅有的两条船,我已经派出去寻找其他的船……”
这时候,阿拉密斯大叫了一声,突然做了一个动作,打断了他的同伴的话,波尔朵斯吃了一惊停住不走了。
“您说什么,波尔朵斯!怎么!您把两条船派出去了?……”
“去寻找其他的船呀,是这样呀,”波尔朵斯非常简单地回答道。
“真不幸啊!您于的是什么事?这样一来,我们全完了!”主教大声叫道。
“完了!……您真是这么说吗?”波尔朵斯惊慌失措地问,“为什么会完了,阿拉密斯?为什么我们会完了?”
阿拉密斯咬住了嘴唇。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本来想说……”
“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如果我们一时高兴,想到海上去兜一兜,现在就不可能做到了。”
“好呀!叫您苦恼的就是这个吗?真是绝妙的趣事!至于我,我对这个可不感到遗憾,我感到遗憾的无疑不是在美丽岛不能找到或多或少的消遣,我感到遗憾的是,阿拉密斯,我失去了皮埃尔丰,失去了布拉西安,失去了瓦隆,失去了我美丽的法兰西。在这儿,并不是在法兰西,我亲爱的朋友.我们在我也不知道的地方。啊!我可以用我最真诚的感情对您这样说,您的友谊会原谅我的直率,可是我要向您声明,我在美丽岛不快活,真的,我不快活,我!”
阿拉密斯低声叹了口气。
“亲爱的朋友,”他回答道,“所以您派我们仅有的两条船去寻找失踪两天的船这件事叫人发愁。如果您不派他们去,我们就可以乘船离开了。”
“离开!命令呢,阿拉密斯?”
“什么命令?”
“还用问!您对我一天到晚时时刻刻重复讲的那个命令呀,要我们守卫美丽岛,不让篡位者攻占;您知道得很明白。”
“是这样,”阿拉密斯依旧低声地说。
“亲爱的朋友,您清楚地看到,我们不能离开,派船出海找别的船对我们毫无损害。”
阿拉密斯不做声了,他茫然的目光,好象海鸥的眼睛一样明亮,长久地望着海洋,在询问天空,在竭力想透过天际。
“此外,阿拉密斯,”波尔朵斯继续说,他坚持他的想法,而且因为主教认为它正确而更坚持了,“此外,您一点也没有对我解释过那些不幸的船究竟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管走到哪儿,都被哭喊声和抱怨声包围,孩子看见妇女伤心都哭了,好象我能把不在他们跟前的父亲、丈夫还给他们一样。我的朋友,您是怎样猜想的呢,我应该怎样回答他们呢?”
“我们什么都可以猜想,我的好波尔朵斯,我们什么也别说。”
这个回答不能使波尔朵斯满意。他心绪不宁地咕哝着几句什么话,同时转过身去。
阿拉密斯拦住了这个英勇的军人。
“您记得吗,”他带着充满深情的真挚的态度,两只手紧握住这位巨人的两只手,忧郁地说,“您记得吗,朋友,在我们年径时代的那些美好的日子里,那另外两个人和我们两个人,那时候我们多么强壮勇敢,您记得吗,波尔朵斯,如果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想回法国去,这一大片带咸味的水能够阻挡住我们吗?”
“啊!”波尔朵斯说,“有六里远呢!”
“如果您看到我骑上一块木板,您会留在陆地上吗,波尔朵斯?”
“不会,绝对不会,阿拉密斯里可是今天我们需要的是怎么样的木板啊,亲爱的朋友,特别是我!”
布拉西安的领主得意地笑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又粗又壮的圆滚滚的身体。
“认真地说,您在美丽岛不也感到有点儿庆烦吗?您不更喜欢您在瓦纳的舒适的住宅、您的主教府吗?您老实承认吧。”
“不,”阿拉密斯回答说,他不敢看波尔朵斯。
“那么,我们留在这儿吧,”他的朋友叹了口气说。他原来使劲想克制住不叹的一口气,却从他的胸膛里大声地叹了出来。“留在这儿,留在这儿!然而,”他又说,“然而,如果我们非常希望,而且非常坚决地希望,如果我们始终十分坚定地想回到法国去,而我们没有船……”
“您有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我的朋友?那就是自从我们的船只不见以来,自从不见我们的渔夫回来的这两天以来,还没有一只小船靠过我们的岛呢?”
“是的,确实如此,您说得对。我也注意到了,这是很容易观察到的;因为,在这令人优郁的两天以前,我们看见小船小艇总是十几只十几只地上这儿来的。”
“应该去打听一下消息,”阿拉密斯忽然很重视地说,“等到我应该叫人造一个木筏……”
“可是这儿有一些小船,亲爱的朋友,您愿不愿意我乘一只小船出海?”
“一只小船……一只小船!……您是这样想的吗,波尔朵斯?乘一只小船到大海里去翻掉?不行,不行,”瓦纳主教说,“穿越海浪,我们可没有这样的本事。等些时候,等些时候吧。”
阿拉密斯继续走着,从他的动作来看,他是越来越烦躁了。
波尔朵斯老是望着他的朋友的焦躁不安的样子,感到有点儿厌倦。波尔朵斯是沉着而又有自信的,他丝毫不了解阿拉密斯不停地跳着是愤怒的表现。波尔朵斯拦住他。
“我们在这块岩石上坐下来吧,”他对阿拉密斯说,“您坐在这儿,在我身边,阿拉密斯,我最后一次恳求您,向我说清楚我们在这儿要做什么,向我说清楚,好让我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波尔朵斯……”阿拉密斯尴尬地说。
“我知道假国王想废黜真国王。是这样说的,我也是这样了解的。对吗?……”
“是的,”阿拉密斯说。
“我知道假国王企图把美丽岛卖给英国人。这点我也了解.”
“是的。”
“我知道我们这些工程师和军官到美丽岛上来是领导一些工程和指挥富凯先生征集和出钱维持的、只服从他的十支部队,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的女婿的十支部队。这一切也是清楚的。”
阿拉密斯不耐烦地站了起来,那样子就象一头给一只小飞虫缠得发火的狮子。
波尔朵斯拉住他的胳膊。
“可是,下面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了,尽管我纹尽脑汁,苦苦思索,我还是不能明白,而且我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不但不给我们派军队来,不但不支援我们人力、弹药和粮食,而且连船也不给我们留下来,光剩下一个没有船只来、没有接济的美丽岛;还有,不但不和我们建立通信联系,比方说用信号,用书面的或者口头的联络,而是截断了和我们的一切联系。好,阿拉密斯,您回答我吧,或者更确切地说,在回答我以前,您愿意不愿意我把我想到的告诉您?您愿意不愿意知道我的看法是什么,我又想象到了什么?”
主教抬起了头。
“好吧,阿拉密斯,”波尔朵斯继续说,“我想到,我想象到,我有这样的看法,在法国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整夜梦见富凯先生,我梦见死鱼,碎鸡蛋,摇摇晃晃、布置寒酸的房间。都是不吉利的梦,我亲爱的德·埃尔布莱!都是倒霉的梦!”
“波尔朵斯,那边是什么东西?”阿拉密斯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他的话,同时向他的朋友指着紫红色的水平线上的一个黑点。
“一条船!”波尔朵斯说,“是的,这肯定是一条船。哈!我们终于能知道一些消息了。”
“是两条!”主教看见了另一条船的桅杆,叫起来,“两条!三条!四条!”
“五条!”波尔朵斯也叫着说,“六条!七条!啊!我的天啊冬这是一支舰队!天啊!我的天啊!”
“也许是我们的船回来了,”阿拉密斯说,他虽然装得很镇定,可是掩盖不住他的不安。
“渔船没有这么大,”波尔朵斯说,“而且,您没有注意到吗,亲爱的朋友,它们是从卢瓦尔河来的。”
“它们从卢瓦尔河来……是的。”
“瞧,在这儿的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看见船了,妇女和孩子都在向防波堤上走。”
一个老渔夫走过来。
“那是我们的船吗?”阿拉密斯问他。
老头儿仔细地向着水平线那边望了又望。
“不是的大人,”他回答说,“那是国王的驳船。”
“国王的驳船!”阿拉密斯一面应着说一面哆嗦了一下,“您是怎么认出来的?”
“从旗子。”
“可是,”波尔朵斯说,“船才刚刚能看得见;见鬼,找亲爱的朋友,您怎么能够辨别得出旗子呢?”
“我看到了一面旗子,”老头儿回答道书“我们的船和商船是没有旗子的。从那边来的这种驳船,先生,通常是用来运军队的。”
阿拉密斯叫了一声“啊!”
“好极了!”波尔朵斯喊起来,“给我们派援兵来了,对不对,阿拉密斯?”
“可能是这样。”
“要不就是英国人来了。”
“从卢瓦尔河来?这可不妙啦,波尔朵斯,那他们已经穿过巴黎了?”
“您说得对,这肯定是援兵,或者是粮食。”
阿拉密斯两手托住脑袋,没有回答。
接着,他突然说:
“波尔朵斯,快发警报。”
“警报……您竟会这样想?”
“是发警报,命令炮手上炮台,副炮手到炮位上.特别要注意沿岸的炮台。”
波尔朵斯睁大了双眼。他注意地望着他的朋友,好象想弄清楚自己的神志是否清醒。
“我要上那儿去,我的好波尔朵斯,”阿拉密斯用他的最柔和的嗓音继续说;“如果您不去的话,那我就要叫别人执行这些命令,我亲爱的朋友。”
“我这就去!”波尔朵斯说,然后他去叫人执行命令,一面走一面往身后望,想看看瓦纳主教有没有弄错,如果主教的想法转变到合乎理性以后,会不会叫他回去。
警报发出去了,喇叭齐吹,鼓声隆隆,钟楼的大警钟不停地摇动。
立刻各处的堤上站满了好奇的人和士兵,站在大炮后面的炮兵手上的火绳在发光,那些大炮都架在石头饱架上面。当每个人都抵达他们的岗位以后,当防卫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以后,波尔朵斯对着主教的耳朵畏跳缩缩地低声说道:
“阿拉密斯,让我想法子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
“亲爱的朋友,您很快就会明白了,”德·埃尔布莱先生低低地回答他的副手提的问题。
“舰队从那边来,舰队张着帆,对着美丽岛的港口驶过来,它是一支皇家舰队,对不对?”
“可是,既然在法国有两个国王,波尔朵斯,这支舰队是属子哪个国王的呢?”
“您把我的眼晴擦亮了,”巨人说,这个论点使他无话可说了。
波尔朵斯被他的朋友的答复擦亮了眼睛,或者不如说,加厚了遮住他的眼睛的布条,他立刻跑到炮台去监督他手下的人,鼓励大家坚守岗位。
这时候,阿拉密斯眼晴一直盯住天际望着,看到那些船越来越近。百姓和士兵都爬上岩石的顶上和凹进的地方,好看清楚桅杆,接着看到了低帆,最后是在斜朽上挂着法国国王的旗子的平底驳船的船身。
这些驳船的出现使得美丽岛上的居民都轰动了,当其中的一条在要塞的大炮的射程内停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尽管天色昏暗,人们还是立刻看得出在那条船上的人拥来拥去,从船侧放出一只小船,三个桨手低身划桨,向港口划过来,过了一会儿,停靠在要塞的踉前。
这只小船的船老大眺上了防波堤。他手上拿着一封信,举起来挥舞着,仿佛在要求和什么人联系。
好几个士兵立刻认出这个人是岛上的一名领航员。他是阿拉密斯留下来的两条船中的一条船的船老大。两天前,波尔朵斯把这两条船派出去寻找不见了的船只,后来一直在担心失踪了两天的渔夫的命运。
他要求带去见德·埃尔布莱先生。
一个军士做了个手势,两名士兵把他央在当中,押送着来了。
阿拉密斯正在码头上。送信的人给带到瓦纳主教面前。虽然阿拉密斯巡查的时候,在后面不远处跟随着他的士兵手上都拿着火把,可是四周还是很黑。
“怎么!若纳塔,你从哪儿来?”
“大人,从把我抓住的那些人的地方来。”
“谁抓住了你?”
“您知道,大人,我们出海是去寻找我们的伙伴的?”
“是的。以后呢?”
“是这样,大人,走了没多远,我们就给国王的一条三桅帆船捉住了。”
“是哪一个国王?”波尔朵斯问。
若纳塔眼睛张得老大。
“说下去,”主教继续说。
“我们给捉住了,大人,和昨天早上给捉住的人集中到了一起。”
“是发了什么神经病把你们都抓了起来?”波尔朵斯打断他的话。
“先生,是为了阻止我们来通知你们,”若纳塔说。
 波尔朵斯又弄不明白了。
   “那今天怎么又把你释放了?”他问。
   ‘“先生,是为了来对你们说他们曾经捉住过我们。”
   “越听越糊涂了,”老实的波尔朵斯想。
   阿拉密斯一面听一面思索着。
   “那儿,”他说,“是不是有一支国王的舰队封锁了海岸?”
   “是的,大人。”
   “谁在指挥?”
   “国王的火枪队队长。”
   “达尔大尼央?”
   “达尔大尼央!”波尔朵斯说。
   “我相信是叫这个名字。”
   “是他交给您这封信的?”
   “是的,大人。”
   “把火把凑过来。”
   “这是他的笔迹,”波尔朵斯说。
   阿拉密斯赶快看以下这几行文字:
 
  “国王命令攻占美丽岛,
  命令如果驻军反杭,全用剑刺死,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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