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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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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公爵先生?”德·瓦尔德转过身去问。
“我说,您刚才说的那番话,对我这个英国人来说,简直不堪入耳。”
“那好,先生,如果您说的是真话,”德·瓦尔德怒不可遏地嚷着,“那就更好!至少我又找到了一个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人。请听着,怎样理解我的话,悉听尊便。”
“该怎样理解就怎样理解,”自金汉傲慢地回答。这是他的特点,即便在平时的言谈中,他也惯用那种蔑视一切的口气。“布拉热洛纳先生是我的朋友,您侮辱了布拉热洛纳先生,对于这种侮辱,您要给我作出满意的解释。”
德·瓦尔德向布拉热洛纳扫了一眼,后者忠于他扮演的角色,即使面临公爵的挑战,也镇静自如,毫不动摇。
“看来我并没有侮辱布拉热洛纳先生,因为布拉热洛纳先生的剑仍佩在他身边,可见他并不觉得被人侮辱了。”
“不管怎么说,您不在侮辱某个人吗?”
“是的,我侮辱了达尔大尼央先生,”德·瓦尔德回答。他知道这个名字是唯一的刺棒,可以撩起拉乌尔的怒火。
“噢!”白金汉说,“既然这样就另当别论罗。”
“很明显,”德·瓦尔德说,“这应该留给达尔大尼央先生的朋友来招架了。”
“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先生,”英国人回答,这时候,他已恢复了冷静,“如果布拉热洛纳先生被冒犯了,我没有理由站在他一边为他说话,因为他本人就在场,至于牵涉到达尔大尼央先生的问题嘛……”
“您当然留给我来对付罗,先生?”德·瓦尔德说。
“不,完全相反,我要拔剑相助,”白金汉边说边拔出剑来,“如果说令尊受到达尔大尼央先生的伤害,那就是说,达尔大尼央先生至少已经为我,或者说已经尽他所能为我效了一次大劳。”
德·瓦尔德听了,惊恐万状。
“达尔大尼央先生是我知道的最勇敢的人,我欠了他许多情,我现在很乐意拿您来偿还欠他的情,给您一剑,送您上天。”
就在这同时,白金汉动作优美地拔出他的利剑,向拉乌尔打个招呼,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
德·瓦尔德跨前一步,准备迎战。
“慢着,先生们!”拉乌尔看见这情景,冲着他们把自己早已出鞘的剑架在两个决斗者中间,“没有必要在公主面前干出这种流血事件来,德·瓦尔德先生说了达尔大尼央先生的坏话,可他连达尔大尼央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还不认识呢。”
“噢!先生,”德·瓦尔德咬牙切齿,把剑尖垂在靴端上,说,“您说我不认识达尔大尼央先生吗?”
“咦!您当然不认识他罗,”拉乌尔冷冷地说,“我可以说,您甚至连到什么地方去找他也不知道呢。”
“您说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毫无疑问,事情就是这样,因为您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因而只能找个陌生人来出这口气。”
德·瓦尔德气得脸色刷白。
“那好!先生,我来告诉您他在什么地方,”拉乌尔接着说,“达尔大尼央先生眼下正在巴黎;在他执勤的时候住在卢佛宫,要不就住在隆巴尔街,要找达尔大尼央先生,不外乎这两个地方。尽管您口口声声说对他有这样那样的种种埋怨;您问这个,问那个要满意的回答,可就是没有勇气去找达尔大尼央先生本人,只有他才能给您真正满意的答复。”
德·瓦尔德擦了擦他那汗流如注的前额。
“真不害操!德·瓦尔德先生,”拉乌尔接着说,“自从反对决斗的敕令公布之后,象这样无休无止的争吵几乎还没有见过,请放尊重些!我们违抗敕令,国王陛下会动怒,尤其在这种时刻,国王陛下动怒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推托!”德·瓦尔德嘟夔着,“全是借口!”
“别这么说,”拉乌尔回答,“您的话完全是无稽之谈,亲爱的德·瓦尔德先生,您很清楚,白金汉公爵毋庸置疑是很有胆量的人,他已经决斗过十次,并且准备参加第十一次。只要看他的名字就足以说明。至于我,您也知道是能征善战的。我在桑斯,在布莱诺打过仗,在迪纳,我在大炮的前面,在战线前一百步;可您呢,顺便说一下,您当时在战线后一百步。一点不错,当时那里确实人山人海,人们也无法欣赏您的勇猛,也许正因为这样,您才把您的勇猛收藏起来的,如今在这里,您可以表演,可以炫耀一番了。别指望靠我会来协助您完成您的计划,德·瓦尔德先生,我不会给您这个快乐的。”
“这话讲得很有道理,”白金汉把剑插回鞘中说,“请原谅,布拉热洛纳先生,我刚才是一时冲动。”
相反,怒不可遏的德·瓦尔德却举起剑来,一跃而上,威胁拉乌尔;拉乌尔只来得及摆开招架的阵势。
“啊!先生,”布拉热洛纳不慌不忙地说,“请留点神,要不您会把我的眼睛戳瞎的!”
“怎么,您不愿意决斗吗?”德·瓦尔德大吼道。
“不,不是在这个时候决斗;我答应您,到了巴黎后马上就决斗。我带您去找达尔大尼央先生,到时您可以尽情当面数落他.达尔大尼央先生会请求国王陛下恩准和您一较长短,国王陛下会恩准的,在适当时候,您会领教达尔大尼央先生的剑术的,到那时,我亲爱的德·瓦尔德先生,您会较冷静地去思考《福音》书中告诫我们要宽恕,不要记仇的篇言了。”
“啊!”德·瓦尔德对拉乌尔的这种泰然自若的冷静态度感到无比愤怒,“明眼人一看便知,您差不离是个杂种,布拉热洛纳先生!”
拉乌尔气得脸色象他的衬衫领子一样白;两眼咄咄逼人,德·瓦尔德禁不住往后倒退。
白金汉也大为震惊,连忙跳到两个对手之间,眼看他们俩就要动武了。
德·瓦尔德把这句带有侮辱性的刻毒话留到最后才抛出来。他痉挛地紧握着剑,只等待对方的出击。
“您说得对,先生,’’拉乌尔说,一面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只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因为我太清楚拉费尔伯爵是个怎样正直、怎样高尚的人,所以我从来也没有,正如您说的,为我的出生问题上可能有的污点而担心,因而,我不知道母亲的名姓,对我来说仅仅是个不幸而已,并不是什么耻辱。您的行为不光明磊落,先生,您缺乏教养,您对我的不幸进行谴责,这没有关系;您已经侮辱了我,这一回,我让您侮辱了,那么,我们讲明白:在您跟达尔大尼央先生的较量结束后,再来处理您我之间的纠葛吧。”
“噢!”德·瓦尔德苦笑着说,“先生,我钦佩您的谨慎,您刚才说我会遭达尔大尼央先生的一剑,在我遭了他的一剑后,现在轮到遭您的一剑了。”
“您不用担心,”拉乌尔怒气冲冲地说,“在舞刀弄剑方面,达尔大尼央先生是个高手,我会请他开恩,对待您也象对待令尊那样,也就是说,不要一下子结果您的性命,把这件乐事留给我,等您养好伤,再让我痛痛快快地宰了您;因为您心肠太坏,德·瓦尔德先生,说实在的,对付您这号人,即便采取再多的预防措施.也是防不胜防的。”
“我也会采取预防措施来防您一手的,请尽管放心,”德·瓦尔德说。
“先生,”白金汉说,“请允许我把您的话作为我对布拉热洛纳先生的忠告;布拉热洛纳先生,请穿上护胸甲。”
德·瓦尔德紧握双手。
“啊!我明白了,”他说,“您二位是想在与我较量之前,先做好预防措施。”
“那很好,先生,”拉乌尔说,“既然您非要这样做不可,那就让我们现在就来了结了吧。”
他拔出剑来,迎向德·瓦尔德。
“您打算做什么?”白金汉问。
“请放心,”拉乌尔说,“不需要很长时间的。”
德·瓦尔德处于戒备状态;两把剑交锋了。
德·瓦尔德飞快向拉乌尔猛扑过去,刚一交手,白金汉就看出拉乌尔要摆布他的对手了。
白金汉闪向一边,站在那里观战。
拉乌尔潇洒自若,好象握的是一把圆头剑①而不是一把利剑似的;他后退一步,保持距离,接连三、四次挡开了德·瓦尔德向他猛刺过来的剑,他的剑把对手那直碰到他剑柄的剑拦开,然后,拉乌尔用第四种低架式把德·瓦尔德压住,德·瓦尔德绕着圈子想躲避,拉乌尔顺势把他的剑缠住,并挑到栏杆那一边的二十步之外。
这时候的德·瓦尔德,已经手无寸铁,吓得魂飞天外,拉乌尔把剑插回剑鞘,伸手抓住德·瓦尔德的衣领和腰带,把他也扔到栏杆的那一边去了,德·瓦尔德气得浑身颤抖。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德·瓦尔德咆哮着说,从地上爬起来,拾起他的剑。


①圆头刽:一种比赛用的不开口的剑。


“我的天啊!”拉乌尔说,“这一个钟头里,我一直劝您别这样干的。”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白金汉说:
“公爵,我求您,别提这件事了,我这祥没有涵养,真感到惭愧,那是我的火气实在按捺不住了。请原谅我,并把它忘记。”
“啊!亲爱的子爵,”公爵说话的同时,握住同伴那强有力的和高贵的手,“请答应我,正相反,要记住这件事,并注意您的安全;这是个危险的人,他会杀害您的。”
“家父,”拉乌尔回答说,“在一个比他厉害得多的敌人威胁下生活了二十个年头,直到今天还仍然活着。公爵先生,我是个出生在得天独厚的家族里的人。”
“令尊有许多莫逆之交。”
“是呀!”拉乌尔叹了口气说,“象这样的朋友,可惜现在已没有了。”
“我请求您,在我正准备和您交朋友的时候,请别说这样的话。”说完,白金汉张开双臂拥抱拉乌尔,布拉热洛纳也欣然接受他的情谊。
“布拉热洛纳先生,”白金汉接着说,“您知道,在我们家族中,有这祥一条规矩,那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啊!公爵,这个我也知道,”拉乌尔回答。

第八八章  洛林骑士对王太弟夫人的看法

一路上的宁静气氛再也没有受到干扰。
德·瓦尔德悄悄地找了个借口走到前面去了。
他和马尼康为伍,因为马尼康那平平稳稳、喜欢幻想的性格正可以对他的暴躁脾气起调节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喜欢吵架,不安分守己的人总是找性格温和、胆小怕事的人结伴,仿佛前者期望通过性格上的悬殊差别使自己的坏脾气有所克制,而后者则希望自己的软弱能受到保护。
白金汉和布拉热洛纳,让德·吉什分享他们的友情,在整个旅程中都和他一起同声赞美公主。
布拉热洛纳坚决主张他们三个人应该唱一个调子,而不应该各唱各的,象德·吉什和他的竞争者过去表现的那种危险习气那样。
这种和谐一致的格调使昂利埃特母后感到非常满意,可是年轻的公主怕不一定会中意,她象个魔鬼一样风流成性,敢讲敢说,她具有轻率、莽撞的脾气,这种脾气喜欢在微妙复杂的事情中寻找刺激,并且对舞刀弄剑、流血受伤也有一定的嗜好。
因而她的媚眼,她的娇笑,她的眼饰打扮,象枪林弹雨似的一股脑儿泻落在三个年轻人身上,使他们招架不住。从这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武器库中输送出来的秋波、飞吻,以及其他种种使人心旌荡漾的动作,袭击着一长列由王孙贵族组成的护卫队,沿途经过的城镇的军官和居民,还有侍从、老百姓、仆役等等,真是一场全面性的灾难,一场普遍性的蹂躏。
当公主到达巴黎时,她已经在沿途撒下了十万颗情种,还把半打几乎给她迷疯了的人,以及两个堕入情网、魂不守舍的家伙也一起带到了巴黎。
唯独拉乌尔看透了这个女人的诱惑,因为他的心早有所属,这就足以抵制她的利箭,拉乌尔抱着怀疑和无动于衷的态度进入王国的京都。
在旅途中,拉乌尔偶尔也跟英国王太后谈及公主醉人媚态的威力。历尽沧桑,饱受欺凌的太后回答说:
“昂利埃特,不管她出身高贵还是卑微,终究会光华四射的,她是个富有想象力,变幻莫测而又固执己见的女人。”
德·瓦尔德和马尼康充当传令官,通报了公主的到达。他们的行列在南泰尔和由豪华的车马随从组成的另一支护卫队相遇。
这支护卫队由王太弟本人,后面跟着的洛林骑士和一些宠臣组成,殿后的是国王卫队的一部分人员,他们是特地前来迎接新娘的。
在圣日耳曼,公主和太后就从那辆笨重的、经过长途跋涉而损坏了的旅行马车下来,换乘了一辆美丽豪华的马车,这辆马车由六匹马拉着,马上装点着白色和金色的马具。
公主端坐在敞篷四轮马车中,仿佛坐在饰有长翎毛流苏、绣花真丝华盖下面的宝座上那样;年轻的公主光彩照人,脸上泛出桃红色,她那珠色的皮肤显得更加柔嫩。
王太弟在靠近马车时,被公主的艳丽打动了心,他以很明确的语言,表达了对公主的爱慕;这些言语,使挤在朝臣们中间的洛林骑士为之耸肩,使德·吉什伯爵和白金汉也都差点儿为之心碎。
一般的礼节和一定的仪式完成之后,整个行列又极缓地继续向巴黎行进。
引见的仪式很简单、随便;人们把白金汉先生以及其他英国贵族介绍给王太弟。
王太弟对这些人也只是淡淡地应酬一番而已。
在行进途中,王太弟注意到公爵经常热衷于在那辆敞篷的四轮马车门边转来转去,便开口问:
“这位骑士是谁?”他这样问洛林骑士,他那形影不离的伙伴。
“不是刚给您殿下介绍过了,”洛林骑士回答说,“他就是漂亮的白金汉公爵。”
“噢!我记起来了。”
“是公主的骑士,”受宠者用只有争风吃醋的人才会用的那种拐弯抹角的语调加了一句言简意赅的话。
“什么!您说什么?”骑在马上的亲王问。
“我说,‘是公主的骑士。’”
“难道公主还有一位任命的骑士?”
“我的天!我是这样认为的,您自己去判断吧;瞧他们俩有说有笑闹着玩的劲儿。”
“不是两个,是三个。”
“您怎么说三个?”
“毫无疑问,您没看见德·吉什也是其中之一吗?”
“是呀……!不错,我看见了……可这又说明什么……?说明公主有两个而不是一个骑土。”
“什么东西都让您毒化了,您这条蝰蛇。”
“我没有毒化……啊!殿下误解了!人家把法国王朝的荣誉献给尊夫人,而您竟还不满意。”
奥尔良公爵担心骑士那爱嘲弄的脾气会发展到使人受不了的地步,于是他突然改变了话题。
“公主容貌不俗,”他象品评一个陌生女人似的,漫不经心地说。
“是,”骑士用同样的腔调回答。
“您说的‘是’,就象说‘不’一样。我看她那一双黑眼睛非常美。”
“是,可惜小了点。”
“是小了点,不过晶光闪亮。她身段也不错。”
“她的身段有点差劲,大人。”
“我也不否认。她仪态高雅。”
“只是脸型欠丰满。”
“我看,她的牙齿真叫人羡慕。”
“可惜嘴巴太大,牙齿都露在外面了,谢天谢地!显然是我错了,大人,当然是您比尊夫人漂亮多了。”
“您也觉得我比白金汉漂亮吗?”
“噢,当然罗,看来他也是这么想的;喏,因为,您看他,拼命向公主献殷勤,不让您把他比下去。”
王太弟做了个不耐烦的姿态,可是,在看到骑士的唇边漾起胜利的笑意时,他放慢了马的步子。
“嗨,”他说,“干吗我老是议论我表妹?我不是早就认识她了吗?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在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不是在卢佛宫看见过她的吗?”
“哦!对不起,从那时到现在,她的变化可大了,我的亲王,”骑士说,“在您提到的那个时期,她还不那么起眼,也不那么高傲,尤其,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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