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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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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梦,一枕黄粱
东梁天启三十三年,慕容协去世,诏命太子慕容昕即位。
藏青色的树林处传来马蹄声声,暮色四合,马儿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向京都方向跑去。京都城门口守卫的士兵因为皇帝的去世,入夜以后,盘查的格外仔细,这时,只见远处一袭白衣急掠而来,马上的人轻纱附面,看不清神情,但看模糊的身形,只知道是个女子。马儿很快行到城门口,士兵举起长枪刚要喝问她从何而来时,她却从怀中拿出一块黄色的腰牌,城门前的守城官一见到这令牌,急忙毕恭毕敬地退至一边,一边向来人行礼,一边向两侧士兵挥手下令,守卫的士兵更是个个噤若寒蝉,急忙退开放行。纵然只是城门的小兵也知道那个明晃晃的腰牌是东梁天子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天子。
白马载着白衣飘飘的女子消失在城门前的街道,士兵们才从震惊中醒过来,东梁国高官富胄无数,但持有皇帝令牌出行的人的却是寥寥无几。
几度徘徊望旧地,思故人,梦回从前。奈何一片断壁残垣,依稀回旋,一生漂泊离散。
东梁国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慕容昕正在灯下批阅奏折,父皇去世,山河缟素,举国哀悼,而今,所有的重担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屏退了所有的人,他正把手杵在额上,以作简单的休息。突然他神情一凛,耳边衣袂带风的声音擦过庭前的台阶,刚伸手握住身旁的玉剑,眼角瞥见殿中悠然站着的人,突然一笑,神情一松。他笑意盈盈的走下台阶,朝着对面站着的白衣女子走去,轻轻说道:“汐儿,你终于回来了”。对面女子望着他不言语,眼里全是凄清的神色,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慕容昕看着对面绝世独立恍若仙子的女子,也是一痛,伤怵的声音响起,“父皇走了,偌大的明国,朕与汐儿一样是个孤儿了。”女子的泪却湿了双眼,流满心间,“昕哥哥,对不起,我得知皇叔病危的消息,一路上马不停蹄,却还是回来晚了,连皇叔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爹爹走了,现在皇叔也离我们而去了。”慕容昕走近慕容汐轻轻抱着她:“回来就好,父皇不会怪你的”,他出言安慰,声音哽咽,“以后,朕会守护好汐儿。陪汐儿查清淳叔叔的死,以告慰淳叔叔和父皇在天之灵。”一黑一白的人紧紧相拥,天地同悲,万物哽咽,孤星碎,残梦摇,镜中颜,语难休。十年一梦,几数轮回,再回首,伤痛依旧。
翌日清晨,东梁国议政殿,慕容昕一身黑色衣袍,上暗绣气势恢宏的飞龙,头戴镶金皇冠。他目不斜视,径直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走去。太监在一旁高声宣读:先皇驾崩,朕心甚伤,今谨遵先皇遗诏,承先祖遗德,沿袭天启年号,以明朕之心意。钦此。当旨意宣读完毕,他刚坐在皇帝御座之上,俯览四方,君临天下,座下众臣一并跪拜,宣唱吾皇圣明。慕容昕微抬眼睑,扫视殿中,嘴角微微扬起,沉声道:“平生”,众臣皆起。
晨曦饮露,轩窗半敞,瑾瑜宫中,慕容汐正在抚琴,颀长清贵的人走进来看着轻纱半掩的帘幕中似真似幻的人,轻轻一笑,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聆听琴声。一曲完毕,慕容汐走出来,今天的她一身白衣与昨晚无异,笑着坐下,“皇兄,怎么来了?”慕容昕宠溺的微微一笑,望她一眼,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都说,东梁文莞公主,贤良温婉,惊才艳艳,却自幼多病,避居瑾瑜宫中,很少涉足外地。却不知道她哪是足不出户,分明已经走遍了东梁的山山水水。”他转过身来,笑看向她,“比我这个皇帝自由多了”。女子轻笑,也走到窗边在慕容昕身旁站定,清眸流盼,“汐儿这可是把皇兄没能仔细看的风景都替你给看过呢。”
男子卓尔不群的身子倒映进她的眼中,良久之后,只听得她正色道,“皇兄,你我都明白,各自肩负的责任,欲戴皇冠,必受其重,不是吗?”慕容昕望着慕容汐的侧脸,笑意减去,露出一片怜惜之情,“可是,朕的汐儿却享受不了几日公主的待遇就要漂泊江湖,四处流浪了”窗外,那里一树树梅花开的正好,他浓密的睫毛微颤,目不转睛,似有叹息之声,“这次回来,多呆几日再走吧,正是新年,宫里热闹还未减去,过几日,你沁儿姐姐也要陪安叔叔进宫来”。女子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莞尔一笑,“沁儿姐姐进宫,可不是专程来看我的”,眼波流转,意有所指。
男子自是了然,宠溺的看着她,手指虚指,“你这丫头???”他抬眼看见远处的宫人正在裁剪多余的梅枝,“这些年,你走遍了东梁各地,暗地里协助父皇办了不少事情,现在,也该去了你自己的心愿了。十年了,你也从没忘记不是吗?”慕容汐透过遍地雪白,望向长空,“是啊,昕哥哥,都十年了,心里的这根刺存在了十年,我有时仿然回首都会不自觉地问自己,它是不是伴我出生之时就存在我的生命里,日夜侵扰,如草疯涨。午夜梦回时,望向漆黑的夜色,我就想是不是我这过去的十年都是一场噩梦,爹娘还在,政远王府的诸多人等也都还在,他们还没有可怜的成为别人的屠刀下的冤魂。只是,心里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它提醒着我,爹娘再也不能陪在我的身边,我也就知道了这不是梦,是我真真实实用孤独思念,漂泊忍耐盛满的十年。”她的目光恍惚,仿佛落入另一场虚空当中。慕容昕轻轻揽过她的肩,靠在自己的身上,“汐儿,你还有我,别担心,还有我。”很久之后,慕容汐在慕容昕的怀里抬起头来,目光清亮,已经不复有刚才的伤痛和感怀了,“过完年,瑾瑜宫里的事就交给皇兄照应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沧州初见,悦来风波
朝堂风云变幻,天下武林又岂会安生。从慕容汐意志坚决的踏入这一场腥风血雨当中,意图找出当年隐藏的真相,她的命运也在悄无声息发生改变,她的情感也打上了这一路走过的烙印。她曾经想,若不是自己一直执迷于最终的结果,执意解开当年的灭门之案,她就不会有机会深切地切身体会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也不会遇见惊才艳艳的他们,以及拥有他们给的那些久违的温暖和灼热的爱念。
东梁天启三十三年的初春,慕容汐一身白衣,出现在沧州悦来客栈门口。沧州相当于单独的一座城池或者说是一个国,它位居东梁、西翰、南越的交界之处,沧州永乐侯手中握有各国命脉,是此,无人敢于轻视这个处于各国交界处的国家。跟着慕容汐一起来的是一个叫做南依的女子,在瑾瑜宫时是她的贴身丫鬟,略略会些功夫。慕容昕让南依跟着她有个照应。初春天气放晴,沧州一片好风光,时候还早,悦来客栈里却坐了不少人。南依快走几步到账台要了两间客房,因为初来乍到,她们就让伙计把饭菜放到大堂里靠窗的位置,顺便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临窗对面的街道上走来一男一女,看打扮应该是江湖人,后面跟着几个装扮特别的随从。男子一身黑衣,气韵沉静优雅,女子一张脸容色端庄,眼角处秀眉微微上挑,也正往悦来客栈走来。慕容汐挑眉看了一眼他们,继续浅尝着桌上的菜。
此时的大堂里差不多坐满了人,来得一男一女还未踏进悦来客栈的门,后面的几个随从就快跑几步走到门口,扫视了室内诸多人,悦来客栈的伙计见状,连忙上前,唯唯诺诺道:“几位爷,辛苦了,快进来坐。”在店里混了这么多年,沧州人杰地灵,什么样子的人也大都见过了,今天来的这几位又是属于得罪不起的,说不定又是江湖上哪个派别的人物。他一边笑着把几个人请进来,一边把肩上的帕子拿下,准备在他们落座之前再打扫一遍桌子、凳子,以免被挑出错处。可是,今天这几个人一进门,突然蛮横地撞开了他,为首的一个对着大堂内的人,大声嚷道:“今天这个悦来客栈我们全包了,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店内诸人尽管不情愿,但一看他们的穿着,又一副凶神恶煞,出言无礼的情况,早已散做鸟兽状,有些个别的江湖人虽有不满,但还是低声骂骂咧咧的走了。
转眼之间,店内就只剩下慕容汐和南依了。为首的那个随从,看着远远地窗边两个人依旧坐着不动,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走近一看,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尤其是看到慕容汐那张花容月貌的脸,顿时眼睛就直了,戏文中说的倾城之色大抵如此吧。他猛地动了动喉头,再瞥了一眼旁边的南依,也是纤腰楚楚,动人之至,虽不足那绝世美人的倾国倾城,也是个少见的标志之人。他走到慕容汐的身边,搓了搓手,对着慕容汐挑眉弄眼,一脸谄笑,“这位姑娘,这个店今日已经被我们包了”,他见慕容汐头也不抬,毫无要离开的意思,“如果姑娘觉得今日吃的不够尽兴,不如这就跟着我去吃个够,如何。”说着,准备把他的手伸到慕容汐的脸上,眼看就要触摸上那凝脂白玉,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斥责“住手”,为首的那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竟敢打扰自己的好事,正准备谩骂回去,一看来人立刻收回情绪,低眉顺眼,后退出去,出声的那个人正是刚刚在街角的那个男子,另一随从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的目光若有探寻之意,时尔向这边瞟过来。窗边,慕容汐吃罢了饭,正一脸淡然地望着外面的街景,于那似有似无的目光视若无睹。
身后身穿紫衣的女子,终是耐不住性子,冲到黑衣男子面前,把剑对着慕容汐的方向一指,秀眉上挑,“哎,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动手赶你们走吗?”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对着慕容汐发难。瘦瘦的老掌柜看着这个情况,尽管忌惮着女子手中的剑,但又想着今天若是这女子不顾一切这么一闹,这个店里的桌椅不知道又要坏多少,赶忙来拦着,他一脸讨好的笑意,“不知道是乾坤天殿的公子小姐,我们悦来客栈早就应该把位子给几位留着,实在对不住各位,对不住。”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放低姿态,希望这女子放过他这些无辜的桌椅。怒气冲冲的女子一手推开劝阻的掌柜,手无缚鸡之力的掌柜被她大力一推,立刻栽倒出去,在地上暗暗的呼着痛。女子正准备拔剑相向,黑衣男子突然上前来拉住胡闹的女子,走到窗前,对着慕容汐微微躬身,抱歉一笑,“姑娘,多有得罪,小妹不懂礼数,吓坏姑娘了。”早在刚刚随从说着这边情况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女子纹丝不动,不发一言,看这气韵绝非一般的江湖女子。
慕容汐这才转过头来,对着黑衣公子似笑非笑,“是吗?乾坤天宫的四小姐怎么会不懂礼数呢,这岂不是说乾坤殿主教女无方吗?”紫衣女子一听怒气更甚,“你???”黑衣男子回头瞟了她一眼,女子终是没有再次发作,只是愤愤的转身跑开了。黑衣男子转身略作尴尬地笑道:“在下对于姑娘没有恶意,还希望姑娘不要介怀。之前舍妹和几个属下对姑娘无礼在先,离风在此替他们向姑娘道个歉,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希望我们没有扫了姑娘用饭的兴致。”慕容汐抬眉淡淡望了男子一眼,确定对方诚恳的态度,淡淡一笑。
黑衣男子看她没再多言,知道她不会再做追究,便拱手道:“在下江离风,与姑娘初次见面,不知姑娘是否赏脸告知芳名?”慕容汐站起来微微躬身回他一礼:“原来是闻名天下的五公子之一,离风公子,小女子名字恐污尊耳,不敢相告。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告辞。”说着,起身往客栈二楼走去,南依也微微向江离风行一礼,跟着慕容汐离开了。江离风望着她俩离去的背影,略一皱眉,微微沉思,摇头失笑,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寒风入户,剑影江湖
沧州的夜晚,春日里料峭的寒风敲打着窗户,慕容汐倚在窗前,任由那风从脸颊上掠过而丝毫未觉,从那些仅有的蛛丝马迹里想着应当从何处着手去查那件十年前的旧案。她抚摸着手里的玉佩,这块紫金玉佩由于她长久的摩挲,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而玉佩上面赫然刻着的洛字,却是越发显得耀眼。当年缥缈峰的暗杀,政远王府的大火让她从幼年便失去了爹娘的疼爱,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有皇叔和昕哥哥待她为亲人,百般呵护,师父视她如己出,疼爱有加,心里却是依旧觉得自己的生活独独少了爹娘给的独特的爱。笑容不见,落寞万千,思念仿佛与日俱增。当年爹娘被暗害于飘渺峰,一直是她心里的噩梦,她时常于夜半之时,在梦中见到爹娘的被害时的状况,那满山的血迹落在梦里依旧那般触目惊心。
这个梦和她纠缠了十来年,成了心中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一根刺,在心里发芽,生根,刺得她遍体鳞伤。政远王府的那场滔天大火毁灭了她幼时美好记忆的延续,她时常徘徊在王府周围,映入眼前的却是那些烧的面目全非的屋檐,昔日风景都化为断壁残垣。多少旧时月光,再难照进,她心中的烟雨斜檐。这些年跟着青鸾师父学习武艺,游走江湖,却也只是为了当年的一个真相。犹听得安禄叔叔提及十年前的缥缈峰,在爹娘被害之后,留下的除了他们夫妇二人就只剩下几个随从的尸身,那些杀手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唯一的线索只是一个随从身下找到一块玉佩和那支插入娘的身体要了她性命的梅花飞镖。安禄叔叔曾经对她说,如果不是遍地的鲜血,和逝去的生命,很难想象那里还曾经遭受过那么残忍的屠杀。
慕容汐忆起曾经的那些点滴,就越发想找到当年的真相,手刃那些丧心病狂的凶手。而当年遗落的玉佩和梅花形状的飞镖便又成了她的唯一一丝希望,她眼睛微眯,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玉佩几分。当初种下的因,皆自成果,曾经那般刻骨铭心的痛,在这江湖血雨腥风里终归要染血前行。
她怔怔的出了神,突然她目光一窒,脚尖轻移,闪身避开至窗户的另一旁,她方才站过的地方明晃晃的一把剑正指在哪儿,剑光寒芒大作。刚想着以后的路注定不平坦,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到了。面前握剑的紫衣女子,正怒目瞪着她,满眼不甘心,想说什么似乎说不出。刚才就在她出神的瞬间,背后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把剑,剑招毒辣,誓在取她性命,她心思恍惚,还没放在心上,不曾想???就在剑即将进入她身体的瞬间,她闪身而过,顺手点了对方穴道。慕容汐淡淡地瞥那个紫衣女子一眼,哂笑道:“江姑娘就这点能耐”,她顿了一下,看了看那把剑,像是自言自语,“也对,不然怎么还会从我背后动手。”慕容汐手指微动,紫衣女子右手手腕在她弹指的瞬间突然一麻再一阵疼痛袭来,急忙用左手死死地握住,软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的穴道解开了。
剑掉在地上的声音把南依给引了过来,她推开门看见眼前的情景,怒目看了一眼一脸怨愤不甘的女子,急忙跑到慕容汐身边,关切地问道:“汐姐姐,你没事吧”。慕容汐还没来得及回答,江离风出现在门口,见此情景,已经猜得个大概,微含薄怒,看向紫衣女子,“紫霞,你这是干什么,给我回去好好呆着”,见女子模样终是不忍多做苛责,又婉言道,“你靖珝哥哥可能快到沧州了,难道你要他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那个叫紫霞的女子,红着眼眶一直瞪着慕容汐,闻到这后一句话,眼睛微微一亮,捡起地上的剑就转身跑开了。江离风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微微一拱手,眼神真挚,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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