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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欢2:乱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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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在这个时候,叶凝欢又碰上一件倒霉事,她被绑架了!
  不仅藩王是一份高危的工作,身为王妃也是相当危险的,更可见她这个人有多么的衰运了。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楚灏又与楚正越在外厅扯皮,叶凝欢则在内阁睡觉。就在这个当口,床内的墙壁被人撞出一个大洞,很干脆利索地把叶凝欢给卷走了。
  凌霜阁与蕴雪阁是建在山峰上的,远远看去宛如两只兔耳朵相对立着,凌霜阁背倚悬崖,有如刀削极为险峻。建时出于安全考虑,亦将背侧险峰四周清干净,想从这里直接攀上去而不被人发现是很困难的。
  这两日云栖蓝不在。叶凝欢的体质有异,云栖蓝带的药不够,昨天回卢松配药去了。几个手下虽留下了,却是也要做些侍女的功夫。楚灏当时与楚正越就在厅里说话,她们也不好进去听,于是让人逮到这样的机会。
  能找准时机,选在合适的时候撞破墙壁将人带走只有一个可能,对方不是内鬼就是买通了内鬼在这里待了好久了。
  叶凝欢大头朝下被一个蒙面大汉扛着在山间狂奔,边上亦跟着两名黑衣人。夜黑风高,凌风如刀刮得人脸面生疼,山似恶兽林如鬼爪,处处都透着森诡恐怖。她又不知对方什么来路,又不知他们要往哪里去。
  但没来由的,她居然不怎么害怕!
  是有一点害怕的,不过她害怕的是自己这种诡异的平静心态。这是怎么搞的?当肉票当出经验了?
  她半抬了眼看着乱晃的雪地和黑漆漆的林子,扛着她的人身手了得,不想他们很快追来,一路都是足不沾地,雪地里留不下半个脚印。而且对方一看就是这一行的翘楚,根本不与她废话,也不给她半点留下线索的机会。双手一绑嘴巴一塞,别说嚷了,想聊聊天迷惑或者感化一下对方都不行!
  情况都这样恶劣了,仍然不害怕。叶凝欢对自己的心理素质害怕极了。
  他们七拐八绕地跑了一阵,行府高耸于峰的建筑隐于其他山头之后看不见了。黑漆漆无星无月,只有冷风呼号,雪在林间倒映出依稀惨光。
  叶凝欢感觉他们渐渐停了下来,隐隐看到火光。身子一轻被那大汉揪下来扔在雪地上。叶凝欢松了口气,还好雪厚,不然伤上加伤。
  她借着地势滚了两滚,将自己的脸从雪里解救出来,微微吃了一惊。林间空地竟都是人,有坐有站约有十七八人,皆是黑衣蒙面。绑她的那几个扔了人质,也凑过去站着,中间有个拿了火把的,满嘴激昂地说着什么,他每说一句,众人就应喝一句,叶凝欢一句没听懂!
  他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嘶吼了半天,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这样会引来兵马。大汉们宣泄了热血,接着如离弦之箭隐入林中,只当中那个随手将火把架在一株枯树上,这才转向地上的叶凝欢。轻而易举地将她揪到中间去坐着,摆明了当个活饵。
  他蒙着面,连头发也皆尽蒙住。只能看清那双如鹰隼般凌利的眼,火光之下泛起有些异常的微光。他扯开叶凝欢的塞嘴布,见叶凝欢并不叫嚷也不挣扎,只定定看着他。
  大汉有些诧异,操着生硬的中原话说:“小姑娘,你很有胆量。”
  叶凝欢怔怔看他:“我劝你们快些散了吧,当真不管用。”
  大汉的表情更诡异了,瞪着她。粗糙手指掐起她的下巴,磨痛了她娇嫩的肌肤。他咕哝了两句,叶凝欢没听懂,却说:“你是呼沦来的吧,打算把楚正越引过来谈条件吗?”
  他愣了愣,眼中带了些笑意:“东临王妃,不像外表那样无能。”
  叶凝欢一口气噎住,她的外表怎么无能啦?
  他说:“要与东临结盟,就不能得罪东临王。拿住你,就得乖乖听话!”
  叶凝欢笑了:“也不一定哦,看你要什么了。不过你若要的东西太要紧,他就未必就范了。”
  不是未必,而是必定不肯。有一点她没有说,那就是楚正越压根儿就瞧不起她。他才不会为了一个他鄙视的女人去听凭摆布。
  在原都就清楚了,他用那种方法要挟,就是明显的看不起。楚灏若娶的是一个名门闺秀,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别说大家千金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谁不是最重视清白名节。被人那样羞辱,早就是一死以捍名节。若他还用那法子,搞不好会出人命官司。
  但他知道她不会,因为她本来就是个胆皮厚要攀大树的贱民,不但不会还吹枕头风让楚灏来呢!
  楚灏来了,他就更鄙视了。来的第二天她折了腿,他明知楚灏在下面还是要背她,根本不顾忌她的脸面。会还她簪子也是因为她到底救了他一命,即便如此,不还是用那种不明不白的方法吗?
  这几日他反反复复,不也是因为这个建议是由她说的。他脸上下不去,总要挑些毛病。
  桩桩件件都明了,他看不起她,她出身微贱且又是小的扶正。是啊,他是天皇贵胄,有的是资本看不起她。别说他了,只怕除了楚灏外也没几个能瞧得起她的。
  那人眼中的异色更深,有些不可思议,忽然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十九婶精明得很,哪有她猜不到的?”
  风卷来楚正越那淡静恬然的声音,他的靴闲闲踏在雪上,如踩着莹闪花瓣。玄衣如墨,唯见银色缕花暗闪,黑狐领围遮住脖子上的伤,襟边、袖口亦缀细细狐毛围,皆是顶尖的品质。风拂过是齐齐倾倒复直立,那水纹在火光微染下何其温柔灵动。
  长发高束,发尾千丝分明随风轻摇。眉目优柔而温存,仍带着浅浅笑。在这白雪森森,诡林重重间,他那抹修长挺拔却生生为其添了几分明媚。
  叶凝欢见是他,没半分悦色,反而添了几分慌,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绑架了似的。随着他渐行渐近,又有一抹影映入眼帘,楚灏跟在楚正越的身后踏雪而来。
  比之楚正越的玄衣,他那身银色融雪的冷光织锦更能给叶凝欢带来暖融,乌发长垂,细小凌乱有如万千小手直拂上她的心,眼中是火是泉,忧心与安慰交替上演,何其动人心魄。
  那人飞快探手勒住叶凝欢的细脖子,嘴里不满地骂了一句呼沦话,接着说:“楚正越,你带帮手来,是不想保她的命了?”
  楚正越扬了扬手,指间夹着一张小小的字条:“看是看了,只是你勒住的这一位,是我的婶婶。叔叔牵挂娘子,我也没有办法!”
  那人听了,微松了口气:“哦,原来是东临王,倒也好!”
  叶凝欢在心里欢呼,果然是她的好夫君。若楚正越独自来谈判,她一定小命不保。楚灏的眼死死盯着那只勒着叶凝欢的手,面容带了几分阴郁。他走了两步,摊开手道:“不过只多一个,没必要这样吧?我们并未带兵刃,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
  树顶跃下两个人,毫不客气地将两人搜了一遍。楚正越笑着被推得转了个身,扬声道:“呼延赤广,你蛰伏在北围林场深处,一直都不动手,直到我引了贵客来抓住机会,真是长了耐心了。”
  呼延赤广被轻易点破身份,眉头动了动,说:“放了我哥哥以及乾部族众,我饶她不死。”
  楚正越说:“与其让我放他,倒不如你坐了他的位子,我倒愿意与你交晤。”
  真够可以的,人家都逼上门来了,还拿权势诱惑呢。
  呼延赤广冷哼:“你不放人,我拧断她的脖子。”
  他直接勒着叶凝欢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叶凝欢一条腿僵得跟棍一样,另一条不受控地乱扭,话都说不出。
  楚灏指节咯咯作响,强行忍住冲顶的脑血,死死掐住手指逼自己平静。他轻吐了一口气,扬声缓缓道:“我不知个中内情。只是你这个计划有始无终,我看你早就知道你哥哥已死了吧?”
  别说楚正越暗骇,呼延赤广更吃惊不小,一双眸子睁得奇大无比。额头青筋暴起,手眼看就要加力当场掐死叶凝欢。在这个时候,叶凝欢反着掀起左腿来,大裙子呼地一掀直接蒙了他一头。
  楚灏瞅准时机,身体一纵数丈,身姿曼妙宛若惊鸿。楚正越斜斜荡起,向着另一侧的树顶探去。两人动作极其突然,以至隐于树上布暗箭的人搭弓欲射已来不及。楚灏一脚将人踹了下去,听楚正越在他身后嚷:“拿来!”
  楚灏抢过他的弓箭看也不看向后扔去。楚正越挂到边侧的树杈间,隐在树上的人被他死死踩在脚下,那人原本拿在手里的弓已跌下地,难怪要向楚灏要。
  楚正越探手接过,搭弓就射。这一通变故之下,呼延赤广方将裙子掀开露出脸,身后所潜的人亦扑出来好几个,抄着弯刀利剑围抄过来。
  他反应也不慢,见两人上了树,本能地将叶凝欢举上头当肉盾,在这个时候,嗖嗖几道冷光依旧毫不留情破空而来。他心知不好,急忙高举叶凝欢,另一只手则悄悄横在胸口,做了一准备夹箭的动作。
  他这是在挡住自己的同时,以免羽箭穿透了叶凝欢再穿了他。
  这个动作让他分了力,数道冷光有如流星坠世,更似生了眼。看似急坠,却在至面前余力又起。带着巨大力量,直接挂了叶凝欢往后狠狠一带,他虎口剧痛不由自主地松了手。数支羽箭像是生了翅,带着叶凝欢直向后飞去,噗噗几声闷响,将她牢牢钉在一株巨大的银杉树上。
  叶凝欢后脑勺被磕得生疼,却让她从被勒脖的痛楚中缓过闷来。一回神吓了一跳,发现自己悬在高高半空,腋下、两肩、腰侧皆钉了箭,将她固定在树上,只剩长发与裙裾纷纷摆,活像个吊死鬼。这要是来个过路的瞧见,非得活活吓死不可!
  好个楚正越啊,又把她钉树上了。不过,这次是为了救她。
  下面打成一团。楚正越猴似的在树上跳来跳去,就是不下地。不时放冷箭。加上他穿黑衣服不明显,整得下面鬼哭狼号。
  楚灏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这身衣服不好,穿了银丝锦太明显以至追他的人更多。楚灏上下翻飞,忽远忽近,身后拉出一大串。嘴里还嚷着:“看好她!”
  有几个想过来上树抓叶凝欢,都让楚正越滴水不漏地镖下去。到后来都没箭了,他拿什么扔什么,破树枝子、冰棱子,什么都能放箭。
  叶凝欢感慨,他们什么时候这么配合无间了?
  呼延赤广失了手,死盯着楚正越不放。此人力大无穷,所到之处树倒枝倾,开山似的要弄死楚正越。其余的人像是知道了他的意图,赶着送死般地往叶凝欢这边来,就要借她牵制楚正越。
  楚正越没有箭了,其他的东西准头明显不足。靠近叶凝欢不敢再射了,只得跃过去亲自拦人。这一下地马上陷入包围圈,楚正越应付得十分忙乱。呼延赤广瞪红了一双眼,快步冲上前大吼:“死吧!”
  叶凝欢大骇,忍不住尖叫:“小心身后。”
  楚正越眼角余光睨到,却也来不及了。强行将所有力气顶在背后准备硬接,就在这个时候,银光一闪,楚灏飞扑下来。借着身体与坠力猛的将呼延赤广顶得歪了一歪,拳头失了准星,险险擦过楚正越的肩。
  楚灏也陷入阵中,乱刀晃着向他劈去。楚正越探手将腰带抽出来,宛如灵蛇狂舞,抽绕着挡开纷纷刀影。
  叶凝欢不敢再看了,她闭了闭眼睛。只这片刻的工夫,局势由危转安又由安转危……这些人如楚灏所说,计划有始无终,摆明了就不想活了!什么威胁,什么谈条件,不过是想引过来同归于尽。难怪听说多了个王爷,他会说那倒好!
  恰在此时,叶凝欢听到马嘶声,接着是乒乒乓乓的乱斗声。她微微睁了眼,看到大胡子卢树凛率着一队亲随杀入战团。
  楚灏趁机脱了身,飞快地攀上树来,眼里这才溢出惶怕。他点出那帮人的真实意图,其实就是告诉叶凝欢,这帮人不是来谈条件的,而是来要命的,必须找机会拼。但是她断了一条腿,他又很害怕说出来叶凝欢动作不及。
  他并不担心叶凝欢不能理解,是怕她伤上加伤。
  楚灏一边拔下箭,一边安慰她,声音都有些打哆嗦:“腿还疼吗?忍忍啊……”
  叶凝欢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现在她总算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有那种可怕的心理素质了,就是因为有他呀!
  “还笑!”
  楚正越跟了过来,帮着一起拔箭。拔箭的时候,他不由又想到原都的事,忍不住嘴角挂笑。叶凝欢知道他笑什么,狠狠瞪他。楚正越瞄见她眼神不善,忙移开视眼,装出一副无辜样儿。
  两人一起将叶凝欢放下来,楚灏背起叶凝欢,楚正越跟在侧,扬了声与众人吩咐:“这里交与你们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掉,身后传来凄厉的声音:“楚正越,你杀我乾部,呼延氏做鬼也要缠着你!”
  叶凝欢听得胆寒,楚灏托了托她:“不要怕……”
  楚正越解了外袍说:“这个给婶婶披上吧,别冻坏了。”
  叶凝欢抖着牙关说:“不、不用……”
  楚灏点头。见他应了,楚正越兜头将叶凝欢给包裹住,淡淡冷香的气息罩了叶凝欢满身,将那凄吼声隔于冷香绵柔之外。
  叶凝欢闷在里面,刀兵声渐远,两人闲谈的声音却渐渐清晰。听着两人说话,她有些昏昏欲睡的安定恬静。一时楚正越主动说起这批杀手的事,他们是敌国呼延族的余党。楚正越曾与之交战,生擒了乾部首领。但那人不肯和谈,楚正越将他杀了且并未宣之于众。他的弟弟当时在战场逃生,却一直心念其兄。引至今天的惨烈!
  楚正越说着又问楚灏是如何猜到他个中内情的?楚灏也不瞒他,说这里是北海东南界,他们这些人就算谈成了,也难以脱身。显然不是来谈的,不过是借机引楚正越来同归于尽。
  两人聊着聊着,从这桩事又说到两地大局,愈发亲近起来。是啊,一起经历这一场,配合无间且又彼此周全照顾,自然因小看大。
  楚正越箭术超群,但若非楚灏信他的本事,也绝不可能任他用这种方法救人。危急关头,两人彼此托付身后,相互照应,如此才能等到强援。
  毕竟血脉相亲,就算之前虚与委蛇,各自计算。此时却灵犀全有,宛如天生。不对,自是天生。他们皆承先帝一脉,腔内横流皆是楚氏鲜血。
  两人穿林过山,行府近在眼前。
  在这个时候,楚正越放缓了脚步,听了一会儿才轻声问:“叔叔,婶婶可睡实了?”
  楚灏愣了一下,知道他有话要说。他微微侧了头听了她的呼吸,道:“你有话直接说吧?”
  楚正越没再掩藏:“有件事,叔叔别怪侄儿放肆……婶婶可曾用过影月门的蚀骨延筋?还有那个云栖蓝,她与其手下,皆是影月门的人吧?”
  楚灏看着楚正越,眼眸有些发凝。楚正越坦然道:“今日与叔叔同历一场,亦早看出叔叔是个有胆有谋的人,侄儿若仍有芥蒂,或是因影月门所引的旧案又生了猜忌,今日断不会与叔叔这样说!”
  楚正越缓了缓,又说:“此事涉及婶婶。便是叔叔有心想告诉侄儿,到底是碍于婶婶而难以开口。叔叔着云栖蓝来,是想给侄儿一点线索。本是不想提的,只是看出婶婶的伤有些不同。侄儿真心想帮忙,再不能装傻了。若叔叔有什么想要的药材,不必遮掩,直管跟侄儿说便是,也省得云栖蓝往返卢松误了伤情。”
  楚灏的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欣喜,楚正越有敏慧有机谋有胆识,最重要的是,亦有包容的心胸。
  他轻声道:“你何时发现的,那天在山顶上?”
  楚正越说:“还有今日婶婶动作,就算再常练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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