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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欢2:乱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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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声道:“你何时发现的,那天在山顶上?”
  楚正越说:“还有今日婶婶动作,就算再常练筋体的人也是做不到的。影月门有秘药蚀骨延筋,听闻用之可易改筋骨将断未断,以至绵软无双。但其药阴毒无比,只能女人用。并要配合她们的独门心法方可借其力而化其毒。婶婶并无内功,体质却异。可见事出有因……”
  他又说:“至于云栖蓝,她一直掩藏得很好。那日为了寻找婶婶迷了路,也故意弄出些伤病来没露出真底。只是有一样她疏忽了,自打将她找回来,举凡大夫开的药方皆过她的手,七改八改倒占了大夫的活计。叔叔都没这样不信任侄儿,如何她一个卢松王的奴才先尽了这种心?况且她武功高当是过来做保镖,如何又当上大夫了?除非,她医术高明却又不想告诉我们,且又深知婶婶的体质,这里的大夫倒是不及她了!”
  他看看楚灏,又笑着说:“叔叔是个谨慎人,况且这几天叔叔牵挂婶婶,都不愿意出凌霜阁,举凡议事都在阁内。云栖蓝当着侄儿的面这样遍审医药,十成的不信任这府里的人。叔叔亦不提醒,显然是不想藏的。”
  楚灏见他坦荡从容,亦也欣悦:“恰如你说的,我有不能明说的缘故,却也不想瞒着你,只由你去查清楚,心下明白了就好!”
  若他是做大事的,不会拘小节。若他是个猜忌挟仇没气度的,楚灏亦不会坐以待毙。叫云栖蓝来,一给他线索,二给自己保证。同时,郁林也有守军驻于北围界口。就算有突变,也能全身为退。
  不过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看错。楚正越值得一晤,棋逢对手,不管是友是敌,都让人开怀!
  影月门是去年旧案的关键,而去年的旧案,恰又是成全楚灏归藩的关键。
  章合十年八月十六,居留于京的楚灏在自己的静园里被刺客袭击。而这些刺客,皆是出于宗室永成王楚正遥的雅乐居,是楚正遥以美人的名义送给楚灏的。
  皇上彻查雅乐居,不仅翻出楚正遥许多不臣的证据,更翻出个惊骇的秘密。江湖上的恶名昭彰的杀手组织影月门,背后的主人竟然是永成王楚正遥。此事震惊朝野,楚正遥惧罪潜逃。楚灏奉命追查,最后是与卢松王合力找到了楚正遥的踪迹。而找到的地方,偏偏就是北海的青马关。
  章合十年十一月,楚正遥在青马畏罪自尽,尸体被送回京城。皇上褫夺楚正遥永成王爵位,将其贬为庶人,却没有杀他三个儿子。楚正遥的妻族范氏、母族冯氏皆没有受到牵连,天下皆称皇上仁爱。
  东临、卢松二王立下大功。皇上今年四月放东临王楚灏归藩。至八月,又将卢松王世子楚正逸放离京城回到卢松。
  楚正越的北海却被此事连累,成了诸藩首恶。楚正越并不笨,当然看得出当中的玄机,事发后一直着人暗查此事,不想今日与楚灏坦白言明。
  楚正越说:“此事之后,我一怒之下关了青马只留空中栈道。皇上召我入京,我亦称病未去。事后觉得有些不妥,此次才会急于见叔叔以图后事!”
  楚灏说:“皇上肯放我,也是因正越事后种种表现。说来说去,到底是你助我在先,我方可回来。”
  楚正越笑:“往日叔叔委居在朝,想来有许多不得已。侄儿若连这些都不能体会,哪能镇藩到今日?”
  这话是真心的,时局瞬息万变,成大事者必要先有容纳心胸。楚灏心思缜密,有胆有谋,与他为敌,必要殚精竭虑方可应付。与他为友,必可全权托付高枕无忧。不管是友是敌,都让人快慰。
  若真与他成臂膀,北海亦安。若与他为敌,纵死在他手上,也绝不委屈。
  楚灏莞尔:“正越敏慧非常,些许端倪便可尽知根底。我当真喜欢!”
  楚正越也笑了:“侄儿与叔叔相见恨晚!婶婶的伤,侄儿必全力相辅,如今说开了最好,不管什么药只管开口,若云栖蓝那边有短缺,只管在侄儿这填补!”
  楚灏点头,两人说着相视而笑,直把之前未能尽兴的竭尽倾吐。回了行府,凌霜阁破了墙住不得,楚正越索性将自己的蕴雪阁主院让出来,自己住进了另一侧的小阁楼里。楚灏也不客气,倒是真的亲近起来了。
  沈雅言见三人平安归来,心里大石头总算放下,忙着又帮着安顿了一场,至三更方才睡去。
  凄风如刀,楚正越凭窗而立,任冷风寸寸切割,却像未觉半分冷意。黎明前的黑暗,连星子相似陷入天幕深处,寻不到光源。他清楚,那不过是刹那的乌漆,很快将是一片光明!
  他听到门响声,卢树凛裹着寒意渐行渐近。
  他勾起嘴角,却无笑意:“妥了?”
  “是,赤广今日领人回去了。他折了不少人,想让殿下再加……”
  楚正越目中掠过怒色:“他拿叶凝欢当挡箭牌,险些伤了她的性命。现在还有脸来加码?”
  卢树凛说:“东临王也在,总得逼真些。他至少比他兄弟识实务,殿下反正也想留着他,许他些好处。他得了钱集结人马再回呼沦闹腾,于咱们也不坏。”
  楚正越轻吐了口气,缓了声音道:“也好。呼沦十三族向来不和,就让他接着闹吧。”
  “殿下可与东临王都说了?”
  “嗯,共历生死,还有什么不好出口的?叔叔也早想跟我说,不然,他也不会叫云栖蓝来了。”楚正越半眯了眼睛,转眼看他,“不过,总不及现在通心达意呢!”
  “太好了!之前殿下也说了,虽说东临王妃提的建议两全其美,但即便答应也未必能让东临王撤下防备。想必经了这桩事,东临王定对殿下深信不疑。王妃是他的软肋,殿下从这里下手,的确事半功倍。”
  “但愿是最后一次吧?”楚正越微喟。
  卢树凛微怔,楚正越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依旧看着漆黑的夜空。真的只能再用这一次了,弓满张,箭呼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再来一回,他必定没了那时的冷静。
  次日叶凝欢醒来,楚灏将昨日与楚正越的话跟她大略讲了。叶凝欢这才明白,原来楚灏叫云栖蓝来,还有这个目的在当中。而楚正越借着这桩旧案,也算与楚灏通了心。
  她自小卖到永成王府,后来送到雅乐居受训成为舞姬,虽在雅乐居多年,却并非影月门的人。以蚀骨延筋来练体,纯粹是自己当时傻病发了,以为到了舞动人魂的地步,楚正遥就必不舍得把她送人。
  这桩旧事,成了她一世的伤疤。掀一下,仍是鲜血淋漓。楚灏诸事不瞒她,楚正越借此向他坦诚的事,他自然也不瞒。饶是如此,也会说得粗略,是怕她想起这些故往。
  不仅她有芥蒂不愿想,他亦有芥蒂不愿提!
  叶凝欢是真心替楚灏开心,两人这次是彻底谈通了,以后的事也可以慢慢理。
  但是,既替他高兴,亦也觉得无趣。
  瑞娘说得不错,她是个女人,管男人的外务也不好。楚家的男人个个精明有谋,哪需要她从中掺和呢?掺和得越多,倒给人抓软肋的机会。这一趟,原是不该跟出来的!
  楚灏的世界比她大,比她广。她是想跟他一起进入他的世界,实际上是对他不好的。楚正越可以借着影月的往事,楚正遥往事,她的往事来与楚灏通心,亦也可借着这些往事,来拿捏楚灏。楚灏未必不知,不过因势而为。
  叶凝欢拉了他的手说:“既然都谈妥了,那回郁林吧?”
  楚灏坐在床边说:“嗯,今日就走。让云栖蓝到郁林照应你,我也好安心理理藩务。正越也要回北都去处理些事情,况且出了这事,他也要理一理北围,咱们在这儿倒不好。”
  叶凝欢松了口气,点点头。楚灏又说:“你腿伤了,不好再往原都移。今年我在郁林过年,正越二十天左右就能返回,到时也去郁林找咱们。他让沈雅言先跟咱们过去,有什么也好照应!”
  叶凝欢感慨,好个侄儿啊,有胆色又能抓人心窝子。若她是叔叔,必也喜欢得不得了!
  晌午时分,众人安排好一切,楚灏带着叶凝欢回了郁林。赵逢则,云栖蓝的两个手下以及沈雅言、侍女阿宁等一并跟随。楚正越亲自护送在侧,直至将人送至郁林东临王行府才告辞离开。
  瑞娘快撑不住,楚灏平安回来她很是高兴,但叶凝欢折了条腿又让她忍不住唠叨挂心。楚灏将在北围的事大略说了说,瑞娘也略略心安。
  之后,楚灏忙于料理东藩事务,会见各路臣工并备年节礼赏。瑞娘忙着照顾府内起居并一应杂务,另要准备过年的功夫。叶凝欢老实静养,帮瑞娘看看账目或者与沈雅言一起做针线。云栖蓝至腊月二十至了郁林,她配了新药给叶凝欢治,楚正越又派人从青马那边秘密送了许多药材以及各类物资过来。云栖蓝见楚正越所送来的药都是烈阳药性的,并不像是寻常女子补身治骨伤的药,本来有些怀疑。叶凝欢轻描淡写地掩过去了,只说这些药是楚正越送与楚灏的,能用的话拣来用就行。云栖蓝释然,只管拿去辅济,替叶凝欢驱寒引骨。
  叶凝欢不想让云栖蓝知道,云栖蓝为卢松王卖命,终究也是为了一个情字。但眼下,这叔侄三人却是利用这桩牵涉影月门的旧案而最终打开心门。云栖蓝知道了,难免戚戚然。楚灏当初写信给卢松王,指名让云栖蓝来。卢松王要是有心替云栖蓝隐瞒必会不肯,但他没有。可见卢松王与楚灏想法一样,借此事曝光,就能最快得知楚正越的斤两。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若成大事,哪能拘小节?
  有时不免多想,楚灏拿这桩事相试,是因他料到楚正越知道了许多。且就算她与影月门有些关联,到底不深。况且眼下她伤了,楚灏为了向北海讨药,就算楚正越不先坦白他也会寻机先提,是顾忌在意她更多的。但若有一天,楚灏到了更重要的关头,会不会也像卢松王拿云栖蓝当诱饵一样,将她也献祭出去呢?
  这想法偶尔浮现,总会让她狠狠压下并痛骂自己一顿。楚灏肯娶她,是背了洗涮不净的污水,她怎么能再怀疑他的心?是她自己要跟着,是她非要窥探那个雄性的世界。
  他不多谋如何保平安,他不计划利用,又哪来她的安稳日子?最好的办法瑞娘不止一次地说了,她守着她的四角天空,理理内宅杂务,别再多问是非!她该如此,也必须如此!
  转眼到了年底,郁林与北围仅一山之隔。但山阻寒风,气候比北围好不少。叶凝欢安心在府内静养,与沈雅言相处日亲。有云栖蓝及许多良药,她的腿伤痊愈得不错。
  至腊月二十八,楚正越如约而来,还带了许多年货。各种东临难见的奇珍一应俱有,毫不隐瞒北地民生境况。不仅如此,还将他与东临往来商户名单交与楚灏。自古官商有联,这一套名单对楚灏极其重要,掌握利之所趋,便可操纵人心。楚灏大为快慰,与楚正越更是亲近。
  云栖蓝年前请了假返回卢松,她自然想与卢松王一起过年。卢松王也捎了信儿说,将于年后于郁林相会,要楚正越等他。
  除夕当晚,行府内张灯结彩。楚灏园中大摆家宴守岁,遍赏府内众人,连楚正越带来的人也不例外。楚正越也不小气,虽说他是小辈不好在楚灏面前拿大派赏,却也让卢树凛再请侍从亲护,二王齐聚,人人得两份赏,好不快活!
  宴席摆在园中大花厅,外面皆是各色梅花,缤纷错列如阵。园内有大戏台,杂耍、歌舞轮番登台,仆役大放烟火,直将那辉煌壮烈于郁林行府上演。
  只有楚灏叔侄外加叶凝欢和沈雅言,楚灏索性着人撤了隔屏团聚一厅。至了亥时末,鞭炮花火齐飞,连楚正越都跑出去亲自操刀放炮送年兽,沈雅言坐不住也跟着出去玩。
  叶凝欢穿了新衣,仍是裹得严密,面染桃红显得气色极佳。楚灏亦是新服上身,眉目如画宛如芝兰。两人坐在厅内的大榻上,携手把盏,眉目传情其乐融融。
  外面楚正越把着手给沈雅言点火,沈雅言兴奋满脸,眼睛亮得要命。
  楚灏低头看着叶凝欢瞅着外面的两人笑,不由抚着她的脸说:“要看着眼热,我陪你出去玩一玩?”
  “不了,看着他们玩就行了。”叶凝欢笑着说,拿了酒杯向他,“又是新年了呢,愿来年还能平安和美。”
  “年年都会。”楚灏就着她的手饮了半盏,又将杯子抵到她的唇边,倒像交杯酒了。
  叶凝欢一饮而尽,轻声说:“我有些困,先回去歇了。你也别跟他们闹得太晚。”
  楚灏定定看她,她眸光潋滟却无倦色。
  他微微捏了她的鼻子说:“最近怎么蔫了?以前最喜欢热闹的,在院子里也要骑马。可我见你近来总拘在床上,能动也不动了。”
  “没,不是你说的嘛,这次折了腿可得老实了,还敢吗?”叶凝欢嬉笑。
  楚灏看着她,低声问:“是不是因为影月门的事我没瞒着正越,你心里难过了?”
  他总是这样通透,让她想藏也没得藏。他最近忙得很,早出晚归,但她细小变化又如何瞒得了他?
  叶凝欢强笑了说:“哪有?反正也是瞒不住的事。他去年挨了闷棍,自然要细查的。”
  他兜住她,捻了她的发丝道:“我只管你一辈子混吃等死,你要玩就玩要闹就闹,就是整日撒出去野不理家务我也不管。只是不许因为这事儿瞎猜我的心!”
  她心口微窒,闷在他的怀里。探出手臂回抱他,轻声道:“不会,我不会的!”她骂过自己了,再不会的。
  楚灏垂了头去寻找她的嘴唇,借着她的大氅挡住她,恣意亲吻。她面红耳赤,低声咕哝:“有人……”
  “都放炮去了,谁管咱们?”他坏笑,又把她的嘴唇叼回来,细细含在口中爱抚。
  沈雅言从花盘子里拣出一个入天啸,跳着脚踩着雪渍冲着湖边等楚正越来点,半晌没见着动静,不由得回头唤:“正越,快来帮我呀?”
  小时候叫他名字习惯了,后来他当了北海王她有好久也改不过来,不过他也从不恼。虽说姐姐也提醒过她,近几年也改了些。但今天太高兴了,他陪她过年不说,还陪她玩了这样久,一时兴奋没忍住。
  她回头,见楚正越侧身看着花厅里发呆。手里的线香不知什么时候扔到了地上,早被雪洇灭了。沈雅言好奇,凑过去要看。不料楚正越迈了步子大步往回走,边走边说:“不玩了,回去喝酒!”
  他大步流星,像是屋里有宝贝似的,沈雅言只得提了裙子追。楚正越大步赶回去,叶凝欢忙不迭地从楚灏怀里探出头来坐直,满脸不自在。楚灏不动声色地借自己挡了挡叶凝欢,笑:“怎么不玩了?府里还好些呢,放完了让他们再拿去。”
  “不过凑个趣,哪能把叔叔扔在这里自己倒玩去了?”楚正越坐在自己席前,挥手让欲服侍的人离开,拣了杯子倒酒,“今天可是年三十,叔叔不能逃席,定要陪侄儿喝一晚上才成!”
  楚灏说:“那是自然,一会儿让人把这儿撤了,咱们去暖阁里喝。”回头跟叶凝欢说,“你若困了,让雅言先陪你回去。”
  叶凝欢刚要点头,却见跟进来的沈雅言凑过来偷给她眼色。沈雅言从未有过这样明显地让她拉和的意思,显然今天是高兴过了头,如今兜头凉水泼下,反差太大受不了了。
  叶凝欢在心里叹了口气,莞尔一笑说:“我不困,要不我陪你过去坐坐。熬不住了再去睡也行!”
  听了这话,沈雅言长长松了口气,福身说:“是,有我陪着王妃呢。明天大年初一,也没有什么事要理,晚起些也不妨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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