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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欢2:乱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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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光院位于外廷西路,与千景阁离得不远。卢树凛住在穹光院西配院,顺便负责穹光院的保安工作。楚正越好好地溜达出去,居然崴了脚让人抬回来。他惊得一脸胡子都要掉下来了,那表情比看到他打猎让猫挠了还要夸张。楚灏和叶凝欢也都跟来了,他不好意思愣上前问,只闷在外头冥思苦想因由。
  楚正越的脸从回来就是绿的,楚灏和叶凝欢跟着,他不好发脾气打人,但心里杀人的心都有了。脸丢尽了!真是丢尽了!打从五岁起没崴过脚,更别提从楼上滚下去了!最重要的是,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偷听墙角的事?
  楚灏的脸也是绿的,和叶凝欢四目交汇不知过了多少暗语。背人说闲话也就罢了,还说的是楚正越的闲话,最倒霉的是还说他是断袖?这下要怎么解释?
  大夫看过以后,楚灏挥却了仆从,两人在屋里沉寂非常,心里转了千百回都不知该怎么起头。叶凝欢在外头厅里更是如坐针毡,不时伸了脖子往里看。只觉里头静得要命,竟听不着两人在说什么。
  她真是后悔,偏偏说了那样的话。楚正越生得妖媚,楚灏又说他内宅跟水洗过一样。她不就多想了么?完蛋了真是完蛋了!
  沈雅言匆匆领了侍女阿宁过来探看,见叶凝欢在外坐着,便知楚灏在里头。她趋过来见了礼,轻声问:“我听说殿下从楼上跌下来了?可严重么?”
  叶凝欢更不好意思,摇摇头说:“倒不严重,只是崴了脚。你别担心,东临王在里头陪着呢!你先坐吧?”
  沈雅言面上微微缓了缓,说:“如此就好。”
  两人又坐在厅里等了会。楚灏走了出来,沈雅言起身给他见礼,他扬了扬下巴说:“正越在里头,你去看看吧?”
  沈雅言巴不得呢,福了福领着阿宁进去了。楚灏这才拉了叶凝欢说:“别担心,他不过就崴了一下,明儿就没事了。”
  叶凝欢惴惴不安地看了眼暖阁的方向,小声问:“脚上是没事了,只怕这心里的疙瘩大了。”
  “我跟他解释了,不过是两口子闲扯没个当真的。他该不至于!”楚灏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尴尬事,摇头道,“他也说了,并不是有心偷听。他先前就在上头,见咱们上去倒不好招呼了。”
  当时楚灏是抱她上去的,他必然不好出来招呼。这样一想,的确是他们不对居多。叶凝欢有些过不去,白忍了这些天做足这些场面。一下全瞎了,这次下狠了楚正越的脸。
  叶凝欢说:“是我嘴碎,惹出这些事来。我去跟他赔个不是吧?”
  楚灏明白她的意思,这阵子她这么着,不也是为了他么?他能体会,所以时常带楚正越出去,就是不想她在家也不自在。眼下撑了这么久,一嘴闲话全兜回去,实在是不值得。但是放叶凝欢去当小伏低,他又不舍得。摇头:“不必了,我解释了,他愿意多心也没办法。”
  叶凝欢说:“我不去,他只觉得你护短。你在外头等等我,省得你在边上,他碍着你的面子又不好说话了,倒出不得这口气!”
  楚灏看着她,叶凝欢拉开他的手笑:“你放心,我再怎么伏低也是长辈,不会破了底限的。你安心在这饮盏茶,我片刻就回!”
  楚灏牵了牵嘴角,慢慢松了手。见她一拐一拐的进了暖阁,背影纤细单薄,引得一阵阵心疼。如何不明白她的心事?她所忌惮的,便是自己的出身。她可以不在意天下人的目光,却过不得自己这关!是他硬要将她抬上这个位子,一偿他所愿,成功将她绑在身边,却成了她的包袱与负担。她自此以后须得处处想着他,方觉不负他的情怀。
  若成全,心痛不安。若不成全,只累得她更难堪。
  沈雅言领着阿宁往外走,面色有些惨淡,见叶凝欢进来了,忙又扶着她跟了进去。
  楚正越靠在床头出神,茶盏扔在地毯上,泼了一地的茶渍。叶凝欢看到,心知他有气,只怕是已经撒在了沈雅言的身上。只是这里内外隔厅以及穿堂,方才他们在外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她心里很不好受,缓步上前欲说话。
  楚正越不耐烦地张开眼:“你怎么还没走,不是……”
  见到叶凝欢在沈雅言的搀扶下僵在原地,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冷哧道:“叔叔竟连婶婶独自进来也放心了?”
  沈雅言有些不安,低声劝:“殿下心里是不痛快,但……”
  叶凝欢抚了抚她的手说:“我有几句话要说,沈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沈雅言愣了一下,不仅是她,连楚正越也愣了。他静静看了她一眼,摆手示意沈雅言出去,转而讽笑:“婶婶最挂碍叔叔的体面,如今倒大了胆子进侄儿的卧房,不怕侄儿更蔑视了吗?”
  她咬了咬唇,半撑着拐棍站在床阶下,垂了头说:“对不起啊,今日是我胡诌,你别往心里去。”
  楚正越盯着她,半晌垂了眼:“你眼下与我告罪,不过是怕我因此忌恨了叔叔。只怕在你心里,我还是个虚的!”
  叶凝欢看着他,忽然试探地问:“你真的不是?”
  楚正越瞪着她说不出话来,面皮涨得发紫,那表情恨不得咬死她。叶凝欢忙捏住嘴巴,从嘴缝里挤出声音说:“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
  楚正越看她那个样子,生不得气却也郁闷至极,扭了头不理她:“别在这儿假惺惺了,滚出去!”
  叶凝欢僵了僵,垂头丧气地转过身要走。楚正越说完又有些后悔,刚想叫住她。却见她自己停住了,转过头说:“这些天,我尽量不碍你的眼了。今天确实是不知道你在那里,以为没有旁人才和你叔叔嚼舌了几句,话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你的家事……”
  她见楚正越没有打断她,垂头又说:“我是见你生得很好,又没有妻妾,才会胡想胡说的。当着你叔叔才口无遮拦的,绝对不会去四处嚼舌……你叔叔平日里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我生的事……还有,初一那天早,我真是不小心把裙子勾住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跑去给你盖毯子就是先不尊重,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若你真觉得难堪,我明儿就回原都,你也可以好生在这里……”
  楚正越愣了,看着她:“你回去了,叔叔不是要恼我了吗?”
  叶凝欢连忙摆手:“不会,我自然会寻借口,不会赖到你头上。我都想好了,只说……”
  “打住吧!”楚正越突然打断,垂了头盯着翻毛的毯子出神,“我曾瞧不起你,但那是见你之前,之后没有了。况且,我瞧不起的并非是你的出身,而是你上位的方式……是我自己心里的疙瘩,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胡思乱想,觉得我是那样眼浅轻浪的人。”
  她怔在原地发呆,像是不敢相信。他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以前我怎么样你都不在乎,眼下看我跟十九叔好了你却在乎了,总怕你的出身妨碍了他。叶凝欢,你太小看自己了,明明是配得上的。”
  她浑身发僵,一双大眼很认真地盯着他看:“你再说一次。”
  他看着她期待认真的表情,牵了嘴角,正色道:“你配得上。”
  叶凝欢咬着嘴唇,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眼中渐蕴出气雾来。她想到许多种他的反应,鄙夷讥诮讽刺贬损,却万没想到,能从他嘴里吐出这样的答案。
  一个她很想要,不,是非常非常想要的答案。他是宗室,被同为是宗室的他承认于她而言何其重要!
  他说,她配得上!配得上楚灏,配得上东临王妃的身份。
  她鼻尖酸楚,忙低了头揉眼睛,喃喃道:“对不起,我以为……”
  楚正越说:“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而已,诚如我以为的也往往未必是真。”
  叶凝欢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不纳妾,是怕有我这样的人。在室不安份,一心想往上爬。所以……”
  “我说了,那只是我以为的。并非所有人都是一样。”他的眸子带出流光潋滟,抖出一丝轻笑,格外妩媚,“总归不是虚的就行了。”
  叶凝欢也笑了,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去了,你好生歇着。今天的事全都忘了吧?明日与你叔叔饮上几杯,便都好了。”
  他怔了怔,问:“明日还是不来么?你若不在,叔叔也无心饮宴。”
  叶凝欢认真道:“你若真不介意,我便去。”
  楚正越伸了伸腿,忽然心情好起来,直将方才颜面扫地的事也挥去了大半。他闲闲道:“自然不介意,眼下并无叔叔在侧,我与你说些假话有什么意思?”
  叶凝欢说:“那我去,陪陪沈姑娘。”
  楚正越听她提及雅言,方想起这一出。见她转身要走,忙着叫她:“你等等!可别乱点鸳鸯,雅言跟我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叶凝欢眨巴着眼:“啊?既然你不是虚……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待沈姑娘这样好,她也待你很好。你们两个岂不是有情?你虽然不愿纳妾,但眼下不得娶妻,雅言又不是个不安份的人,既然有情何必还要耽误人家?”
  楚正越刚要说话,楚灏一步迈了进来。显然在外头等得心焦,怕叶凝欢吃亏。楚灏见两人面色如常,不仅如常且还缓和许多,略放了心。拉住叶凝欢问:“怎么这样久?”
  楚正越笑了:“叔叔还怕我欺负了婶婶吗?”
  近来他与楚灏相处得好,说话也不再拘着。楚灏挑了眉毛:“自然,你脾气上来了,哪还管她是谁?”
  楚正越说:“脾气再大,不敢冲婶婶发。况且叔叔都肯放婶婶进来服软,这样大的脸面送过来,岂能不识抬举?”
  叶凝欢见两人一扫之前的尴尬,也放了心说:“方才说到沈姑娘,他不认呢,只说是我多心了。”
  楚正越说:“自然是你多心,我与雅言自幼一起长大,情比兄妹。她待我好,是因当年我替她料理了路直那个混账,她心里谢我。我待她好,那是因为她父亲沈庆蓄与我有救命之恩,她姐夫卢树凛又是我的启蒙老师。亏得你没与她说,不然她急了眼,我也架不住的。”
  叶凝欢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也有些含糊了。楚灏扯了张椅子过来让她坐下,转向楚正越说:“也不能怪她想多,我瞧着也像。”
  楚正越抚了抚眉毛,无奈道:“看来我和雅言的事,真的要交代一下了。”他顿了顿,想拿茶来喝,却发现杯子让他扔地上了。
  叶凝欢眼尖,忙唤人。冬英应声而来,笑吟吟地亲自拎了茶桶。楚正越见是叶凝欢身边的,有些意外。
  楚灏笑笑:“今天是我与你婶子惹出来的。总不好由着人乱说,方才进来时把这院里的人暂都遣走了。你若要什么,吩咐你婶子的人就好。一会儿待我们去了,再叫人进来!”
  楚正越放下心来,笑道:“叔叔有心了。”
  冬英替楚正越斟茶,又端了一盅炖品说:“沈姑娘借这里的厨房做的,要奴婢送进来给殿下用。”
  冬英说完转身去了,临出门时将门也闭了,只自己守在外头。
  叶凝欢看着桌上的炖盅说:“方才你把气都撒到她头上,她不但不恼还去给你炖补品,怎么看也不像是只为前恩呐?”
  楚正越摇头,喝了口茶说:“雅言这些年,不知议过多少桩婚,皆是不成的。别说她家里替她操心,连我也不知搭了多少脸进去。她愣是一个都瞧不上。”
  楚灏斜眼看着他,戏笑:“瞧上你了呗!装什么傻呀?”
  叶凝欢在后面连连点头附和,楚正越无奈:“我是不敢娶妻的,生怕朝廷借此寻我的事。王妃不能有,侧妃、同邸,只消需向宗室备册的庶位我都不打算纳。她瞧上我什么?打算过府当潜邸侍妾吗?不过因当年路直闹得太狠,心里生了忌惮。自此杯弓蛇影,只觉天下男人都是靠不住。这心结不解,她一辈子也出不了阁。”
  叶凝欢好奇:“路直?”
  楚正越说:“是她十三岁的时候,她哥哥给她许的人家。那时先王仍在,路直乃南丘督尉,很得先王爱重。沈门在北海虽贵,却因沈庆蓄早逝渐衰。她哥哥为保家业欲联强姻,将她许与路家。路直那时三十多了,且之前死过两个老婆,人人都说他克妻。”
  楚灏和叶凝欢都有些意外,楚正越说:“这桩婚事,别说雅言不肯,她的姐姐也不依的。闹得无法,雅言从家里搬出来,迁至卢家来住。路直仗着先王爱重,且当时卢树凛又在外征战未归,他老婆又身怀六甲。路直遂几次三番跑到卢家来闹,只说雅言与他过了文定,非得完婚不可。还说卢家藏着他的老婆,是想给卢树凛做小,一状告到先王那里去。先王叫了三家过去问明情况,得知过了定,要卢家还人。雅言吓得一时要绞了头发出家,一时又要抹脖子。我看不过去,那时又年少气盛。带了几个人,替她料理了。”
  叶凝欢问:“如何料理的?”
  楚灏猜着了,笑:“路直一死,自然万事皆休。”
  叶凝欢半张了嘴巴:“你居然把他杀了?”
  楚正越靠在床上说:“不然怎么办?他都闹成那样,不死要雅言死么?”
  楚灏说:“只是你既说路直受二哥的宠信,那必是有权势的。况且我听闻,二哥最厚待下属,你虽是二哥的嫡子,但是……”
  楚正越的眼中掠过一丝寒楚,微微吁了口气:“叔叔说的没错,我大哥远在京中为世子。我并无承业之责,自小也不大受先王看重。路直一死,路家不肯甘休。先王便要我与路直偿命。”
  屋里一团沉寂,楚正越牵起冷笑:“总归我是没死成,倒在军营里练出一身粗皮来。这桩事以后,雅言待我极好。非是瞧上我什么,不过是我帮过她而已。”
  叶凝欢说:“在我看来,她是自此对你情根暗种。”
  楚正越说:“我却不这样想,若真有心早就与我说了。何必等到今日?她自家心结不解,如何愿托终身?”
  叶凝欢暗叹了口气,这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当真差得很远。他咬死是说雅言是因前事不能放怀。可在她看来,明明就是因他不顾一切地救人在先,才能获得芳心呐!
  雅言情深如许,此生必不再托他人。她是个姑娘,要怎么张这个口呢?他偏生就领悟不到!
  她想着,暗掐楚灏。楚灏犹在出神,被她掐了一把转而握住她的手说:“正越,我只问你一句。你娶雅言的话可愿意?”
  楚正越微怔,眼角微光不着痕迹扫向坐在楚灏斜后方的叶凝欢,牵出一丝莫名的浅笑:“我无叔叔好福气,能得知己。既没有,娶哪个都一样的。雅言与我有十几年的情分在,若她能放下心结,我倒不介意给她个赖养天年的地方。”
  楚灏说:“有这话够了!说句实在的,你拖着不娶也不是长久。不如就个现成,纳雅言为侧妃。侧妃不同正妃,礼制减半。我这个做叔叔的可为你做主操持,朝廷不会遣大批礼官前来操办,侧妃享有顺位递进之权,不违宗制。来日她若产子,你再将她扶立为妃,其子可名正言顺。两全其美!”
  锦泰有严格的嫡庶制度,且有相应的妻妾制度。皇上乃天子九五之尊,自然享有凌驾于天下人的特权。皇帝内宫上至皇后,下至充侍共九阶。皆入宗堂备册,可层层进位。若无获罪,死后葬入皇家妃陵,嫔位及以上更可入袝皇室宗庙。
  皇帝继承人选择条件相对宽泛,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就算皇上有心立庶立幼,虽受阻挠也未必是办不到,内宫争斗分外惨烈,也是由此而来。
  天子之下,锦泰最尊贵莫过四方王,亦属特权阶级顶端。四方王内宅有名分妻妾的品阶却仅为天子三分之一。有一妃、一侧妃、两位同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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