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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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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生息变幻。安常大人走去拔下那柄剑,递到元统帝身前。“皇后初有身孕,皇上颁诏天下,皇后子为太子,废了当今太子。”元统帝骤然瞪着他,说:“这是动乱民心,朝廷上下定要反抗!你疯了!”安常大人按剑于元统帝手心,“什么朝廷?战将军赞同的事,其他势力根本不值一提。各路王侯爱看戏,不愿真正反对。皇上您在此稳住战将军一两年,到时自有办法。元统帝豁然明朗,拉住安常大人的手腕,“只能这样了。”他站起来,还剑入鞘。安常大人自知谋划这场大逆不道之举,很是无耻,却是不得不走的一步。而元统帝聪明,必也同他所想。战将军是何后果暂且不论,他若不走好下一步,自身难以保全。元统帝能全心全意信任他,不保日后对他猜疑。这个帝王落魄之时求助司域宫,又独留了他在身旁,并这样重用,实是他的恩泽。然而十年铅华,君臣不易。正月初二,元统帝以八岁的太子愚钝无力且病虚体弱为由废其储君之位,果然引来一片反击之声,尤以文正李鸿笙最激烈。他素尊礼教,直言不畏,当堂与元统帝争执不退,元统帝怒极将其投入牢狱,以不敬上之罪定刑。李家遭此横祸,人心俱惶。李婷妤在病榻上劝慰母亲与兄长,“可能是因祸得福,不要担忧。”“你这孩子有些病糊涂了。老爷子要能早听你的话辞了官的,现在可好,该怎么办啊。”李夫人哭泣不止,李婷妤叹气,“父亲那样性格又怎会辞官。安常大人为人信用,定能保全爹回来。”李居恒深夜找安常大人。他羞于求情,又不得已为之,安常大人起榻在外室接见了他。这个少年支吾了半天,内室床上的苏信春都不耐烦了,而安常大人不动声色,随他坐着。“好了居恒,再坐下去要天亮了。你是第一个跟我办事的人,却这么不懂我,这是大忌。从你见我到现在必定经历了一场折磨,该知道我的意思了。”李居恒唯唯应下,忐忑不安地告辞出来,想安常大人冒着严寒与他坐了许久,旨在告诉他一个道理,然而自己的性情又怎么学得会呢。李鸿笙于次日放回家中,然而免去一切职务。这使得李鸿笙大病一场。正月初八,李婷妤嫁入太使府。安常大人在马车上观看其上轿,伤痛地离开。正月初十,李婷妤病逝于夫家。正月二十,周世律儿子满月,大宴,致函邀请安常大人。安常大人以病推脱,送了厚礼。
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255 20:53:08 字数:2063
春意来袭,安常大人告诉苏信春一件足以令她疯狂的事情。
五月,元统帝将赴渠新十年一祭,而渠新就在广济府临边,苏信春跟随学斋夫人时,曾到过渠新一次。
苏信春开始打点一切,连怎样教训大娘的细节都排了几次,这三个月的等待令丫头很无奈,早晚问一句“大人我们可不可以早点去?”
她骑着红儿上街溜达,要搬尽阳京特产带回家。
“你这样一个人,会受欺负的,找一些嘴上厉害的去讨价。”安常大人说。苏信春不置可否,仍随性一人去街市。
一日午后,暖日和熙,苏信春牵着马儿越过阳京最繁华的长街,她站在灯笼铺前挑孔明灯,正好望见安常大人跨进千华苑大门。苏信春一愣,立即脑门充血,大眼睛几乎要瞪穿那扇金漆大门,以及飘舞的五彩缎带。她局促地转动脚跟,除了冲进去,她想不到一丝办法。然而那一定闹笑话。她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他的风流不是她该约束的,苏信春忍不住愤怒委屈悲伤,恨不得立刻死在他面前。
苏信春在千华苑边上转了一圈,没敢进去。门口进进出出多少人,独不见那人出来。
“春姑娘。”李居恒突然出现,很欣喜地摸着马。苏信春有些急哭了,她把马缰交给他,“李大人。”
“怎么了?你是来找大人的吗?他……”
“不是。我很饿,你带我去吃些东西吧。”
李居恒牵过马,两人走向对面的一品楼。
苏信春入夜后让李居恒送回来,一身酒气,晕在李居恒怀里,这相当难看,不合理规。安常大人站在大堂里,全身疲惫,下人兴高采烈地报道:“大人,春姑娘回来了!”
安常大人看见那样不堪的样子,当下指着李居恒骂了最严厉的话,“这像什么样子?毫无廉耻!”
李居恒灰头土脸的,侍女扶了半迷糊的苏信春入堂内,李居恒说:“大人,你别怪春姑娘。”
“不用你讲话!她是我的人,从此离她远些!”
李居恒僵站住,看安常大人带怒气走了,感到真正的耻辱与痛苦。
苏信春趴在榻上,迷迷糊糊地讲着醉话,鞋掉了一只,裸着雪白的脚踝。安常大人进来看到这副场景,火怒冲上来。他一把将她拉起来,拖到地上去。小丫头吓得叫起来,却不敢去扶。
苏信春的头磕到地上,痛醒了。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就冷冷地偏着脸,径直坐在寒冷的地板上。
“你干了什么?大晚上醉成这样,衣衫不整地让一个男人送回来,这也是清白女子做得出来的!”
“我早不是什么清白女子了!这身体不是给你了吗?它是你的,是你的!”苏信春快速解开身上的衣衫,扯下抹胸,安常大人拽住她的手,“你疯了!”
“你才疯了!”她挣扎,去咬安常大人的手,安常大人愤怒地扇了她一巴掌,她一下子晕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世界,翻身爬起来,向门口爬去。安常大人抱住她。
“你干什么,撒酒疯也够了!”
“我没疯!”苏信春握着拳头打到他身上,“你这个卑鄙的人,你还打我,你打我……你去那个地方,你回来打我,你打我……”
安常大人把胡乱挣扎的苏信春抱到榻上去,压住她,“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不要碰我!”
“碰不碰你是我的事!”安常大人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起身下榻。苏信春靠在榻沿,一双眼睛瞪着,里头的火直逼向安常大人。
她吐了。一口一口往外呕酸水。小丫头跪着帮她拭嘴,被她推开。她抬起苍白的脸,眼光已经不那么尖锐了。
“我知道,您不会再碰我了,从此以后。”她趴下去,伏在榻上不声不响,安静地闭着眼,脸是惨白干净的,额角红肿,髻上的发散下来,垂在脸前。
安常大人仍旧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苏信春,胸口郁积的怒火渐渐熄灭。因焦虑的寻找和等待产生恐惧,在见到她那一刻便化成火药被点燃,爆炸开来。现下,浇冷了,苏信春的绝望他是真真切切看在眼底的。
安常大人让小丫头退下去,自己走到床边,坐下来。他干坐了一会儿,抬手轻抚苏信春额上的红肿。苏信春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可是干净的眼角流出泪水。安常大人俯身吻她的眼、她的额。
“丫头,你委屈什么?”
苏信春重重垂他的腿,“您今日去哪了?那地方多乱多脏啊。”
安常大人一愣,抱起她,“你指千华苑?丫头,这值得你这样气愤吗?”
苏信春脸红起来,挣脱他的怀抱,“那……你去干嘛?”
小丫头跑出来,惊甫未定地来到外室,守在外面的姑娘早已吓得脸色发青。
“怎么样?定了吗?”她们指指房门。
小丫头摇头,眼睛还是大大地睁着,“真是作死人了。想不到春姑娘的性子那样硬,大人把春姑娘从床上扯下来,摔得额上大窟窿,她都不哭一句,两人都骂起来了!”小丫头们听后都倒吸了口气。
“后来呢?”
“后来,后来大人打了姑娘,姑娘要逃,让抓住了,估计好一顿打……大人的脾气实在怪。”
“那……醒酒汤还送吗?”
“听动静吧,姑娘一直呕,挺可怜的。”
苏信春枕在安常大人膝上,红着脸支支吾吾,“我……我不开心的……”
“所以你找居恒气我?你这女人无理取闹,你让他今后怎么面对我们?”
“我也很不服气!我要回自己房间睡。”
“苏信春!”安常大人扯住她,压到身下,“我没兴趣与你争这种无聊的东西,我对别人干了什么你并无权力管。”他三下两下除净她的衣服,苏信春不依不饶地挣扎,“不公平!那我天天去找李大人!”
“你敢?我杀了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君子?”
“你要君子?你喜欢君子?那春丫头你躺不到我枕边来了……你再反抗我可动粗了!”
“可是……”
“什么……”
“没……没什么……”
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256 21:17:40 字数:2235
五月,元统帝西访渠新祭祖,国务移于文正大人林侃尧、战将军陈广宏以及瑞亲王手上。
苏信春第一次看到这样宏大的场面,这次同去的有安常大人,长尉大人,文禾郡主周雪绮。她是主动向皇上请旨的。堂堂郡主时常要出辇骑马,在兄长左右,不觉得累。苏信春后悔没带红儿来,不然也能这样自由,然而那样太不合规矩了,不知某个人会如何气愤。
“你老趴在窗口,实在难看。”
苏信春暗自苦叫一句,笑开脸回头,“里头闷,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坐这么闷的车呢?骑马多好。”
安常大人瞟了她一眼,不甚理会。
向前移动的队伍此时忽然停下来,苏信春不解时光还未到,怎么就停下来了呢。
“安常大人。”外头有人恭恭敬敬唤了句,苏信春会意敲了敲车栏,奇善由外拉开车帘,一阵清风送进来。
安常大人对上御前的赵侍官,问他什么事。
“皇上言今日风景浪漫,欲倚马畅游,遣小人来问一问大人是否有此闲情。”
就在日光渐下的时段,元统帝、安常大人、长尉大人、文禾郡主四人并驱向前,看上去一副非常漂亮和煦的景象。苏信春闷在车内,拿起锦帕绣了几针,复又搁下,掀帘看去,看不见安常大人。
“我说什么根本不听,自己又跑去快快乐乐地驰骋,哼。”
这样走了一个时辰,队伍停下来搭帐篷预备歇息。安常大人翻身下马,额上出汗,双颊泛红,看上去是极兴奋而累乏了。
苏信春拧了温毛巾给他擦脸擦手,脸扳得和石头一样。安常大人却不理会她的情绪,直至帐篷搭好,坐下歇息,他朝沏茶的苏信春道:“春丫头,你怎么皱着脸,这么难看?”
“奴婢本就无姿无色,怎样都随便吧。”
“你这是做脸色给谁看呢?”
“不敢。”
安常大人不再理会。接下来两日苏信春郁郁寡欢,因为安常大人不但骑马,而且和文禾郡主悠然自得地形影不离。
愈向前走,苏信春强烈地感到熟稔与思念。这些景致与人的打扮行为习惯,和广济府所差无几,她知道已经离那儿很近了。
“明日即到渠新了,你收拾收拾。”安常大人说。
“哦。您明日坐车还是骑马?”苏信春弯着腰为他解腰带,安常大人轻轻喘了口气。
“我身体越来越不堪了,这一趟下来,明显地感到不适。”
苏信春吃了一惊,抬头看他的脸色,“很不舒服吗?带的丸药吃一颗吧。”
“还好,就是两条腿僵得不行。”
苏信春赶紧找药、按摩,忙乱一通。
次日正午,御驾到达渠新近郊,停歇一日,再次日即有渠新太吏等上臣出城迎驾。
“这儿我来过,我来过!”
安常大人从元统帝处回来,苏信春就朝他叫唤。
“瞧你。”安常大人笑话她。
“大人,我真的回来了!您看,越过那个山头,就是广济,我的家离山不远,走上半个时辰就可以。”
“那方便,你随时可以回去。”
“是啊,是啊。”苏信春高兴坏了,一个晚上闹腾着,“您说我该怎么回去,和他们说实话还是不说,哎呀,乱极了,大人,您出个主意嘛。”
“丫头,别乱忙活了,等这边忙完要半个月,到时再说。”
“不行,不行。我这就要回去的。我得去把阳京带来的东西打点打点……”
五月二十二日,即是祭祀大典。因大衡朝先祖乃居渠新地,故每十年帝王都会到此全祭奠大礼。这一日,所有官员都聚集在大庙之前,以候圣驾。而从远方赶来或者居住本地的百姓早早就走到街道上来,其中就有广济府首富之子苏渐东。
苏渐东卯时起身,洗漱一番来至白赢街,那里已经站满人,有重兵把守。才几刻钟,人不觉越来越多,天大明后,白赢街、长曲街、立冒街万人空巷。所有人都拉长脖子挤在那里,要往新僻出的御道观望当今圣上的龙颜。
辰时,钟楼上大钟击数十下,一个大太监骑马驰骋而过,士兵即肃严起来,牢牢地拦着人潮。一刻钟后,街道尽头才有人马出现,先是宫内侍人开路,再是长尉大人领御卫军拥着元统帝而来。百姓见到长尉大人时已经为其飒爽风姿感叹不已,再见到元统帝,身姿挺拔,气势威沉,年轻而英俊,便都自发地山呼万岁起来。
元统帝自年少时即喜怒不形于色。初立为太子是七岁,小孩性情,常喜笑,先帝曾笑谈“少锐气可不是好事”而使得太子府一时黯淡。从此以后便敛神屏气。一个人若做到性情说转就转,怎么会有大事做不到。元统帝即是这样的人。
元统帝圣驾之后乃一众大臣,为首的自然是安常大人。苏渐东就是为睹其尊容而来的。他慕拜于这位天下第一人的文武双绝与智若神明。他知道安常大人花容月貌,天下第一,可是没想到竟如此俊秀漂亮,那简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这样文弱温雅怎么会是个射击精湛长剑为歌的人?苏渐东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认为这位安常大人有力气拿一把真正的铁剑。他很失望。圣驾驱至祭台前,长尉大人扶元统帝离鞍,王爵大臣纷纷踩下马来。这个时候民众与大臣都跪下,行国礼。
元统帝吩咐免礼,那时街上挤满了人,可是宁静得可闻风吹树叶子的声音。众臣起身后,元统帝召安常大人近前来,安常大人趋前几步,许多人看见这位倾国倾城的安常大人眉目淡然像神祗似地站在圣驾面前,圣上一句,他便点下头,眼神如风一样行过人群。
没人见过比他还漂亮的人。
内务总管宣礼,元统帝一人踏上祭台,安常大人走回暹栏,整衣冠,跪下去,所有人也都跟着跪下。然后安常大人捧了祭物走上祭台,跪在元统帝脚前,元统帝双手接了,朝华柱跪下。
繁缛的祭祀礼过去,元统帝等回驾,之后就是颂诗文,与非常热闹的西巫辟邪的表演。
这些对苏渐东来说是无趣的,他一心思考着安常大人的事情,恍恍然地走在大街上。民间赞叹安常大人美丽的几支曲赋流传甚广,也有一部关于此的戏剧在传唱,苏渐东认为那夸张不实,他一直坚持安常大人是为真正的英雄。
第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257 21:47:44 字数:3089
祭祀大典结束后的一日,苏信春问安常大人可否出街走走。她看上去已经忍耐许久,虚火都要上来了。安常大人便点头应允,难得地说要同她一起出门。苏信春让安常大人换上便服,自别苑后门悄悄出了街市。苏信春终于得以见见这阔别的闹市了,许多角落在她那儿还是有记忆的。她拉着安常大人,由于太兴奋了,已经顾不上礼节,甚至把玩具套弄到他身上去。
“大人,我们吃些东西吧,我饿了。”苏信春挽着安常大人就街边摊坐下。
安常大人和苏信春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这在民风开放的渠新不会太显突兀,然而安常大人花容月貌、气质高华,加之苏信春清新美妙,难免惹来热闹的目光。
“您二位来点什么子?”摊位小老板远远吆喝一句,安常大人坐在那儿倒不知所措了。苏信春一听,有意思,是家乡口音,立马答应,叫了两样特产。安常大人见苏信春兴奋得满脸通红,心内不免舒服。
“慢慢吃,并不急,流了汗就不好了。”
苏信春吃了一份,仍觉不够,她坐在那儿连吃了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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