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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罗忆如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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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玄漪一身浅衣,言笑晏晏,自是一道风景。
烟萝笑道:“愣头青开始想姑娘了?”华子阔问:“你可知她是谁家的姑娘?”烟萝道:“看衣着排场,像是太后的侄女卓玄漪。”华子阔一笑:“卓玄漪,真是好名字。”烟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大哥,你离娶媳妇还早着呢。”
自从那日华子阔看见卓玄漪放风筝后,便整日往太后的宁安宫跑。连太后都奇道:“这孩子何时这么孝敬了?”烟萝暗中和华子衍提过几次,华子衍却直言卓玄漪配不上华子阔。,烟萝倒不以为然。她道:“哥哥看弟弟,怎么都是好的。”华子衍道:“长兄如父。其实我一直都放心不下他和菡萏。”听华子衍提起宝康,烟萝猛地想起几日前宫女的闲话。她迟疑道:“宝康公主快及笄了,皇上也该打算公主的终身大事了。”闻此,华子衍一皱眉,叹道:“是啊,可是那丫头。。。现下还不大懂事。我前几日让玉贵妃去劝化,可是收效甚微。”烟萝宽慰道:“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华子衍望着烟萝,心里一动:“这件事除了你,我交给谁都放心不下。”烟萝大吃一惊:“你觉得我可以?”华子衍眼含赞许地看着烟萝,坚地了点头。他又拉起烟萝的手,道:“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对老夫老妻?”烟萝淡笑:“像。我想,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做众妃中的一个,只做那个唯一能伴你走过风风雨雨的人,好吗?”华子衍神色复杂,他能够懂得烟萝这句话的意思。有些时候他很倔强,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在人为,可经过了这么多,他知道,原来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他眼中弥漫着道不明的情绪,而烟萝却用力微笑着。罢了,华子衍认了命,道:“我们一言为定。”烟萝侧头笑着,轻快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微风拂过她的发,那么的美。
烟萝奉命去了宝康公主的光华宫当值。宝康公主皮肤白皙,长得细眉长眼,所有的灵气仿佛都聚集在了那双桃花眼中,而流露出的总是她的漫不经心。烟萝之前以为华子衍所言的不懂事只是女孩子耍性子,只是,她错的离谱。到了光华宫,她才知晓这位公主的厉害。
光华宫的宫人规矩很松散。她便对宝康公主道:“公主,您宫里的人是不是不好使唤?要不我帮您上报给玉贵妃,换上一批?”宝康公主听了不甚在意:“宫人也就是按照规矩凑个数,又何必管那么多呢。”烟萝有些无言,只得道:“公主,宫人就要有宫人的规矩。”宝康淡笑道:“那你说说看,宫人和我有什么不同呢?”烟萝愣住了,这个公主还真是不一般。她道:“您和我们确实并无不同,只是您的父亲是大西先帝,而我们的父亲只是大西再普通不过的平民,这就不同了。”宝康似是并不以为意,漫不经心道:“身份不同而已,我以为出身这个东西,没什么打紧的。”烟萝知道她听不进去,便也就不再多言。
夕阳西下时的皇宫很美,它隐藏起了白日的戾气与咄咄逼人,显得柔和许多。烟萝给宝康沏着一盏果茶,她一面递着茶水,一面道:“一会子公主真的要见那个画师?”宝康公主接过茶水,方道:“如果你说的是莫逸尘,那便是了。”烟萝讶异于她的坦诚,随即想想她素来的性子,便了然了。她道:“您素来与莫画师交往甚密,看来宫里的流言都是真的了?”宝康不否认:“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况且,你是皇兄派来的,很多事情我不会瞒你。”烟萝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理了理繁乱的思绪,道:“这件事不会有结果的。”宝康道:“那又如何?任何事,都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不是吗?像你这般谨小慎微,倒没了意思。”烟萝淡道:“性命与性子,我宁愿选择性命。这等的随性,,不是谁都可以的。”
很明显,她们两个并不彼此欣赏。
宝康似是恍然大悟:“我之前一直不解,为何皇兄如此信任于你,却不是出于情。”烟萝的心咯噔一下,自己最不希望被人知晓的东西,就这么大白于人前。她接着说:“因为你很惧怕,你害怕你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差,你怕你日后会因你的抉择而后悔,你更害怕你会不适应改变了的局面,而我皇兄定是不会喜欢懦弱之人的。”
烟萝忍住那种窒息的感觉,她不禁真的开始思量。在华子衍心里占了分量的宫妃只有两位。瑶妃虽弱,但她心里的力量却不容小觑。而玉贵妃,就更不消说,是个厉害角色。可是这种勇敢需要用无尽的爱为后盾,她自小什么都没有,又如何不怯懦?
烟萝平静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提醒公主,您这样做,无论是皇上还是大西,都不会赞许的。”而宝康收敛了自己的漫不经心,幽幽道:“这世间断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他这般知我懂我了。”烟萝第一次见她这般落寞,心似是被什么触动,她低声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烟萝隐隐听见了她的抽泣,便转身快步走出了大殿。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世上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后和华子衍都知道了宝康和莫逸尘的事。太后急火攻心,病倒在凤蹋上。华子衍本来忙于战事,现下更是焦头烂额。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软禁了莫逸尘。
宝康要去觐见,烟萝劝道:“现下皇上在气头上,您不如再等等。”宝康流着泪:“你叫我怎么等,莫逸尘被他软禁,这不是要了他的命?”
烟萝无法,只得前去陪同。
她没想到的是,惊蛰也在。皇上与京城第一舞惊蛰来往甚密早已不是秘密。烟萝之前劝慰自己,许是皇上处理政事疲乏,需要解个乏,可真的亲眼所见了,心还是像被车轮碾轧般的疼。
惊蛰见此,知是华子衍家事,自己不好多呆,便退下了。烟萝关上房门,想让他二人好好谈谈。
烟萝暗暗打量着惊蛰。她身着一身素白常服,一头青丝绾了个小髻,余下的发皆用发带束起,恍然若仙。她二人谁都未言,相视了片刻,便擦肩而过。
宝康扑通一声跪下:“臣妹求您放了莫逸尘。”华子衍气极反倒平静,他斜睨了宝康一眼,道:“痴心妄想!”宝康的眼泪倾泻而下:“皇兄你从小最疼我,你放了他好不好!你成全我们好不好?”华子衍见他流泪,心多有不忍,便温声道:“他若是文武之才,朕也不会如此动怒。可他就是个作画的,言行举止还如此疯疯癫癫,朕怎么把你交给他?”宝康道:“我们是真心的。我永远都忘不了他为我弹琴作画时的无尽风雅,更忘不了那些属于我们的心意相通。我真的不愿离他越来越远,此生尽在相思中度过。”华子衍不是不为所动,却还是冷了心肠,道:“不可!”宝康此时情绪激动,也顾不得别的:“为什么?皇帝都能纳宫女为妃,我怎么就不能嫁给画师?众生平等,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华子衍听了,怒火攻心,不由得高高扬起巴掌,怒声道:“荒唐!”他顿了片刻,可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他放下巴掌,叹口气道:“朕只当你年幼无知,被他人蛊惑。你的所作所为朕和母后都不会追究,你好自为之吧。记着,别丢了皇家的脸。”宝康闻此,冷笑一声,不屑道:“皇家的脸不用我丢,就早没了。母后,那个女人是咱们母后吗?要不是她的无耻,我们怎么会打小没了母妃?你说说看,你认贼作母了多少年?”
华子衍面无表情,过了良久,他才道:“你是在怪朕吗?”声音里竟是无尽的疲惫与伤心。华子衍一直尽全力护着宝康和华子阔,这么多年委曲求全,实属不易。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小心翼翼道:“皇兄,你。。。你伤心了?你别伤心了好不好我不是有意的。。。”“皇兄不伤心,你是妹妹,说错了什么哥哥都不会怪你。可是,你若是不知好歹的作贱自己,那朕的心才是像被人割了一样的疼。好了,你下去吧。”宝康看了看华子衍,心中涌出一阵哀愁,她不该惹皇兄伤心的。
有些事情,真的是进退两难。
作者有话要说:
☆、搜宫
太后的计谋还是失策了。华子衍并未与卓玄漪相近,反倒是惊蛰,竟成了他的座上宾。皇后深知卓玄漪进宫是来替代她的意思,心里对太后存了怨气,便常常称病不来给卓太后请安。卓太后知晓皇后闹了脾气,她有几分心疼皇后,却也无法。卓家的世代荣华,不会顾及到任何人的性子,就连她自己也是。
华子阔近来常常给太后请安,顺带着和卓玄漪说说话。一开始卓玄漪不爱理他,后来便觉着他那憨憨傻傻的性子蛮有趣的。他请安时,会给卓玄漪带东西。有时是珍贵的玉,有时是个风筝,有时甚至是他咬了一口觉得香甜便不舍得吃的果子。华子阔脾性好,她耍赖发脾气他都不生气,而且还会咧着嘴乐。卓玄漪有时会想,自己的前半生一直在渴望、在追寻、在向自己的野心致敬,从未如此肆意享受过什么。而这样的路,她走的真的快乐吗?
不多时,太后便病倒了。皇后不愿来看她,反倒是卓妃和卓玄漪照料着她。卓玄漪无尽的唏嘘。卓太后的一生,可谓是无限荣华。可是,刚刚进宫时,她便是独守着漫漫长夜,这一守;便是一辈子。她引以为傲的,无非是自己尊贵的地位。她能够回忆的,也无非是封后时的盛大场面。卓玄漪隐隐觉得,也许,这一世荣华并比不上内心的安宁快活呢?于是,她看向华子阔的眼神慢慢变化了,甚至她自己也未发觉。
太后病得厉害,太医也有些束手无策。卓妃带着上好的香料来看望皇后。皇后仄仄地躺在凤蹋上,盖着一床锦被。屋里燃着的凤尾香飘散着淡淡的香味。卓妃刚进屋,便让汗湿透了衫子。她道:“姐姐,你怎的还盖着锦被?”皇后只道:“冷!”卓妃淡淡道:“我看姐姐是心里冷吧?其实你也别怪母后,她不是不疼你,可玄漪妹子也是她侄女不是?”
越是这样说,皇后心里越气,恨恨道:“既是如此,本宫不认她这姑母便是,本宫倒想看看,皇上敢不敢废了本宫的后位!”
卓妃面上越发轻松,连声音也带着一丝轻快:“看姐姐说的这可怜劲,再怎么着,你还有我呢。”皇后坐起身,散乱的发丝披在肩上,脸色蜡黄,哪里有皇后的样子。她闷闷道:“这宫里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等本宫有朝一日生了太子,一定不会亏待你。”卓妃闻言,轻笑道:“我们姐妹之间不相互帮衬,还能指望谁?”说着,她朝宫人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皇后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待宫人退下后,卓妃道:“太后一病不起,姐姐你不觉得事有古怪吗?”皇后略一琢磨,道:“难不成是装病?”卓妃摆了摆手道:“不是。我那次去玉贵妃宫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皇后饶有兴趣地问:“看见了什么?”卓妃拆开那盒香道:“一堆剩下的布料。”皇后听了并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稀罕的。”卓妃道:“先容我打个岔,我给姐姐带的这香叫蜜合香,香味清淡,先燃上试试,看姐姐可喜欢。”皇后揉揉太阳穴:“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就成。你快接着说,那布料怎么了?”卓妃慢慢点上她带来的蜜合香,道:“那布料啊,像是做巫蛊剩下的。”皇后深吸一口气,惊道:“巫蛊?”
大西对巫蛊之术向来十分忌讳 ,人人谈之色变。卓妃轻轻用白色锦帕捂住口鼻,道:“是啊。这玉贵妃平日帮了姐姐许多忙,想不到竟然存了诅咒太后的心思。”皇后不屑道:“帮本宫的忙?本宫看她是想取而代之吧?不过,既是她想弄这些不三不四的勾当,我们也不能便宜了她。”随即,她看向卓妃,道:“妹妹,你捂个白帕子做什么?”卓妃盯着那香,道:“我今日有些咳喘,不碍事。那姐姐想怎么着?”皇后冷哼:“搜宫!”
说了一会子话,皇后觉得困顿,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卓妃一笑,随即撤去了那根燃着的香。她想,一切似乎没那么困难。这是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雨势不大,淅淅沥沥的,摸净了空中的尘埃。
宫中的夹道还是那么长,好似没有尽头般。
烟萝撑着一把油纸伞,轻快地走在夹道上,繁杂的思绪似被雨水淋透,有些潮湿。她不由得放慢了步子,去享受这带着点冰冷的清宁。她小时是极讨厌雨天的,因为一旦下雨,就没有孩子能出门玩了。直到她长大了,才发觉下雨的好处。微雨的天气,总能让人从内而外的舒畅。
雨滴落在伞面上,滴滴答答的。再向前走了几步,不期而遇地,烟萝看见了对面撑着伞的华子衍。
只是,他的身旁,还站着一袭白衣的惊蛰。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犀利且敏锐,他还是那么的凌厉且让人畏缩。一切都没变,只是,烟萝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站到彼此的另一边。
她平静地行礼,华子衍云淡风轻地道:“朕不是准许你不用多礼吗?”烟萝淡笑着,道:“皇上免礼是皇上的事,奴婢行不行礼是奴婢的事。”随即,她又道:“惊蛰姑娘也在?”惊蛰一脸淡漠,轻轻点了点头。
她向前迈了一步,他,不,应该是他们亦如此,烟萝讽刺的笑,这就是所谓的擦肩而过吗?最终,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隔了一整条夹道那么长。
烟萝走在路上,显得有些许失魂落魄。他们之间却是疏远了。华子衍现在很少顾及得上她,也不做任何解释。仿佛她对于他只是可有可无。
他,是厌倦了?还是抵挡不住佳人的美?抑或是,他们之间的情,并没有坚固到可以抵挡得住岁月的蹉跎?
烟萝的泪混着雨水,肆意的流淌。她很困惑,她很想抱住他问一问,为什么他要和惊蛰形影不离?为什么他和她的距离渐渐变远?如果他厌倦了,为何不和她说上一句,让她彻底心死?这样折磨她,真的很有趣?
可是她不能,她除了忍受什么都不能做。她不能将自己的尊严弃之不顾,心交出去了,可也总得为自己留点什么不是吗?
离树花,背心人,任谁也无法。
烟萝劝着宝康公主去瞧瞧太后,她专注地剪着花枝,半晌才道:“难道我一去,她老人家就好了不成?。”烟萝冷声道:“可是去一趟才让人挑不出理来。”宝康侧目,缓声道:“他们爱说什么与我何干?”烟萝素来知晓宝康为人,心里并无不快,她只漫声道:“您怎么想别人不知道,可您也得做出个样子来,日后想求个什么事才有底气不是?”宝康顿住手,瞥了烟萝一眼,才道:“你真是适合在这后宫中生存。”烟萝闻此,心里一滞,苦笑道:“这世上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宝康用白绢细细擦了手,道:“你陪我去看看太后吧。”
太后的病依旧未有好转,整个人不甚清醒。皇后阴沉着脸,坐在塌前。玉贵妃也在,她瞧着比皇后自在,自顾自地饮着茶水。皇后见了宝康,阴阳怪气道:“母后现下还出不了大事,公主怎的就来了?”宝康淡笑道:“母后凤体一直康健,照娘娘这个说法,我还来不得了?”皇后道:“本宫哪有那个本事啊。”玉贵妃插话道:“宝康妹妹心里记挂着母后,却无奈□□乏术。想来,皇后娘娘这个做嫂嫂的也是能理解的。所以,咱们姑嫂也就别因着三言两语而误会了。”
皇后听后,只道:“是吗?只是本宫不知,母后和妹妹你有什么过节呢?”皇后这话不明不白,玉贵妃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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