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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罗忆如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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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着道:“我派人审问了乔芷灵。她倒是爽快,一股气全说了出来。她还讽刺地说,原来这就是大西皇室的手足情深。”说到此,他已隐约有了愠色。烟萝看他的神色,也大致猜出了一二。她叹了口气,问:“是哪个不省心的王爷?”华子衍踱步到窗前,烟萝看着他的背影,她觉得那背影总是那么挺拔,担着再沉重的负担也不会佝偻下来。他道:“是华子升偶然结识了乔芷灵,乔芷灵对他说,只要能将她送到皇宫里,她就将前朝玉玺赠与华子升。只是,最后她进了将军府,因而乔芷灵不愿意将玉玺送出,因此他二人反目。”
  烟萝有些半信半疑,道:“已经确定是阳王了?也许是别人陷害呢?”华子衍阴郁更重:“已经是铁证如山了。华子升自小就简单鲁莽,只有他才会这么信任一个陌生女人。换了别人,这事不会如此轻易地水落石出。”烟萝闻此,试探着问:“那你想怎么处置他?”华子衍皱着眉,出神地摇了摇头。
  半晌,华子衍突然出声道:“我已经准备立你为妃,也就是这几日的事。”烟萝闻此,心里百般不愿,她道:“现在这样也很好,何必把我放到后宫千万双眼睛之下呢?”华子衍道:“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若是有了孩子,也还是要立妃的。”烟萝心里乱如麻,她望着窗外的雪景,道:“过些日子吧,再给我些时间,让我再好好适应适应。”
  华子衍应允了,他道:“宫里的日子再难过,也有我和你一起挨着。”
  烟萝又何尝不愿和华子衍白首不相离呢?她也想想在他的呵护里过上一辈子,可是,瑶妃的事情总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华子衍会原谅她的欺骗吗?她打心眼肯定,一定不会。
  虽然刚到冬季,可宫里已经开始为新年做准备了。虽说她被罢免了职位,因着华子衍的关系,吃穿用度还是如常。她仔细挑了些礼品,准备给立姑姑送去。
  到了宁安宫,烟萝才发觉立姑姑憔悴了不少。她和立姑姑坐到塌上,立姑姑递给她一杯茶,笑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烟萝啜了口茶,关切问道:“姑姑,您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立姑姑闻此,竟红了眼圈,半天才哽咽道:“太后她最近身子不大好,我就跟着着了点急,没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薨世

  烟萝闻此有些唏嘘,她见过太后几次,那时的她虽说谈不上慈祥,但也颇有风范,想不到今日已是这般光景。烟萝劝慰道:“立姑姑切莫急坏了身子,您的年岁也不小了,应当好好调养才是。”立姑姑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子,才道:“顺其自然吧,我只是想多陪她一阵子。不过,太医说也还是能够撑过这个冬天的。”烟萝见此,忙岔开了话题:“姑姑,前阵子芊蕊又来信了,说她现在的肚子大得跟揣了个西瓜一样。”立姑姑闻此,脸上总算露出了微笑:“芊蕊离宫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女人哪,还是得找个可靠的贴心人才是正经。”立姑姑喝了口茶,接着道:“烟萝,你这丫头有什么想法没有?”烟萝的手纠结在一处打着圈,她咬着唇,道:“没什么打算,且走且看吧。”正说着,突然有个小宫女急匆匆地进门来,道:“奴婢见过立姑姑,姑姑,太后醒了,正叫您呢。”立姑姑站起身,虽然起的急了些,却还是有着前朝宫女的气派。
  烟萝随着立姑姑来到太后房里,太后现在已是形如枯槁,病的不成样子了。立姑姑俯身,柔声道:“您醒了?奴婢让小厨房给您做点红豆粥吧。”太后摇摇头,道:“吃不下。就想和你说说话。”她努力睁眼看着立姑姑,道:“你实话实说,哀家这病,还有多久才会好?”立姑姑无法,只能劝慰着:“您再养上一段时日就会好的。”房中一片寂静,好一会子没人张口。烟萝小心翼翼侍立着她看到太后的眼中蓄满了泪,半晌,太后拉着立姑姑的手,哀叹道:“你说哀家这一生,到底值不值得?”还没等立姑姑回答,她便自说自话道:“值得,怎么不值得呢,天下没有几个女人能像哀家这般,享尽万人的臣服与爱戴,他们的尊崇与敬畏就像是汩汩的清泉,让我的心平静又舒畅。”
  烟萝立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其实,太后能发此问,真实的境况恐怕就不如她所说。一生被拴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旁,在这逼仄阴冷的皇宫一住就是一辈子,终生无儿无女,唯一疼爱的侄女却也不算亲近,这样冰冷的人生,恐怕再多的荣华富贵也不能让其有一丝暖意。
  立姑姑低声哄她道:“当然了,您曾经是大西母仪天下的皇后,现在又是受人敬仰的太后,别人都羡慕不来的。”太后接着道:“哀家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卓家。”立姑姑连忙道:“咱今儿个不说这个了,太后,我喂您喝些补汤。”说着,立姑姑从宫人手中接过汤碗,细致地给太后喂着。
  烟萝本想寻找机会和立姑姑道个别,却不曾想,华子衍来了。华子衍不像宝康公主,对太后有那么大的敌意,可是要说有多亲近,却也是谈不上的。太后病了这么久,他的补品没少送,可人却没来几趟。
  华子衍来到太后的病榻前,问道:“母后的身子可好一些了?”太后半闭着眼,颤颤巍巍伸出手,握住华子衍的。华子衍心里有些差异,他和这位母后,一向不亲近,今日这是怎么了?他看了看太后的病态,心里也明白了两三分,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太后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欠你一个交代?”华子衍不太想提这件事,他干脆地打断她:“母后,您用不用再用点粥?”华子衍的母妃的确是被卓太后害死不假,可他是太子,他父皇又恐外戚专权,只怕若是没有他父皇的允许,卓太后也是万万不敢做什么的。真追究起元凶,只怕还要问问他那英明神武的父皇。可虽然如此,他也绝不会原谅她!
  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不饿。”她咳了两声,道:“哀家终生无子,也挺惦念你们三兄妹的。”话间,是掩盖不住的凄凉。华子衍冷眼瞧了瞧缠绵病榻的太后,冷声道:“是吗?那儿臣就多谢母后了。”太后面露难色,半晌才道:“最近让宝康那丫头来看看哀家吧。”太后一言触及了华子衍的痛处,他眼神突然有些空洞,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宝康,恐怕永远都不会来看您了。”太后疑道:“那丫头怎么了?”太后病了这些日,专注于养病而不问世事,再加上立姑姑从不让宫人乱嚼舌根,宁安宫的消息闭塞得紧。
  华子衍一字一顿道:“和亲。”
  闻此,只见太后双目圆张,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紧接着,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紧紧捂住心房,连腿都打着颤,痛苦极了。宁安宫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太医忙着给太后医治,而立姑姑在旁已是撕心裂肺,烟萝连忙搀扶住她。过了一会子,太后渐渐不再挣扎,太医们纷纷跪倒在地,泪眼纷纷地道:“微臣无能,太后,薨了。”
  只见立姑姑猛然顿住,她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烟萝有些不忍心,刚想替她擦去泪滴,只听得立姑姑一声撕心裂肺的喊道:“沛华!”
  烟萝闻此,顿觉五雷轰顶,全身的血都开始倒涌。她浑身一软,差点被立姑姑带到地上。华子衍强健有力的臂膀扶住她,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烟萝像丢了魂似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钟

  
  此刻的天已经完全阴了下来,烟萝从宁安宫走出来,冬天的寒风刺骨,一如她现在的心情。大风刮起了雪珠子,打在人脸上是钻心的疼,烟萝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应该到哪里去。
  太后的闺名竟然是沛华,是她要找的人。烟萝抚了抚那块锦罗玉,不知,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她要继续查下去吗?烟萝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地忧心,如果她真的知道了自己的出身,那么她的人生与心境应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吧?那她,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身似浮萍,漂泊无依,这样的日子烟萝已过了十几年,那种无助而迷茫的感觉总像是野兽,残忍地吞噬她的心,思及此,她的心猛地一缩,不,她绝不能畏缩,纵使她的性子再懦弱,这件事情也要坚持到底。烟萝回过头,又望了望已经模糊不清的宁安宫,心中的念头渐渐清晰。
  诺大的宫殿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似是隐匿了身形。烟萝站在楼阁上,入神地听着钟楼传来的苍凉钟声一声声地回荡着。虽然太后已经入殓,但这钟是要敲满白日的,以示对太后的哀思。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烟萝入宫不过两载,竟看遍了世事的沧海桑田。立姑姑这几日都没什么精神,烟萝虽然时刻陪着,却也不好开口问她。
  “烟萝?”
  烟萝闻声,转头一看,是华子衍。他身着锦缎的暗红色长袍,领襟处缀以黑色貂毛,既显贵气,又衬出他那种成熟的王者气度。华子衍已经来了一会,可烟萝浑然不知,仍入神地望着楼阁外,那神情似有几分哀伤。
  烟萝收回目光,她向着华子衍走了几步,方道:“事情都忙完了?”华子衍置若罔闻,只是拦了她的肩,道:“楼阁上风大,仔细受了凉。”烟萝把头靠在华子衍的肩上,倚靠着他的力量,半晌道:“我就是累了,在这里歇一歇。”华子衍拥紧她,半认真半玩笑地道:“看来我不是个好夫君。”烟萝犹豫着,最终决定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苦恼。她淡笑着道:“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的心太老了,和我的年纪不太相称。”华子衍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疲惫,却仍不想让烟萝察觉:“我年纪比你老,心却比你年轻,不然哪应付得了这么多事。”他点点烟萝的鼻子,道:“少年老成!以后改着点。”烟萝傻笑着钻进华子衍怀里:“不改,不然该管不住你了。”华子衍无法,只得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真拿你没办法。”烟萝在他怀里歇了一会,忽而感慨道:人生当真是变化无常的,任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华子衍不自觉地轻抚着烟萝的背,就像哄孩子般。他温声道:“除了你自己的心,你本就无需畏惧什么。”烟萝抿了抿唇,她本就是个懦弱的人,这性子怕是怎么也该不掉的。
  听着钟声,华子衍沉声道:“这钟声很是绵长。”烟萝看了看华子衍,可他眼里除了似海的深沉,再无其他。烟萝不甘心,便直接问道:“你是在太后宫里长大的?”华子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我母后薨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她宫里。”烟萝不解:“可你同她并不亲近。”华子衍侧头看着烟萝,好一会才道:“毕竟不是亲生的,而且,她做的很多事我都不能认同。我母后的死和她不无关系。”他停了停,带着几分正色道:“小时候我觉得那种披着伪善的皮来接近你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可恨的。”
  烟萝的表情有些僵硬,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轻声问道:“那现在呢?”华子衍低声笑了,道:“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偏激了,事情见得多了,也就释然了。只是,那种人依旧会让我心底发凉。”烟萝苦笑着,说了句:“也许每个人都有苦衷。”华子衍不明白她为何执意于这个问题,他耐心解释道:“纵使是这样,他人也只会道一句可怜可恨,却未必会将此人纳进心里。你就是太良善,容易被人骗的。”烟萝听了这一句,觉得是天大的讽刺。她不着痕迹地挣开华子衍的怀抱,低声道:“不会的。”随即,她抚了抚额角,“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事情没忙完,就快些去吧。”华子衍虽觉得烟萝有些异样,却也只当她是小孩心性。他起身道:“也好,你回去好好休息。”说着,便向门外走去。烟萝望着他带着英气的背影,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华子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俊朗的脸上一扫往日的严肃,带上了几分笑意,手微微指了指烟萝:“得好好用膳啊,不然我可就罚你了。”
  烟萝胡乱地点点头,她看着华子衍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身上也像被抽去了力气般绵软。茶和酒再不同,也终究同样是水,她笑着,却带了几分茶的苦涩和酒的辛辣,瑶妃的事情东窗事发那一天,便是她失去全部那一日。烟萝心道,她的一切,便是华子衍。烟萝又想起了宝康公主,也许,她现在正在赶往明龟的路上,心中怀着对新生的希冀,越过重重高地,跨过千里之遥地去实现自己心中所想。烟萝缓缓走下阁楼,也许,那种日子便是另一番天地。她想,相忘于江湖也是别样的情到深处,如同宝康和莫逸尘般。
作者有话要说:  

☆、寒

  烟萝慢慢地走回房,她在雪地里走了一大段路程,衣裳已经被飘下的雪珠子打湿了,浑身都带着凛冽的寒气。天气太冷,她一进门,打眼就瞧见了妆案前尚有余温的菱纹铜铸小火炉,那火是烟萝早上生的,现在还没没凉透。烟萝脱了身上的长袍,在床边的檀木箱子里找了件纯白的棉质中衣换了上去,她抬眼看了那炉子一眼,不禁想,当初火炉热得让人不敢碰,现在的余温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炉子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心呢?
  “ 姐姐?”门外的声音听着是兰儿。“哎,来了。”烟萝连忙边应声边去开门。门一打开,一阵凛冽的寒气钻了进来,门外的兰儿不断呵着手,她穿着一件大红斗篷,配上她那娇嫩的白皙脸蛋,说不出的可人。烟萝有些晃了神,兰儿的眉眼和一颦一笑太像七巧了,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烟萝侧了侧身,笑道:“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兰儿进了门,扬着小脸轻快道:“当然是你这阵美人风了。姐姐,要是我总粘着你,保不齐和你越长越像呢。”烟萝去给兰儿倒了杯茶,道:“像我有什么好的。”兰儿走过去,自动自觉地坐在桌前,她手拖着腮,理所应当道:“当然是长得美了。这大西的宫人我已见了不少,还是你最出挑。”烟萝见兰儿坐在那自得其乐,也就不再管她,径自去取了些茉莉香片,扔进了火炉。她一遍点炉子一边道:“你见的才是大西的后宫而已。”兰儿倒也不与烟萝纠缠这个问题,她道:“姐姐,今儿上头赏了御书房的宫人每人一支珠花,我特意给你留了一支最好看的。”说着,她便兴冲冲地从怀里拿出一支精巧的珠花。
  这时,屋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茉莉香味。烟萝收拾好了炉子,也坐到兰儿身旁,她拿起珠花打量了一番,笑道:“是挺好看的,你有心了。”随即,她又想起了什么,道:“现下我不是御书房的人了,你这样子拿东西私与我,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兰儿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们要说便让她们说去,反正我瞧着也是她们嫉妒你。”烟萝放下珠花,问道:“她们可是说我什么了?”兰儿咬着唇,迟疑半天也没说出口。烟萝见此,便有些释然地道:“想想也能知道她们吐不出象牙来,不过,也无所谓了。”兰儿噗嗤地一笑,道:“是啊,都不是一类玩意儿,怎么吐出象牙来?”烟萝听了,也不禁乐了出来。
  二人笑了一会,兰儿突然道:“姐姐,你不回来做女官了?”烟萝的脸上淡了笑意,道:“不回去了。”谈及此,烟萝的心里有些沉重,她现下不是女官了,那她应该以什么身份在这宫里住下去呢?这几日她躲在这房里,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可是这种日子不能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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