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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罗忆如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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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了。"华子衍说到最后一句,早已是咬牙切齿。
烟萝听后,只道:"无论如何,我都要你平平安安的。"华子衍拥住她,轻轻问了她的额头,深情道:"为了你也会的。"
看来,阳王和华子衍早已是如同水火。烟萝既替华子衍忧心,又为芊蕊着急。她道:"皇上,前阵子你把芊蕊调到了别处,这几日我去看她,看见别的宫人都排挤她。不如,你放她出宫吧?"
华子衍的脸色晦暗不明,他深深看了烟萝一眼,道:"回宫吧。"
一路上华子衍一句未言,回了乾阳宫,他自顾自的批着奏章,又不让烟萝离开。她坐在塌上无趣,便伏在桌上假眠,希望华子衍看到后让她回房。华子衍看见了,起身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去了他的寝殿。烟萝暗恼,自己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华子衍将她放在龙床上,又替她盖了被子,他凝视着烟萝,半晌才道:"其实朕早就查清了那枚玉佩的来龙去脉。芊蕊她是阳王那边的人。只是,朕实在不愿让你伤心。罢了,罢了。"说着,他大步走出了寝殿,大声道:"吴承庸,宣朕口谕,特赐芊蕊离宫。"
两行清泪从烟萝紧闭的眼中流出。
转眼间,便到了芊蕊离宫的日子。 烟萝送她到宫门。两个姑娘哭成了泪人,烟萝一手替芊蕊擦着泪,而自己却哭花了妆。她勉强笑道:"姐姐离宫我高兴着呢。那边的马车到了吗?"芊蕊胡乱点着头,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了,你快出宫门吧,而我,就只能送到这了。芊蕊一把握住烟萝的手:"妹妹,我真的舍不得你。""我知道,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的,你快些走吧。"
芊蕊一步三回头,烟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闪过每一个她们一起度过的白日或者是傍晚。在她踏出宫门的一刻,烟萝心道,此生的姐妹情分,大概已经尽了。
她渴望离开这座牢笼,只是现在这里有了她难以割舍的牵挂。烟萝慢慢往回走着,她依旧想问这座宫殿,到底禁锢了多少人的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
☆、上元佳节
出了年关,便是上元节。今夜烟萝不用当值,倒也乐得清闲。都道是佳节思亲,可是宫里的过节味道差了很多,尤其对于烟萝这般本就孤身的人来说,更是没什么干系。她推开窗子,看了看不甚团圆的月亮,心中唏嘘不已。毕竟宫外的时候她是一个人,现下进了宫,却仍是一个人。若说唯一的不同,便是她的心在经受了一些淅淅沥沥的暖意后,更经不起冷了。窗子开着,寒风吹进来,烟萝只觉有些寒风刺骨,可她想让冷风吹走心中那不合时宜的情绪。
烟萝不知道上元节为何都要吃汤圆,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就是这么牢不可破。盛在青瓷汤碗里的汤圆松软香甜,只是那汤水入了烟萝的肠,却引出了她的相思意。想谁呢?此刻的芊蕊定是陪在心上人的身旁,满心欢喜,不提也罢。而华子衍,更是自有他的去处,任是她将他念上千遍万遍,也毫无用处。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罢了。这人世间真正属于烟萝的,真的不多。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此刻竟是着了魔般的思念慕府。她想念自己房里那面模糊不堪的旧铜镜,她想念老嫫嫫替她梳妆时手掌的粗砺,她甚至想念养母打理府中用度时纠在一处的眉尖与口中的抱怨。真是不曾想到,以前那些她想摆脱的窘境,如今竟成为了她对慕府最后的一点记忆与想念。宫里的岁月会一点点磨灭她的记忆,一点点给她烙上宫廷的烙印。只怕最后,她会连自己都不记得,正所谓飞灰湮灭,谁又认得谁?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烟萝一惊,刚想打开房门,却停下手,狐疑道:“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竟然是烟萝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声音,“是我。”
她顿时松懈下来,心中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道:“ 你为何而来?”
华子衍心中虽纳罕她为何这般询问,却也如实相告:“为你而来。”
此刻夜月正明,
她心思百转,有惊有喜,却也为方才的顾影自怜而恼火,遂发问道,“那你为何不早些来?”
那人道,“方才宴请大臣,此刻才得空闲。那些个老家伙,可真难缠。”
烟萝心中一动,飞快地打开房门,一身暗色便装的华子衍正立于门外,站在朦胧的月色中。他道:“怎么,不认得我了?”听着他,看着他,烟萝觉得此刻的世间皆是虚无,像是一阵风,瞬息万变,而只有眼前人,才真真切切。她的泪珠似是要顺势而下,道:“烟萝只认得那人人敬仰的威严帝王,却从未识得你。”华子衍拉住烟萝的手,就像普通的夫妻那般,眼中如夜色般深沉,道:“现在认得了?!”烟萝迟疑道:“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华子衍一笑:“想带你出宫逛逛。高兴吗?”华子衍的笑很好看,既不轻浮也不刻板,让人觉得心底暖暖的,烟萝使劲点点头,又忍不住问:“你笑起来很好看,怎么总是板着脸呢?”华子衍随意道:“朕要是板不住脸,怎么虎住那些文武大臣。久而久之,就习惯了。”烟萝的心不知不觉地欢腾起来,心中的万千思绪早已在房门打开的一刻化成了灰。她认定了他能主宰世间的一切,而自己,只需放下戒备,全心全意依靠着他,陪他看尽世间沧桑,就足以了。
三千胭脂水,繁华帝王都。
京城本就繁华,更别说华子衍带了烟萝去了最大的东市,各色小吃和精致的小玩意应有尽有,在这个上元节的档口,还有许多好看的花灯摊子。来来往往的人群也透着喜气,几乎人人手上提着盏花灯。烟萝东看看西瞧瞧,半晌,她对华子衍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见过世面?”华子衍含笑摇摇头,道:“不会。”烟萝觉得现在自己的模样一定极丢人,便收敛了不少。她喜欢一架花篮灯,华子衍瞧了瞧道:“比不得宫灯精巧。”说是这样说,他却还是掏了铜板。烟萝接过花灯,只道:“这是另一种心境,宫灯固然精巧,却呆板了些。”华子衍知道烟萝不喜欢宫里,他好像有着洞悉世事般的志在必得,道:“那你也逃不出去了。”烟萝恍了恍神,道:“天下莫非王土,我又能逃到哪里?!”她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华子衍似是听出了什么,觉得烟萝所言并非戏言,便有些不悦,冷道:“今晚不回去了。”说罢,大步向前。
烟萝连忙追了上去,心道这大西皇帝还真难伺候。
她拽拽华子衍的袖子:“生气了?好好好,皇宫犹如人间仙境,人人求之,这行了吧?”华子衍看了她一眼,道:“今夜去玉将军那里借住一晚。”烟萝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只要你不生气了,搬进将军府都行。”华子衍刮了刮烟萝的鼻子,无奈道:“真拿你没辙。”说着,前方人群传来一阵骚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马蹄声。路人纷纷快速躲闪,可还是冲撞到了一些,马上的几个公子哥不但不下马还颇为得意自己驭马得道,这时,一个年约六岁的女童不若大人迅速,眼看要被马蹄踩踏,华子衍眼疾手快,冲上前抱起女童便滚向了一旁,算是救了她一命。那几个骑马之人招摇过市,伤了旁人却视若无睹,着实可恨。烟萝知道,打头阵的那个卓家大公子—卓诵。
混乱的局面伴随马蹄声的远去而渐渐恢复如常,女童的母亲连连感谢华子衍,他却一脸沉重,烟萝笑道:“您下次可得抱好孩子。”女童母亲应和着,随后又让女童奶声奶气道了谢才离去。华子衍一言不发,烟萝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卓氏一族是当今太后的母族,权势滔天不说又飞扬跋扈,华子衍十分厌恶,这个卓诵是太后的亲侄子,更是玩世不恭。只怕,
烟萝道:“我们快些走吧?”华子衍未理烟萝,只是冷笑道:“卓家大公子就是这么苦读万卷的?”她反问:“你看不惯他们了?”华子衍摇摇头道:“先让他们逍遥几日吧。明龟犯我边境,大战在即,南边那位又虎视眈眈,实在是顾不上他们。”烟萝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头,淡笑道:“劝慰的话我说不出了,走吧。”她暗暗瞥向华子衍的侧脸,他的眼神总是像猎鹰般,敏锐犀利,他的心□□裸写着野心二字,却有着可怕的冷静与耐力,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烟萝第一次觉得,自己和他那么远。玉贵妃是他的贤内助,能帮他协理六宫,瑶妃是他的青梅竹马,有着一段无法忘却的从前,而自己呢?自己为他所做的妥协少之又少,他为何垂青自己呢?!她暗暗提醒自己,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陷得太深才比较好。
玉府是祖皇帝赐给玉家老将军的,当然,一座府邸不能完全与玉家对大西朝的贡献对等,所以,皇族才对玉家礼待有加。烟萝到了玉府的时候,大吃一惊,因为这府邸连块匾额都没有,大门瞧着也有些寒酸。华子衍上前叩响门环,似是看出了烟萝的疑惑,便道:“这是朝清的别院,玉府人多口杂,多有不便。不过即便是玉府;也很是节俭。”烟萝点点头,心道这不会是玉将军金屋藏娇之处吧?不过,若真是藏娇之处也不会借给华子衍就是了。
不多时便有老管家来开门。这位老管家谦虚有礼又不卑不亢,甚得玉超清之道。
管家道:“您便是少爷说的那位贵客吧?您请进。”华子衍边进门边示意烟萝跟上,道:“正是。劳烦了您了。”
烟萝稀里糊涂的随着华子衍进了门厅。管家上了一壶名山蒙顶茶后,恭敬道:“玉府中有些急事,少爷就马上回来,还请二位海涵。”华子衍品了一口茶水,也不甚在意:“无妨。”这时,有下人前来向管家禀报,华子衍道:“您若有急事去忙便是。”管家略一思量,赔罪后便下去了。
烟萝问道:“我们明日再回宫吗?”华子衍否认:“明日不回宫,至于去哪里,你到时便知。”烟萝点点头,开始低头喝茶。不多时,玉朝清赶了回来。烟萝对玉超清的印象极好。他给华子衍行礼,华子衍连忙道:“免礼。这里没有外人,超清你不必如此拘谨。快坐下详谈。”
玉朝清知晓华子衍信任烟萝,此时她跟着出宫也合乎情理,可他看了看烟萝手中的花灯,便有了些不言而喻的神色,敢情这二位是逛了东市才过来的?华子衍没理会玉朝清眼中的异色,道:“明日阳王便回京了,朕让他直接赶去安善寺面圣。”玉朝清有些不解:“皇上为何选在安善寺?佛门净地,忌讳杀戮啊。”
烟萝心里明白了几分,华子衍此次带她出宫,原来是有要事在身。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华子衍道:“朕自有缘由。阳王诡计多端,不得不多花些心思啊。明日你带着几个侍卫随朕上山吧。”玉朝清点头:“臣定要上山护驾的。”紧接着,二人谈的都是些讨伐明龟国的细节及人员安排,上次玉朝清探路虽然有人伤亡,却也算成功。一路大军绕路夹击,另一路大军直击。想到这,烟萝大概知道华子衍想做什么了。她清楚,这场大战,恐怕是避免不了。
她从来不敢想像战场的情景,血流成河,哀嚎遍野,死了丈夫的女人无助的哭泣,没了父亲的孩童嗷嗷待哺,那会是多么令人痛心而又无可奈何的场景。一将功成万古骨枯,不是没有道理的。
华子衍和玉朝清相谈甚欢,烟萝便径自回安排好的客房歇息。她屏退了下人,梳洗的事情她还是习惯自己做。
明日,明日的事,他到底有几分把握?正想着,华子衍就进了门。烟萝迅速穿上外袍,道:“我没让你进来。”他道:“天真!这世上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烟萝坐在蹋上,低头将自己垂下的一缕青丝饶于指上把玩,道:“这么快就用你的身份压我了?”华子衍疑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耍上性子了?”烟萝没好气道:“下次出宫办事不必带上我这个累赘。”华子衍坐在烟萝身旁,豁然开朗,笑道:“等这些烦心事都过去,你做什么我都陪你。”烟萝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不是真的生气,听了这话,很是受用,看着华子衍道:“我想去山上看日出!”华子衍道:“一言为定!”
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相依相偎的影子映于窗上,自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
第二日大清早,玉朝清备了一辆大马车,又加了几个随行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山。林山不算陡峭,风景却很好。玉朝清本来在马车里,却直言自己想去车外骑马。华子衍一言未发,烟萝有些不好意思,急道:“三个人好歹热闹些。”华子衍本来在闭目养神,听了烟萝的话,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玉朝清仍坚持,华子衍却开口了:“烟萝所言极是,人多确实热闹。”玉朝清定是走不掉了,只得不尴不尬的坐在马车上。烟萝没话找话:“玉将军平日总是在外征战,定是辛苦吧?”玉将军笑道:“烟萝姑娘言重了。”玉朝清看着烟萝和华子衍,心里总是想起雅尔诺,有着一双明媚大眼的草原姑娘。只可惜,他们此生应是无缘了。他心里一阵绞痛,却是无可奈何。若是这般,他这一生一定不再另娶。
烟萝对玉朝清有些好奇,为什么他和华子衍相似的年纪,却至今没娶。玉贵妃说之前也给他张罗过,可无论多好的姑娘都他都拒而远之,说是要以大国为先。可这次她见了他,只觉得他和大病之前不同了,具体怎样;她也说不上。
安善寺是皇家寺庙,规模宏大,有二十四院落,其中罗汉堂住的是僧人,青莲堂住的是女尼。上了山向里前行便是安善寺。
寺里主持出来迎接,道:“法事都已备好,您可以开始了。”华子衍道:“子嗣之事关乎国本,马虎不得。”
华子衍想要做法事求子。现在大西后宫只有一位公主,他子嗣单薄,自然要谨慎。烟萝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求子,只要是皇家子嗣,谁都可以替华子衍生?孕育孩子这种本就神圣而欢喜的事情,现在却如此之功利,她突然想离这一切远一些。
烟萝借口头疼想出去走走。寺里的积雪还未化尽,本该绿荫浓郁的树木现下只是灰暗一片。不过,寺里的氛围的确能够让人心里安宁,和宫里截然相反。玉朝清跟上来,说是奉华子衍之命前来保护她。烟萝淡笑:“在这皇寺里能出什么事啊。”玉朝清听了并不在意,只道谨慎些终究是好的。烟萝也懒得和他争辩。烟萝道:”寺里倒是清净。”玉朝清道:“嗯,也不用成亲。哪里像我,家父整日催促,也怪烦的。”烟萝心中暗道他不会好男风吧?不过也只是想想。她道:“玉将军早日成家也好,毕竟早过了弱冠之年了。”玉朝清一笑:“何止弱冠,都奔向而立了。像我这样过了今日没有明日的人,何苦娶亲拖累人家呢。更何况,我们今生并无可能。”烟萝道:“缘分的事很难说。冥冥之中能够相遇,又因着有缘而倾心相许,两人即使错过了,却也该为错过的以后干杯,不是吗?”玉朝清想了想,道:“干杯?也对。相逢离去皆是缘。”
两人说了一阵闲话,她便说想自己走走,赶了玉朝清去回房歇着。玉朝清眼见不会有什么意外,也就依了烟萝。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青莲堂。扫雪的女尼们对她这样的香客早已司空见惯,无一人上前盘问,皆是专注于手里的活计。青莲堂的院中央有一个水塘,现下天没有之前的冷,一池子水没有结冰。她走过去站在塘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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