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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罗忆如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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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青莲堂。扫雪的女尼们对她这样的香客早已司空见惯,无一人上前盘问,皆是专注于手里的活计。青莲堂的院中央有一个水塘,现下天没有之前的冷,一池子水没有结冰。她走过去站在塘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养在院子的一只猫受了惊,猛地扑向了毫无准备的烟萝。她吃不住力,一下子跌进了池塘。
  烟萝很快地被救了,身体倒无大碍,只是衣服湿透了。她被其中一个扫雪的女尼带到厢房换衣服。那女尼年约四旬,很是沉默寡言。烟萝拿过衣服便谢了女尼,女尼见眼下无事,出去候在门口。烟萝换到一半,只听见墙角有细细嗦嗦的声音,她抬眼一看,竟然看到一只大老鼠。“啊!”她被老鼠惊得喊了出来。女尼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冲进了房里。烟萝急忙披上衣服,向女尼解释缘由,女尼无意间扫向了烟萝的锁骨下方,顿时呆住了。
  她有些颤抖的问:“你、你、你可姓慕?”
  华子衍像模像样的做完了法事,让小僧尼寻回了烟萝,准备用午膳。他关切的对她道:“寺里不比宫中,斋饭可能会简陋。”烟萝一语未言,只是呆呆点了点头。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她只字未提。
  吃过午膳,玉朝清带着几个侍卫持刀隐藏于华子衍要会见华子升的房里。华子衍此刻独自坐在案前,手上提笔写着什么。烟萝道:“阳王独自前来?”华子衍收笔,道:“他不敢!”
  烟萝看了看案上,是个大大的“忍”字。
  阳王华子升如约而止。他行过礼,烟萝给他端上了信阳毛尖茶。华子升尝过后,嘻嘻一笑,道:“皇兄的茶就是好喝。”华子衍淡道:“你还是这么喜欢溜须拍马。”华子升连忙道:“哎,真心话,真心话,哈哈。只是,皇兄啊,您为何选了这么个地召见臣弟?”华子衍闻此,皱眉道:“朕前来求子,觉得此处甚是隐秘,佛门又清净。朕的侄儿们可好?”华子升闻此,眼珠子先转了三番,才道:“他们命糙,壮实的很。只是,皇兄,这皇嗣可是大事,您可得留心呐。”华子衍瞥了一眼华子升,见他存了几分疑惑,便叹了口气,道:“皇嗣之事关乎国本,朕哪敢疏忽,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唉,好了,不谈这个了。”华子升闻言,立马起身跪下,严肃道:“臣弟斗胆,恳请皇兄重视此事,皇嗣关乎国运,是一国根基,也是大西命脉,臣弟们生里来死里去,为的就是我们大西朝能够永世相传于正统血脉,万不可给小人以可乘之机啊。”华子衍很动容,双手扶起他,直言道:“朕寻遍了名医,拜遍了高僧,不曾有半分起色。他们只道是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只是,朕断不会让大西落入外姓人手。朕只盼着在有生之年,能将太平富强的大西交到哪一个侄儿的手中,朕就不算愧对先帝了。”华子升依旧装模作样:“皇兄万万不可如此泄气,您的血脉是顺承天意,如有神助,这可不是侄儿们能比的。”华子衍不经意道:“其实黎儿就不错。。。”随后,又道:“看朕都胡言乱语些什么,还是解决眼下的事要紧。来,关于此次出兵明龟之事,你有何想法?”黎儿正是华子升长子,只见他眉眼间似有喜色,只一瞬间,他便恢复如初。
  烟萝撤下茶水,发现门外多了些“香客”,只是,他们脸上的凶狠出卖了身份。她暗哂,这华子升倒是怕死。                    
作者有话要说:  

☆、借兵

  华子升道:“大西有难,臣弟自当殚精竭虑、肝脑涂地,借兵之事臣弟定是不遗余力,争取保我大西不受那蛮子的侵犯。只是,臣弟的封地吴京处于关键之处,若是防守单薄,臣弟怕是顾此失彼啊。臣弟愿借出五成兵力,保得两地平安 。 华子衍一思量,五成已经能够表现出华子升的诚意,只是,还差着点。他不动声色道:“顾此失彼之事朕断断不做,攻守不同道,用兵之法也截然不同,守一方土地;若是用兵得当,效果是以一当十啊。话说回来,朕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汗颜,竟然朝弟弟借兵,朕心里羞愧,不过你放心,等到大西迎来安泰和平之日,朕肯定将今日之事铭记于心。”华子升一听这话,心里再一盘算,似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拍桌子道:“八成!”华子衍起身道:“好!”
  烟萝在院外目送阳王华子升离去,她想到了七巧,那个明知被她算计,却还是以诚待她的姑娘。华子升长了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内里却不尽然,她替七巧捏了把汗,却全然不知怎样去劝。
  烟萝进房给华子衍端了盏茶。白皙纤长的手指,硬生生地让那上等白瓷茶盏失了光彩。
  华子衍接过茶,却用宽厚的手掌握住了烟萝的手。她挣扎开,说了句:“这是在皇寺。”华子衍松开手,一笑,笑里透着几分平日里少有的邪气。烟萝又问:“皇上可得偿所愿了?”华子衍刚尝过那上好的太湖碧螺春,正回味荡在口中的余味:“这得问你,可不可让朕得偿所愿,嗯?”烟萝本来问的是借兵之事,正迷惑于他的答案,直到那一声意味深长的“嗯”,她醍醐透顶般地懂了他的意思。烟萝满脸通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华子衍低声道:“我的意思你很清楚。”烟萝喘了一大口气,直视华子衍道:“那你得问你的朝堂答不答应,得问你的后宫答不答应,最重要的,得问你的心答不答应!”华子衍放下茶杯,他起身,笃定道:“你错了,最重要的是你答不答应!”烟萝刚想说些什么,他打断道:“我明白你口中的朝堂和后宫是何意,但还是那句话,你的心思才是最要紧的。”说罢,他径自出了房门。烟萝定在那里,心里一直在被那句话敲打着。只是,自古以来皇帝的后宫就与朝堂密不可分,各种力量盘根错节,什么都不单纯。
  在回去的路上,烟萝掀开马车小帘,眼望着车外的一方天地。她曾以为,她那绚烂而又宝贵的年华都是献给这辽阔天地的,从不曾想过,最终她的一切,都献给了一片碧瓦红墙。
  烟萝在车上一言不发,华子衍详细和玉朝清说了借兵之事,玉朝清疑惑道:“阳王会这么轻易答应?会不会有诈?”华子衍道:“不会,早前朕终生无子的谣言让他深信不疑,他就基本靠在朕的阵营下了,今日朕又明里暗里提醒他多栽培长子,现下他定是把这江山已经当成他儿子的了,又岂有不尽心之理?!阳王略有小计却并无大谋,本性贪婪,又有一些怯懦,一旦被欲望蒙上了眼睛,就再也看不见这世间的一切。”玉朝清点头道:“皇上言之有理,可如果阳王生变,会不会对皇上的大局有影响?”“朕另有安排,就防着他生变。不过,朕猜测他应该不会。l”
  烟萝暗暗猜到他所谓的求子和阳王有关,华子衍又道:“这次是朕不厚道,等事情过去了再好好安抚他吧。”玉朝清道:“这次的谣言让您受委屈了。”华子衍摇摇头,他的表情让别人猜测不出他的想法。烟萝想,也许,会隐藏的人才是这世间的主宰,隐藏自己的欲望和才华,隐藏自己的哀痛,隐藏自己的一切弱点。
  马车缓慢地前行着,听着华子衍和玉朝清的对话,烟萝只觉着累心。她偷偷瞄着华子衍,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个满腹计谋的男人是当初那个在雪地里捉弄她的那个人吗?是那个云淡风轻地说要和他喝上一杯的人吗?是那个冒险保住她性命的人吗?她又暗暗想,连自己都会变,还能有什么是不变的?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玉朝清问道:“怎么回事?”外面车夫道:“路上躺着个晕倒的女人。”华子衍沉吟道:“派个侍卫把她送到一户人家让她修养,别忘了扔下些银子。”烟萝听了,二话不说立刻下了马车,去查看那个女人。
  那是个很年轻的姑娘,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着有些像是脱水了。这时,华子衍和玉朝清也下了马车。华子衍拿了披肩,轻轻给她披上,道:“外面这么冷,就胡乱跑下车!”烟萝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去对待他,只得道:“我想救救她。”玉朝清急道:“千万不可,此人来历不明,不能带回宫中。”烟萝有些踌躇,却还是说了出来:“嗯,所以,我想请将军救救她。她病的不轻,江湖郎中不见得能医好。”玉朝清道:“也好,带回玉府也无妨。”一个侍卫把晕倒的姑娘抬到马上,烟萝三人这才回了马车,继续向宫里前行。
  回宫之后,华子衍匆匆去处理政务,烟萝慢慢踱回房里,她这才空出心思去想安善寺里的女尼。当时那女尼问她是否姓慕,她大为所惊,问道:“你如何得知?”那女尼却并未答话,直到烟萝再次发问,女尼才道:阿弥陀佛,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消逝吧。姑娘不要再问贫尼了。有时,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是桩好事。”说着,她拿出一块玉佩交给烟萝,道:“如果姑娘有难,可以拿着玉佩去找沛华。这下子,贫尼心事已了,死而无憾了。”说完,便走了。等烟萝穿上衣服出门寻人时,门外早已空空如也。
  那玉佩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玉石——锦罗玉精心雕琢而成,更为难得的是,它是按照玉石的自然纹路雕琢的,如行云流水般畅快。
  烟萝不认得名唤沛华的人,但她可以笃定的是,这个人肯定知晓她的身世。曾经日盼夜盼,盼着能够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却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既希望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她现在还没有勇气面对任何丑陋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书尽相思意

  过了些日子,大西终究和明龟开战了。
  明龟民风彪悍,将士都骁勇善战,只是地处贫瘠之地,物资匮乏,成不了大气候。烟萝知道,华子衍虽面上不说什么,心中却焦虑不安。毕竟,在战场上厮杀的是他大西儿郎。他不愿看到大西子民整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不愿看到少妻丧夫、稚子丧父的人间惨象。除此之外,明龟地处偏远,将士的军饷便又增加一倍。如此一来,军饷又成了大问题。华子衍是有名的小气皇帝,宫中吃穿用度一度从简,后宫对此敢怒不敢言,太后甚至因此几次隐晦地责备他不孝。华子衍不愿搜刮民脂民膏,他看着那些贪官污吏,心里恨不得挖下他们几块肉。即便如此,军饷仍是个问题。
  烟萝去当值,走到回廊时,看见两个小宫女躲在圆柱后面窃窃私语,她似是听见了宝康公主几个字。她停住脚步,想听见听她们说些什么。
  “不过那人玉树临风,人又能言善辩,难怪她会看上。可那一位怎么着也不会点头吧?”“哎呦,你懂什么,她日后嫁出了宫,不照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烟萝心里好笑,长舌妇也晓得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个词?
  她走过去道:“手里的活计都做完了?”那两个宫人见了烟萝,立刻停嘴,只不过平日烟萝这女官脾性好,她们并不害怕:“回姐姐,都做完了,这会得了空,才叙叙姐妹情谊。”烟萝淡笑道:“叙叙姐妹情谊可以,可如果叙的是什么不该说的小话,你们记住,宫里永远有第三双耳朵。”说罢,她不顾那两个宫人慌乱的神色,径自离去。
  烟萝心里暗忖,这宝康公主怎么了?
  她进了御书房,替华子衍整理书案。她看着案上那熟识的字迹,心里好似万蚁噬心。她和华子衍已经两月未言一句了。
  她清楚的记得事情的起因。那晚烟萝如往日般研磨,烛火将书房映得通亮,不喧闹,虽然两人都未言语,可两人偶尔交汇的眼神足以胜过一切。她那刻想,如果日子能一直如这般平静便好了。华子衍突然停笔,说:“我想挑几个女官送给三弟。”烟萝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他送人,含义不言而喻,是给明王华子升送去了皇帝的眼睛。她问:“宫人可挑好了?是哪个宫的?”华子衍点头,抬头看向烟萝:“挑好了,明日就启程去吴京了。有三个是梅园的,两个是秀华宫的。”听到秀华宫,她心里一惊,低声问:“秀华宫的宫女叫什么名字?”华子衍沉吟片刻,道:“一个叫陈碧儿,”他有些迟疑,却还是说了出来:“一个叫孙七巧。”
  七巧?烟萝愣住了,香炉中的龙涎香慢慢无声的燃着,香气漫入她麻痹的心里,不禁悲从中来,道:“宫里的宫女那么多,为什么是七巧?为什么是她?”华子衍神色有些尴尬,低声道:“倘若三弟在借兵之事上耍手段或者别有用心,他一定会暗中解决其他女人,可他不会杀七巧,因为他们有苟且之事。”
  烟萝有些无力,仍道:“你怎知七巧会为你们效劳?”“三弟素来贪好美色,而七巧性情刚烈,她定会为此与三弟离心离德。”
  烟萝脑中好像有什么轰的炸开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入砚台,原本浓郁的墨渐渐变淡,一点点化开,一点点失去它本来的浓黑。
  也许,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的改变,并不需多么强悍的力量。只要一个小小的诱因,内里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旦本质变了,时间会轻而易举的打破桎梏,让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当晚,烟萝就去找了七巧。她依旧是往日那般的烂漫模样。
  烟萝心里暗道,这可是她在宫中最后的姐妹了。如此一想,她的眼泪好似快要流出来了。七巧一笑:“姐姐,我要出宫了,你不高兴吗?”烟萝心里一酸,却柔声道:“高兴,你要嫁人了,姐姐当然高兴。”她拉起七巧的手,走进房里,道:“玉贵妃恩准我今晚留下陪你。”七巧憨憨笑道:“太好了,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睡了,今晚我要和姐姐一起睡。”烟萝拍拍她的头,笑道:“好好好,都依你。”
  那天晚上,她们秉烛夜话,她问七巧是否愿意嫁给明王,七巧只道:“能嫁给明王,我死而无憾。”
  七巧启程的那天,烟萝亲自用一把黄杨木梳为她梳发。七巧道:“姐姐,咱们以后可不能断了往来,连贵妃娘娘都说要常常写信给我呢。”
  烟萝的手顿了一下,七巧问:“姐姐,你怎么了?”烟萝只道没什么,心中却暗道,只怕这玉贵妃就是操控七巧的人。
  “你还在生气吗?”
  是华子衍!
  烟萝平静道:“奴婢怎敢生皇上的气。”他又道:“那件事是我的错,只是,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了。”烟萝讽刺道:“帝王之谋,我们这些卑贱的下人又如何会懂。”华子衍心中也颇为不快,道:“我好不容易才腾出功夫来看你,你就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吗?”华子衍这阵子瘦了不少,面色疲乏,她有些不忍,可一想到七巧,又悲道:“七巧她不会快乐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之前我让玉妃问过她,她若是不愿,我也不会逼她。”烟萝心里这才好受些,问:“真的?”华子衍信誓旦旦:“我何时骗过你?”烟萝不言语了,华子衍见她心软了,便拉过她的手,道:“闭上眼。”烟萝依言,突然,只觉得手上一凉,她睁开眼,便看见了手上的指环。银环上雕着梅瓣纹饰,中间竟镶嵌着一颗红豆。她道:“红豆书尽相思意,勿使明月长伴君。”华子衍低声道:“曾经我以为我没有软肋,可直到遇见你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有弱点,我最怕的,就是你会离开我。”随后,他又问:“你可喜欢?”半晌,烟萝沉声道:“喜欢,这枚指环没有戴在我的手上,它在我的心里。我且问你,后宫和我,你会怎么抉择?”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很愚蠢,可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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