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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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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草裹在身上,应该是来之前已经在受鞭刑。
他伏跪在地时,我能明显看到他脊背上的衣衫印出鲜红之色。他的赤脚上凝着冰凌和泥泞红肿乌黑夹杂,沉重铁镣磨破了脚踝皮肉青紫一片。他周身散着一种寒冷潮湿的气息,却压不住浓重血腥味。我的五感六识天生比常人敏锐,哪怕顾尘羽拼命压抑掩饰,他因伤痛而变得浑浊沉重的呼吸还是难逃我的耳朵。难道他真的没有内力,不曾故意隐藏武功修为?若他是真的顾尘羽,不会武功也不奇怪,但是北周人怎会放心将一个真的顾尘羽送到我面前呢?还是我的判断有误,我太高估了北周太后,高估了他们的野心?亦或者这个顾尘羽才是幌子,另有高人暗中潜伏?当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对顾尘羽下什么定论,判断一个人是否会武功除了通过呼吸的节奏,还可以察言观色诊脉摸骨,有的是方法。
顾尘羽若是吃准了我的心态刻意伪装,我此刻未必能听出什么端倪。更何况,一个优秀的密探,会武功多些自保能力固然重要,但是完全不会武功的也不是没有,反而能降低旁人的防备。我表面上不动声色,照例问道:“怎么来的是你?本司之前不是提过,那个叫茗儿的女奴才是本司喜欢的类型么?”
顾尘羽卑微地跪着,努力维持标准而恭敬的姿势,不带一丝委屈小心翼翼解释道:“茗儿受刑不住已然昏迷,泼了盐水也没有清醒多久。她自知恐怕无法服侍大人满意,又不愿拖累下奴,才恳求下奴应了差事或许能免刑责。否则她死不瞑目。”
“当初你不愿意去军奴营,多半是不屑以色侍人,怎么这会儿倒是醒悟了么?”我阴阳怪气地奚落了一句。顾尘羽并未答话,似是在全心全意聆听等待我更为明确的吩咐。我没想到顾尘羽能如此镇定坦然,便又挤兑道:“既然你自荐枕席,本司想问问你有何床上功夫能让本司满意?” “在下虽未学过如何服侍男子,但曾侍奉过几位女主人,想必有互通之处。”依然是平静无波的声音,仿佛诉说的是旁人之事。


004自荐枕席
北周民风开放,贵族女子无论是否嫁人,闺房里养着几个男宠私夫消遣寂寞并不罕见。这些男宠私夫往往身份低微多是奴籍,一旦被厌弃了也好消灭痕迹。似顾尘羽这般天生好样貌,又是自小被当奴仆训教,不做此等用途还真是浪费。
但听他说不曾服侍男人,若是不假,那么北周的庄太后也算是高抬贵手,难得做了件善事。我就借着他的话茬继续吩咐道:“你且站起身,褪尽衣物,让本司仔细观瞧你有何可取之处。” 顾尘羽并未有任何迟疑或是羞涩,在我话音落时便站起身,解开了衣物。我发现他*服的方式与普通男子不同,不像是特意作为,可每一下动作都透着一种顺从的味道,不僵硬不妩媚,而是舒服,是让观者能轻而易举体会到他表现出的那种心甘情愿与臣服的舒服。看来训练顾尘羽的人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就算顾尘羽身上有伤,饥寒交迫,在极为陌生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他仍能毫不在意旁若无人按照整套严苛的标准脱去了全身衣物,不遮掩不扭捏,不慌乱不害羞,不留一丝一痕。与我想象中一样,顾尘羽的身材极好,宽肩细腰窄臀,没有一丝赘肉,是介乎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间恰到好处的那种。他的肌肤不是少女那样的粉白,而是一种美好的蜜色,看起来或许比一般男子细腻,摸上去应该也不会太粗糙。只可惜他那原本美好的蜜色肌肤上遍布各色旧伤痕,像是经年累月层层叠叠留下的,有深有浅,绝非近日凌虐所致,无端端坏了我想伸手去摸的兴致。
我的心头又多了一丝疑惑,打了个响指召唤道:“丽娘,你且试试这顾尘羽的功夫如何。” 丽娘是已经退役的密谍,当年乃烟花之地的头牌,尤其擅长媚术。如今她人近中年仍是风韵犹存,容貌宛若少女,一颦一笑皆能勾人心神。难得她活到了退役的岁数,立的功受的赏足够她找个富庶地方隐居安顿过后半生。凭她的姿容手段妩媚才情,想嫁个好人家都不是难事。结果她却选择留在京城,留在我的府上,心甘情愿替我分忧,教导新人。明面上,她还兼任我府上的管家,在外人看来她已然就是我府上无名无分的内宅之主。
丽娘最喜欢我吩咐她做事情,得了我的指令,立刻现身,凤目扫过亦是被顾尘羽一览无遗的美貌摄了心神,妩媚笑容中多了几分赞叹,妖娆道:“大人从哪里寻了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莫要怕,让姐姐好生疼你。” 无论春夏秋冬天热天冷,丽娘的身上总是穿得轻薄暴露,再加之她身材丰满玲珑有致,肌肤如雪香气袭人,但凡是被她近身的正常男子,随随便便都会被撩拨得生发欲念。
她亦知我的用意,便不再如平时那样刻意收敛,明目张胆纤纤素手就抚上了顾尘羽的腰间。她的颈项贴着他的胸膛臂膀,好似与他是早已相识的情人,吐气如兰说着浪荡言辞,她的手指宛若舞动的精灵,碰触着他身体上所有敏感的地方,直到将那草丛之中的花蕊捧起,小心翼翼地握住揉捏。忽然丽娘皱眉,神情颇有几分不解。我也察觉了异样,质问道:“莫非丽娘怜香惜玉,不舍得对顾尘羽用你那套绝活?怎么本司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呢?”
丽娘杏眼一挑,委屈道:“奴家哪敢在大人面前藏私。莫非这顾尘羽是不能人道?还是如大人这般根本就不喜欢女子。” 我脸色一沉,阴森森盯着顾尘羽说道:“刚才顾尘羽还说他在北周曾服侍过几位女主人,床上功夫颇有心得,难道是欺骗本司?”
见我面色不善,丽娘便扭动水蛇腰退到一旁,免得我若发火殃及池鱼。顾尘羽则垂了眼眸,淡淡解释道:“下奴为人侍寝之时,需铁链锁了手脚,皮伤肉痛方起欲念,以行床第之欢。依往日经验,皮鞭见效最快。下奴不敢欺瞒大人,大人如若不信可命人依此法验过。” 顾尘羽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是带着微笑的,那笑容乍看之下柔顺如晓风垂柳,仔细品味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凉寂,他的眼神清澈无澜,仿佛红尘熙攘都无法入眼,枉自划过一丝流痕。在那一瞬我却只觉冷风过衣,寒气入心,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他是因命运不公只能处处忍耐,在刻意地折磨之下活生生扭曲了人的正常反应,还是天生本就无情无心,才会对己身所受如此淡漠从容呢? “大人,让奴家依他所言,带下去试试如何?”丽娘跟了我多年,七窍玲珑的心思多半是已经看出了我的犹豫恍惚。别看丽娘外表柔弱娇滴滴的模样,其实内心之强悍冷酷,对男人之残忍绝情,比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定了定神,因循脑海中闪过的一丝疑惑,并没有如丽娘期待中那般立刻吩咐,反而审慎地问道:“顾尘羽,莫非是刚才的鞭子不够痛,另外还需再给你一副手铐,狠狠地打,你才能服侍人么?”
如果顾尘羽不是故弄玄虚,是真的被训练成会因痛和束缚才生情欲的体质,那么他此刻背上鲜血淋漓,脚腕锁着重镣,*身旁站着一个千娇百媚的丰润美女,难道还不够火号么?顾尘羽依然淡漠道:“若是几年前或许可以,但日积月累,所需痛楚渐渐加倍。或许下奴真的是必须四肢被缚,用特质的鞭子多打一会儿方能服侍人。” 不知为何,我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厌倦的情绪。我自认为是精通如何折磨人的技巧,不过比起北周太后,或许是太小儿科了。莫非北周太后送顾尘羽来是为了向我示威的?越是多想越是耗费精神,一牵扯到我的公务职责,我不敢再生杂念,摆手道:“丽娘,一晚上的时间,你应该能试出这个奴隶的绝活了吧?”
我这时已经不再叫那个名字。奴隶都不该有名字,他们只是会说话的用具而已。无论他是否还藏着什么秘密,我都不能因为他的长相和遭遇以及此刻表现出的温顺就改变了最初的原则,对他网开一面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春宫图就丢在我的手边,还有一叠叠的公文。我犹豫着先看哪个。可是无论拿起什么,眼前总是晃动着顾尘羽不着寸缕的样子,与他俊容上明显云淡风轻的神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我恍惚中总觉得他像是穿了蟒袍系了玉带居于高处鸟瞰众生的什么大人物。我暗自寻思,或许是顾尘羽用了什么邪术,我定力不足,已经中了圈套么?


005隐疾难医
我决定连夜入宫,叨扰御医,顺便看看圣上是否醒着。当今圣上自亲政以来相当勤勉,为了将从顾命大臣手中好不容易抢回的那些权力握的更紧,他日以继夜经常不眠不休,事无巨细样样都要洞明。可惜他还是肉眼凡胎,也没生三头六臂,权力越大责任越重管的事情也越多,唯有压榨自己的休息时间才能应付。时常半夜入宫见圣上那般忙碌,憔悴苍白的样子,我越发觉得自己的工作的确是清闲了。
御医当着我的面不敢不讲真话,诊脉之后坦言道:“夏大人脉相平和,满面红光,精力旺盛,身强体健,并无不妥。只是……”
“只是什么?既然一切都好,那本司为何时常失眠?” “下官之前给大人开的方子可曾按时做到?” “饭后睡前不看公文,读些休闲的书籍,这一点本司每天都坚持,你没见我从市面上搜刮了那么多不入流的书册么?” 御医干咳了几句,提醒道:“听闻夏大人也购入了春宫图时常把玩?” 我不以为然道:“那种图册不也是消遣么?京中一直很是流行,本司见同僚多有收藏,宴饮聚会时常谈论,想必功效不凡。” 御医表情尴尬,措辞片刻才说道:“夏大人尚未成家,孤寂冷夜百般无聊,若是看春宫图上了瘾,又怎能不失眠呢?”
御医见我面色不善,便自作聪明道:“不过既然夏大人喜欢看,那不如蓄养真人在身边,暖床侍寝,或可安眠。” “本司不喜欢女人,也不愿让那些玩物近身。”我一脸孤傲清高模样,其实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并无太大差别。
做惯了我这行的人,很难相信别人,卧榻之侧躺着个陌生人,恐怕更难入眠。御医自知我的情况也能略猜到我的心思,继而建议道:“下官觉得不妨让那些侍寝之人服侍您之后便速速离去。床第之欢亦可消磨旺盛精力,您欢愉之后自能安眠。”御医拐弯抹角不厌其烦说到这时,我算是听明白了,他是以为我年轻气盛孤独寂寞,如正常男人一样时不时需要发泄欲望,才能解除憋闷失眠的魔障。
联想到圣上养在后宫的无数佳丽,寻常男子三妻四妾的排场,我也无从辩驳御医的推断。只好是唯唯诺诺假装听了劝,拿了些安神的药,再去到圣上的昭明宫。
圣上亲政第一件事就是颁旨赐我特权,许我可以不奉诏随时入宫。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工作有很多特殊性,另一方面也是我的身世与皇家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容不得旁人质疑。
我的母亲是前任防卫司司长的得力干将夏绫素,早年曾被派往北周统率密探经营谍报网,立下无数功勋。先帝爱她姿容才情曾提娶纳为妃的念头,可惜之后生了种种变故未能实现。不过母亲与先帝佳人才子难免花前月下几次温存,母亲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珠胎暗结生了我,又继续去往北周公干,再没回来。
我自幼在防卫司长大,出于各种不能言说的目的,被当男孩子教养。当我学有所成之际,原司长将先帝的遗诏转交给我。遗诏中有我的身世,也有给我的重任,让我辅助年轻的当今圣上从顾命大臣手中平稳过渡权力顺利亲政。
圣上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先帝是我的生父。君臣父兄,天伦正统让我毫不犹豫就接受了任务。功成之后,我有权选择恢复女儿身当长公主等着圣上指婚出嫁安闲后半生,也可以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先帝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是个异类,才留下那样的旨意,我怎能不好好利用辜负了先帝的厚望?我放弃了恢复女儿身的机会,与圣上摊牌,甚至不求入皇族宗谱,只愿继续统管防卫司的事情。每个人总有兴趣爱好,我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耳濡目染,从没想过再如寻常女子那般生活。圣上给了我自由的权力,也没有公开我的身份,但也不阻挠那些接近真相的传言。于是朝中耳聪目明的人都知道我是先帝与夏绫素的私生子,合该继承防卫司,一辈子替皇家卖命的。
我不近女色,不娶妻不纳妾,性格乖张没有子嗣,都反而成了被皇帝与朝臣们信任的优点,毕竟按照常人逻辑,皇室无情,任何可能会威胁到储君之位有资格参与争权夺势的苗头,最好是没有才更稳妥。 “爱卿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紧急军情?”圣上果然没有就寝,仍埋头案牍钻研着如何解决南方大旱的问题。

我整肃衣冠,一本正经将今日接收北周贡品的情况简单明了地报告,着重提起了顾尘羽,而后问道:“依陛下之见,这顾尘羽是否北周密谍呢?” 按照以往惯例,圣上既然信任我将所有防卫之务交由我办,他就不会再花太多心思关注。所以我禀告的时候,圣上仍低头看着卷宗,好似没有仔细听。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期待圣上能有什么定论。
不过此番圣上听我说完,突然抬头,微微一笑道:“旁人如何朕是不知,但这顾尘羽是朕花了些心思从北周太后那里特意要过来送你的礼物。” 我心中一惊,虽然我并不负责北周纳贡的事情,本也不该知悉那些详情,可举凡是有关我的事,圣上素来都会先通个气。
这次是让我措手不及了,也不晓得圣上是做什么打算?难道是嫌我这几年太清闲了,故意找个由头给我提提神?圣上见我满面狐疑,他反而笑得更灿烂,一本正经说道:“前些年爱卿忙得睡不着觉,这几年没什么大事你亦夜不能寐,估计是真有了什么隐疾。无论你心里怎么想,你好歹是朕的亲……姐姐。朕记得你已经二十有四,朕比你小两岁后宫妃嫔数人儿女一双,相比之下让朕难免愧疚。你的生活旁人不敢问,朕却不能不关心。” 皇帝虽然是我弟弟,可也是一国之君,他娶老婆生孩子是国之重任,关我何事?我乐得一个人无牵无挂逍遥自在。这事暂不与他争辩,我只从我的职责角度不得不阐述我的观点。
“可那顾尘羽……”我直言道,“臣实在不明白北周太后为何肯放他到昭国来。若是臣,花了那么大功夫调、教这样一个人,定是要留在身边好好使唤,亲眼见着他日日受苦,才能解恨。”
“朕起初只是一时兴起,丢了几个诱饵,没想着北周太后能答应。谁料她竟然真的将顾尘羽送了来,说不定如你推测的那样,顾尘羽就是她秘密训练的得力密探。”圣上盯着我的眼神似乎比他表面的这套说辞复杂许多。我则收起各种不合时宜的杂念,垂眸应道:“陛下请放心,臣会小心谨慎,定将那顾尘羽看管好,就算审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为防万一杀了他便是,免得猜来猜去耗费心神。”
“听说摄政王是北周第一美男子,顾尘羽的生母亦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有那样的父母,他想必长得俊秀非凡。从小被仔细调、教,应是温顺得体,爱卿莫要浪费了如此妙人,好歹收下朕的这番心意品尝一二。” 我体会着圣上言外之意,尽量让自己往正途上想,往君王大业上靠。不过怎么寻思,都与我所知的那些大道理沾不上边。
圣上又补充道:“爱卿正值盛年,长夜寂寞孤枕难眠。顾尘羽若左右都难逃一死,爱卿不妨借机用他放松消遣。” 从圣上面前告退,直到走出了昭明宫,我的心情仍是五味杂陈恍惚难安。圣上那番苦口婆心并非没有让我片刻感动,不过这么多年在君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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