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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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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北周旧事(叁):听琴
程尚宫让小太监牵着顾羽跪在殿外等候,她在外边擦净了鞋子,收拾好妆容才入内回禀向太后请安。
不多时,程尚宫再次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一个抱着一把琴,一个端着琴桌,就在顾尘羽身前将各种精致物件放好。这些物件与几乎赤身luo体伤痕累累的顾尘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一直服侍太后的那些宫女太监却是习以为常。
程尚宫一脸冰霜地对着顾尘羽吩咐道:“昨夜雷雨交加,太后殿下睡的不安稳,现在想听琴曲。贱奴,算你走运,快点弹琴吧。太后不说停,你就一直弹,反正你会的调子多,别重样就行。若是重样了就照老规矩罚,重一次五十鞭子。啧啧,打哪里好呢?”
有个锦衣太监阴损地接口道:“奴才看这奴畜前胸后背都打得没好肉了,不如就打他大腿内侧。”
这太监最会溜须拍马,在太后面前哗众取宠卖乖弄巧讨得一点欢心,小小年纪就升为了四品太监,能常随太后出行。可惜这太监自幼净身,稍与宫女们走近了嘴上沾点便宜就被侍卫们嘲笑,说他根本不是个男人还想着勾搭女人是自不量力。说起来还不如那个经常被指派去服侍女客的奴畜有艳福,但凡被那奴畜服侍过的女客,个个都贪恋万分,总想着再求太后殿下赏赐与那奴畜过夜……
所以在宫中的时候,顾尘羽没少被这个稍有些权势的太监暗中整治,被那太监剥了衣物当众羞辱,鞭打在私处诸如此类。折腾人的法子也就那么几样,比起太后殿下还差得远。
对于弹琴曲子不重样,顾尘羽还算是有点自信的。只要身体撑得住,不昏迷不停歇便能做到。当然即使是做到了要求,他仍会挨打。太后想打他的时候,根本不用任何借口。
那一天,好几个人虎视眈眈盯着他等他出错,他则是全神贯注强大精神,在殿外一直跪着弹琴整整一日从早到晚。全身冻得冰冷,双腿跪得麻木,伤口从痛得撕心裂肺到几乎僵硬无觉,相比而言双手弹得破皮流血已经不算什么。
他甚至还能听见几个老太监闲极无聊低声议论的事。
这是几个没资格站入留虹殿内服侍的老太监,大冷天里衣衫单薄地在殿外廊子里候着,也许站一天都不会有人吩咐他们做任何事,但是主子们的排场必须有这么多人随时听用,所以他们无论多么不情愿,也还是要站着充数。
鹿鸣苑比不得宫中大内那般严肃,反正主子看不到听不见的地方,有那么一个半个人当差的时候闲聊两句,无人会追究。
一个老太监倚老卖老对另一个显摆道:“从二十年前我就在这里当差,比宫里舒服多了。最近主子们一年也就来那么几次,平素大家就是吃喝玩乐闲呆着,外边那些乡绅地主也没咱们这样舒服。”
另一个叫苦道:“清闲是有的,没见油水可捞。主子们不常来也没有人打赏啊。”
“唉,说的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以前皇室宗亲男丁兴旺,隔三差五就有王公子弟来这里玩玩……记得那年摄政王殿下来的时候。”
“嘘,你活的不耐烦了?看看那只拴链子的奴畜……听说就是那人的儿子,都被整成这样了。殿里那位主子的脾气和忌讳,咱们可千万要小心。”
“话说回来那奴畜竟然弹琴弹的这么好,与他父亲差不多呢。”
“你这大字不识的老货还懂得听琴?别是又吹牛吧。”
“我可不是吹牛,而是正儿八经听过那奴畜的老子弹琴呢。当年太后娘娘还未与先帝正式成亲只是订婚过礼,娘娘与几个闺中好友踏青游玩遇到下雨恰在殿中休息。而那人游猎归来收获颇丰兴致正好,赏了我们当值的人每人一两银子。他本是要进殿避雨可惜让太后娘娘占了先。那人避嫌不敢入殿,便索性在廊子里铺琴放歌,即兴吟诗自娱自乐等雨停。殿中女子一个个都被引得临窗顾盼,恨不得不顾礼法就将那人拐入殿内快活风流……”
另个太监压低声音道:“你这老货莫不是说……太后娘娘也对那人……”
“这种事就算真有也不能乱说。你仔细看看那奴畜的脸,与他老子一样,琴也弹得不错,周遭哪个女人能不盯着他多看几眼?听说那奴畜经常被女客带走,随便睡的……床上也任人拿捏摆布,啧啧,滋味一定不错。”
殿内时不时有太后殿下的亲信出来巡视一圈,两个老太监闲聊也会适时打住,恢复到泥塑木雕的样子没了生气。而太后殿下一直没有离开留虹殿,不知在琴声之中是否真的可以安睡。
顾尘羽弹到后来,人已经累得意识模糊,琴音略微停了片刻自是又被一顿狠打。不过那药效霸道,他一直不曾完全昏死过去,睁不开眼,却断断续续能听到声音。
他感觉自己被抬入了一个房间,有人为他清洗伤口。
还有人在附近什么地方正弹琴,琴声忧郁哀伤。像是他刚才弹过的曲子,又似乎是琴师教过的他父亲当年写的几首散曲。只是弹琴的人仿佛一直沉浸在幽怨与纠结之中,心绪飘忽难测,调子已没有了原创者当年清爽的意境。
“小程,你可还记得留虹殿为何得名?”庄太后的问话在苍凉琴声之中若隐若现,飘忽似烟。
“奴婢听说留虹殿以前不是叫这个名字,现如今这名字是太后殿下起的,颇得先帝赞许。”程尚宫小心翼翼地回答,尽量避讳着那些不为外人道的隐秘。
如今已经爬上权势顶峰的庄太后却根本不想再避讳,反而感叹道:“那日雨后初晴,极美的琴音似是一直未断,哀家就在这里倚窗向外观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和一道绚烂的彩虹。那道彩虹美成什么样子,哀家也无法形容。哀家只记得苏绣织物是极薄的,甚至能看清他穿的里衣为明紫色。刺有墨竹的袍子随风飘飞,那轻灵舞动的繁复细致的袖摆,与衣
带上垂落的血纹佩,玉色珠冠压得他墨发如漆,未束入的另一半逶迤流瀑。他似能感应到哀家在看他,微微侧目。哀家便见眉如远山,微一抬眼,惊鸿裂空昙华夜现,江弦月歌遗世独立,叶冻寒江澈华尔雅……哀家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景致?明知一瞬即逝,不属于哀家的,偏想留住……”
092危言耸听
听闻有人喊奴隶发疯,我脑海中第一个想起来的当然就是那个背酒坛的阿奴。我刚刚许诺要与顾尘羽一起实现他的心愿,对阿奴的事怎会不关心?我立刻拉着顾尘羽一起向事发的地方赶去。
我记得我和顾尘羽离开的时候,那个叫阿奴的奴隶老实乖顺地跪在院子的角落里,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等我赶回去的时候,阿奴却被琴馆的几个家丁死死按在地上,乱发遮着阿奴的脸,他身上原本就破烂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肌肤上的大片伤痕。那些不是这会儿挨的拳脚,更多的是绽裂的鞭伤。
阿奴声音沙哑,并不抵抗,却也坚持着暗中发力不肯让仆役就这样将他拖走,低声恳求道:“求求你们让下奴向公子解释。”
琴馆的仆役并不会武功,几个人合力仍拉拽不动,便恼怒道:“贱奴休要发疯了,琴馆的酒具皆为上品,平日小心收藏轻易不拿出来用,怎会有毒?堂上那么多客人饮酒,看谁出了事?你这个不知规矩的下贱东西,乱嚷什么?”
我耳力一向不错,若是阿奴刚才真的乱嚷,我不可能听不见,我想一定是琴馆的仆役夸大其词了。直到我赶回的时候,房内才有人被院子里的动静惊扰,女眷们不会擅自行动冒失地出来观望,公子们也都自恃身份最多是打发仆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季文卿作为地主,又听见自家仆人所言涉及到众人安危,不得已亲自出面认真问询。
季文卿出得房门抬眼正好看到我在院中,便招呼道:“王公子,刚才究竟是何事,你可曾看到?”
一进入此间院落,顾尘羽便恢复到仆从该有的礼仪,不敢再与我动作亲密靠的太近,而是跟在我身后一步之外。
对于他这种微妙的反应,我此刻还来不及表示不满。我迎向季文卿探寻的目光,摇头道:“我也是刚刚赶回院子里,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季文卿这才转头问自家仆役了解情况。
原来是阿奴突然对琴馆的某个仆役说,刚刚那些酒具之中恐怕被人提前下了毒药。阿奴说话的声音很小,显然是不敢打扰到房内的主子们,但是又不敢隐瞒不报。
我心头疑惑,左公子随行数人,为何阿奴不对自家的主子说,反而是对琴馆的仆役报告这样危言耸听的消息,难道他就不怕被当成疯子么?毕竟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的话,不是熟人恐怕无人会听,更不可能相信。何况他还是怀疑琴馆的酒具有问题,看起来无凭无据,莫非阿奴不是疯子,是傻子?
季文卿的耐心和修养比仆役自然是高了许多,他恐怕与我一样心中有迟疑,阿奴这种看似“胆大妄为”的行动很不符合常理,不合理的往往会有隐情,所以他和善地问道:“你是叫阿奴吧,究竟为何怀疑琴馆内的酒具被人下毒呢?你有何凭据?”
“下奴……只能向下奴的主人解释。”阿奴固执地坚持。
对于阿奴略显无礼的回答,季文卿并不以为意,转身回了房内真将左志高和他的两个随从一并请了出来。
我见左志高脸色阴沉,他身侧那两个仆从之中却有一人眼神闪烁仿佛内心有鬼的样子。我忽然猜到了一点眉目。或许下毒的人,甚至只是意图下毒的人正是左志高的仆从,所以阿奴才不敢直接向自家主人的随从禀告,而是故意告知了琴馆的人,惹得更多人关注。
季文卿问道:“左公子,你的奴隶说有人可能在琴馆的酒具中下毒,他的话可信么?大家刚才已经用了酒具,若非危言耸听,那季某势必要彻查清楚,免得害了宾客。”
左志高冷哼一声,严肃否认道:“这奴隶近日来总是胡言乱语,季馆主切莫当真。”
左志高话音刚落,阿奴却说道:“主人,下奴不是乱说……”
我见左志高身侧一个仆人立刻上前,照着阿奴的头脸狠狠一脚,教训道:“贱奴,公子都发话了,你还不快闭嘴,回去有你受的。”
阿奴微微侧头,竟是轻巧地躲过了那个仆人的脚,继续说道:“主人,请您相信下奴……下奴亲耳所闻,听那人说今日要下毒谋害余小姐。”
“你说什么?有人要害余小姐,是谁?你究竟听谁说的?”左志高和季文卿几乎是异口同声发问。
阿奴抬起头,好像是完全忘了奴隶应该遵守的礼仪,大胆地望着左公子并不急需回答问题,眼神却落在左公子身后的一个仆从身上。
我的好奇更重,目不转睛盯着在场几人的表情眼神。刚才那个想踢阿奴的左家仆人看起来似乎比旁人更紧张,他一定是知道内情的。而另一个左家仆人一直保持沉默,表情过分镇定,我凭直觉感到此人的可疑度更高。
我插嘴道:“季馆主、左公子,既然是有这种可能我建议大家还是小心为妙。不如一面派人检查酒具,一面审问这个奴隶。再者事情牵扯到余小姐,应该告知她本人,说不定从她那里能了解更多情况也未可知。”
季文卿面带难色,说道:“季某及这琴馆之内仆从之中都只是会一些简单的查验之术,若下毒之人手段高明恐怕看不出端倪。刚才拿过来的各种酒具已经被人使用,万一……”
我微微一下,替他解围道:“在下不才,刚好是略懂此术,请让在下略尽微薄之力。”
季文卿感激道:“太好了,王公子需要什么物品和辅助的人手尽管吩咐。”
“请季馆主让大家先保持镇定,用过的酒具一律放在面前,我稍后备齐了物品先从余小姐那里开始检查,都查一遍可能需要不短的时间。至于这个奴隶……理应由他的主人审问。或许只是虚惊一场,这奴隶真发了疯乱说呢。”
我一面打着圆场一面斜睨那个过分镇定的左家仆人。
就在此时,那个仆人眉毛微微一动,三角眼中杀机陡现,肩头斜移,看态势似乎就要返身回到屋内。我心中一惊,莫非是这人下毒不成打算撕破伪装,要对余小姐痛下毒手么?
却见阿奴几乎在那人即将动作的同时奋力挣脱了琴馆仆役的束缚,挺身纵跃,向着那名那人扑了过去。
093垂死挣扎
阿奴的武功与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或许他是天生力气过人,总之那个意图不轨的左家奴仆被阿奴毫无章法的死缠烂打成功阻挠根本无法脱身。
与此同时,左志高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躲在了自家另一个奴仆身后,季文卿却处变不惊,甚至饶有兴致看着那两人打斗。
说是打斗也并不确切,事实上是阿奴手脚并用将那人紧紧抱住,手臂就像是一道铁箍,任那人怎样挣扎踢踹,阿奴就是不松手,不多时那人竟生生被阿奴扑倒在地。一力破百巧,阿奴也不与那人拼花俏招式,目的显然就是不让那人能有机会进到房内。
我看了几眼已经猜到那人除非是还藏有阴毒暗器,否则被阿奴如此钳制根本是无望再有什么动作。
那人见无法挣脱,只好惊呼道:“公子,这贱奴发疯了么,为何突然缠住小人?”
阿奴却尽力辩解道:“主人,这人不是小四,是坏人装的。就是他要害余小姐。”
那人扯着嗓子喊道:“公子,小人当然是小四,小人什么都没做,公子千万别听这疯了的奴畜诬陷好人。”
左志高面露疑惑之色。
我猜这个冒充小四的歹徒最擅长的恐怕是模仿旁人的声音。左志高不懂武功很少接触江湖人的那些奇异术,一时难以分辨真伪被蒙蔽也是正常的。那歹徒刚才既然起了杀意,恐怕不达目的不肯罢休。这会儿那歹徒搬弄是非一定是想要混淆视听,让大家对阿奴产生了怀疑,他好趁机再冲入室内。
正在我思量着如何提醒众人防范,又不露了我的底细的时候,忽见那歹徒指尖银光一闪。接着就阿奴吃痛地冷哼一声。
阿奴显然是中了暗算却并未松手,那歹徒目中凶光更甚。
我再也看不下去,假装要上前劝架的样子,一边说话一边暗中动作,飞指连弹。
那歹徒未料周遭还藏着我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全副心神都在应付阿奴,待等反应过来,已经中招。
等我走到那歹徒身旁几步外的时候,那歹徒的要穴已经被我的气劲封住,上身僵硬无力挣扎,动动手指都难。
我忽略掉那歹徒震惊怨恨与不甘地目光,对左志高说道:“左公子,原本这是你的家务事,在下不该随便插手,但在下看这奴隶不像是发疯。”
左志高的眼神比刚才复杂了许多,迟疑道:“王公子,你莫要过去,那奴隶一身蛮力,别让他伤到你。”
我出手如电抓住阿奴的手腕脉门,巧运真气压制他的蛮力,一下将他从那歹徒身上拉开。果然看到阿奴的胸腹之处插着两枚明晃晃的银针。
或许那歹徒随身带的这种银针并不多,本来是打算冲入房内暗算余小姐,却被阿奴拦下死活无法挣脱,才迫不得已只能将暗器用在了阿奴的身上。
银针在日光之下明晃晃银亮亮,左志高若不是瞎子定然是看的一清二楚。我镇定问道:“左公子,你家仆役也是会武功的么?这种银针不是市面上随便能买来的。”
左志高恍然大悟,以一种陌生而惊恐的目光盯着地上那个人,质问道:“你究竟是谁?小四呢?”
那歹徒眼神一凛,下颌磕碰了一声,一缕黑血自chun角淌落,气绝当场。
我暗中叹息,却并不可惜。这歹徒行刺未果立刻服毒心性狠辣果决,就算不自杀多半也不会轻易就交待我想要的情报。他在意识到没有机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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